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王凯、江疏影主演的《清平乐》最近热播中,这部电视剧以北宋为背景,围绕宋仁宗的一生,把观众带入了一个遥远又真实的宋朝。
宋仁宗一朝绝对称得上是“群星荟萃”,在这一时期,帝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文臣扬眉吐气。正是因为文官集团的壮大,才成就了宋朝登峰造极的文化。从《清平乐》里,我们也能看出宋仁宗赵祯广纳谏言,因此身边集结了许多文人志士。
包拯、王安石、司马光、苏轼、范仲淹、欧阳修...这些为后世津津乐道的“巨星”竟都集结于这一时期,可真是星光璀璨。怪不得总有人想穿越回宋朝,一睹这些明星们的风采。
《清平乐》在宋仁宗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情上花了笔墨,我不禁连带着好奇:宋朝的这些文人骚客,又有怎么样的爱情故事?
“专情派”代表:司马光和王安石
从温婉的宋词也能感知到,宋代的文人多风流。
这是真的,文人士大夫衣食无忧,有纳妾的风尚。
在这种纳妾之风里,司马光和王安石就显得非常特别了。我们先来说说司马光。
就像他兢兢业业,一生只做一件事——写就《资治通鉴》一样,他的这股子专一的劲儿也体现在他的爱情上。
我们都知道对于古代的中国人来说,传宗接代是一等一的大事。但是司马光三十多岁的时候,跟夫人还没有孩子。
她的夫人也很着急,便偷偷给司马光买了一个漂亮的小妾,想对司马光施以“美人计”。司马光一直埋头书房,小妾只能走进去强行给自己加戏。
小妾问:“中丞是什么书?”
司马光拱手答:“中丞是尚书,是官职,不是书。”
话不投机半句多,小妾碰了一鼻子灰,只能黯然离去。
如果要说这样的“不近美色”有什么缺点,那或许是不浪漫。
《轩渠录》中有一段十分有趣的记载:
司马温公洛阳闲居,时上元节,夫人欲出看灯,公曰:家中点灯,何必出看。妇人曰:兼欲看游人。度公曰:某是鬼耶?
有一次上元节,司马光的夫人想出去看灯会。但是司马光浇了一盆冷水说,“家里也有灯啊,干嘛要出去看。”
夫人说,可是外面热闹啊,也看看游人。
然后我们的司马光先生展现了他的“直男本色”,他回答道:“那我是鬼吗?”
想必当时司马光夫人的脸色,一定十分难看。
王安石的一生也只有一个妻子。王安石的夫人也曾经给他张罗纳妾,人都买回来了,又被退回去了。在听闻小妾说自己的可怜身世之后,王安石还送了钱给她,帮她还债。
甚至,王安石还做主让儿媳妇改嫁。
王安石的儿子王雱曾作词《眼儿媚·杨柳丝丝弄轻柔》:
杨柳丝丝弄轻柔,烟缕织成愁。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而今往事难重省,归梦绕秦楼。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
因王雱多病,王安石觉得不能耽误儿媳妇,便做主让儿媳妇另寻良缘。这首《眼儿媚》便是妻子离去后,王雱表达思念之作。
这“坑儿”的操作背后,也体现了王安石对女性的尊重,在那个时代无疑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风流派”代表:柳永与苏东坡
要论宋朝文人的风流,柳永一定算得上一个。
柳永出生于官宦世家,但是科举却屡试不中,索性混迹于青楼里给歌女填词。
相传当时的青楼女子有这样的说法:“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得柳七心;不愿神仙见,愿识柳七面”。据说如果哪个歌女得了柳永的新词来演唱,身价都会暴涨。
从柳永的《乐章集》里,我们能看见他的许多“烟花知己”:
《昼夜乐》里的秀香:秀香家住桃花径,算神仙才堪并。
《木兰花》里的心娘:心娘自小能歌舞,举意动容皆济楚。
《柳腰轻》里的英英:英英妙舞腰肢软,章台柳,昭阳燕。
苏轼的一生也多情,但不同于柳永的风流为青楼女子写词无数,苏东坡的情诗多写给妻子的。
但是苏轼情路坎坷,娶妻三次都先于自己而逝。
结发妻子王弗曾陪伴苏轼的青春岁月,16岁时嫁与苏轼,27岁病逝。苏东坡的传世名篇《江城子》便是思念亡妻,情深之处写下:
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时至今日,我们依然能从这首宋词中,体会到苏轼“无处话凄凉”的无尽孤独和思念。
在吴钩《原来你是这样的宋朝》这本书里,他戏称苏轼为宋朝的“国民老公”,一生中有无数女子的爱慕。这在苏轼的词中也能看出:
在宋神宗时期,苏轼有一次经由杭州去密州赴任,途中经过苏州的时候,苏州太守王海设宴招待。席上,有个歌女不忍其离开,离别时泪眼婆娑。苏轼便赠她一首《醉落魄·苏州阊门留别》。
醉落魄·苏州阊门留别
苍颜华发,故山归计何时决!旧交新贵音书绝,惟有佳人,犹作殷勤别。
离亭欲去歌声咽,潇潇细雨凉吹颊。泪珠不用罗巾浥,弹在罗衫,图得见时说。
这其中的风流可见一斑。
说回《清平乐》,它像一扇窗户,向我们展开一副宋朝的唯美画卷。
宋朝,这个独一无二的朝代,需要更多的探索和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