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衡-是歷史星河中一顆璀璨的明珠,中國的達芬奇

張衡(78年—139年),字平子。漢族,南陽西鄂(今河南南陽市石橋鎮)人 [1] ,南陽五聖之一,與司馬相如、揚雄、班固並稱漢賦四大家。中國東漢時期偉大的天文學家、數學家、發明家、地理學家、文學家,在東漢歷任郎中、太史令、侍中、河間相等職。晚年因病入朝任尚書,於永和四年(139年)逝世,享年六十二歲。北宋時被追封為西鄂伯。

張衡為中國天文學、機械技術、地震學和文學的發展作出了傑出的貢獻,發明了渾天儀、地動儀,是東漢中期渾天說的代表人物之一。被後人譽為“木聖” [2] (科聖),由於他的貢獻突出,聯合國天文組織將月球背面的一個環形山命名為“張衡環形山”,太陽系中的1802號小行星命名為“張衡星”。後人為紀念張衡,在南陽修建了張衡博物館。

發明

地動儀

公元132年(陽嘉元年),張衡在太史令任上發明了最早的地動儀,稱為候風地動儀。據《後漢書·張衡傳》記載:地動儀用精銅鑄成,圓徑八尺,頂蓋突起,形如酒樽,用篆文山龜鳥獸的形象裝飾。中有大柱,傍行八道,安關閉發動之機。它有八個方位,每個方位上均有一條口含銅珠的龍,在每條龍的下方都有一隻蟾蜍與其對應。任何一方如有地震發生,該方向龍口所含銅珠即落人蟾蜍口中,由此便可測出發生地震的方向。經過試驗,與所設制,符合如神,自從有書籍記載以來,是沒有過的。曾經一龍機發,地不覺動,雒陽的學者都責怪不足信,幾天之後,送信人來了,果然在隴西地發生地震,眾人於是都服其神妙。自此之後,朝廷就令史官記載地動發生的地方。 [14]

關於地動儀的結構,流行的有兩個版本:王振鐸模型,即“都柱”是一個類似倒置酒瓶狀的圓柱體,控制龍口的機關在“都柱”周圍。這一種模型已被基本否定。 另一種模型由地震局馮銳提出,即“都柱”是懸垂擺(見袁宏《後漢紀》),擺下方有一個小球,球位於“米”字形滑道交匯處(即《後漢書·張衡傳》中所說的“關”),地震時,“都柱”撥動小球,小球擊發控制龍口的機關,使龍口張開。另外,馮銳模型還把蟾蜍由面向樽體改為背向樽體並充當儀器的腳。該模型經模擬測試,結果與歷史記載吻合。

世界上地震頻繁,但真正能用儀器來觀測地震,在國外,是19世紀以後的事。候風地動儀是世界上的地震儀之祖。雖然它的功能尚只限於測知震中的大概方位,但它卻超越了世界科技的發展約18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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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天儀

張衡在西漢耿壽昌發明的渾天儀的基礎上,根據自己的渾天說,創制了一個比以前都精確、全面得多的“渾天儀”。 [15]

漏水轉渾天儀是一種水運渾象。用一個直徑四尺多的銅球,球上刻有二十八宿、中外星官以及黃赤道、南北極、二十四節氣、恆顯圈、恆隱圈等,成一渾象,再用一套轉動機械,把渾象和漏壺結合起來。以漏壺流水控制渾象,使它與天球同步轉動,以顯示星空的週日視運動,如恆星的出沒和中天等。它還有一個附屬機構即瑞輪冥菜,是一種機械日曆,由傳動裝置和渾象相連,從每月初一起,每天生一葉片;月半後每天落一葉片。它所用的兩級漏壺是現今所知最早的關於兩級漏壺的記載

張衡在創作了渾天儀之後曾寫過一篇文章。此文全文已佚。只是在梁代劉昭注《後漢書·律曆志》時作了大段引述而使之傳世。劉昭注中把這段文字標題為《張衡渾儀》。稱之為“渾儀”可能是劉昭所作的一種簡化。在古代,儀器的定名並不嚴格。雖然後世將“渾儀”一詞規範為專指觀測儀器,但在隋、唐以前,“渾儀”也可用於表演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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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輪莢

