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皇帝溥儀也有一生所愛

1946年8月19日,遠東軍事法庭現場,中國最後一個皇帝、偽滿洲國的傀儡皇帝溥儀,第二次站在了證人席上。隨著檢察官和辯護律師對溥儀的盤問越加深入,溥儀的情緒明顯越來越激動。突然,溥儀攥緊拳頭,錘擊證人臺,聲淚俱下,大聲說:“我的愛妻(譚玉齡)被吉岡中將(吉岡安直)殺害了。”


末代皇帝溥儀也有一生所愛

溥儀

溥儀的話讓眾人譁然,他的表現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一個曾經的皇帝,愛妻被人殺害,卻要隱忍四年之久才敢吐露實情;一個本應懲治戰犯的國際法庭上,溥儀卻要以證人身份控訴此事。譚玉齡的死亡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溥儀又因何要一口咬定,日本人吉岡安直是殺害譚玉齡的兇手呢?

1942年,溥儀的第三個妻子、年僅22歲的譚玉齡病倒了,據當時的中醫診斷,只是普通的傷寒病。但是吃了幾副中藥也不見好,於是焦急的溥儀便開始自己出藥方為譚玉齡治病,結果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越加嚴重。實在沒有辦法了,最終溥儀選擇了西醫。

然而,問題恰恰就出在西醫身上。當時溥儀的醫生介紹了一個日本醫生來診治。隨後,吉岡安直便提出要“照料”,結果他破例地搬到宮內府的勤民樓來了。就這樣,在吉岡安直的監督下,日本醫生給譚玉齡進行了醫治。日本醫生開始治療時,表現得非常熱心,忙碌著又打針又輸液。但是沒多久吉岡安直就把醫生叫走了,他們談了很長時間,回來後日本醫生就不那麼熱情了。不料在進行治療的第二天,譚玉齡便突然死去了。

當時,吉岡安直一定要把這個醫生叫到他的辦公室,吉岡安直在偽皇宮同德殿和勤民樓裡邊有專用辦公室。譚玉齡病了那一晚上,他根本就沒有歸家。那天他把醫生找到他的房間,談了兩個多小時。所以溥儀認為,就是他使了陰謀,叫這個醫生想辦法害死了譚玉齡。

吉岡安直在譚玉齡病逝當晚的所作所為,以及一直以來對於溥儀的監視、控制、壓迫,讓溥儀深信自己的妻子譚玉齡就是死於吉岡安直之手。後來,譚玉齡去世沒多久,吉岡安直就拿著一沓日本女人的照片讓溥儀再次娶妻,這更堅定了溥儀心中的判斷。後來,甚至還有一種說法是,日本人因為懷疑譚玉齡懷孕了,所以才將其謀殺的。然而,譚玉齡死後,被日本人折磨得幾近崩潰的溥儀,卻不敢提出檢驗屍體的要求,只能在長春舉辦了一次史無前例的盛大葬禮,最終將譚玉齡的屍骨停放在長春的護國般若寺。為了悼念譚玉齡,溥儀還特意讓人把譚玉齡生前最喜歡的君子蘭擺放在她的靈柩旁邊。君子蘭在這之前是偽滿皇宮中獨有的花卉品種,從那以後便流入民間,最終成了長春市的市花。

三年後,溥儀被蘇聯俘虜時還沒有忘記自己的愛妻,他特意命人將譚玉齡的遺體火化。至此,譚玉齡的死亡,成了一個永遠的謎團。

後來,溥儀在旅順戰犯管理所,李玉琴和他鬧離婚時,那裡的管教才發現溥儀一直保存著譚玉齡的照片、指甲和頭髮,在譚玉齡的照片背後還寫著“我的,最親愛的,玉齡”。

幾年以後,溥儀與李淑賢結婚後,甚至還保留著譚玉齡的骨灰,可見其與譚玉齡之間的感情之深厚。因此,溥儀才會在遠東軍事法庭上,那樣激動地揭露日本人對於譚玉齡所做的一切。

