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孝宗朱佑樘为什么称为大明中兴之主?

朱佑樘 (1470年7月30日-1505年6月8日 ),成化二十三年(1487)九月六日,十八岁的皇太子朱佑樘接替父亲登上了权力的宝座,以第二年号弘治元年(1488),是明朝第九位皇帝,明宪宗朱见深第三子 ,生母为孝穆纪太后。

明孝宗朱佑樘为什么称为大明中兴之主?

明孝宗十二章衮龙袍像

朱佑樘的母亲纪氏本是广西贺县的瑶族民女,在成化元年瑶民造反失败后,夹带在被俘的几千名男女青年中送来京城。由于纪氏姿色超群,聪明伶俐,入宫后不几年即通习汉语,被命管理宫中藏书。成化六年秋天,宪宗偶然来到书房,见纪氏长得如花似玉,而且应对称旨,于是喜而幸之,因此有孕。纪氏怀上朱佑樘,犯了宪宗专宠的万贵妃的大忌。纪氏怀孕时,万贵妃曾经留意过她,其他宫女谎说她是病痞,于是被贬居安乐堂,看着已经降生的朱佑樘,纪氏忍痛下了狠心,将他交给门监张敏,命令把他溺死。但张敏为人善良,想到皇上无子,就背着万贵妃秘密加以哺养,废后吴氏这时贬居在西宫,与安乐堂相邻,听说后也往来就哺,保全了他的生命。渐渐地朱佑樘长到六岁,成化十一年(1475)春天的一天,宪宗召张敏梳理头发,对镜叹道:“老将至了,尚无子嗣!”张敏就把朱佑樘的事情告诉了宪宗。宪宗喜出望外,立即派人把他接来。朱佑樘去见父亲的时候,胎发还没剪除,直垂到后颈,看到宪宗,他依据母亲的交待,扑到宪宗的怀里,大声呼喊“爸爸”。宪宗揽视良久,悲喜交加,连连说:“这个孩子像我,真是我的儿子啊!”随即饬礼部定名,并册封纪氏为淑妃。纪妃终究没能逃过厄运,不久就在新居永寿宫暴死。纪妃之死,有人说是被万贵妃毒死的,也有人说是被她遣人勒死的,由于宪宗没加深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母亲的去世,使朱佑樘极为悲伤。这年的十一月,朱佑樘被册立为太子。

后宫中的这段经历,对朱佑樘的影响很大,由此形成了他嫉恶如仇的性格,并对美好的人性有了初步的认识,这在他执掌权力之后,表现得愈加充分,旧史书上对他多有誉语。朱佑樘即位时所面临的局面相当糟糕,由于父亲重用宦官和奸佞,造成朝多秕政。为了振兴帝业,刷新政治,改弦更张,他首先在用人上进行大刀阔斧的整顿,斥逐奸邪,选用正直而又具有能力的大臣。

在极短的时间里,朱佑樘对太监梁芳、礼部右侍郎李孜省等人,给予了严厉的惩罚。太监梁芳是万贵妃的红人,朱佑樘在执政的第六天,就把他送入诏狱。李孜省因为作恶多端,公然操纵内阁大臣随意罢免、提拔官吏,被谪罚戍边。两个月后,朱佑樘又下令罢免传奉官,将那些冒领官俸的艺人、僧徒一概除名,先后总计有三千人之多。接下来,朱佑樘又罢了万安的官。除此之外,朱佑樘还以各种方式处罚了另外一起奸佞之徒。在清理过程中,朱佑樘注意方式方法,没有大开杀戒。被砍掉脑袋的,只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僧人继晓。与罢斥奸佞相并的是任用贤能。这个方针,在朱佑樘即位期间一直奉行。为了熟悉官吏的情况,弘治元年三月,朱佑樘下令吏、兵两部把两京文武大臣、在外知府守备以上的官吏姓名,全部抄录下来,贴在文华殿的墙壁上,遇有迁罢的人,随时更改。他还多次指示吏部、都察院:“提拔、罢免官吏的主要标准,是看此人有无实绩。”由于朱佑樘注意任用贤能,形成了“朝多君子”的盛况,出了许多名臣。