瑞輪莢是張衡別出心裁創造的自動日曆,它模仿神話中奇樹蓂莢的特徵,靠流水作用,從每月初一開始,一天出現一片葉子,到滿月出齊15片,然後每天再收起一片,到月末為止,循環開合。這個神話曲折地反映了堯帝時天文曆法的進步。張衡的機械裝置就是在這個神話的啟發下發明的。聽謂“隨月盈虛,依歷開落”,其作用就相當於現今鐘錶中的日期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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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南車

張衡製造的指南車利用機械原理和齒輪的傳動作用,由一輛雙輪獨轅車組成。車箱內用一種能自動離合的齒輪系統,車箱外殼上層置一木刻仙人,無論車子朝哪個方向轉動,木人伸出的臂都指向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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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裡鼓車

張衡創造的計裡鼓車是用以計算里程的機械。據《古今注》記載:“記裡車,車為二層,皆有木人,行一里下層擊鼓,行十里上層擊鐲”。記裡鼓車與指南車製造方法相同,所利用的差速齒輪原理,早於西方1800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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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飛木雕

張衡製作獨飛木雕,是模仿鳥類高空翱翔的滑翔翼型設計。是滑翔機的前身。

地形圖

張衡也研究過地理學,根據他研究和考察的心得,畫過一幅地形圖。唐張彥遠《歷代名畫記》卷三雲:“衡嘗作地形圖,至唐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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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法

張衡曾參加過在漢安帝延光二年(公元123年)的一次曆法大討論,據《後漢書·律曆志》記載,張衡時任尚書郎。這次大討論的起因是,有人從圖讖和災異等迷信觀念出發,非難當時行用的較科學的東漢《四分曆》,提出應改用合於圖讖的《甲寅元歷》。又有人從漢武帝“攘夷擴境,享國久長”出發,認為應該倒退回去採用《太初曆》。張衡和另一位尚書郎周興對上述兩種意見提出了批駁和詰難,使這二宗錯誤意見的提出者或者無言以對,或者所答失誤,從而為阻止曆法倒退做出了貢獻。張衡、周興兩人在討論中還研究了多年的天文觀測記錄,把它們和各種曆法的理論推算進行比較,提出了鑑定,認為《九道法》最精密,建議採用。的確,《九道法》的迴歸年長度和朔望月長度數值比《太初曆》和東漢《四分曆》都精密。 [17]

而且《九道法》承認月亮運行的速度是不均勻的,而當時其他的歷法都還只按月亮速度均勻來計算。所以,《九道法》所推算的合朔比當時的其他曆法更符合天文實際。只是如果按照《九道法》推算,將有可能出現連著3個月是30天的大月,或連著兩個29天的小月等的現象。而按千百年來人們所習慣的歷法安排,從來都是大、小月相連,最多過17個月左右有一次兩個大月相連,絕無3個大月相連,更無2個小月相連的現象。所以,《九道法》所帶來的3大月或2小月相連的現象對習慣守舊的人是難以接受的。這樣,張衡、周興建議採用《九道法》本是當時最合理、最進步的,但卻未能在這場大討論中獲得通過。這是中國曆法史上的一個損失。月行不均勻性的被採入曆法又被推遲了半個多世紀,直到劉洪的《乾象曆》中才第一次得以正式採用。

《靈憲》是張衡有關天文學的一篇代表作,全面體現了張衡在天文學上的成就和發展。原文被《後漢書·天文志》劉昭注所徵引而傳世。文中介紹的天文學要點如下:

張衡認為宇宙是無限的,天體的運行是有規律的;月光是日光的反射,月蝕起因於地遮日光,月繞地行且有升降。他認識到太陽運行(應是地球公轉)的某些規律,正確解釋了冬季夜長、夏季夜短和春分、秋分晝夜等時的起因。他指出在中原可以見到的星有2500個,與今人所知略近。他經過對某些天體運轉情況的觀測,得出一周天為三百六十五度又四分度之一的結論,與近世所測地球繞日一週歷時365天5小時48分46秒的數值相差無幾。

