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2.5天休假模式 0.5天裡大有學問

最近,國內不少地方開始探索每週2.5天休息制度,受到各界廣泛關注。

疫情帶來的負面影響毋庸贅言,探索每天2.5天休假模式無疑有引導和培育新消費的考量,但其意義卻不止於此。

事實上,早在2015年,國家即明確鼓勵彈性作息,為職工週五下午與週末結合外出休閒度假創造有利條件,“2.5天休假模式”開始在一些省市探索施行,但並未大規模鋪開,這次突如其來的疫情,讓每週2.5天休息制度再次被激活。

一週該休息多長時間是一個嚴肅的、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問題。歷史地看,相關政策也在不斷地變化和調整。比如在宋代,公職人員可以休110天,而在元代,公職人員每年只有16天節假日。

新中國成立後很長一段時間,中國實行每週休息一天的假日製度,單休制一直延續到1994年。此後,我國開始實行“大小週末”,大週末即每週休息兩天,小週末則休息一天,再往後,才有了現在的“雙休”,而包括大小長假的設定,也經歷了調整和變遷。

中國人好儲蓄、慎消費,這是多重歷史和現實原因共同作用的結果,而中國經濟的未來又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內需和消費的提振與擴張。消費習慣的培育需要一個過程,“有時間消費”則是必要的前提。

經濟學家發現,休假與國家經濟發展效率緊密相關。上世紀70年代,許多西方發達國家人均收入上升後,國民幸福感不升反降,被稱為“收入—幸福悖論”。簡單說,並不是工作時間越長越好,休假不科學、不充分,收入和幸福感都上不來。

隨著國人慢慢適應雙休制,文化產業、短線旅遊業都呈現大幅增長,經濟效益明顯,而未來,我們需要通過政策引導讓更多的人懂得休閒和消費——是的,休閒和消費這種看似本能的需求,同樣需要培育和教育。

休閒既是勞動所得,也是一種人生條件,它是文明發展的重要補充、矯正與平衡力量,也是現代生活的清毒劑。羅曼·羅蘭在《約翰·克里斯朵夫》裡寫道,“一個人生氣蓬勃的時候決不問為什麼生活,只是為生活而生活——為了生活是樁美妙的事而生活。”但很多時候,我們往往來不及體味或者乾脆匆匆略過生活,又或者,在生存和工作的重壓之下,生活成為一個奢侈的關鍵詞,明明知道“動物生存,而人則生活”,但卻只能揹負著無奈、慣性十足地前行,但這種慣性並非沒有被打破的可能。

這次疫情帶來的改變有很多,比如公共衛生體制的重塑,比如遠程辦公,等等。每週2.5天休假制度的探索當然有應對經濟下滑壓力的考慮,但也可以成為我們認真面對工作與休閒之間關係的契機。這是一種應對,也可以是一種演練;這是一種策略,也可以成為一種戰略。

假如實踐表明“2.5天休假模式”確實效果很好,那麼相關政策就該實事求是地作出調整和改變。0.5天裡有大學問,值得我們認真研究和探索。

來源 | 晶報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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