朱佑樘即位后,还很注意广开言路。于是,在他登基不久,臣子纷纷上书。不仅朝官们上表言事,连尚未作官的太学生也跃跃欲试,上疏提出各种建议。朱佑樘君临天下,日夜操劳,劳顿之余也不免有奢侈之想,计划在万寿山建造一座棕棚,以备登临眺望。太学生虎臣得知此事,当即上疏力言不可。负责这项工程的朝官担心圣上降罪,就把虎臣抓了起来。但没过多久,就有官校传令,把虎臣召到左顺门,传旨说:“你提的意见非常正确,修建棕棚的计划,现在已经取消了。”接着,虎臣又被授七品官,到云南做了知县。朱佑樘这种虚心纳谏的实际行动,使得人们更加直言不讳。他也能够集思广议,找到了许多解决问题的方案,从而推动了政治改良。正统以来,皇帝每天只有一个早朝,大臣们为时间所限,进见言事,不过片时。这样一来,皇帝与大臣们见面的时间很少,只好在一些重大问题上听信太监的意见,对大臣们的了解也很少。鉴于这种情况,吏部尚书王恕建议,除早朝之外,朱佑樘最好每天再在便殿召见大臣,谋议政事,当面阅其奏章,下发指令。王恕认为,这不仅可以使皇上加深对大臣们的了解,而且可以提高其处理政事的才能,使正确的意见加以贯彻执行。朱佑樘听到后,觉得很有道理,遂开始增加“午朝”,每天在左顺门接见大臣,倾听他们对政事的见解,做出了许多重大决策。

新君即位之初勤于朝政,而后荒疏,继尔江河日下的事例,史书每每可见。朱佑樘是个例外。弘治初年的诸多优点,一直保持下来,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尽管他也有不能始终如一的方面,但无碍大局。

在朱佑樘的周围,有一批对朝廷忠心耿耿的大臣,如王恕、马文升、刘大夏、刘健、谢迁、李东阳等人,为他励精图治立下了汗马功劳。在群臣之中,朱佑樘最信任的是王恕,也因有了王恕,朱佑樘才如虎添翼,雄风大振。王恕是成化末年被宪宗强迫致仕的老臣,以“好直言”著称。朱佑樘即位后两个月,由于许多大臣的推荐,将他任命为吏部尚书,一直干了将近六年之久。新君的善任使王恕感激不尽,在职期间,除了仍能上疏抨击时弊之外,他还忠于职守,先后向朱佑樘引荐了包括刘大夏在内的许多人才。朱佑樘极为赏识的还有马文升。

这是一位文才武略兼备的大臣,弘治二年(1489)由左都御史升任兵部尚书,并提督十二营团。

马文升到职以后,因兵备久弛,大力整军,罢免了三十余名不称职的将校。结果惹起遭贬将校的怨恨,有人夜间持弓等在他的门口,企图行刺,还有人写了诽谤信,射入皇宫之内。朱佑樘立即命令锦衣卫加以缉捕,并拨了骑士十二人,时时跟随保卫。数年之后,朱佑樘仍把重用忠良之士做为治理朝政的保证,又陆续把刘健、谢迁、李东阳等人,提升到内阁当中,参预机务。对于内阁大臣们的奏请和意见,朱佑樘初时尽管大多能听从,有时也并非全都认可,但后来他看到这些人确实在同心辅佐,其信任程度大为加强。凡阁臣们的奏请,无所不纳,与他们的关系极为融洽。因刘健曾在自己做太子时,担任过讲官,就一直称其为先生,尊重异常。

