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紗窗下,我本無緣;黃土隴中,卿何薄命。黛玉聽了為何徒然變色?

小白的文化之旅


員外認為,改動後的這句話,是不可信的,非《紅樓夢》原文。原七十八回,晴雯被逐出大觀園,含冤而死後,寶王做了篇《芙蓉女兒誄》的祭文,其中的原文是,“自為紅綃帳裡,公子情深;始信黃土壠中,女兒命薄。”但在七十九回,變成了問主的這句,正是這句,引起了紅學屆很大爭論,員外對此也是持否定態度。

紅學大家周汝昌是《紅樓夢》研究的大成者,傾盡一生研究,取得了很多成果。在《周汝昌校訂批點石頭記·序言》記載,七十九、八十回非曹雪芹原筆,而是有人為了兜售八十回的《石頭記》,另手後補而成。讀者讀到七十九回時,你會發現,文筆變了,跟前面明顯不同,接不上茬兒。也有對此反對,認為周老為了推廣他的一百零八回的結構說,不承認這兩回。雖然員外不贊成周老的結構說,但對這兩回非原著卻是支持的。

我們先看改動後的這兩句,“茜紗窗下,我本無緣;黃土壠中,卿何薄命。”稍微分析,讀者會發現,祭奠的主體變了,由晴雯換成了黛玉,作者會犯這麼大的錯誤?

紅樓講丹道的嘛,茜紗窗喻眼睛,“我本無緣”,寶玉為肉身,身體與眼睛神光無緣,完全講不通,丹道修煉,雙眼神光是妙用無窮的,丘處機祖師丹詩,“金丹大藥不須求,日視中田夜守留。水火自交無上下,一團生意在雙眸。”由此可見,改動之文多麼荒謬。

我們看七十八回原文,完全合轍。“自為紅綃帳裡,公子情深,”紅綃帳喻身中,因陽炁的蒸騰,紅光籠罩,所謂金光罩體也,公子為寶玉,情深,純陽氣遍滿全身。“始信黃土壠中,女兒命薄。”黃土壠喻身體,黃庭之象,女兒為晴雯,晴雯被逐而死。好多紅迷為晴雯喊冤,憎恨襲人,實際是看不懂這些故事的喻義。晴雯表什麼?晴雯表我們身中識神也,我們看文中講,“迄今凡十有六載,”你別當成她活了十六歲看,這裡面是有學問的。十六兩,一斤之數,丹道有八兩鉛,半斤汞,合成金丹滿數,識神就全化為陽神。文中不是寫了嘛,晴雯作了芙蓉之神,許多人講是騙人的鬼話,講寶玉薄情,實不是,這是講識神死,轉化為陽神,這是千真萬確的。

員外再從七十八回整體上談點證據,紅樓難懂也在這些地方。賈政招寶玉、賈環做姽嫿詞,員外告訴大家,至今就沒有讀懂這兒的,這詞“姽嫿”,用的就很神秘,更何況講了一個林四孃的故事,大家都蒙了,不知道這是講啥?實際這同晴雯死是相關的,識神一死,全化為陽神,從黃土壠中出來,這是陽神從身體中出來,顯現於外,所以姽嫿即化陽神之道也,《紅樓夢》這裡寫得很厲害的。在七十八回末,忽然出現了一人,結果續作寫成黛玉,才有了改動文,前後連貫不起來。員外認為,出現的人即跟化的陽神有關,不一定是黛玉。

所以,改動之文不合原著,那麼黛玉變色的內容也是不成立的,對七十八後的續書不必過多研究。


十八員外


見《紅樓夢》第七十九回賈寶玉祭完晴雯後,林黛玉就《芙蓉女兒誄》其中兩句“紅綃帳裡,公子多情;黃土壟中,女兒薄命”,顯然是林黛玉錯用了《芙蓉女兒誄》中“自為紅綃帳裡,公子情深;始信黃土隴中,女兒命薄!汝南淚血,斑斑灑向西風;梓澤餘衷,默默訴憑冷月”。

需要說明的是:。這裡運用了兩個典故“汝南淚血”:說宋汝南王寵愛其妾劉碧玉,曾作《碧玉歌》。梁元帝《採蓮賦》“碧玉小家女,來嫁汝南王”。賈寶玉以汝南王暗喻自己,碧玉比作晴雯,似有夫妾之意。

