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女兒在遊樂園失蹤,母親苦尋,5年後警察卻帶走了她(下)

故事:女兒在遊樂園失蹤,母親苦尋,5年後警察卻帶走了她(下)

故事:女兒在遊樂園失蹤,母親苦苦尋找,5年後警察卻帶走了她(上)

“啊——”紀歡尖叫,閉著眼雙手揮舞,想把眼前的東西趕走。

她突然大聲問:“你是不是死了!鄭海,不是我殺的你,你找我幹嘛!”

“我失蹤了……”鄭海拉住她,聲音木木的,“我失蹤了……歡歡,你不擔心我嗎……”

他的目光看向另一個床頭櫃上的合照,照片裡,他坐在沙發上,紀歡站在他的身後抱著他的脖子,正低頭吻他。

那是他們交往一年時去拍的寫真。

紀歡的床上,被子上,被鄭海臉上流下來的血弄得到處都是,她的心越跳越快,想要離鄭海遠一點,卻怎麼也掙不開他的手。

她哆哆嗦嗦地問:“你……你……不會要……纏我……一輩子吧……”

“我回不來了,我再也回不來了。”

鄭海像是在哭,他重複著這句話,消失了。

叮咚。

手機又響了一聲。

紀歡被嚇得已經暈過去了,她沒有看到鄭海給她的那條消息。

鄭海:不要等我了。歡歡,我愛你。

4

早上五點半,金熙處理完了最後一份文件。

“辛苦大家了。”她站起來,環顧周圍無精打采的年輕人們,宣告了此次加班的勝利,“快好好休息休息,然後今天再上最後一天班,明天就是週六了!”

年輕人們給了她敷衍的回答,但金熙不在意,就算通宵到這個時間,她依然在喝了很多咖啡後能神清氣爽地工作一整天。

工作狂魔金熙,三十四歲從沒有戀愛過,聽說明天要去相親了。

她費盡心思託人幫她安排的相親,對方是她在樓下取快遞時無意間看到的小夥子,僅僅一次見面,她就深深愛上了他。

下班後,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直奔商場,挑選了很多精緻典雅符合她氣質的衣服。

有裙子,有套裝,有休閒款,也有正式的禮服。

她每次從試衣間裡出來,都能收穫店員們驚豔的目光和吃驚的誇讚。

心裡知道,不過是奉承的商業手段,可嘴角卻笑得越來越甜。

她要無比完美地去見她心愛的人。

她沒有年輕的容貌,但她有歲月賦予自己的從容。

偶爾,金熙能感覺到什麼毛骨悚然的目光,令她有一種被毒蛇纏上的噁心陰冷的感覺。但卻是轉瞬即逝,她找不到來源到底在哪裡。

回家時又路過鮮花店,老闆娘的小兒子坐在小板凳上寫作業,見到她過來,呆呆地望著她的身後。

金熙蹲下身問他,“怎麼啦,是想要我買你們家的鮮花嗎?”

說著,她起身進去,挑選了一大株紫色的風信子。

“點燃生命之火,同享健康人生。”她念出了風信子的花語,幸福地笑出了聲,覺得自己每次上下班坐地鐵的決定非常正確,低碳環保,又能欣賞這麼美的鮮花。

只要一想到未來能和心愛的人共同生活,她就開心得完全不像成熟的職業女性。

第二天,懷揣著一顆煎熬的少女心,她開車奔赴約會地點。

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見那個小夥子過來,她有點著急,卻也不想去催,想保持一點矜持。

但她心裡忍不住有些失望,如此沒有時間觀念,放在職場上也會被狠狠打壓的。

鄰座上有一個穿著黑色吊帶長裙的年輕女人,長髮垂腰,正低頭擺弄著手裡的東西。

她蒼白的指尖捏起一個玻璃瓶,塗了大紅唇釉的嘴巴咧出笑來,輕聲嘟囔,“成了。”

因為這個人有點怪異,金熙多看了幾眼,但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坐在自己對面的人給引走了。

金熙冷臉看著那個人,“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那個男的長得特別矮,一張臉平平無奇,卻僵硬地堆出令人難受的笑容。

他望著金熙,眼睛裡甚至流出了淚水,誠懇道:“你就和我在一起吧,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兩情相悅才能在一起,我不喜歡你,你就不要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我行嗎?你沒有自己的生活嗎,你為什麼不能去找個也喜歡你的人?”

金熙有點害怕小夥子突然來到這裡,看見她不完美的這一面,再加上被這個男人纏很久了,壓抑著怒氣,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低聲吼了出來。

“既然這樣……”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玻璃瓶,一臉不忍心,“對不起,金熙,只有這樣你才能完全屬於我……”

週一上班,工作狂魔竟然缺勤,正當大家疑惑的時候,有警察來了公司,說是金熙已經失蹤整整兩天。

她最後出現的地方是約會的那家餐廳,可是沒能等到人,只等到了另一個男人,雙方似乎鬧了矛盾,緊接著他們一起出了餐廳。

經過大數據篩查,她沒有開車,也沒有使用任何其他交通工具,監控裡也沒有她的任何身影。

她像是憑空消失,原地蒸發。

5

莊亦諧追查了很多起案子,從四歲女孩失蹤,再到十四歲少年失蹤,二十四歲青年失蹤,最後到三十四歲職業女性失蹤,她摸清了這個規律。

“一定還有其他受害者……這個暗中操控的人太可恨了,可關鍵不知道她(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如果那個姐姐還在這裡,就可以聽出這正是當初來找她交談,並且和自己說警察辦案是英雄,所以不用收錢的年輕女人。

