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賣香油嘍,賣香油嘍

賣香油嘍!賣香油嘍!“邦”“邦”“邦”

清晨雨露微收,暖陽出漏,這一聲聲的吆喝聲勻散開來灌入耳口,就如那令人心動的女子歌喉,韻律感十足。

賣油嘍!賣油嘍!自家釀的香油!“邦”“邦”“邦” !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地方,熟悉的陌生人。

我站在灶火屋子裡看著爺爺奶奶站在鍋前忙碌著。爺爺燒火,奶奶蒸饃,熱騰騰的水蒸氣加雜著紅薯的香味填滿整個屋子。

:娃,給你5毛錢打一瓶油過來。

老翁的吆喝聲抑揚頓挫的,隔著一條路都能聽到,那飄散的油香味聽著聲音就已經滋潤了我的舌苔。

我手裡攥著5毛錢,站在門前的泥巴路上,等著打油的老翁騎著“二八大槓洋車”走到我家門前。

娃娃,買香油啊?

嗯。(伸手給錢)。

賣油老翁車把上掛著梆子,後坐上一側掛著大油桶,每次我都會在心裡想,油桶這麼重,車子會不會倒。接過油瓶,老翁拿出勾油筒打開木油桶蓋,揭開隔油紙,濃濃的香磨油,馥郁芳香,就如夏天的那濃厚的桂花香味,使人精神舒爽。我一邊嚥著唾沫,一邊看著木桶裡黃橙橙飄滿芝麻的香油緩緩的倒入瓶中,感覺如獲至寶。乘完油,老翁蓋上瓶蓋遞給我,又亮著嗓門兒,推著車向沿著小路走去。

吆喝:賣香油嘍,賣香油嘍


不多時,鍋裡的紅薯和饅頭出爐了。

剛出爐的紅薯和饅頭在饃籠裡泛著熱氣。奶奶攪拌著雞蛋黃,自言自語道:滴一滴香油拌勻可以去雞蛋的腥味,鍋鏟翻炒兩下就出鍋了。

過了早飯時間,撥浪鼓的聲音又響起了。

不用說,一個拉著駕車的挑貨郎老翁也來了。

最不容看見的就是一群女孩從家拿來閒置品,圍著駕車挑選髮卡的場面。在我記憶裡為數不多。

倆姐姐拉著奶奶來到挑貨郎駕車前,挑選心愛的髮夾,拿起一隻扣在秀髮上,相互挑選著,若有所思,純純的眼眸空靈飄渺。而我撅著脾氣吵著要買糖豆都吃。姐姐拗不過我,看在奶奶的份上,只能少買點發卡,來堵住我貪吃的嘴。

吆喝:賣香油嘍,賣香油嘍


童年冬日的太陽都感覺倍感親切。一抹暖陽照在臉上,坐在無院牆的房門前足以撫慰心靈。

一天的時光流逝匆匆,到了傍晚時分,賣饊子的大娘也來了。又是伴著熟悉的吆喝聲,推著“二八大槓洋車”。

屋內的日光燈,照在院裡的尚未乾透的土地上,一具小身影又出現在車前。

現如今這些吆喝聲都已經消失了。

最後一次見到賣油的老翁還停留在小學時代,老翁後來變成了年輕女子,後來向女子打聽才知道老翁去世了。

現如今那一聲聲吆喝聲消失了,卻止不住念想來回憶往事的美好,往日的平靜時光也消失了,只剩下浮躁滿華。

吆喝:賣香油嘍,賣香油嘍


吆喝:賣香油嘍,賣香油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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