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男子砸鍋賣鐵養女子十個月,女子離去一指屋裡:送你一物

故事:男子砸鍋賣鐵養女子十個月,女子離去一指屋裡:送你一物

故事:男子砸鍋賣鐵養女子十個月,女子離去一指屋裡:送你一物

作者:梁永逸

老哈是個老光棍,五十歲了,沒有娶到老婆。為什麼娶不到老婆呢?除了出身在山村外,就是因為他又窮又醜,又太過老實,難討女人芳心。

因為沒有老婆,老哈獨自住在山腳邊一間破屋裡,孤零零過著苦悶日子。閒時出門,村人見了他,總在背後指指點點,目光很是怪異。開始,老哈羞得不敢抬頭,後來慢慢習慣了,再有人投來異樣目光時,他也不羞了,反而呵呵一笑。

這一日,老哈家中沒有酒了,他拎著酒壺走了半天路,到鎮上打了一壺酒。回來時,一邊喝酒,一邊走路,天色黑了才走到村外的山崗上。這時,酒氣上頭了,走不動了,他只得坐在一棵大樹下,背靠著樹身休息。

剛眯了一會眼,感覺一個影子出現在面前。他迷糊中睜眼一看,竟是一個女子從樹下探出一顆腦袋,臉面舉到他眼前,眼中一片悽然神色。

“我造!你是人是鬼?”老哈嚇了一跳,跳起來就要跑。

那女子卻伸出一隻手,勾住他後衣領,使得他一時跑不動。女子悽然道:“老哥哥,你不用怕,我自然是人。”

“你是人怎麼這麼晚了還在這?”老哈淡定了些,扭回頭仔細一看,這女子相貌十分豔美,悽楚中帶著幾分哀愁。

“我自然是無家可歸了,所以天黑了還在四處遊蕩。”女子輕輕放開勾住老哈的手,乞憐道:“老哥哥,我今夜無處可去,我可不可以跟你回家?”

老哈聽得心頭一熱,一股燥氣從腳底升上頭頂,腦子一昏,趕緊道:“行啊,沒毛病。”

“那你揹我吧。”女子一笑,順勢爬到了老哈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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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哈如遭電擊,渾身一抖,背住女子,滿頭大汗地往家趕去。到了家中,那女子四下打量,見屋後有一間空著的柴屋,便要求老哈打掃。老哈依言,連夜將柴屋清理乾淨,置了一床新被,讓女子住進去。

那女子進屋後,朝老哈微微一笑,隨即將門關上。老哈被這一笑攪得渾身燥熱,不停地在院中走動,走了十多圈,他一搓手,到院角雞圈裡抓了只老母雞,連夜宰了,做了一鍋雞湯,然後在院中擺上桌子,又打出兩碗酒,這才走到女子的屋前,顫抖輕喚:“小姐姐,你睡了麼?”

屋中傳來女子細如蚊蚋的嬌媚聲音:“我正自窗邊賞月,老哥哥有何事?”

老哈心間激盪,喘氣道:“小姐姐,在房中賞月豈能看得過癮,我燉了老雞湯,不如出來一邊喝湯,一邊賞月吧?”

女子在屋中道:“我也正覺寂寞,求之不得。”說罷,腳步輕響,女子開門走了出來。

開門的剎那,一陣香氣隨風送來,老哈渾身一顫,心神更加搖盪,連忙上前扶住女子胳膊。那女子也不在意,任由他扶著,來到院中,坐到桌前,看了看鍋中雞湯,又看看桌上的酒碗,神色恬然。

老哈殷切萬分,盛了雞湯送到女子面前,親自用勺子勺起雞湯,放到嘴邊輕輕吹了吹,待雞湯涼了,才送到女子紅唇邊:“小姐姐,雞湯不燙了,吃一口吧。”

女子望著他動作,神情自若,這時輕輕一笑,張嘴將一勺雞湯喝了。老哈痴痴地望著女子,捧起桌上一碗酒,又送到女子嘴邊:“小姐姐,一口雞湯送一口酒,你喝點吧。”

女子仍是一笑:“老哥哥,可以的。”接過碗來,喝了很大一口酒。

老哈看得歡喜,連連相勸,女子也不推卻,一面喝雞湯,一面喝酒。杯來盞去,月色西沉,一鍋雞湯喝了大半,一碗酒也喝盡。老哈自己也喝了兩碗,他腳步輕浮,舉眼看時,那女子面色如花,已有七八分醉態。