莊亦諧把厚厚的卷宗從書櫃上搬下來,最下面的文件已經封存了多年,許許多多,往桌上一放,激起一陣灰塵。

她被嗆了一下,不住地咳嗽,眼睛也火辣辣地疼。

調查局每年都會收到數不清的神秘案件,但輕易都不會有什麼聯繫,她稍微動動腦子就能想到結果。可這四起案件讓她陷入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境地,總是查不出頭緒。

唯有一個年齡上的排布,這線索卻也是絕路,再也沒有下文。

內向聽話的小女孩,有一個會的母親,嘴上說得有多愛你,下手就有多厲害。家裡還有一個癱瘓的父親,長期壓抑的環境讓她什麼話也不肯說。

被害的李農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懂事乖巧的弟弟,心疼姐姐,照顧父親。他的失蹤必然和相依為命的姐姐無關,她親口和莊亦諧說的,“我和弟弟都不是他的親生孩子,可他就對弟弟好,把我當成牲口一樣使喚。我不怨恨弟弟,但我就是要說出那樣的話,讓他氣讓他急,這樣我憋了那麼多年的委屈才有處撒。”

說這話時的姐姐想必是抱著所謂父親會把自己直接掐死的心說出來的,可沒想到父親突然收了手,掙扎著在地上打起滾來。姐姐把他綁起來,才能在第二天順利出嫁。

可她又跳了河,這是為什麼?

而鄭海的案子很簡潔,無非是他遭人殺害,做了鬼也不甘心,所以才一直跟在女友紀歡身邊。

但最後他還是離開了,又去了哪裡?

最後,金熙的案子……

莊亦諧調出那張監控截圖,仔仔細細看著那個男人手裡的玻璃瓶,總覺得有幾分眼熟。

“老大,吃飯了!”外面有人喊她吃飯。

莊亦諧出去的時候,兩個青年正在搶肉吃,看見她,其中一個停了動作,把一個包裹扔給她。

“老大,你的。”

“這是什麼?”莊亦諧拿髮帶把齊腰的長卷發紮起來,又抽了把剪刀把快遞拆了。

裡面是一個盒子,打開,只見是清一色的玻璃瓶,和監控截圖裡的一模一樣。

她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拿起那張紙條,上面是一句印刷體的話。

“明早六點,天台見。”

6

莊亦諧仔細琢磨了一下這個天台,猜想可能是調查局樓上的天台。

下屬問她,“你確定是這個天台?”

莊亦諧理智上並不確定,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告訴她,就是那裡。

第二天颳著大風,莊亦諧提前兩個小時到了單位,想了想,又裹上一個披肩,才不緊不慢地往上走去。

她剛剛已經查過了監控,這棟樓從昨天晚上所有人離開到今天她過來,沒有任何生面孔進入。

而現在已經五點四十五。

她已經安裝好了警報器,無論是人是鬼,但凡踏入,一定會觸發逮捕機制。沒有人能在十五分鐘,不動聲色地從樓下大門口進來。

電梯還沒有打開,莊亦諧掐著時間,從樓道往上走,四周幽閉,往左往右看都是白慘慘的牆。

出了樓梯口,迎面就是一陣帶著涼意的風,明明才八月份,這時候天上竟然飄起細細的雪花。天台最邊緣只有道稍微高一點的臺階,此刻上面正站著一個女人。

莊亦諧心裡咯噔一下。

那女人背對著她,穿著黑色的吊帶長裙,一頭長卷發垂在腰畔,她舉著一把黑色的傘,轉過身來,露出了一張莊亦諧每天都能在鏡子裡看到的一張臉。

她倒吸一口冷氣。

女人的腳邊放著一排玻璃瓶,只是瓶子裡卻裝著一個個臉色青白的小人。

她蹲下身,指著第一個瓶子,“這是小女孩,她爸爸賣給我的,那個男人表面上愣愣的,結果背地裡是想家破人亡呢,大概他是真的受不了自己老婆了。”

“對了,小女孩最後的心願是殺死假好心的李農,畢竟就是這個人把我介紹給她父親的。可憐人啊。”

她又指著第二個瓶子,“這是弟弟,自己把自己賣給我的,換姐姐的好生活。我幫了姐姐,可她一心求死,也不能怪我。”

“這個鄭海,你猜誰賣給我的?那個搖滾歌手啊。”

“金熙,那個男人還不捨得把瓶子給我,我就狠狠批評了一下他那病態的愛,搶走了。”

女人講話的時候並不笑,盯著莊亦諧,眼睛一眨也不眨。

“我就是愛收集這些,愛看你焦頭爛額愁眉不展的樣子。”她又站起身來,脖子歪了歪。

“我就是你,我是你身體裡日夜哭喊你活著一日,我就猖狂一日!”

雪停了,莊亦諧回過神來,披肩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她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但是又想不起來。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黑色長裙,有些疑惑,隱約記得早上自己穿的是綠色。

算了,不管了。

莊亦諧下樓,進了調查局的房間,看見兩個下屬都已經到崗,滿意地點頭。

下屬問她在天台上怎麼樣,她想了想,“應該是我猜錯了吧,或者是誰整的惡作劇,天台上什麼人也沒有。”

進了裡間,她面無表情地把卷宗整理出來,一張張放進碎紙機……(作品名:《失蹤人口調查》,作者:半碗茶。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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