溥儀對譚玉齡的態度,讓我們體會到他作為一個丈夫,對妻子的懷念和哀悼。這些都說明了譚玉齡在他心中的位置,說明溥儀和譚玉齡之間的感情深厚。然而,人們不知道的是,溥儀和譚玉齡這段婚姻,最開始其實是一樁徹頭徹尾的政治婚姻,毫無感情基礎可言。

1924年11月5日,溥儀被迫離開紫禁城,開始了他顛沛流離的生活。從此溥儀不但在事業上一蹶不振,就連感情也一樣不順利。1931年文繡與溥儀離婚。1934年,偽滿皇后婉容又因與溥儀感情不睦開始吸食鴉片,導致精神異常,加之婉容爆出與溥儀侍衛私通事件,導致溥儀將其打入冷宮。此時,溥儀身邊已經沒有一個女人可以相伴了。因此,日本人便藉機向溥儀提議,讓他迎娶日本新娘。這個向溥儀提議的人,就是時任關東軍高級參謀的吉岡安直,溥儀在遠東法庭上指認的殺妻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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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岡安直

當吉岡安直提出讓溥儀迎娶日本新娘的時候,溥儀已經完全看清了日本人控制自己的真實目的,稍加分析便能得出結論,日本人是想讓自己和日本女人生一個混血皇帝,以便將來更好地控制“偽滿洲國”。因此溥儀只能婉拒吉岡安直的提議,然後秘密派人尋找合適的滿族女子準備迎娶入宮。但是,這件事情卻被溥儀的訪日之行攪亂了最初的計劃。

1935年,溥儀應邀訪日,在訪日期間,日本媒體大肆宣揚溥儀即將迎娶日本女人的消息。這讓溥儀十分懊惱,但此時他卻是敢怒不敢言。溥儀只能取消娶妻的計劃,一直拖延,直到溥儀被逼得毫無辦法,他不得不採取一些利益的交換,而譚玉齡入宮就讓溥儀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原來,日本人見溥儀堅持不娶日本女人,便想到了溥儀的弟弟溥傑。1935年溥傑結束留學回到長春,當上了禁衛軍中尉,從這時起,關東軍裡就經常有人向溥傑灌輸“男人必須有女人服侍啦,什麼日本女人是世界上最理想的妻子”等言論。

溥儀留了一個心眼,關東軍這麼強硬,他們強迫溥傑娶日本女人之後,一定還會對自己有所作為。因此,溥儀趁吉岡安直為溥傑婚事奔波的時候,秘密讓人在北京的滿族貴族中挑選了一個女子進宮。這個女子就是當時只有17歲的譚玉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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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冊封時的譚玉齡。溥儀最早看到這張照片,據以選定入宮

譚玉齡來到長春的時候,正值日本人在操持溥傑的婚禮,加上溥儀對此事的默認,同時經日本人調查譚玉齡的背景又很清白,因此作為交換條件,日本人也只好默許譚玉齡的到來。

從譚玉齡進宮冊封和溥傑完婚僅僅只差三天,就能看出這兩件事情之間微妙的關係。事情到了這裡,溥儀本以為利益交換結束了,自己的損失並不算太大,然而他卻大錯特錯了。

溥傑大婚之後不到一個月,在關東軍的授意下,“國務院”便通過了一個《帝位繼承法》,明文規定:皇帝死後由子繼之,如無子則由孫繼之,如無子無孫則由弟繼之,如無弟則由弟之子繼之。

得知此事後,溥儀意識到在這場交易中,自己甚至有可能會賠掉性命。這個《帝位繼承法》對於他來說簡直就猶如一把閘刀,時刻懸在自己的頭上。

因此溥儀又想了一個應對的辦法,那就是與和其感情甚佳的譚玉齡生一個自己的孩子。溥儀在自己的回憶錄《我的前半生》中曾經說過:“當時我曾想過,假若我自己有了兒子,是不是會安全。”

