《西部往事》:在烂片横行的电影工业里,回味西部狂野的电影艺术

《西部往事》:在烂片横行的电影工业里,回味西部狂野的电影艺术

记得著名的电影人让·科克托曾说过,我希望很多年后人们说起电影,更多的是电影艺术,而非电影工业。但如今电影这个行业,因为融入了更多的资本、娱乐和商业,以及良莠不齐的制作水平,与艺术似乎已经渐行渐远渐无关联,不知道这种转变是悲哀还是幸运。一方面脱离艺术可以不设门槛地让更多的人加入观影评说,另一方面娱乐至死不顾下线的烂片化又让艺术挖掘者爱莫能助。遇到一些精彩的影片,我们沉入其中,思索良久。遇到一些差劲的影片,我们吐槽不已,观后即忘。

但无论如何,变化肯定会悄然来临而且不可阻挡,更不用说时代的变迁。就像《西部往事》的主题一样,当火车呼啸而过的鸣笛声回荡在狂沙大漠里的时候,属于西部的野蛮和个人英雄主义也必然随之没落。谁也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但谁也无法阻挡这种变化。或许有人会在艳阳当空照的晌午怀念一把枪走天下的奇丽,或许有人会在明月正风轻的夜里庆幸打家劫舍的黑暗终于成为过去。无论怎样,零落成泥碾作尘。

由于电影剪切的缘故,《西部往事》的剧情并不连贯。加上诸多长而慢的镜头,对快捷的现代人是一种折磨。所以对于这样一部看完都需要莫大毅力的电影,要想真正理解其所要表达的思想便更不是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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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出现的是吹口琴的神秘客。他嘴里时常念着一连串的人名,那些人都是被弗兰克杀害的。他为了复仇与弗兰克约定在火车站碰面,结果弗兰克失约未至而安排了三名手下赴约。等待神秘客出现的长镜头之后便是快镜头切换的枪战,静的时候慢得让人快要失去耐心,动的时候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最后神秘客枪杀三名手下而自己中枪受伤。

弗兰克未赴约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更重要的事情就是霸占甜水镇麦克贝恩的地产。因为麦克贝恩预测到随着铁路时代的到来,有水源的甜水镇必然会成为火车经停的站点,于是麦克贝恩在甜水镇悉心经营,圈了大片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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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大亨为了自己的利益,便想让弗兰克威逼利诱强迫麦克贝恩离开甜水镇出让土地。而弗兰克却选择了最为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杀害了麦克贝恩和他的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并且嫁祸给大盗夏恩。本来欣喜着准备去接未婚妻吉尔的麦克贝恩就这样冤死,从新奥尔良远道而来的吉尔也因此成为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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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三巨头正式出现,为复仇而来的神秘客,嫁祸他人的弗兰克,被嫁祸的夏恩。一个低调沉闷,一个心狠手辣,一个浪名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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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里,夏恩遇到养伤的神秘客,神秘客告诉他被弗兰克嫁祸的事情。同样是枪道高手,只是确认过眼神,便已心心相惜。

在火车上,残疾的铁路大亨指责弗兰克粗暴杀人的不齿行为,而且还留下了吉尔这个祸根。同样是想要霸占他人财产,有人是披着狼皮的羊,有人一直就是狼。

吉尔来到甜水镇,获悉了自己已经成为寡妇的事实,悲痛之余便想着离开。夏恩告诉她自己不是杀害她丈夫的凶手,因为夏恩从来不杀孩子。

神秘客也来到甜水镇,告诉吉尔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因为弗兰克正在派人杀害她以斩草除根,并杀死了弗兰克派来埋伏的手下。神秘客还通过吉尔托中间人的引导,找到了弗兰克藏身的火车,但立马被老道的弗兰克抓获。