張衡-是歷史星河中一顆璀璨的明珠,中國的達芬奇

文學

張衡是漢賦發展史具有巨大貢獻,在他作賦的生涯中,較全面地繼承了前代賦家的賦心與表現手法。大賦則遠紹司馬相如《子虛》,近取班固《兩都》而有《二京賦》;騷賦則上追屈原《離騷》、下蹤班固《幽通》作《思玄賦》;七體則步枚乘《七發》、傅毅《七激》作《七辯》;文賦則依東方朔的《答客難》、班固的《答賓戲》作《應間》。其他還有受揚雄《蜀都賦》啟發作《南都賦》;效傅毅《舞賦》而再作《舞賦》等。以上所舉,雖皆屬模擬,成就又有高下之分,但也都確實不同程度地顯現出了藝術上的創意。更突出的還在於張衡能融匯貫通,極富創造性地以《歸田賦》,實現了漢賦主體從鋪採摛文、閎衍巨侈、重體物而淹情志,向清新爽麗、短小精練、情境相生的轉變,而掀開了抒情小賦的創作時代,為述志賦注入巨大活力。張衡的大多數作品都表現出對現實的否定與批評,他探討人生玄妙哲理,也探尋合於自己理想與性格的生活空間 [18] 。張衡賦的代表作歷來公認為是《二京賦》、《思玄賦》和《歸田賦》。

《文心雕龍》稱“自揚(揚雄)馬(司馬相如)張(張衡)蔡(蔡邕),崇盛麗辭,如宋畫吳冶,刻形鏤法,麗句與深採並流,偶意共逸韻俱發。” [19] 又稱“張衡通贍,蔡邕精雅,文史彬彬,隔世相望。是則竹柏異心而同貞,金玉殊質而皆寶也。”[20]

張衡曾著有《周官訓詁》,崔瑗認為與其他儒生的說解沒有區別。他又想繼孔子《易》補正《彖》、《象》的殘缺,始終沒有完成。他所著詩、賦、銘、七言及《靈憲》、《應間》、《七辯》、《巡誥》、《懸圖》(一作《玄圖》)等作品,共三十二篇。 [21]

《漢詩》輯錄有其詩歌九篇。 [22] 《隋書·經籍志》有《張衡集》14卷,久佚。明人張溥編有《張河間集》,收入《漢魏六朝百三家集》。《全後漢文》卷52—55輯錄有其詩賦奏疏。 [23] 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有今人張震澤注《張衡詩文集校注》。

史學

漢安帝永初(107年—113年)年間,謁者僕射劉珍、校書郎劉騊駼等人在東觀撰集《漢記》,因而考定漢家禮儀,上疏請求讓張衡參加討論,適逢二人逝世,張衡平時嘆息,想完成這件事。等到他任侍中時,上疏請在東觀專門收檢遺文,全力補綴。又條上司馬遷、班固所記與典籍不合的十多件事。還認為王莽本傳,只應記載篡奪皇位而已,至於編年月,記災祥,應改稱為《元后本紀》。認為更始帝居位,人民沒有什麼異議。光武帝最初是更始帝的將領,後來才即位,應該把更始年號建在光武之前。上書數次,都沒被採納。後來的著述,多未詳見於典籍,時人感到遺憾。 [24]

劉勰在《文心雕龍》中對此曾評價說:“張衡司史,而惑同遷固,元平二後,欲為立紀,謬亦甚矣。尋子弘雖偽,要當孝惠之嗣;孺子誠微,實繼平帝之體;二子可紀,何有於二後哉?” [25]

思想

東漢讖緯之學風行於世,自東漢建國後,儒生爭學圖緯,更附以妖言。張衡認為圖緯虛妄,不是聖人之法。於是上疏認為“國讖虛妄,非聖人之法。”並認為“此皆欺世罔俗……宜收藏國讖。一禁絕之。” [26] 翦伯贊在《中國史綱要》中稱張衡為“反讖緯的思想家。”

