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竹長相醜陋,夢姑作為西夏公主,為何卻對他念念不忘?

金庸筆下的男人各有千秋,有的溫文儒雅,有的心高氣傲,有的古靈精怪。在這些要顏值有顏值,要權勢有權勢的男主角中,虛竹卻彷彿是個異類。

他長相醜陋,性格軟弱,性情木訥,可他偏偏如氣運之子般節節高升。他的感情之路也頗為順利,不似段譽般幾經波折,也不似蕭峰般陰陽相隔。

虛竹長相醜陋,夢姑作為西夏公主,為何卻對他念念不忘?

虛竹的模樣比不過段譽,在棋局一章中,無崖子都坦言說虛竹醜陋。

原文中說:他一見此人凌空而坐,第一個念頭便是:“有鬼!”嚇得只想轉身而逃,卻聽得那人說道:“噢,原來是個小和尚!唉,還是相貌醜陋的小和尚,難,難,難!唉,難,難,難!”

以無崖子的性情,他能直接說出醜陋二字,足以見得虛竹的相貌簡直是一言難盡。而且虛竹的性情,也比不過蕭峰,江湖地位連慕容復都比不過。

在《天龍八部》這部武俠小說中,他的人物設定看似與主角無緣,可他偏偏卻像有主角光環般抱得美人歸。

在西夏公主招婿一章中,虛竹可謂是出盡了風頭,堂堂公主為尋夢郎,戲耍天下武林高手。

虛竹稀裡糊塗地成為帳中之賓,直到西夏公主提出三個問題,直到虛竹說出夢姑冰窖這幾個詞,兩人才得以相認。

金庸老先生這一系列的操作,將虛竹的情路安排得妥妥當當。短短几瞬,便直接跨過了相識、相知、相戀,直接走到託付終生。

虛竹長相醜陋,夢姑作為西夏公主,為何卻對他念念不忘?

虛竹與西夏公主的感情之路,之所以如此順利,得益於天山童姥的安排。彼時天山童姥與虛竹正經歷李秋水的追殺,兩人被迫躲進西夏皇宮的冰窖之中。

當時的虛竹還是個少不經事的小和尚,一心只有阿彌陀佛。天山童姥看不慣他清閒寡慾的模樣,便想方設法讓他破戒。

虛竹雖性情木訥,但他忍耐力遠超旁人。美食、美酒都不能讓他破戒,故天山童姥劍走偏鋒,想讓他破色戒。

天山童姥雖一直埋怨虛竹,可她心裡還是喜歡這個後輩,且她怨恨李秋水,想羞辱她一番。於是她費盡心機,找來能配上虛竹的女子——西夏公主,兩人也就此結緣。

兩人初次見面時,虛竹只聞見一陣異香,接著便觸摸到了柔軟細膩的皮膚,他頓時一驚,再也沒有了睡意。

西夏公主尚且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只是猜想自己是在夢中。

虛竹長相醜陋,夢姑作為西夏公主,為何卻對他念念不忘?

虛竹雖是和尚,但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他再清心寡慾,也終究是修行不夠高深,此時懷中抱有嬌軀,又怎能坐懷不亂?且這女子氣若幽蘭,一驚一動,皆是嬌嗲。

沒過多久虛竹便淪陷了,而西夏公主還以為身在夢境,故她也未有絲毫反抗,甚至說格外配合。

原著中說:虛竹待要站起身來相避,一撐持間,左手扶住了那少女的肩頭,右手卻攬在她柔軟纖細的腰間。虛竹今年二十四歲,生平只和阿紫、童姥、李秋水三個女人說過話,這二十四年之中,只在少林寺中唸經參禪。

但好色而慕少艾,乃是人之天性,虛竹雖然謹守戒律,每逢春暖花開之日,亦不免心頭盪漾,幻想男女之事。

只是他不知女人究竟如何,所有想像,當然怪誕離奇,莫衷一是,更是從來不敢與師提及。此刻雙手碰到了那少女柔膩嬌嫩的肌膚,一顆心簡直要從口腔中跳了出來,卻是再難釋手。

自此,兩人便夜夜幽會,有肌膚之親固然是兩人感情發展的因素,但僅僅是肌膚之親,便能讓公主如大海撈針般尋找一個人嗎?

虛竹長相醜陋,夢姑作為西夏公主,為何卻對他念念不忘?

西夏公主是李秋水的孫女,且不論兩人有沒有血緣關係,但看她在李秋水身邊長大,便可得知她會耳濡目染李秋水的性情。

所以由此可推斷,她對男女之事看待的並不保守,故她眾裡尋他千百度,還有別的原因。

原文中說:那少女道:“好哥哥,我到底是不是在做夢?要說是夢,為什麼我清清楚楚知道你抱著我?我摸得到你的臉,摸得到你的胸膛,摸得到你的手臂。

她一面說,一面輕輕撫摸虛竹的面頰、胸膛,又道:“要說不是做夢,我怎麼好端端的睡在床上,突然間會……身上沒了衣裳,到了這又冷又黑的地方?這裡寒冷黑暗,卻又有一個你,有一個你在等著我、憐我、惜我?

由此可見,兩人幽會的冰窖又黑又冷,這無疑給虛竹增加了幾分神秘感。且公主養尊處優,出行都是前呼後擁,有人侍候,定然沒有到過這樣的地方。

在這個冰窖裡,她能依賴的,能取暖的,只有虛竹一人。所以她無意識之間,美化了虛竹,甚至將虛竹看作自己的救贖,便對虛竹不僅僅是喜歡,還多了幾分依賴。

其次,夢姑作為西夏公主,正如懷春少女般情竇初開,對情慾之事也充滿了好奇。虛竹的出現是恰逢其會,兩人在冰窖中幽會,頗有幾分偷情的味道。

這無形之中給兩人增加了幾分刺激感,故西夏公主尋找虛竹,不僅僅是尋找愛人,也是在尋找刺激。

虛竹長相醜陋,夢姑作為西夏公主,為何卻對他念念不忘?

虛竹與西夏公主的感情,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兩人的緣分促使他們在茫茫人海中相遇,後來再次遇見,可以稱得上是上天的安排。

這場雙向奔赴的愛情,也成了小說中罕見的喜劇。

這段無巧不成書的感情,以戲劇化的形式開始,最後又稀裡糊塗有了完美的結局,虛竹不愧是金庸先生筆下的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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