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孤城閉》中兗國公主趙徽柔和宦臣樑懷吉的感情?

再見丶無法複製的曾經


福康公主是宋仁宗年近三十才有的女兒,集萬千寵愛長大的。福康公主聰明伶俐,溫柔漂亮。長大後的她也憧憬愛情,多麼希望和自己心儀的男子琴瑟和鳴相伴終老。

仁宗在歷史上是非常仁慈的君王,福康公主作為他的第一個女兒,從小就受到父親無微不至的關心和疼愛,甚至擔心女兒遠嫁受苦,其他國家的求娶聯姻都被嚴詞拒絕了。宋仁宗千挑萬選,將她賜婚給了生母舅家的兒子李瑋。

這個李瑋,要比福康公主還大十歲。他完全不是福康公主喜歡的類型,不光年齡大,而且還大字不識幾個,當然,最主要的是沒有顏值,長得粗粗壯壯,呆頭呆腦,李瑋除了脾氣好一點之外,身上真的沒有一點吸引人的地方了,所以福康公主婚後很嫌棄李瑋。  

這一樁政治婚姻,公主的心裡是幾百個不願意,可是她有苦不能訴,內心的不滿與煎熬積累成無法化解的仇怨。有一個人,始終站在福康公主的背後,默默地陪著她一起歡笑,一起悲傷,即便被無理責罰也不離不棄。那個人就是梁懷吉,他只是負責內朝供奉的一個小太監。別看梁懷吉只是個太監,但是他陪伴公主長大,要品貌有品貌,要才學有才學,福康公主很依賴他,也很喜歡他。

公主出嫁前要求必須讓梁懷吉隨行。她對將要面對的生活感到恐懼,她一想到要和一個陌生男子共度一生就渾身發抖。如果有知冷熱,亦僕亦友的梁懷吉在,她多少還有所寄託,心裡略感安慰。

新婚之夜道喜的人群散去,公主竟不讓梁懷吉離開。這讓李瑋感到尷尬不已,梁懷吉也不是沒有眼力見的人,他說了一番祝福的話,便主動離開。一陣沉默後,公主開始哭泣,又斷然拒絕李瑋的撫慰,並要求李瑋不可近身,以後非傳喚不得入公主府,這李瑋也是個痴情的人兒,全都答應了。如此一夜。如此三年。

三年來李瑋的謙卑謹慎只是換來了公主的一絲憐憫。公主允許他納妾。李瑋的生母李夫人很高興,畢竟兒媳三年未孕,她也是很有怨言的。如今可以納妾延續香火,自然高興。但是李瑋這個痴情漢卻表示未得公主歡心前絕不納妾,李夫人才知道兒子和公主三年來沒有同房過。

晚上八九點,李夫人氣洶洶衝進公主臥房,發現公主和梁懷吉在飲酒,氣得不行,大罵公主和梁懷吉是狗男女。這公主嫁待李家本來就夠鬱悶了,還好有梁懷吉開導她,這一下子好心情全都沒了。當晚,公主自己駕著馬車,夜扣宮門,入宮去向宋仁宗控訴。

兩人的事情終於被捅到了宋仁宗面前。迫於言論,宋仁宗把梁懷吉等陪嫁宦官宮女一共九人全部貶斥各地。梁懷吉被髮配到洛陽宮苑,負責打掃工作。公主回到公主府後,發現所有的隨從都換成了陌生的面孔,內心愈發鬱悶,天天以淚洗面。後來還發生了公主用刀割脈、放火自焚的事情。宋仁宗心疼女兒,接公主回到皇宮生活,李瑋被貶去做了地方官。

後來,仁宗駕崩,宋英宗即位,福康公主被趕回夫家。李瑋與公主相恨相殺十幾年,早已形同陌路。沒有仁宗撐腰,李瑋甚至對公主不聞不問,任其在府中自生自滅。乃至公主被褥衣服里長滿了蟣蝨,冬天冷,公主自己取炭生火,臉都被燒傷了。可見福康公主最後的歲月非常悽慘。最終,宋神宗追究駙馬李瑋的責任,以奉主無狀的罪名,將李瑋貶官。

福康公主和梁懷吉兩情相悅,相惜相愛,可惜公主集萬千寵愛,縱然以姓名相搏也不能如願和自己喜歡的人相守。宋仁宗貴為天子,給了百姓一個太平盛世,卻親手把愛女推入政治聯姻的火坑。公主和懷吉的感情雖然很美,但在世俗和現實前脆弱得不堪一擊。


