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变老了?还是年轻人没教养了?说说“地铁怒”这点事

开车的人都知道,因为抢车道、堵车等原因影响到别人而引发争吵,或者受人影响进行辱骂或采取报复,这种情绪和行为都可以称之为“路怒”。路怒无处不在,有时候可能看见别人路怒,有时候自己也会成为路怒一族。随着地铁在城市交通中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人们出行更加倚重地铁,地铁怒也会更频繁上演在日常生活中。

坏人变老了?还是年轻人没教养了?说说“地铁怒”这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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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8点多在杭州地铁2号线凤起路到良渚方向一段发生了一件奇葩事情,乘客之间因为一件小事而起了争执。事情大概是这样的:一对小情侣看见车厢座位上都挤满了人,但看见一个座位上只放着一个袋子,并没有坐人。男小伙就把袋子放到了车厢地面上,腾出座位给女朋友和自己坐。小情侣刚坐下没多久,一震怒吼就瞬间爆发了安静的车厢内:“你怎么这么没教养的?!没看见我的袋子放在座位上吗?你怎么可以私自放在地上,谁给你这个权力?”一位身穿黑色大衣、约60岁左右的大妈怒目圆睁,用手指着两个年轻人。车厢内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到大妈处,通过其手指的方向,又将目光转移到小情侣两人。大妈颐指气使的神态就像是一只神气的老虎,而小情侣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疑更像是受惊的兔子。年轻人不甘示弱:“座位上只有一个袋子,没有人坐,所以我们就坐上来了,座位是给人坐的。”年轻人回应似乎很有道理。但是大妈有点气急败坏:“你可以坐上去,我的袋子为什么不能放上去?!谁给你们权力把我的袋子扔(放)到地上的?!没教养的东西!真是没教养!人模狗样的东西!”男小伙回了一句嘴,就又被大妈给骂回来了:“别以为你年轻我就怕你,别以为你是男的我就怕你”“你们倒是好啊,年轻人还欺负我这个老年人。”这时,地铁车厢安全员闻声过来了,试图平息争吵。但是,安全员的到来并没有使得事态好转,反而加剧了大妈的情绪,她觉得自己受了欺负,大家都要为她打抱不平。大妈继续说:“有种你打我啊,这里有监控,我不怕你!你们这两个年轻人真是素质低下,没教养的东西。”“给我捡起袋子来,给我道歉!”然后就是不堪入目的责骂了:“什么全家Si光”“裤子脱下来”都出来了,小情侣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开骂回怼,安全员试图平息双方但无济于事,但为了安全考虑只能站在中间协调,防止打斗伤人事件,周围的乘客都静静看着,有的人冒出一句:“算了,别吵了”,有的人干脆远离争吵区,有的人说着:“这个老人还说没教养,自己骂的话又这么难听,换谁都受不了。”最后,似乎在骂声中占据上风的大妈拨打了110。地铁一站站停靠,乘客陆续下车,大妈、小情侣将驶向终点,等待他们的最后“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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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起典型的地铁怒事件,争吵就是因为乘客一个小举动“得罪”了另一方而引起了争执。大妈的责骂不堪入目,而小情侣的“扔袋子”是否合理值得商榷,表面看是老人和年轻人之间因为不爽对方的行为而互怼——是坏人变老了,还是年轻人变得没教养了?不过,这不是问题的本质。随着地铁日益成为人们日常出行的交通方式,由地铁引起了矛盾也变得越来越多,特别是地铁上人挤人的时候,相互之间摩擦的概率会增加很多。动物行为学研究表明,当某空间范围内物口的密度越大,那么引起争端的概率也会越大,拥挤就会导致厮杀。这在人类行为中也一样可以得到观察和解释。地铁其实就是一个公共空间,在公共空间内,不能全讲私利,而要遵守公共秩序,要讲公共美德,否则人与人在公共空间不讲公德,不遵守公共秩序,那么就会上演英国政治学家霍布斯所说的“人与人之间战争”。不管是公交车内,还是地铁车厢内,这些都属于公共空间,人们表现出的行为除了个体性,还被赋予了公共性和规范性,但个体性完全抹去了公共性和规范性,那么人们的矛盾就会很多。这显然不利于我们和谐社会的建设,公德都不讲,何来谈文明城市的建设呢? 所以,当下地铁怒的频繁发生,因为是国人还缺少公共意识、公德心,而这需要公共意识的教育和公共规范的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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