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前,我違背了父願留在潮州做宴席廚師。

Aries帶著問題去採訪了一名十年宴席經驗的九零後廚師

,感觸最深的是這麼一句:“當初我爸希望我去城裡打工,我沒答應,留在潮州做宴席廚師也挺好,不後悔不後悔。”

連做二十場宴席仍不知疲憊。

3月10日上午,潮州庵埠,94年出生的宴席廚師阿潘笑嘻嘻向Aries迎來,他正在為主家籌備“老熱”(潮州民俗慶典)。記者發現阿潘的眼神略顯疲憊,原來自三月初以來,阿潘已經連續辦了二十場宴席,服務幾百桌鄉親,確實累得夠嗆。

10年前,我違背了父願留在潮州做宴席廚師。

短暫的寒暄過後,阿潘回到了工作崗位,接過剛交接給徒弟的大鍋鏟,在煙霧繚繞中上下翻炒。而在阿潘身後的,則是他的徒弟阿釗,此時阿釗正在進行菜品的擺盤設計。

令Aries驚訝的是,每盤涼菜上面竟然都擺有一隻雕刻精美的“蘿蔔龍”,看來百姓對宴席的品質和文化內涵要求在不斷提升了呀~

“準!”嘹亮的一個字預示著上菜,琳琅滿目的菜餚,讓鄉親們的喉結陣陣蠕動,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饞意。年僅24歲的阿潘和他的徒弟們又再一次大顯身手。

10年前,我違背了父願留在潮州做宴席廚師。

Aries見一位鄉親溜到阿潘身後說:“阿潘,我娶媳婦那天就按今天的菜譜,全權交給你了啊!”

“好嘞,好嘞。”阿潘摘下廚師帽,對鄉親答道。汗水順著脖子鑽進了廚師服,看到鄉親們吃得歡天喜地,阿潘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也終於有時間跟Aries多聊兩句。

14歲學廚,20歲拿證,宴席廚師正規軍出身。

“做桌是潮汕一個源遠流長的傳統,大家覺得這樣的日子過起來才有味道。”阿潘告訴Aries。

也許是由於父親做海鮮生意的緣故,阿潘從小便有一個驚人的天賦:肉眼識海鮮。龍蝦是不是夠新鮮,蟹是不是多膏,阿潘一眼就看出來了。本來14歲的孩子應該處於叛逆期,但14歲的阿潘是名副其實的乖乖牌,經常在父親烹調海鮮的時候站在一旁,有的時候還自己掌勺。當然,這也奠定了他廚師的“天賦”。

10年前,我違背了父願留在潮州做宴席廚師。

“同一種海鮮,我有超過10種做法。爸爸教幾種,廚師學校學幾種,自己研究幾種。”海鮮,是潮州宴席一定少不了的一味,但是能同時兼備“選材”和“烹調”的廚師屈指可數,阿潘算是一個。

“在菜品上花心思,不僅是色香味,賣相也一定不能少,看著沒食慾,誰還會去吃呢?”Aries瞭解到,擺盤是廚師學校畢業考試必考項目之一,而阿潘報名廚師學校,就是為了學習雕龍、擺盤的技藝。皇天不負有心人,20歲的生日阿潘送了自己一份大禮——廚師證。

10年前,我違背了父願留在潮州做宴席廚師。

做壞2000條魚,就為做好一道酸菜魚。

Aries在詢問阿潘最拿手的一道菜的時候,他略顯有些得意,並舉到“酸菜魚”這個例子,“這道菜其實講究非常多,不僅對魚的新鮮度有要求,對酸菜的要求也非常高。我在做的時候,必須把魚鱗處理好並洗的乾乾淨淨,這樣才沒有魚腥味。炸的時候火候必須控制好,千萬不能過火,否則魚肉容易老。為了把握魚的口感,我至少做壞了2000條魚。”

“至於酸菜嘛,我自己醃的,畢竟潮汕人沒有不會醃酸菜的,哈哈!”

10年前,我違背了父願留在潮州做宴席廚師。

被問到為什麼經常跑去汕頭做桌,阿潘透露,一次在汕頭的哥哥結婚,請了他過去掌勺,“我記得是1500元一桌,我給他們把雞鴨鵝豬海鮮都弄齊了,鄉里鄉親吃完之後好評如潮。”接下來不知道為啥,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單是來自揭陽地區的。

看來,這個九零後宴席廚師在汕頭地區也漸漸有了名氣。

宴席廚師年營業額緊逼千萬。

根據Aries不完全統計,潮汕地區2017年舉辦“宴席”超過30萬場,1000萬桌,服務人次7000萬。這揭露了宴席的特點:第一,消費群體大,一吃可以好幾百人吃好幾天。第二,需求旺盛,紅事白事都辦宴。第三,單桌成本提高,潮州平均一桌可以達到1500元。這樣算來,宴席廚師一年的營業額破千萬也不是什麼難事。

10年前,我違背了父願留在潮州做宴席廚師。

但隨之而來的是風險,宴席行業雖然發展已久,但亟待規範化,Aries希望在下一篇文章跟您分享,如今宴席存在的問題。期待寶寶們的關注,希望與你們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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