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番外63-聂怀桑讲述当年如何劝说莫玄羽献舍(一)
聂怀桑来了莲花坞,思追金凌碰上江远子真,敬畏的含光君走了,凶巴巴的江宗主也不在,长辈中管事的三师叔养病中,剩下爱玩爱闹的魏无羡,整个莲花坞热闹非常。
这些年被江澄压抑的本性在魏无羡的带领下不断释放出来,毕竟都是孩子,一天比一天欢,小吵小闹也有,但都不敢造次,虽然他们不怕与魏婴的相处,但是对曾经的夷陵老祖还是非常敬重的,魏婴看弟子们都这么懂事,就更放手让他们撒欢,释放天性。
“魏兄,整个莲花坞,”聂怀桑欲言又止,四处看“你不怕江宗主回来直接气疯吗?”
“应该不会吧,毕竟这样的莲花坞才是真正的莲花坞,江澄现在哪里有空管,不知道跟温情在哪里游山玩水呢。”
“我也算是见识到了,你这种管理方式,我想没有哪个宗主干得出来,也亏你没有当宗主,不然,也是不太平。”
“聂兄这话不对啊,什么叫不太平,都是单纯善良的孩子。”
“你这种管理方式,只会出一个像你这样的,心思不正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你不就是?”魏婴看着聂怀桑,又想起了当年。
“好汉不提当年勇。”聂怀桑丝毫不介意。
“我没其他意思,我只是觉得我好幸运啊,有蓝湛这么一个知己,又遇到一个救我命的朋友,我们算过命交情?”魏婴搂着聂怀桑肩膀。
“我那是为了给我兄长报仇。”聂怀桑此话不假,但是为了救魏婴也不假。
“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劝的莫玄羽献舍?”
“你真想知道?”
“嗯,走,我们烤上鱼,边吃边说。”
魏婴兴致勃勃。
“聂宗主,公子”迎面走来温宁。
“我不是宗主了,温宁好久不见,感觉你都不一样了。”聂怀桑说。
“以后叫他聂兄就好了,温宁,你今天有按时吃药治疗?”
“有的公子,你们去哪?”
“烤鱼,一起?”聂怀桑说。
“好。”
“我看温宁怎么不一样了,身上的尸痕好像都不见了。”
“是啊,聂宗主,不,聂兄,我正治疗呢。”
“好事,好事。”
“有鱼吗,还是要捞今天?”魏婴问。
“不知道,我刚从屋里出来,没走几步就看到你们回来了,我去看看,应该多得很,不过他们最近玩得欢也不一定。”说着温宁跑开去找鱼。
“温宁这样真好,温情的功劳吧?”
“还有江澄,这臭小子,以前那么不待见温宁,娶了温情之后,对温宁也算是上心了。”
“皆大欢喜。”
“是啊,走,我们弄点柴火等温宁。”
说着魏婴和聂怀桑捡了些干柴,到莲花坞后院没有人的地方,点了火,等着温宁。
“莲花坞还有这个地方?你给他们释放天性,到处都是人,难得你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开玩笑,我在这里长大的,能有我熟悉吗?”
“失敬失敬。”
“公子,这鱼好大,我拿了2条还有一只鸡,够不够。”温宁不远处叫唤着。
“够了,够了,忘了叫你拿酒了。”
“有”温宁背过去,后背上挂着一串的天子笑“你房间拿的。”
“还有这么多啊?”
“我也纳闷呢,估计含光君给你带的吧。”
“我怎么不知道?他也没说。”
“我记得之前就剩个10来瓶,你昨天喝了不少,现在屋里还有20来瓶呢。”
“这么多?”
“嗯。”
说话间,聂怀桑叉鱼,上架。
“这鸡怎么处理?”聂怀桑问。
“可以啊聂兄,一气呵成啊”魏婴惊叹聂怀桑的动手能力变强了。
“我拿了荷叶,包起来,和泥下去烧就成,我来吧”温宁接过去。
“鱼有了,酒有了,你该说了吧。”
“说什么?”温宁好奇。
“说当年怎么救的我。”
“哇,我来对了。”温宁也特别好奇。
“好,说,但是不能对外说出去啊。”
“怕啥?”
“温宁你现在……”聂怀桑说。
“好了好了,不说,温宁你别打岔,快说。”魏婴等不及。
“当年不夜天之战,我碰到前去阻止你的含光君,你也知道,他只跟你有话说,当时又情况紧急,我看他匆匆忙忙的,我拦住他,我说我相信你,要跟他一起去救你,他当时特别高冷,看了我一眼,说事情不简单,你可能被利用了,叫我不要冒险,躲起来见机行事”聂怀桑喝了一口酒“那是那时候第一次他跟我说最多字的话。他说完就走,我也很懵啊,再后来我看到你们都在屋顶上,可是居然有笛声,笛声,我马上就明白了含光君的意思,但是那时候场面根本控制不住,我寻着声音去,我看到了一个影子,没有正脸,但是像极了金光瑶。”
“金光瑶?”
