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士隱醉後給賈雨村50兩資助後,賈雨村為什麼連夜就走?

討厭編程


大丈夫做事不拖泥帶水,文人做事不拘細行,賈雨村是個什麼人呢?按《紅樓夢》的描述,他是一個“奸雄”------人品不好,本事是有的。這樣的人,連夜走才符合他的“人設”啊。


設想一下,以前就想上京,是沒錢困在廟裡,沒辦法就算了。如今拿到了50倆,不走更待何時,如果留到白天,和甄士隱正式道個別再走,那還是賈雨村嗎?就不是了,那就成了懂“禮貌”的賈政了。


再說這個連夜走,細想大有學問,古代不太平,古人一般是能不走夜路就不走夜路的,又不趕時間,上京考試的時間綽綽有餘。


那為什麼連夜走呢?這就要推斷他連夜著急走是去幹嗎了。之前說賈雨村在屋子裡等甄士隱,結果就看到了一個姑娘,甄家的丫鬟,我記得好像是叫驕杏的。按曹雪芹的描寫我們曉得這個姑娘不是多出色的人物,可是賈雨村呢,居然就遐想起來。


由此我們可以推斷,賈雨村,窮,住廟裡,一切是在熬著啊,火大懂吧,所以他一拿到銀子,馬上連夜,走了,去那裡呢?我猜,是去青樓了。


這事兒他乾的出來!


吳公子燎


紅樓夢開篇並未直接寫賈府,而是先從兩個小人物入手,甄士隱和賈雨村,說是小人物,其實卻貫通了整部書的線索,時隱時現,有著不同尋常的寓意。

彼時,甄士隱是姑蘇閶門外一個鄉宦,小有家資,稟性恬淡,不求功名,卻樂善好施,人品一流。在其附近的葫蘆廟裡住著一位窮儒,以賣字作文為生,常與甄士隱來往,此人便是賈雨村。

賈雨村並不是一般的窮儒,其祖上也是詩書仕宦的旺族,因是到了他這一輩,祖業已消亡殆盡,只剩他一人,本想進京求取功名,只是因路途境遇困頓在此耽擱住了,只得等待機會再出發。



恰適中秋節,甄士隱特備了酒席邀雨村來家,在席間賈雨村直言因行囊路費無著落而耽誤了上京求取功名,甄士隱速封了五十兩白銀並兩套冬衣送給他,並囑咐:“十九日乃黃道之期,兄可即買舟西上,待雄飛高舉,明冬再晤,豈非大快之事耶!”但是雨村卻並未聽從甄士隱的建議,而是留下一句讓和尚轉告士隱,第二天早起便進京去了。

從人情事故上來講似乎不大妥當,恩人救濟銀兩,自當感激不盡,哪有不辭而別的道理。但是我們從某些細節分析,賈雨村的這種行為卻正是符合了他的特點。

甄士隱與賈雨村的交往一向比較隨性

看甄士隱和賈雨村的日常交往,兩人已經十分熟識,因此免去了許多的客套。

一次,甄士隱與雨村正在家中閒談,有家人來報“嚴老爺來拜”,士隱慌的忙起身謝罪道:“恕誑駕之罪,略坐,弟即來陪。”雨村亦讓道:“老先生請便。晚生乃常造之客,稍候何妨。”說首,士隱已出前廳去了。

看來這個嚴老爺是個極為重要人物,士隱忙忙的丟下雨村便快步的走了。而雨村並不因主人離去就告辭,而是自己在房裡翻弄書籍解悶。而等到最後,雨村才從小童口裡打聽前面已經留飯,便自己從夾道中出門去了。士隱待客既散,知雨村自便,也不去再邀。

士隱留客吃飯卻並沒有通知雨村,而是由他自便。是忘了嗎?這個可能性不太大。而賈雨村受到如此慢待卻也沒有任何怨言,只是自己去了。只能說甄士隱與賈雨村之間的少了禮數與客套,比較隨性,兩人並不因此而生疏計較起來。

這也就不難理解,後來賈雨村為何會不告而別而不顧及甄士隱的感受了。



賈雨村雖落魄,但面對甄士隱這樣的鄉宦卻十分自負與孤傲

自古尊崇讀書人,因此,不論是否狀元及弟,凡是讀書人便有幾分清高。而賈雨村更是如此,他自認為才華橫溢卻生不逢時,家道中落致使他的抱負不得施展,因此才有了“玉在匵中求善價,釵於奩內待時飛”的感嘆。

甄士隱邀他中秋佳節共飲,他並不推辭,欣然前往。並沒有窮書生的自卑感,在席間更是高談闊論,那首有名的詩便道出了他並不甘於人下,並且對於自己將來定能飛黃騰達的肯定。

“時逢三五便團圓,滿把睛光護玉欄。

天上一輪才捧出,人間萬姓仰頭看。”

對於這樣的自我肯定,甄士隱是認可的,他其實是一直想資助賈雨村,又怕太唐突了,傷了賈雨村的自尊心。因此及待賈雨村自言需要路費上京時,甄士隱彷彿是早就盼望這一天似的,趕緊封了五十兩銀子並兩套冬衣,並且期待一年之後待賈雨村高中之時再相聚。

而賈雨村急急盼望的路費到手之後,他的態度並不是想像中的那樣喜形於色,感恩戴德。而是收了銀衣,不過略謝一語,並不介意,仍是吃酒談笑,直到三更方散。這又是為什麼呢?