“小姐姐,我扶你回屋吧。”老哈上前將女子扶住。

女子點點頭,任他扶進屋去。到了床前,老哈痴痴望著女子嬌豔容貌,一時酒壯人膽,忍不住要在女子面上吃一口。那女子似乎酒意未醒,微微一笑,卻是一甩手,一股大風突然颳起,竟將老哈刮到了屋外,隨即屋門“呯”一聲關上了。

老哈酒醉不醒,順勢倒在門外地上,睡到了天亮,醒來時猛拍腦袋,昨夜之事一點也記不起來。而那女子也早就起來了,此時站在院地中,抬眼望著天空深處。見老哈醒轉,女子臉上仍然是微微笑意:“老哥哥,我走了,就此別過。”說著,輕步朝院外走去。

老哈心中一陣失落,身不由主地追過來,擋在女子前面:“小姐姐,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是不是得罪你了?”

女子微笑道:“你沒有。是我該走的。”

老哈心中萬分難捨,猛拍了兩下腦袋,痴道:“小姐姐,我知道我一個老光棍,不該有非分之想。我以後絕不再有其他心思,只望你能夠留下來多住些日子,我能夠再多看你一些時日就知足了,此生也無憾了。小姐姐,你成全了我吧……”說著,雙膝一彎,跪在了女子面前。

女子定定在看著他,也不相扶,任由他跪著,只是抬頭看向天際。過了一會兒,女子輕輕嘆了一口氣:“我見你家境窮苦,本不願累你,但你既然一意要相留,那我就與你定一個十月之期吧。在這期間,你需好生待我,管我吃喝。我吃量極大,每日需吃三隻雞,燕窩參湯不可少,這些你都得保證辦到,否則我是不會多留的。”

老哈聽得暗暗心驚,有些猶豫,但見女子嬌媚神態,心神一蕩,忍不住一拍胸口:“好,小姐姐,只要你肯留下來,我什麼都滿足你。”

女子聽得笑了,目光從天際移回來,慢慢地走回屋中去了。老哈站在院中痴痴地出了一會神,當天便變賣了屋邊一塊地,得了一筆銀子,買回雞和酒,燕窩參藥存在地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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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老哈每日花費巨大地養著女子。銀子不夠時就變賣祖產,實在沒有祖產了,就四處求借,想盡一切辦法維持女子的奢足日子。而那女子每日吃喝完畢便走進屋中,不再出來,見著老哈時,也只是微微一笑。

老哈僅為這一笑,心甘情願地付出,常常站在女子屋外,幻想著女子身影神態,痴痴地一站就是一夜。

光陰匆匆,這一日早晨,老哈依照以往一樣,做好一隻雞,送到女子屋前輕喚:“小姐姐,起來吃雞了。”

連喚數聲,那女子開門出來,望了眼老哈捧著的雞,淡道:“老哥哥,十月之期已到,你我就在今日永別,這雞也不必吃了。”

老哈聽得一怔,細細一數,才知期限已到,心中只是萬分難捨:“小姐姐,既然要走了,這隻雞吃了也不妨。”

女子緩緩搖頭,卻朝屋裡一指:“老哥哥,你我不會再有相見之日了,我感激你這十月間的照顧,便也送你一物吧。”說著,未等老哈反應,女子腳下生風,輕飄飄出院去了。

老哈追出去時,女子早不見了蹤影。他佇立良久,心中悵然若失,轉回女子屋中,見床上被子鼓鼓的,似乎蓋著什麼東西。老哈走過去揭開被子,立時聽到一聲嬰啼,沒想到床上竟蓋著一個初生的男嬰!

“小姐姐,這就是你送給我的禮嗎?”

老哈一時驚得瞪大眼睛,又見男嬰旁放著一封信,連忙拿起來,上面是女子寫的:“老哥哥,實不相瞞,我乃是山中一隻狐精,已修煉數百年。儘管修煉日久,但我心性未堅,一年前動了凡心,與一個書生越軌。不久珠胎暗結,我這才猛然驚醒,與那書生斷了往來。十個月前的那個夜晚,我本要以道法去掉腹中珠胎,那時遇到了你,我才想起,你的曾祖父曾救過我,想不到你這個後人竟活成了一個窮苦老光棍。也是出於相報之心,我於是決定將這珠胎生下,送予你撫養,將來你老時,也好有個送終的後人。因我所懷的是異胎,所以才需要異於常人的飲食,而腹部始終如常,你因此沒有看穿。”

老哈看得呆了,怔了許久,慢慢的將信丟到一邊,望著床上的嬰兒,莫明地落下淚來。(本故事完)

注:這是作者想象創作的聊齋神話故事,僅供閱讀,請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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