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十師師長王友鈞在戰鬥中犧牲,許世友跪在他的遺體前,痛苦不已

1935年8月下旬,得知紅軍已經穿過了松潘大草地的胡宗南,立即命令第四十九師二九四團於8月27日火速趕往包座,與駐守包座的另一個團會合,在包座至阿西茸一線阻截紅軍。

包座位於松潘大草地的東北方向,卡在川北前往甘南的必經之路上。包座分為上包座和下包座,兩個村鎮相距數十里,包座貫穿其間。這裡山高林密,敵人利用山關隘路修築起碉堡構成了堅固的阻擊陣地。

如果紅軍不能打下包座,那就只能退回松潘草地!

紅十師師長王友鈞在戰鬥中犧牲,許世友跪在他的遺體前,痛苦不已

王友鈞師長

當時紅三軍團還沒走出草地,紅一軍團在過草地時傷亡太大,前敵總指揮徐向前和總政委陳昌浩、參謀長葉劍英在說服了張國燾後,決定把攻打包座的任務交給四方面軍的第三十軍和第四軍。

徐總擬定的作戰計劃是:第三十八軍八十九師二六四團攻打包座南部的大戒寺;八十八師和八十九師各兩個團位於包座西北方向相繼打援;以第四軍十師攻擊包座以北的求吉寺。紅一軍團為總預備隊。

經過連續作戰和過草地時的消耗,紅軍各部損失很大,沒有一支部隊的編制是滿的,包括紅十師!

這是紅軍走出松潘草地後的第一仗,也是能否脫離絕境進入甘南的生死之戰。

參戰部隊在傾盆大雨中出發了,第三十軍和第四軍官兵剛剛走出草地,身體十分虛弱,一些官兵仍處在極度的飢餓之中,大雨中的急行軍使不少官兵掉了隊。

8月29日,八十九師前衛部隊二六四團抵達大戒寺,並立即開始了進攻,仗打的很不順利,也很慘烈。而敵人的第四十九師主力部隊正在向包座緊急增援。

第四軍在求吉寺幾乎同時與第三十軍打響了戰鬥,防守這裡的是胡宗南的補充旅第一團。負責主攻的十師官兵在攻佔了外圍要點後,突入了寺院。

紅十師師長王友鈞在戰鬥中犧牲,許世友跪在他的遺體前,痛苦不已

許世友將軍

補充第一旅第一團團長康莊親自督戰,指揮機槍向衝過來的紅軍掃射。一批紅軍官兵傷亡了,又一批再次衝進去,數進數出,求吉寺院門口和院子裡血流成河。最後,康莊親自率領敢死隊趁紅軍喘息之時發動了反擊。

仗打到這種程度,第四軍軍長許世友沉不住氣了,他看了看身邊的十師師長王友鈞。年僅24歲的紅軍師長明白了軍長的意思,他從一名戰士手裡奪過一挺機槍,衝上戰場,機槍橫著掃射了出去。

在敵人出現退卻跡象的時候,王友鈞從身後拔出了背上的大刀,吼了一聲:“交通隊,跟我上!”交通隊是王友鈞手裡的一張王牌,官兵個個配備一支德國造的二十響駁殼槍,外加一柄鋒利的大刀。

駁殼槍一響,敵人倒了一片,緊接著寒光凜冽的大刀朝著敵人揮了過去。許世友大叫:還是大刀片厲害!

交通隊的李德生班長跟隨著王友鈞,一邊砍殺敵人,一邊保護著師長的安全。衝進寺院後,他們沿著寺院的臺階一層層地往上打,打到最高層的時候,敵人一個機槍火力點封鎖了紅軍的衝擊路線。

王友鈞把機槍架在一名戰士的肩膀上射擊,硬是把敵人的火力壓了下去,然後交通隊的官兵們向最後的殘餘的敵人發動了猛攻。

李德生剛想往上衝,突然發現身邊的王友鈞殺聲頓止。扭頭一看,師長已經倒在了寺院的臺階上。李德生抱起自己的師長,王友鈞的臉已被鮮血染紅,一顆子彈擊中了他的頭部。李德生就是新中國的開國少將,後來晉升為上將。

紅十師師長王友鈞在戰鬥中犧牲,許世友跪在他的遺體前,痛苦不已

李德生將軍

師長犧牲,激起了十師官兵的憤怒,他們怒吼著向敵人衝去。國民黨軍在逃跑前點燃了寺院裡的糧庫。紅軍官兵一部追殺敵人,一部撲打著火焰。在大火中,他們抓起燒焦的麥粒大把的往嘴裡塞。

紅十師付出了很大的傷亡打下了求吉寺。許師友跪在王友鈞的遺體前,仰天長嘆,痛苦不已。參謀來請示繳獲的物資如何處理,許世友大吼:“滾!多少東西也換不來一個師長!”

年輕的師長王友鈞被安葬在求吉寺東側的山上。

紅軍不惜一切代價拿下了包座,打開了北進甘南的通道!

但是,就在9月4日,張國燾下令左路軍返回阿壩,並要求右路軍也掉頭重新南下,這對於四方面軍來說,無疑是災難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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