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做的女人

在我的空間日誌裡,很少有描寫女人的故事。大多寫的是我的童年 、學生時代,以及我身邊經歷過的雞零狗碎。今天我想要寫一個女人,我的嫂嫂三妮,就讓她坐我的空間“女主人公”的第一把交椅吧。

很早的時候,或者明眼人一看便知,她是一個極溫柔的女人——她的外貌以及表現出來的種種神態。我不知道現在的人們對好女人的標準是怎樣的。不過我猜想,現在是功利社會,世人的眼中也許更欣賞那些能夠勤儉持家,辦事能力強,果斷勇敢型的女人。女人溫柔不溫柔可能在其次吧。

所以,我的嫂嫂應該不屬於那種‘很會過日子’善於精打細算的女人,更和那種精明強幹的‘女強人’形象相距十萬八千里 。也許攤上個一般的生存能力較差的男人,日子可能會過的不盡人意。而事實上,我的哥哥是一個極強悍的男子。五官端正,帥氣陽剛,有著鐵一般的意志,終日裡 、永遠的一副橫眉冷對,橫掃俗塵眾生的鐵一般的外貌表情。在單位裡有著“鋼彈”的美譽,在家庭裡有著“孤人”的妙稱。(也許他有著職業病似的性格:他是個獄警,平日裡習慣了面對形形色色的罪犯。我想,你要是有緣跟他相處幾日,你可能會備受沉悶 、尷尬等蹂躪之苦,甚至會像他一樣失去了“微笑”的功能。因為我幾乎沒有看見他笑過,即使偶爾一不小心笑了一下,那笑裡充滿了怎樣的不屑,怎樣的譏諷和挖苦啊)

我自以為是一個善於分析別人心理的人。我覺得,應該有許多人對我的哥哥不解,甚至厭恨——我們同樣都是人,幹嘛要無端的低人一等呢?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藐視我,我也要還你一個高傲的姿態,我們誰又不欠誰的。我想,他的高傲,一定自有他的理由。他也許覺得,對於多麼險惡複雜的人世環境 、或者形形色色的人心,他都早已看透,有點“曾經滄海難為水”了。你們所有人的舉動啊 、思想啊等等都逃不過我的“火眼金睛”,你們哪個有資格和我較量 、哪個有資格與我溝通?所以,橫眉冷對藐視你們是我做人的常態,是應該做的,而且是完全正確的。

……

那天在西安我故意問我的嫂嫂:你怎麼忍受得了他的這種性情,這種傲氣,這種目中無人的囂張?她笑笑的說,那你咋辦,也許命該如此吧,就隨他囂張去,我不理他。一會兒她又悄悄對我解釋:其實他對我還是挺好的,除了這種個性和表情外,吃穿等生活享用從來隨我,幾乎不管不問,只是把‘感情’掩藏的很深,隱隱的永遠不讓世界知道的樣子。他要永遠保持一種男人勢不倒下的尊嚴而已。

我又問她:到現在為止,我還不知道你的真名真性,整天咱家人喊你‘三妮 、三妮’的,你到底叫啥名字。她笑嘻嘻的說,我的身份證上是叫‘李曉玲’,在家排老三,在單位里人們把我的名字都改了,叫……(她突然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叫我“老萬”。我一聽,奇了怪了,怎麼會叫這個?她羞羞的笑著解釋,就是“萬人迷”的意思。我一聽,驚詫了老半天,然後,我仔仔細細端詳了她的五官——是不醜,還算漂亮。但和那個什麼“萬人迷”還是有不小的距離。當時,我就狠狠地戲謔她:我的天呀,你是林黛玉?還是還珠格格?你怎麼能夠坦然接受這個殊榮?而又大大方方的給我講出來不知臉紅?

呵呵,我們倆就是這樣,本身小叔子和嫂嫂就是暢所欲言 、無遮無攔,而且彼此從來不覺得尷尬——其實這正是她的嫵媚、可愛之處。就像我當她面肆無忌憚評價我的哥哥 一樣:我說他怎麼這樣目中無人,多年不見應該好好敘敘兄弟情誼,怎麼還是那副德行?永遠藐視一切高高在上的臭樣子?哎,只當我今天沒看見他,他的出現,永遠是一個撲滅歡笑 、製造尷尬的人。誰知她非但不生氣,反而倍覺讚賞的說,好啊,你這個比喻太恰當了,他就是一個大人小孩都不願看見的人,我一直想找個比喻,今天你一句話道出了我們大家的心聲。我有點自鳴得意:哈哈,是嗎?……過一會兒,如果她要找我的哥哥就問我:嗨,那個“不想看見的人”哪去了?

朋友,你說她逗不逗,你說她可不可愛,如果你攤上這樣的嫂嫂會不會和我一樣欣賞和愛戴呢?也許就衝著她的這種坦坦蕩蕩 、無忌無私,這種女人中少有的胸懷,就應該當之無愧的稱為‘萬人迷’了吧?呵呵。

她真的算得上一個柔情似水的女人。和她聊天最明顯的感覺就是,無所謂什麼婆家人 、孃家人之類的概念或界限,從來沒有一絲一毫的距離感,親切的像和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一樣,可以東拉西扯無所不談。永遠像個孩子似地單純的面貌 、與人與世無爭的心態 。好像沒有愛恨,永遠無心無肺的樣子,可她的一舉一動無不展示著她的同情弱者 、善待一切的性格。無論在家庭裡,在社會,在單位。我不會太多的文字表白,我只在心裡默默地說:她真是一個水做的女人,是當今社會女人堆裡極可愛的“另類”,我們生活中,那些貌似女強人的無理取鬧唯利是圖 、極端勢利眼的女人,據我看是氾濫成災。“女人味”早已變成一種傳說,一個過時的名詞,離開我們的生活已經很久很久。她嫁到我們家是我們唐家修來的的福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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