  1. 與甄士隱交往已久,他已經深知甄士隱的意思,藉著酒意說出囊中羞澀,既不失面子,又能促成這樁美事。這是賈雨村意料之中的。
  2. 賈雨村雖潦倒,但是比起商賈鄉宦仍然有一種優越感,如若表現過於急切,便失了他的面子,雖內心狂喜,也不能流露半分。



賈雨村心機深重,深知甄士隱這五十兩銀子是自己仕途之路的開端,但僅限於此,之後再無幫助,因此,辭與不辭,得罪與否都不妨礙他今後的發展

甄仕隱只是一名鄉宦,無權無勢,只是手中有些銀錢,他愛惜賈雨村的才華,願意解囊相助,是他的樂善好施,至於回報或許並沒有想太多。

賈雨村對於甄士隱的幫助固然是感激的,雖未面辭,也留了話,說得入情入理,也無可厚非。只是這淡淡的態度讓人們感覺不舒服。

五十兩銀子對於賈雨村是及時雨,但是也僅是銀錢上的幫助,今後怎樣還要靠他自己籌謀,甄士隱的最大價值便是送賈雨村上京,至於之後的事,甄士隱再也幫不上什麼忙了。

賈雨村也是看中了這一點,類似於平時做生意時講的“一錘子買賣”,為什麼這麼說呢?我們看賈雨村後來對賈府的態度便知。

賈雨村後來因林如海舉薦拜到了賈政門下,賈政又幫他謀到了金陵應天府的職位,真是青雲直上了。

同樣是幫助賈雨村的恩人,一個給了銀錢,一個謀了官職。最終的結果如何呢?其實是一樣的。

賈府不僅能幫得了賈雨村一時,而且能幫他一路扶搖直上,對於權勢這東西,賈雨村是深知其厲害的,因此,頻繁出入賈府是在尋求更多更有價值的機會。

而一旦賈府勢敗,賈雨村又尋了更強有力的依靠,同樣也是一腳將賈府踢到了一邊,甚至還落井下石,毫不顧念昔日恩情。

讀完全書再回頭來看,連賈府這樣對賈雨村恩情深厚的世家旺族,一朝失勢,也會被他棄如敝履,何況甄士隱這區區五十兩銀子的資助呢?



賈雨村是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善於鑽營,冷酷無情,忘恩負義,這些詞都不足以形容他骨子裡的那種貪婪勢利,但同時他又手段頗高,善於運用一切資源為己所用,凡有利的必趨之,凡無用的必棄之。


木石沉音


我是薩沙,我來回答。


賈雨村是無德之人,且非常精明和勢利。

為什麼他拿了錢就走,原因幾點:

第一,賈雨村不是感恩之人。

古人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但賈雨村不是這種人。

此人無德無良,甄士隱贈送他50兩銀子和冬衣。

這裡不談冬衣,僅僅50兩銀子就很多了。

劉姥姥曾經說,20多兩銀子,就夠莊戶人過一年了。

如果沒有甄士隱的資助,賈雨村就沒有資格去參加科舉考試,可以說甄士隱是他的伯樂。

然而,賈雨村卻根本不記住這些恩情,這也是後來門子冷笑說“提起來,英蓮家還是老爺的大恩人呢”。

門子為什麼冷笑?他知道賈雨村是無道德的人,根本不會因為甄士隱的恩情,而去得罪四大家族,甚至連幫助甄英蓮的舉手之勞也不會做,自惹麻煩。

就是因為賈雨村不會記恩,所以他拿錢就走人,也不向恩人禮節性的告別。


後來賈雨村發達做官以後,無意中看到了甄士隱的丫鬟嬌杏。當時他不知道甄士隱已經出家,本應該上門拜見。然而,賈雨村竟然派差役上門領人,態度還頗為惡劣,顯然根本就沒把甄士隱當做恩人,甚至朋友。



第二,賈雨村是自私、勢利之人。

如果甄士隱還有其他的利用價值,賈雨村一定不會這麼沒有禮貌。

即便不按照甄士隱所說的吉日離開,也應該出發前再當面謝一下。

然而,從甄士隱家被燒掉以後,他跑去投靠無良下流的岳父封肅,可見他並沒有什麼勢力。

賈雨村知道甄士隱沒什麼利用價值了,才敢這麼無禮。

說通俗點,就是利用完了就閃人。



第三,賈雨村是小氣之人。

賈雨村心胸很狹窄,而且為人頗為驕狂,並不將甄士隱這些小財主放在眼裡。

同時,甄士隱一些無意中的舉動,可能也得罪了賈雨村。

比如,

一次,甄士隱與雨村正在家中閒談,有家人來報“嚴老爺來拜”,士隱慌的忙起身謝罪道:“恕誑駕之罪,略坐,弟即來陪。”雨村亦讓道:“老先生請便。晚生乃常造之客,稍候何妨。”說首,士隱已出前廳去了。雨村才從小童口裡打聽前面已經留飯,便自己從夾道中出門去了。士隱待客既散,知雨村自便,也不去再邀。



以賈雨村的驕傲,恐怕連嚴老爺也不放在眼裡。

然而,甄士隱為了接待嚴老爺,將賈雨村晾在一邊,甚至一起吃飯也沒有通知他。

這顯然表示,在甄士隱心中賈雨村地位不高。

賈雨村心胸狹窄,可能因此記仇,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此次既然已經拿到錢,就沒必要裝模作樣在和甄士隱搞好關係。


其實說來說去,一句話:賈雨村就是個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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