“你确定吗?”
魏婴和温宁没想到聂怀桑那么早就发现是金光瑶。
“我不确定,所以我要赶紧去告诉含光君,但是来不及,那会儿乱做一团,结果就是你们知道的那样。”
“那你看我跳下去你也没想着拉我一把呀”魏婴开始逗聂怀桑。
“怎么没有,你们也知道我没你们的剑术,也没有聂氏的刀法,轻功更是不行,我死命跑过去,也不如含光君一个飞身,我想着他能帮到你,我也松了口气,谁知道江澄杀了过去,不过这事我看得真真的,是你自己甩手下去的,不是江澄。”
“嗯,他当时都疯了,我怕他伤到蓝湛。”
“所以你就跳下去?公子你可真……”
“我本来也无意苟活,当时以为你们都死了,我活着江澄无法立足,更无法忘记师父师娘还有师姐……蓝湛也是。”
“不想那些了,我接着说啊”聂怀桑喝了酒,拍了拍魏婴,魏婴也跟着喝了一口,温宁也不自觉的喝了起来。
“聂公子快说,后来呢?”
“我傻了当时,我就在那,大哥过来把我拉走,我跟大哥说我听到了声音,那个声音在那边,我指了方向,兄长问我确定吗,我微微颤颤说好像是金光瑶,大哥本来对他就很是怀疑。大哥跑了过去,又回来,说没有人,然后跟我说赶紧下去找你,藏起来。”
“什么?是聂宗主救的我?”
“确切的说,确实是我大哥示意我怎么做的,当时我真的都懵了,傻了,大哥说完自己就跑了,我下了山马上会清河带弟子过来找,你不省人事却尚有一口气,便匆匆把你带回清河,那时候江澄已经开始找你了,他跟疯了一样,嘴上恨得牙痒痒,我看得出他就剩你这唯一的亲人了,那种痛苦,难过,全在他脸上淋漓尽致,所以后来我对他更多是心疼,也没有为难他,他每次骂你那叫一个凶啊我跟你说。”
“你扯远了聂怀桑!”魏婴听得正高兴,聂怀桑说着说着就偏了。
“嗯哼”聂怀桑清了清嗓子“我找到你,怕被发现,好不容易才弄回的清河,搞了个运刀车,也没人敢查看,就没一路回去,又不敢太快,比较都是刀太危险。”
“都是刀?没有装卸箱子之类的吗?”
“没有,直接盖在你身上。”
“什么,你也不怕一个颠簸扎我呀。”
“你都没命了已经,还怕什么啊,而且那样更看不出有人啊,用箱子难免有地方藏,更容易暴露。”
“我真是小瞧你了当时。”
“然后呢?”温宁问。
“然后就回来了清河,但是当时金视到处查,搜,一点都不放过,大哥回来说他们结拜,他是大哥,先搜他的地方,所以要我尽快把你转移。”
“从头到尾,你大哥都知道我的存在?”
“是的,而且不费力气的他相信你是无辜的,我就在不夜天说那一句,也可能是因此金光瑶忌惮他。”
“佩服了,也可惜了。”
“不过好在当时并没有疑心清河,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含光君那里,来清河真的是过场一下罢了。”
“你把我藏哪里?”
“藏在刀冢。”
“什么!”魏婴真的被聂怀桑折服了,那差点要了金凌命的地方。
“你身上多处骨折,血肉模糊,医治了好久身上的伤才好,就是不醒,大哥时不时的给你输真气,就凭一口气给你吊着,你没有生的意志,自然一直不醒。”
“可是那16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哪。”
“你的肉体都好了,就是躺着不醒,魂魄很可能在乱葬岗被压制着出不来。”
“乱葬岗?我从那里出来的怎么会?”
“因为你的诡道,被金光瑶强行穿插,反噬了。”
“所以,也不是我没有生的意志,是我的灵魂出不来?”
“不知道,不过这个跟你的意志有很大关系,不然当年你是怎么在乱葬岗活着走出来的?”
“也是。这个还真是搞不清楚,时间也太久了。我就这样在清河躺了16年。”
“差不多。”
“然后呢,然后就是我大哥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细节,但是我肯定就是金光瑶所为,我大哥一直有跟我讲关于金光瑶的事,我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装傻,金光瑶对我戒备很低,当年我大哥走火入魔的时候,到底是不是我大哥伤了金光瑶还是金光瑶的苦肉计不得而知,但是我大哥死的时候只有金光瑶在,我是看见了,但是一开始只有他们两个在,发生了什么只有他们知道。”
“那莫玄羽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同意献舍的?”
“莫玄羽被金光瑶欺负得很惨,生不如死,求我救他,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