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完成着各自的轮回
文/孙树恒
1
灯光浮动，沉梦已醒
残月掩盖不了昏暗的窗
已是黎明，是青城的云雾长街和
一条深窄的巷子，看
一个个陌生人匆匆走过
是风，抱拥饱满的果实
也是花草，揽一缕秋风
我迷乱晨光
一对不登高枝的喜鹊，展现完美的爱意
或许生命的奥义
振翅一瞬，即草木一秋
风起尘落，而一只流浪狗从树丛中跃出
2
覆盖一切 ， 对于秋天
这个世界只剩下金色 ，无边无际的黄
我们还能奢侈什么，给予秋天什么
荣耀、财富 ， 衰老和苍凉
一次次收割的惊喜 ， 或者关于一片庄稼的收成
城市街道真干净 ， 只有我还在幻想的田野中挣扎
希望，拒绝灾害
秋收覆盖一切 ，一场沉甸甸的金黄覆盖一切
我的足印 ， 覆盖不了田野的颜色
从未消褪 ，从未动摇， 也从未十分清晰
3
远处的大青山
匍匐着巨大的身形
我独自站在清晨的街上
对面来的风，将树叶吹落身后
草枯了，花还红着，多么欣喜
秋天，不断收割，又不断生长
太阳，把我又轻轻晒旧了一些
十字路口有人指引，街上有人打扫
那么纯粹，宽阔，安宁
让风小些再小些吧，温度抬高两度
只让卑微的事物，不虚此行
4
今晨我只等待一轮太阳
我不过是想数一数
生下来曾经许过的愿望
以及，那些浮躁或沉重走过的日子
后来起风了
树的枝叶沙沙作响
模糊的光线下
这些树用影子摇了摇
晨曦加深
小狗，张着黑黑的眼睛在暗处打量
原来，无论我转身或是停住
生命， 都被留在了光阴深处
5
窗前是一条路
过车，遛弯，歇脚，晒阳阳
晌午了，一个戴帽子父亲坐在轮椅上瞌睡，
一个白发儿子坐在铁栏杆上看手机
叶子小小的，落在两个老人身上
叶子落在地上
想到叶子说落就落了，就忍不住悲伤
此刻，白发儿子推起轮椅上的父亲走了
叶子继续落着
万物，完成着各自的轮回，生命有序。
（作者档案：孙树恒，笔名恒心永在。内蒙古奈曼旗人，供职阳光保险内蒙古分公司。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