機械

張衡掌握高明的機械技術,據傳他當時還製做過兩件神奇的器物。一件是有三個輪子的機械,可以自轉;一件是一隻木雕,能在天上飛翔。

關於木雕,《墨子· 魯問》就有記載:“公輸子削竹木以為鵲。成而飛之,三日不下。”《列子·湯問》和《韓非子·外儲說》都記載說,墨子本人也造過能飛的木鳶。這些木鵲或木鳶大概是一種鳥狀的風箏。不可能是其他裝有動力機的、如今日飛機之類的飛行器。因為當時還不可能有連續運行一日乃至三日之久的動力機。張衡的木雕,大概也是一種風箏。不過,北宋類書《太平御覽·工藝部九》引《文士傳》中一段記載說:“張衡嘗作木鳥,假以羽翮,腹中施機,能飛數里。”這裡說到“腹中施機”,而且“能飛數里”,因此,過去有的作者認為是一種飛機類的飛行器。但裝在飛行器上的動力機必須重量足夠輕而馬力足夠大,並且還要求飛行器本身具有一定的適宜起飛上升的形狀等等,這些條件在張衡時代沒有一條是能做得到的。所以,張衡的木雕即使真的“腹中施機”,那麼,這種機也不會是動力機,而是一種裝在風箏上用線控制飛行的操縱機構。

關於三個輪子可以自轉的機械,古來就有不同意見。南宋學者王應麟認為是一種記裡鼓車。這種車利用一組齒輪系把大車轉動時車軸的運動傳遞到一個木人的手臂上,使它過一里路時敲一下鼓。這個設想看來不大符合“三輪可使自轉”的意思。敲鼓的動作一般是不當作轉動看的。另一種意見則認為是一種指南車。清代王先謙《後漢書集解·張衡傳》中引《宋書 ·禮志》:“指南車,其始周公作,張衡始復創造”(按:這是《宋書·禮志》的摘引,實非原文)。因此,指南車的形象更符合於“自轉”的用詞,因為不管下面輪子怎麼轉,車上的人只見到指南車木人的手指在自動地轉向南方。

總之,張衡在機械技術方面非常高明。《太平御覽· 工藝部九》引晉代葛洪《抱朴子》:“木聖:張衡、馬鈞是也。”高似孫的《緯略》也說“張衡、馬忠號‘木聖’。”

數學

紀清遠繪《南陽張衡》

《後漢書》提到,張衡曾寫過一部《算罔論》。此書遲到唐代已經失傳,以至唐代的章懷太子李賢懷疑張衡沒寫過這部書,而是因為《靈憲》是網絡天地而算之,故稱《靈憲算罔論》。從《九章算術·少廣》章第二十四題的劉徽註文中得知有所謂“張衡算”,因此,張衡寫過一部數學著作是應該肯定的。從劉徽的這篇註文中可以知道,張衡給立方體定名為質,給球體定名為渾。他研究過球的外切立方體積和內接立方體積,研究過球的體積,其中還定圓周率值為10的開方,這個值比較粗略,但卻是中國第一個理論求得π的值。另外,如果按照錢寶琮對《靈憲》的校勘:“(日月)其徑當天周七百三十分之一,地廣二百三十二分之一”,則當時π值等於730/232=3.1466,較10的開方有精密了。但錢寶琮所作的校勘似乎未必都符合張衡的原來數字。

繪畫

張衡認為畫家喜歡一些非現實的東西,因為可以藉此虛構和想象,他在漢順帝陽嘉年間一篇上疏中就說:“譬猶畫工,惡圖犬馬而好作鬼魅,誠以事實難形,而虛偽不窮也。” [27] 張衡的繪畫作品今不存,唐張彥遠《歷代名畫記》稱他”高才過人,性巧,明天象,善畫。“又記有:“張衡作《地形圖》,至唐猶存。”


張衡是中國歷史星河中一顆璀璨的明珠,他的光芒照耀著後人不斷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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