譚玉齡進宮以後被封為“祥貴人”,被安排在緝熙樓一層西側,就在溥儀臥室的正下方。而東側居住的正是被溥儀打入冷宮的婉容。為了不讓譚玉齡與婉容見面,溥儀還專門讓人將東側和西側的通道封死。譚玉齡在偽皇宮生活了5年,卻沒見過婉容一次。

由於譚玉齡性格溫柔賢惠,對溥儀關懷備至,體貼入微,溥儀和譚玉齡的感情特別好。溥儀自己就曾經說過,他與譚玉齡感情甚篤。然而,眾所周知,溥儀在偽皇宮中的傀儡生活,遭受到了日本人的嚴密監視、控制和打壓。這些對於從小驕橫的溥儀來說簡直是地獄般的生活。這樣的生活導致溥儀喜怒無常、變化多端,對待下人甚至可以說是殘暴,經常無故毆打宮女、太監。他經常回到寢宮就無緣無故地對譚玉齡大發脾氣,有時還會將譚玉齡身上的旗袍撕得粉碎。而譚玉齡卻從不分辯,甚至主動認錯,不僅處處忍讓,還時常勸導、撫慰溥儀,讓溥儀逐漸心平氣和。

一次,溥儀的乳母偶然間撞見了譚玉齡在偷偷哭泣。沒有準備的譚玉齡立刻將眼淚擦乾,然後對滿臉疑惑的乳母說:“方才不小心把眼睛迷了。”這麼說著,眼淚又止不住地掉了下來。一直在溥儀身邊的乳母很快便猜出,這應該是溥儀剛在譚玉齡這發完脾氣,於是便勸譚玉齡說道:“萬歲爺這會兒可能是被氣急了,他心裡還是疼您的。”“唉……我總是小心翼翼地伺候著萬歲爺,我也知道萬歲爺疼我。”“您知道就好,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您放心吧,進宮這麼長時間了,我都明白。”“那就好,那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對了,您可千萬別告訴萬歲爺我眯眼流淚的事情。”“為什麼……啊,我明白了。”“人家怕皇上惦記著。”“放心吧!”

這件事情告訴我們,譚玉齡對溥儀的維護已經達到了細緻入微的地步了。不僅僅如此,譚玉齡為了表達對溥儀的情感甚至還親自為他織毛衣。

對於進宮就被封為“貴人”的譚玉齡來說,織毛衣這樣的事情完全不需要她親自動手。然而,為了表達自己對溥儀的關愛,她居然開始學習織毛衣,而且還為溥儀織了很多件毛衣。很多人笑談,譚玉齡是在用深情為溥儀編織毛衣。

因此,從小對人戒備心極強的溥儀,在譚玉齡溫婉的性格下逐漸敞開了自己的心扉。溥儀對譚玉齡的寵愛已經達到了其他人無法比的程度了。為了方便見面,據說溥儀還特意命人建造了一個連接兩人房間的樓梯。譚玉齡甚至能夠在不經過通報的情況下進入溥儀的臥室,溥儀桌子上的水果她也可以隨意吃。這些特殊待遇,對於婉容和文繡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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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儀對待譚玉齡用一句通俗點的話來形容,就是放在嘴裡怕化了,放在頭頂上怕摔了。就因為有人說了譚玉齡一句壞話,溥儀差一點兒把那個人殺了。

一次,溥儀在譚玉齡的房間有說有笑,可能是譚玉齡玩鬧的聲音大了些,加之偽滿皇宮中本來就有很多紫禁城的老人看不慣皇上冷落婉容,用這種或明或暗的方式懲治婉容。於是,就有人自言自語地罵了譚玉齡一句。結果這件事情被溥儀知道了。溥儀立刻暴怒,他將相關人員一個一個叫來單獨問話,最終找到了那個罵譚玉齡的人。溥儀命人直接將其抓了起來,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上來就用木板一頓毒打。那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打得皮開肉綻,最後被鎖在一個房間中嚴加看管,就連大小便都只能在房間裡,飯也不給吃飽,沒幾天整個人就渾身浮腫、奄奄一息了。得到稟報的溥儀這時才消氣,命人把他趕出偽滿皇宮,自謀出路。

