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的森林:十八歲那年的雨季

挪威的森林:十八歲那年的雨季

你的十八歲帶給你怎樣的記憶?

十八歲是飛揚青春的起點,就算當時有一些煩惱,在日後想起來都覺得好笑。而有這樣一本《挪威的森林》,年輕的男孩女孩同樣在十七八歲,卻經歷了自殺抑鬱失身被玩弄後欲罷不能……

過早地品嚐到了,不是這個年齡應該得到的快樂,也就過早地品嚐到了,不是這個年齡應該承受的痛苦。

深愛渡邊的小林綠子,從渡邊對待自己的態度,知道有直子這樣的女人存在,就像初美知道永澤身邊總有別的女人,但她們依然如溺水的人攀扶他的肩膀,明知前面是深一腳淺一腳的沼澤地,還是不能自拔繼續去淌。

他們只是一群十七八歲的學生,卻早早揹負起成年世界的傷痛。除了早期出現的渡邊舍友“突擊隊”,他還比較符合傳統學生的模樣。其他人更多的是小小年紀,弄丟了傘在雨中行走,最終被連綿不絕的大雨擊敗。

直子的姐姐、直子、初美、木月的人生都以自殺謝幕。石田玲子沒有自殺,也被學生的陷害困擾了多年。永澤也沒有自殺,但不知初美的死對他內心有沒有強烈的觸動,從此是浪子回頭還是繼續遊戲人生?

想來也只有渡邊對待感情還有認真的成份,可在我寫下這行字的時候,內心是猶豫的。

開始他愛直子毋庸置疑,在與直子寫信交往中,也讓綠子闖入了他生活。就這樣,他同時與兩個女孩保持固定的聯繫,而通過他們之間種種超出友誼界限的舉動,隨著直子病情反覆,他愛的天平漸漸向綠子發生傾斜。

直子自殺後,他只能依靠獨自旅行去宣洩痛失戀人的苦悶,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暗自垂淚,但此時他內心的世界也不只是直子,還有個位置留出來給綠子。

儘管他見綠子時沒有太多興奮,以至於綠子剪了新頭髮他都沒發現,但兩個人相處的種種不快,如一場又一場的雷陣雨,雨過之後還能轉為天晴。

既已如此,那就和綠子相愛吧!為何又與療養院看護直子的玲子,發生一段超越友誼的男女關係!無論是玲子年齡比渡邊大十幾歲,還是直子生前這三個人是好友關係,他們仨曾經一起彈吉他滑雪談天說地,他們在直子自殺後這樣做都讓人匪夷所思。

挪威的森林:十八歲那年的雨季

這是一個讀後倍感壓抑的故事,有人說,讀這個小說能讓他感到快樂,還經常讀著讀著有股想笑的衝動。而我在讀的過程中,非但沒有多少快樂,內心裡經常出現這樣的字眼“這樣啊!”“怎麼能這樣啊!”

十幾歲的孩子們一個個選擇自殺;綠子在父親剛離開這個世界的靈位前,和渡邊過夜暴露自己;直子在月光下一覽無遺出現在渡邊面前,渡邊只是看著,已經發生過什麼的兩個人,那晚什麼都沒發生。

每當她稍微動一下身子——實在是瞬間微動——月光投射的部位便微妙地滑行開來,遍佈身體的陰影亦隨之變形,恰似靜靜湖面上盪漾開來的水紋一樣改變著形狀。

村上的文字描寫值得我們學習,這種月光下的情景,我們親身經歷過也體驗過,但就是不能這樣細緻入微地刻畫出來。

我們經常覺得沒什麼內容可寫,也經常在看過別人的文章後如夢初醒,我也是這樣想的,可就在看到別人的文章之前,自己總也想不到,或者想到了因為太懶一再推遲動筆,讓驕傲的靈感好不容易湧現出來,又一次次輕易地溜掉了。

讀罷這個小說,我沒有好幾天深陷其中回不過神的感覺,在讀的過程中,也沒有被情節牽動,必須著急一口氣讀完的感受,就那麼一直平平淡淡。

挪威的森林,好浪漫的幾個字。現在這幾個字給我留下的記憶,不僅是伍佰和披頭士的一首歌,還是一個悽美的愛情故事。

說這個故事壓抑,但它反映的社會問題,也是現實中存在的,真實生活並不是童話,總是美好和醜陋並存。

挪威的森林:十八歲那年的雨季

在這個高速變革的快餐時代,總不能以過去的眼光,要求現在的年輕人。可我依然希望,儘可能少看到十幾歲青年人自殺的消息。

那些身處美好年齡的人們,那些殘留在心上連綿不絕的雨,能得以在陽光下晾曬潮溼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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