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婆婆詆譭二十年,五十歲終於翻了身

下雪了,想起兒時的老家

“老爸,外面下雪了。”兒子從外面進來,一邊撣著身上雪一邊說。


我被婆婆詆譭二十年,五十歲終於翻了身


“是嗎?”我走到窗前,是的嘛,外面真的在下雪。一些小朋友在外面想抓點兒雪,卻抓不起來,他們相互嬉戲著。有的小朋友故意跺著樹幹,樹上零星的雪花落了下來,正好落在別的小朋友的頭上,落在別的小朋友的衣服裡。

“你看,那個小孩子多調皮。”兒子也走到窗前,正巧也看到了。

我笑了笑:“這點兒雪,算什麼,哪像我們小時候的雪。”

“老爸,北方的雪是不是很大?”

“是的,我們小時候,一到冬天,雪下的很大,有時就是鵝毛大雪,頃刻間地面就下滿了。”

“那是不是很好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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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好玩兒,一到下雪,爸爸就和村裡的小夥伴丟雪球,打雪仗,推雪人兒,在雪地裡滾啊爬啊,打啊鬧啊,有時一玩兒就是半天。”

“那這塊地上怎麼沒下滿呢?”

“南方太暖和了,雪下在地上根本就存不住。”兒子好像很失望。

“北方一到冬天地上就堆上厚厚的雪,人走在路上,會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我繼續說著,彷彿老爺爺在給孫子講述著過去。

“老爸,我也想到北方去玩兒雪。”兒子看著我。

“哦,爸爸小時候,北方冬天有時會下’大煙炮’。”

“什麼是’大煙炮’?”

“就是一邊颳大風,一邊下大雪,那雪隨著風飄來飄去,就好像有人在空中撒著細細的白白的面一樣。”我繼續回憶著,兒子聽的很認真。停了停,我又說:“現在北方的冬天也不怎麼下雪了,即使下,地上的雪也沒有我們小時候的雪多了。”

“為什麼呀?”兒子不解地問道。

“氣候變暖了,北方的地上冬天雪也少了。”我有點憂傷地說道,兒子也有點不高興。我繼續說道:“北方的冬天一下雪,樹上就掛滿了雪,走近一看,毛茸茸的,亮晶晶的,再走遠點兒看上去很像一個白白的厚厚的傘,立在那兒。好看,太陽照上去,金星四溢,北方的人們把這種景象叫’樹掛’,很美的。”

兒子就這樣站在窗前有十幾分鍾,聽我說著他老爸兒時的老家,他也不打斷我,好像他很想讓他的老爸沉浸在回憶當中,對老家的回憶,對冬天的回憶。

“老爸,你是不是很想家?”兒子突然問。

“是呀,哪個在外面的人不想老家呢?但是有什麼用呢?又回不去,你還在讀書。”

兒子望著我,陷入了沉思。

我被婆婆詆譭二十年,五十歲終於翻了身

自從工作到南方,經歷了25個春夏秋冬,老家的模樣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淡忘。唯獨冬天的雪,永遠地紮根在我的腦海中。多少冬天,想起老家的雪,多少個冬天,想起老家的雪人,想起那群在一起打雪仗的小夥伴。老家的冬天,潔白而美麗,兒時的玩伴,純真而無邪。

我想,我一定找個冬天,再回老家,再上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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