溥儀不但特別重視譚玉齡,甚至還會聽譚玉齡給他的一些建議。一次,溥儀和譚玉齡在花園裡散步,溥儀隨意說道:“我抓住前兩天偷果子的賊了。”“萬歲爺說的可是那株香蕉樹上的香蕉?”“對,那株香蕉是朕命人特意栽種的。”“萬歲爺息怒,偷了一個果子而已,沒什麼的。”“宮中的紀律嚴明,怎麼能夠隨便偷東西呢,這是規矩。”“那萬歲爺是怎麼找到他的呢?”“我知道這件事以後非常生氣,於是我就把他們都叫到一起,讓他們互相檢舉,檢舉的人有獎。你別說,這個法子還真管用,最後讓我把那個人找了。”“那人是誰?”“那是朕的一個護軍。”“那萬歲爺打算怎麼處置他呢?”“朕命人教訓了他一頓,正打算把他趕走呢!”“萬歲爺,現在這街面上實在是難活,這人被趕走了,也怪可憐的,就偷個果子,我看還不至於把人趕走吧!”“好吧,就聽你的。”

要知道,溥儀的一意孤行、任性妄為是人所共知的,像這樣聽人勸告,在溥儀的一生當中都沒有幾次。由此可見溥儀對待譚玉齡真的是極為寵愛。在溥傑妻子嵯峨浩的回憶中,還說她曾經看見溥儀訪日時,日本皇族送給皇后婉容的珍珠項鍊,莫名地戴在了譚玉齡的身上。甚至還有人說,溥儀曾經向天皇提出廢黜婉容,立譚玉齡為皇后,遭到拒絕之後痛哭流涕。

正是因為溥儀和譚玉齡感情極好,所以溥儀才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和譚玉齡有一個自己的孩子。為此,溥儀甚至不惜長期注射荷爾蒙藥物。

資料記載以及很多當事人回憶,溥儀在偽滿皇宮期間經常注射男性荷爾蒙,以保證能夠傳承子嗣。由此可見溥儀為了想要一個和譚玉齡的孩子,真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而此時,不僅僅溥儀一心想要和譚玉齡生孩子,就連譚玉齡自己也是一直有所期望。溥儀侄子毓嶦的妻子楊景竹,就曾經從譚玉齡的口中感受到她對孩子的渴望。

按照規矩,楊景竹生下第一個孩子以後得進宮叩見皇上“謝恩”,之後便按照慣例去給當時的貴人譚玉齡“請安”。“給貴人請安了。”“剛生完孩子,身子弱,快起來、快起來。”“沒事沒事的。”“真是大喜啊,生了孩子,身子還好吧?”“還好,託萬歲爺和您的福,沒落下什麼毛病。”“我看你好像有些發福了。”“這剛生完孩子,喝薑湯、吃補品,補的。”“奶水夠吃嗎?孩子好帶嗎?”“夠吃夠吃,孩子還行,不磨人,挺好帶的。”就這樣,楊景竹在宮中陪著譚玉齡聊了一整天的家常。在她們聊著孩子的話題越加高興的時候,譚玉齡卻小聲地說出了一句讓當時的楊景竹不明所以的話。“唉……生孩子這種事,我……唉……”“貴人這是說的哪裡話,用不了多久,您一定會給萬歲爺生一個太子的。”當時人們都覺得這是譚玉齡無意間的笑談。然而,時至今日我們可以看出,當時譚玉齡對於生孩子這件事有多麼期盼。

溥儀和譚玉齡都迫切地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加上溥儀堅持使用荷爾蒙藥物,這些日本人不可能不知道。因此,日本人意識到他們之前頒佈的《帝位繼承法》有一個巨大的漏洞,那就是他們沒有考慮到溥儀會有自己的孩子,他們要提早防備溥儀。於是,在溥儀的孩子還沒音信的時候,日本人就下手了。