在阁臣以及六部尚书的支持下,朱佑樘在弘治初年对朝政加以治理的基础上,继续向前迈进,取得了明显成效。弘治三年九月,朱佑樘下令禁止宗室、勋戚奏请田土,不准接受外人的投献钱财、物品。勋戚近亻幸对这项命令,持反对意见,并在行动上不加收敛,公然蔑视各种规定,在京师之中大开店铺,邀截货商,收受献品,还在府中养了大批仆从,任意肆虐百姓。面对这种情况,大臣们多次上疏,要求朱佑樘谕戒勋戚。弘治九年(1496)九月,朱佑樘再一次下达了关于“禁势家侵夺民利”的命令。张皇后的两个弟弟张鹤龄和张延龄仗势骄肆,纵使家奴夺取民田、民宅,指使官吏释放送赂的囚犯

,十分霸道。朱佑樘闻听后,就派人去调查,结果属实。朱佑樘毫不客气地严令制裁。从弘治三年(1490)河南因灾免秋粮始,他对每年奏报来的因灾免赋要求,几乎无一例外地加以同意。弘治六年(1493),山东因灾情严重发生饥荒,朱佑樘闻奏之后,马上令巡抚王霁核准灾情,向灾区发送去帑金五十余万两,米二百余万担,并派了官员监督发放,拯救了二百六十余万灾民的生命。为了整治黄河以及江南的水患,朱佑樘先后令刘大夏以及工部侍郎徐贯加以治理,取得了比较好的效益。刘大夏于弘治五年(1492)七月,来到了山东,坐镇阳谷。此时因大水决口造成的凄惨景象,历历在目。刘大夏不负使命,完成了多项水利工程,历时两年,终于治服了水害。

在施恩于百姓的同时,朱佑樘继续虚心纳谏,鼓励广开言路,亲近大臣,远离小人,勤于政事。弘治九年(1496)闰三月,少詹事王华在文华殿向他进讲《大学衍义》,趁机向他揭发太监李辅国与张皇后关系甚密,招权纳贿。此事被李辅国知道后,马上报复,说王华有种种劣迹,应予驱逐。朱佑樘没有听信这番鬼话,反而哈哈大笑,传令中官赐食给王华,以示亲近。弘治十年(1497)二月,朱佑樘在后苑游玩的时间过长,侍讲学士王鏊反复规劝,朱佑樘当时没有接受,事后却没有怪罪,而是对诱导他玩乐的太监:“讲官指出这一缺点完全正确,是一片诚挚之情,完全是为我着想啊!”自此之后,不再到后苑游猎寻欢。为了引导大臣们踊跃进言,朱佑樘还经常提起这件事情,请人们知无不言。他为取消讲官的顾虑,避免讲官为此观望,不肯大胆进言,召来刘健等人,“讲书必须要讲那些圣贤之言,如此直言不妨。要是顾惜我的面子,把我的缺点隐瞒起来,虽然就是天天进讲,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进而又明确要求阁臣们:“传我的话给诸位讲官,不必顾虑。”为了巩固统治,朱佑樘如此虚心,使阁臣们感到十分欣慰。

弘治十年(1489)年,朱佑樘在励精图治上开始有些怠疏。他尽管一贯躲避小人,但在这之前也不是没有失误。朱佑樘对太监也不是太反感,东厂的权力仍然掌握在太监手中。对朱樘发生影响的是太监李广,李广曾在这年年初与退休的“左郎御史”王越,有过一次小小的交易,结果也抬高了自己的身价,使朱佑樘更加对其另眼相看。导致这笔小交易的是北方鞑靼部首领小王子的一次短期入侵。王越得知小王子来犯,遣人复托李广,请他暗中保荐自己出山,给了李广一些钱财。朱佑樘按李广的举荐起用了王越,命为总制三边的将领。王越年已七十多岁,奉诏即行,挥军驰至贺兰山,袭破小王子营,大获全胜。李广也因举荐有力,得有重赏。朱佑樘在李广的导引下,开始对修炼斋醮之事感兴趣,召用了方士、真人,研究符祷祀诸事。大学士徐溥以及阁臣俱上疏切谏,引唐宪宗、宋徽宗的故事为戒,朱佑樘虽不无嘉许,有所收敛,但对李广仍有所爱。在李广的建议下,朱佑樘在万寿山建了玩乐场所毓秀亭。山亭建好之后,清宁宫即起大火,这是太皇太后周氏居住的地方。于是司天监官员向太皇太后奏称,起火原因是因为建了毓秀亭,犯了岁忌所致,引起太皇太后震怒。李广闻听,害怕遭到惩罚,服毒自杀了。朱佑樘得知此事,颇为惋惜,继而想到李广的道术,就让人去其家里寻找。寻找来的那些书簿中,并无炼食仙丹的方法,只是往来帐目,记录某日某官馈黄米若干担,某日某官馈白米若干担。约略核计,竟是一批不小的数字。朱佑樘诧异,问左右之:“李广一家怎么能吃这么多黄白米?素听李广家不宽绰,哪里有地方窖积呢?”人们告诉他,这是黄金、白银的隐语。朱佑樘大怒,说:“百官之中,有此无耻之徒,实属可恶!”即手谕刑部,按名单逮问。事后,还是张皇后出面讲情,才没对巴结李广的官员们严加处置。