于是弗兰克扣下神秘客,亲自出马去解决吉尔。趁着弗兰克的离开,同样尾随而来的夏恩便钻进火车救了神秘客。吉尔则为了存活只得委身于弗兰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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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遭此劫难之后准备拍卖掉地产然后离开。但是弗兰克的手下控制了拍卖会,给出的价格是500美元。看不过去的神秘客和夏恩便联手做了一场戏,用悬赏捕获大盗夏恩的5000美元奖金给出了最后的拍卖价格。

弗兰克知道神秘客也是一名厉害的角色,可他残暴半生,何曾怕过人。于是便威胁地对神秘客拿出了5001美元要买下甜水镇这块地。而就在弗兰克志得意满的时候,铁路大亨则通过金钱收买了他的手下,并让这些手下来除掉尾大不掉的弗兰克。神秘客作为旁观者,看清了其中的门道,并杀死了前来谋杀弗兰克的匪徒,从而救下了仇人。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是亘古以来的道理。作为仇恨的携带者,唯有看着子弹穿透对方的身体才算解恨。可作为西部荒野上的个人英雄主义,那射出的子弹必须是来自自己,不然伴随多年的仇恨就全无意义。所以神秘客真正希望的是,通过一场公平的对决,来完成复仇。

幸存的弗兰克去火车上想要报复铁路大亨,却发现铁路大亨已经被夏恩打伤行将死亡。多行不义必自毙,他那将铁路修至海洋的毕生梦想终究无法实现。但铁路还是在源源不断地向前修着,真地修到了甜水镇。

在夏恩和神秘客的帮助下,甜水镇的主人还是寡妇吉尔。这个来自新奥尔良的妓女,在成为麦克贝恩的未婚妻之后又不幸地变成变成寡妇,甚至为了生存而出卖身体给杀夫对象。但苦尽甘来之后,她终究是幸运的。因为夏恩和神秘客,这两名极负侠义心肠的枪手,将世事原有的公平归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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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客与弗兰克的决斗终究还是到来。夏恩完全有能力帮助,却并没有插手,因为他深谙侠义之道和个人英雄主义,知道仇恨是怎么一回事。吉尔担心神秘客会在决斗中失手,亦害怕胜利归来的弗兰克会再次抢去自己所拥有的财产和自由。所以在枪响之后,在有人推门进来的时候,了无牵挂的夏恩甚至紧张地掏出了枪,吉尔更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好在得胜归来的是神秘客。

而关于神秘客内心仇恨的来源也在不断闪现的回忆片段里解说清楚,原来弗兰克曾经杀害了他的朋友,还把口琴塞在他嘴里。所以他一直吹着口琴,就是用口琴来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了这份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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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切就此结束,神秘客和夏恩携手离去。只是在离开吉尔之后,神秘客才发现夏恩在与铁路大亨交战中受了重伤。沉闷的神秘客又成了孤单的一人,他牵着驮着夏恩尸体的马穿过修筑铁路的工地,消失于漫天黄沙之中。

《西部往事》渲染了很浓烈的个人英雄主义,以及在时代浪潮下这种英雄主义的没落。铁路时代到来之前,所有的争斗都是明面上的真刀真枪,凭实力说话。铁路时代到来之后,这些争斗则化为金钱、虚伪和变本加厉的贪婪。有人看到这种变化想要改变,有人看到这种变化却无意变换。

弗兰克想要改变,由一个粗暴的狠角色变成商人,所以他采用了嫁祸夏恩这样曾经令他不齿的方法。夏恩无意变换,始终保持着内心的底线和侠义,所以他要去救吉尔,去杀铁路大亨。而这两个旧时代的人终究还是被时代抛弃碾碎。反观神秘客,他同样未能逃脱时代的剥削。独身而来,独身而去,抱着一身枪技隐世流浪。而真正跟上时代浪潮的是吉尔,因为铁路时代的到来,女性已经开始崛起了。在之后男女公平的世界里,她们可是顶起半边天的角色。

所以电影到底是艺术还是工业呢?《西部往事》用它独特的拍摄手法和精彩的背景音乐无疑向观众展示了艺术的一面,只是这份艺术需要多点耐心,细加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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