“梓澤餘衷”用的是石崇和綠珠的故事,石崇有別館在河陽金谷,一名梓澤,這是說寶玉悼念晴雯心之哀,如同石崇悼念綠珠一樣,應該說這兩個典故用在這裡乃恰到好處。

綠珠和石崇的故事,可參照《紅樓夢》第六十四回林黛玉所作《五美呤》之一《綠珠》之七絕。綠珠之死,也很慘烈,跳樓而亡,有點和晴雯受近害而死,類似。不同的是晴雯死於王夫人迫害,而綠珠之死則與孫秀有關。

林黛玉的錯用,顯然是作者曹雪芹的有意按排,改來改去終不滿意,最後竟改成意思完全相反的兩句“茜紗窗下,我本無緣;,黃土壟中,卿何薄命”,這兩句似乎又脫離了《芙蓉女兒誄》原意,不僅是嘆惜晴雯,似乎又瓜葛上了林黛玉,黛玉聽了徒然變色,也就有情可原了。


老兵4200


“紅綃帳裡,公子多情;黃土壟中,女兒薄命”,《芙蓉誄》是賈寶玉祭奠晴雯的詩句。

晴雯是賈寶玉房中一個聰明伶俐的丫頭,不但長相神似黛玉,更是深得寶玉喜愛。

這幾句話什麼意思呢?是說雖然有紅綃帳中的多情公子對你顧盼有加,可是奈何女兒薄命,歸於黃土。

就在寶玉祭奠晴雯時,被黛玉聽到,二人對這篇祭文進行推敲之時,就有了下半句:“茜紗窗下,我本無緣,黃土壟中,卿何薄命”。

有一種說法是“襲為釵影,晴為黛影”,襲人的賢惠可人確實與寶釵相似,而晴雯的率真也與黛玉相近。

這種相似,賈府的人未必不會拿來做比較,只是誰也不拿在明面說而已,但是王夫人卻在懲治晴雯前就表達了這種意思,“眉眼像你林妹妹的丫頭”,這一句話就表現出來,晴雯就是黛玉的另外一個分身。

寶玉的性格太過多情,他能為所有姐姐妹妹流淚

晴雯終究只是一個丫鬟,哪怕寶玉是寵愛她的。

寶玉不僅僅為她的離去傷心過,還為金釧的離去流過淚,他不是為任何一個人停留的人。

即使他對林黛玉是有感情的,但是他身上還是有貴族子弟的習氣,他喜歡在女人堆裡流連,他喜歡美麗的事物。晴雯對他來說,也是一個美麗的事物,雖然有悲傷,可是終究也是過眼雲煙。

晴雯如此活潑的一個女子,還是犧牲於封建禮教之下,黛玉知道,自己又怎能逃過這樣的命運,也許就真的是無緣呢?

晴雯的命運未必不會落在自己身上?以黛玉敏感的性格,未必不會多想一些。

黛玉對寶玉的情感,讓她心中有了疑慮

黛玉是一個什麼樣的姑娘呢?她敏感多疑。在寶玉做《芙蓉女兒誄》時,她也許聯想到了自己以後的命運。

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本來婚姻大事就成了一個“心病”,也沒有人提起自己最後的歸屬該是哪裡?會不會自己也與晴雯一樣的命運呢?

其實黛玉的心中也沒有一絲把握,雖然寶玉和自己有情,可是終究沒有一個可以作主的人,本來與寶玉青梅竹馬長大,後來有來了寶姐姐,瞬間讓這段感情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那句“茜紗窗下,我本無緣,黃土壟中,卿何薄命”是不是就是自己的寫照呢?

婚姻沒有著落,前途沒有定數,黛玉的憂愁不是沒有道理的,連她身邊的丫鬟紫鵑都為這件事情憂慮,黛玉自己又何嘗沒有這樣的憂思。

本身就“嬌襲一身病”,再加上情感的迷茫,黛玉未必不會多想,雖然最後他們把一件祭奠的事情,改成了討論詩詞,可是這也許就是黛玉心中的煩惱,與其一直想著這件煩惱的事情,還不如顧左右而言他。

黛玉的性格是敏感的,她未來的生活也是不明朗的,在這樣一個情況不明確的時候,突然出現一句悲觀的詩句,她又何嘗能淡定下來呢?那“金玉良緣”的謠言在賈府已經蓋過了“木石前盟”,是否自己最終的命運也是“茜紗窗下,我本無緣,黃土壟中,卿何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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