李广的事情对朱佑樘触动很大,促使他检讨了错误,由此再度振作起来,朝事又有好转。这时边将王越病死,朱佑樘就命两广总督秦祐代替王越之职。秦祐到达边关,积极训练边卒,开拓垦田,严明军令,军声大振,使鞑靼部落南侵的次数减少。不过,由于鞑靼部落的崛起,边防的情况毕竟不能尽如人意。弘治十四年(1501)小王子以十万骑兵攻其一点,从花马池、盐池杀入固原、宁夏境内,使朱佑樘感到十分震惊。

为了加强军事力量,弘治十五年(1502),朱佑樘将曾修治黄河有功的刘大夏,由总督两广军务的左副都御史,提升为兵部尚书。刘大夏在兵部尚书任内,颇想痛施一番改革,因此常把民间的真实情况告诉朱佑樘。有一次,朱佑樘在便殿召见刘大夏,问他:“你几次对我说天下已经民穷财尽,祖宗以来征敛有常,我也尽力采取措施减轻百姓的赋税、徭役,为什么还是这样呢?”刘大夏回答说:“陛下以为征敛有常规,其实不然。我在两广任职,每年见广西取铎木,广东取香药,费以万计。这种情况,陛下可知道?”朱佑樘复又问军队的情况,刘大夏回答说:“与百姓一样穷苦不堪。”朱佑樘很不理解,说:“士兵平时月有口粮,出征时也有行粮,怎么会穷?”刘大夏说:“将领统帅祐克扣的数量,在半数以上,怎能不穷?”朱佑樘遂感叹道:“我做君主已经很久了,竟不知天下军民如此困苦,这也是我失职啊!”于是,下诏严令将帅不得侵克士兵的军费。朱佑樘对刘大夏这样的大臣,非常喜爱。经常召他在一起商讨大事。有时与刘大夏交谈的时间过长,感到十分疲劳,就传司礼太监李荣搀扶走路。有一次早朝,刘大夏立于一侧,朱佑樘没有看到,第二天就告诉他:“你昨天失朝了吗?我担心御史找你的麻烦,所以当

时也没让人召你。”在朱佑樘的支持下,刘大夏大力整顿军事。先是从核查军队虚额入手,补进了大量壮丁,同时也请朱佑樘停办了不少“织造”和斋醮。朱佑樘看了刘大夏写的“兵政十害”的疏奏,接受了他的许多建议。

由于朝中一些太监对朱佑樘影响太重,朱佑樘身上的一些毛病改起来比较困难。他热衷于斋醮、修炼的缺点,自李广死后有所收敛,但不久又重新燃起了热情。在政务上,朱佑樘对一些好的措施,也不能完全持之以恒,言而不行和中途动摇、发生曲折的情况,并不少见。