一天,吉岡安直找到了溥儀,他先像往常一樣與溥儀東拉西扯,說些不疼不癢的話。然後,趁溥儀放鬆戒備的時候,他開始直奔主題,吉岡安直對溥儀說:“康德皇帝陛下,將來你有了兒子,當他到了六、七歲的時候,就必須送到日本留學。”“朕的孩子,因何一定要去日本留學,而且還是那麼小的年齡。”“你有所不知,日本天皇的太子,就是從小離開父母,有專人進行培養、教育,只有這樣將來才能繼任天皇。”“這是你們日本人的制度,和我滿人有什麼關係。”“康德皇帝陛下,此時你擔任的可是與我大日本帝國同氣連枝的‘滿洲國’的帝王,你的孩子,一定要效仿日本皇室。”由於事情來得太突然,溥儀毫無防備,加上吉岡安直咄咄逼人的氣勢,溥儀只好答應他的要求。本以為這樣就算了,結果誰知道,吉岡安直居然拿出了一份文件讓溥儀簽署、畫押。悲憤交加的溥儀,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好在文件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事後溥儀曾說:“這是給自己未來兒子籤的賣身契。”因為他知道,這是日本人慣用的伎倆。

那麼,為什麼日本人如此擔心譚玉齡為溥儀生下孩子呢?其實,不僅僅只是因為譚玉齡不是他們想讓溥儀娶的人,還因為日本人知道譚玉齡對他們的不滿和戒備。

這一點,從當年國民黨的一些報刊上就有所體現。報刊上,不但極力將譚玉齡渲染成與吉岡安直安插在溥儀身邊的特務鬥智鬥勇的巾幗英雄,甚至還煞有介事地說,譚玉齡利用自己的性格魅力,讓很多日本特務甘願為其效命。這些捕風捉影的報道,讓譚玉齡在日本人心中的危險程度大大提高。甚至還有很多當年溥儀身邊的人回憶,譚玉齡經常對溥儀說些反日的言論。溥儀曾經回憶說:“她常常對我說,如今不得已,只好忍耐,等到自由的日子到來,再從日本人手中收回滿洲。”

後來曾經有人說過,譚玉齡經常在枕頭邊跟溥儀說話的時候,談到她在北京念中學的時候,瞭解到當時日本人在北京做的一些壞事兒,所以她對日本人很痛恨,她就把這些事兒跟溥儀說了。這些可能走漏出去,就被吉岡安直他們知道了,所以他們恨譚玉齡。

兩個人的枕邊話,又是怎麼傳到吉岡安直的耳朵裡的呢?人們的這個疑問其實也正是溥儀一直想要尋找的答案,因為溥儀一直認為日本人在他身邊裝了竊聽設備。

這也是後來溥儀堅定地認為譚玉齡死於日本人手中的根本原因之一。

事後,溥儀身邊的人分析,這極有可能是一個醞釀已久的陰謀。不過,對於此時的溥儀,即使是陰謀他也只能忍讓。因為日本人的強勢控制已經讓溥儀幾近崩潰。

然而,就在溥儀面對日本人的控制和威脅,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譚玉齡病了,緊接著便是她神秘的死亡。以上種種,讓溥儀堅定地認為,日本人就是殺害譚玉齡的兇手。溥儀在遠東軍事法庭上的控訴,事實上是溥儀壓抑了四年的對譚玉齡思念之情的爆發。

溥儀在遠東軍事法庭上對日本人的控訴,在逃亡時火化譚玉齡遺體的安排,在撫順戰犯管理所對譚玉齡遺物的珍視,以及他得到特赦後,將譚玉齡的骨灰一直珍藏在家的行為,都證明了他對譚玉齡的愛是情真意切的。也許真的如同譚玉齡照片背後寫的那樣,她是溥儀心中那個“我的,最親愛的,玉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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