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巴门上校在柏林说:
《财新网》一开始所致力于争取的读者丛以及服务的对象(金主),本来就是鲍毓明之流的金融经管界精英。
不过,由于需要营造舆论,《财经网》才渲染某些liberal传播理念来吸引一些中下层小布阶层,以此来为其制造的舆论造势。
此外,《财新网》又瞄准小布当前急寻价值认同的心态,进行有偿付费阅读,以此区别于大众性的免费阅读,从而让一些小布能够由此获得区别于普罗大众(群氓)的“众醉我醒”特立感(有消费—符号主义内味)。
可惜,这次《财新网》记者宛苏文对鲍毓明的共情报道,击碎了这一特立感,如某位付费豆友所言,有吃了屎的感觉。
总之,一旦小布阶层和金融经管界精英产生利益上或价值上的冲突,《财新网》肯定站在金主及其阶级一边。对《财新网》而言,这无可厚非,你不懂、不理解宛苏文的报道,是你不够精英!
他这里说了一个特别有趣的事情:资本体系供养的学术/传媒共同体实际上不厌其烦的表达的是对政治极化的厌恶,无论是左还是右——由此显得非常理客中,并对程序正义有百般维护。
他们厌恶的实际上是迫切改变的冲动,无论这个冲动来自何方。历史让他们相信,无论列宁还是小胡子,都是不可接受的。
自由派语境与其说是某种政治信仰,不如说是稳定剂和解压阀,在西方你能更明显的看到这个趋势,我们这边其实还好一些,但也有一些特色产物。
比如在国内就是自由派精英说metoo像文革了,metoo确实像文革,所以最后就变成了对文革本身的评价了——它到底好不好?
达利欧和巴菲特一直想带头缴造反税而不得,因为他认为安全持有150亿比持有500亿更重要,毕竟二者其实已经没有消费能力上的差异了,这时候稳定更重要。
比较可悲的是,当我们理解这个逻辑的时候,多数时候已经变成一个不希望一切出清的中年人了。
折中的话,托尔斯泰一生都面临这个问题,在贵族生活和自责的痛苦中摇摆不定,临死才四散家财——已经算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