在朱佑樘的诸多失误当中,有一条是对皇戚勋爵的不法行为,缺乏一以贯之的打击。他曾经将这个问题看得相当严重,于弘治三年、九年下决心解决,但落到实处的制裁措施不多,其阻力来自张皇后。张皇后是都督同知张峦的女儿,先是在成化二十三年(1487)八月册立为妃,朱佑樘即位后不久,被册立为皇后。朱佑樘与皇后的感情相当好,自成婚后始终相爱,别无内宠。对嫔妃偶尔顾之,也觉兴趣索然。张皇后为他生了两个儿子,其中长子厚照于弘治五年(1452)立为太子,次子厚炜死于三岁时的一场重病。弘治九年制裁张氏兄弟,因为看皇后的面子,只是降罪,并没有按刑律从事。就是这样,朱佑樘还要看皇后的脸面行事,不想引起麻烦。那次太监来报告张氏兄弟的种种不法行为,张皇后大怒,朱佑樘也只好佯怒,当面责备来人。事后他又悄悄将那太监召来,安慰说:“你说的对,我真委屈你了。”然后赐给其黄金,以表歉意。对于自己迁就于张皇后的弱点,朱佑樘认为到了非改不可的程度了。

弘治十八年(1505)三月,李梦阳上书“指斥弊政”,洋洋数万言。其中指斥张鹤龄尤其严厉,揭发他招纳无赖,渔肉百姓。张鹤龄与母亲金夫人听说后,天天在朱佑樘面前哭闹,要将李梦阳下狱。朱佑樘不得已,照着做了。科道官纷纷上疏营救,金夫人也不放弃攻势,又在朱佑樘面前哭闹。朱佑樘大怒,愤愤反诘,推案而起。接着刑部来请示处理意见,朱佑樘毫不犹豫的提笔批示:“梦阳复职,罚俸三月。”过了一些日子,朱佑樘夜游南宫,张鹤龄入内陪酒,皇后、金夫人也在场。酒至半酣,皇后、金夫人入内更衣,朱佑樘独召张鹤龄谈话,左右不得闻,但见张鹤龄免冠叩头不止。于是鹤龄兄弟,大为收敛。不久,朱佑樘在一次召见刘大夏时,谈完其他事情,又询问朝廷上的舆论情况。刘大夏告诉他:“最近放了李梦阳,中外欢呼,交口称赞陛下的圣德。”朱佑樘对他说:“李的上疏中有‘张氏’两字,有人说这是对皇后的污辱,我没办法才将他下到狱里。刑部的请示一到,我曾经问人如何处置,有的竟说要杖责。我知道这些人的本意是重责梦阳致死,以快妇人之忿。所以我下令将其释放复职,也不让司法拟罪。”

对皇戚勋爵的打击,在李梦阳获释之后,达到了高潮。锦衣卫和东厂的侦缉往来探听,据实治罪,颇有声势。那些往日横行不法的权贵,从朱佑樘的决断行动当中,感到寒光闪闪的利刃正在逼近,纷纷收敛了劣迹。京城中悄悄关闭了若干商栈店铺,被遣散的家奴仆人,也纷纷另寻生路。京城一带,遂告平安。

朱佑樘在执掌权力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全力以赴整顿朝纲,渴望帝国的振兴。弘治十八年(1505),李东阳奉旨去山东曲阜祭祀孔子,时值大旱,返京的路上,李东阳将所见所闻奏告朱佑樘,其中多是朝弊造成的不良后果。朱佑樘接奏报,流下了眼泪,他反躬自省,竟夜不能眠。也就与此同时,工部尚书曾钅监为削减宫中的开支,向他进言,裁减尚衣局、军器局、司设监的匠人,他毫不犹豫地就加以同意。此后,当他接到了宫内针工局的奏告,计划招收大批的裁缝入宫时,也没有批准。朱佑樘还下令裁减“织造中官”数额的三分之一,大大节省了经费开支。

朱佑樘临死之前,给将要接替自己继续执掌权力的皇太子,留下了大笔有形和无形的财富,留下了弘治贤相和弘治能臣,留下了宗社的安定,也留下了殷殷期望。

弘治十八年(1505)五月,朱佑樘病死于乾清宫。庙号孝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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