酉長夫人


很高興能回答這個問題

《孤城閉》也就是現在的熱播劇 《清平樂》,這部劇是由王凱,江疏影,任敏,邊程,楊玏主演的大型古裝宮廷劇,講述的是北宋皇帝趙禎(王凱飾)的一生,

主線主要圍繞徽柔和懷吉相愛而不能相守的虐戀,劇情開端得知將自己養大的當朝太后劉娥並非親生母親,而自己的生母乃是太后當年的婢女李蘭惠,因為身不由己而不能給生母應有的名分,深感愧疚。

徽柔(任敏飾)是苗娘子所生,苗娘子是趙楨的青梅竹馬,感情深厚,苗娘子有喜讓趙楨盛為歡喜,當得知是個公主更是欣喜若狂,便告訴所有人要把世上所有珍貴的都給她,讓她每天都能開心,徽柔小時候的確享受了父親無盡的寵愛,但在把她許配給李瑋時徹底傷了徽柔的心,趙楨是為了彌補對母親的虧欠,所以將自己最心愛的女兒徽柔嫁給了李家的子孫李瑋。

懷吉(邊程飾)初進宮當內侍時因衝撞官家名諱被關押,本應遣送出宮,但因徽柔出生,官家大赦而僥倖逃過一劫,並得皇后賜名“懷吉”,這時就註定了他與徽柔的緣分,又因為懷吉無意之中幫助徽柔洗刷冤屈,讓徽柔心生感激,對懷吉也是關懷備至,慢慢就和懷吉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徽柔加入李瑋後,對志趣不和又木訥平庸的李瑋萬般排斥,終於與婆家起了衝突,不顧一切地夜扣宮門,打破帝國最嚴苛的規矩,引發滔天非議,趙禎一生悉心呵護的“言路通暢”、“監督國君”的風氣,使得他在愛女之情和維護治國理念之間掙扎得遍體鱗傷。最終,公主以半瘋狂的抗爭,始終未屈服於“成為李瑋真正妻子”的命運,卻與懷吉永生不得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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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和懷吉的愛情恰似唐婉寫給陸游的這首《釵頭鳳·世情薄》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

公主與內侍身份註定了他們之間的愛戀是為禮教所不容。仁宗說「他們想要把朕的女兒放入聖女的殼子裡。」

作為公主,徽柔的一切衣食用度皆靠天下人供奉,一裘華服,一爐沉香,都用到了臣民的稅錢,所以臣民們當然希望自己奉養的公主是擁有完美德行的國邦賢媛,而非一個不守婦道的悍妻,更非一個寵信內臣,忤逆君父的惡女。因為這個合理而正當的要求,公主失去了選擇婚姻的權利,不能選擇自己所愛的人。她被困在婚姻的城池裡越是掙扎便越是傷痕累累。

「沒有人目睹和關心公主家事的起因和經過,他們只看到了結果,而他們看到的結果是公主不願與駙馬繼續生活,堅持要留我這個有離間公主駙馬之嫌的內臣在身邊,為此幾度自盡,脅迫官家答應。那些在議論和評判這件事的人,都是遙遠的旁觀者,他們都不可能接近我們,探尋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們所能感知的,只有最後的結果。這個結果被他們斷章取義,可能是很片面的,但他們不會有興趣和耐心去像公主的母親那樣瞭解其中真相,而立即就被這片面的結果激怒了。」

說出這番話的懷吉,是公主最信任的人也是最懂她的人。他們一起長大,兩小無猜。懷吉最開心的事情便是守公主哭,陪著公主笑。

公主說「我不管在你們眼中他是什麼人,我只知道,這十幾年來,他陪著我長大,指導我讀書寫字,陪我學習音律,與我一起焚香點茶,又一起作畫填詞。他並不僅僅是服侍我的內臣,倒更像是我的兄長、師傅和朋友。我們是這樣心意相通,以致我只看他一眼,他便知道我想傳遞的意思。他希望我快樂,但也不會無原則地討好我。他甚至會小小地嘲笑和激怒我,但那只是為督促我做應做的事。在他面前,我可以拋棄公主的外殼,還原為一個尋常的小女子。」懷吉愛的並不是公主這個身份之下的徽柔,而是他愛的那個人正好是公主。

「懷吉在徽柔心裡,徽柔也在懷吉心裡。」雖然他們的身份是雲泥之別,但他們相愛的心卻沒有任何高低貴賤之分。這份真摯綿長的感情便是最動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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