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郴州系列的第1篇文章
只有在火車站,你才能深刻地感受到人生百態。
前幾天,出行選擇了綠皮火車,在沒開車前,我遇到了3件十分觸動我的事情。
如果那時的你遇到了,又會發出怎樣的感嘆?
“烏龜男孩”
在候車廳排隊進站時,我被身旁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吸引了,目光不曾遠離。
他理著一個光頭,穿著迷彩服,當然也只是copy來的;皮膚稍黑,揹著一個半人高、塞滿行李的淺色雙肩包,身體往前傾斜好維持平衡,乍看就像一隻年邁的烏龜。如果這樣的裝扮放在軍營裡,換做一個成年人,都不是新奇的事。
可他只是一個小孩,我小聲跟朋友說:你說他是不是經常這樣,所以長得比較矮小。我說這句話的原因是:他看起來有一種超越年齡的成熟,他的眼睛裡沒有其他同齡小孩的天真,而是打量又或者是渾濁,那是一種經歷了更多生活難題,也早一步知道自己生活處境的眼神。
也許你很難想象,記得當時他身旁有3個大人,一男兩女,其中一個女的得有60歲了,另外兩個人估摸著40、50歲的樣子。中間跟著4個小孩,只有他一個男生,年齡在三人中稍長的女生,拖著24寸行李箱,牽著兩個小妹妹。男孩的嘴一直嘟囔著,似乎在“抱怨”這種待遇,兩個年齡小的女孩,臉上只有一些笑容,可能因為小,不用提笨重的行李。
我很想問他:你重不重?可是後來我沒敢問出口,只是思考地看著他。他的那個揹包,很多女生都不一定背得動。
遺落的黃色嬰兒鞋子
匆忙走過,驚覺發現了什麼,轉頭,望了一眼,感覺時間就此停住:我、擁擠的人群、一隻鞋子。
火車站,川流不息的人群讓身在其中的你,一邊趕著上車,一邊趕著下車。
我拖著行李箱,在離開車的十分鐘內,尋找車廂,快步走過時,恍惚中感覺看到了什麼,於是回頭。
這種情景我不知道你是否經歷過,就好像人海中你一瞥,認出熟悉的人一樣。我轉過身,對著那隻鞋子發呆。
猜想這一定是哪個抱著孩子趕火車的媽媽遺落下來的,當時人肯定很多,小孩子鞋子較大(因為有的家長會給孩子買偏大碼的鞋子,怕孩子長太快鞋子又得換),被某個袋子或某些人擠到,於是鞋子掉了。
讓我感到熟悉的是:以前我經常看到那些在村子裡租房的外地人,他們的孩子經常穿著那種涼鞋,掉了,然後撿起來;也會在某個路邊看到遺落的一隻小鞋子,無人認領。
當時的感覺是有點心酸的,但我呆望了幾眼,就走進車廂裡了。相信那隻鞋子最後的命運,是像垃圾一樣進了垃圾桶。
眼裡噙滿淚花的中年婦女
比起買不到票,在車廂外卻不能上車,這種感覺更心酸吧。
我不太知道,買錯車票的她怎麼在一開始進入車站,竟沒有一個工作人員查出來。
隔著1米的距離,我看著她打了電話,看她的神情接電話的應該是丈夫,嘴裡哆嗦,手不知道該放哪裡,臉上不知所措的表情,唸叨著車票日期錯誤的驚慌,眼圈紅了。身旁的小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著自己的媽媽,等著上車。
也許她從很遠的地方坐車過來,提著一大袋東西,現在又要回去,又得重新買票,重新坐車。
掛完電話,她重新問工作人員能不能上,工作人員回了一句:這票日期買錯了,不能上。
哎,帶著孩子的中年婦女,或許她連票都不知道怎麼買也不知道怎麼做,遇到問題也不知道如何解決。
我很想上去看看她的票是買成什麼的,最終我也沒有上前。
這3個小故事,也許你會說,很平常啊,春運時火車站發生的事情更多呢。可這時候不是高峰期,有些觸動心底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
那麼,你的故事呢?是開心的還是難過的?無論怎樣,願每一個人都能熱愛生活。
在人生的道路上,當你的希望一個個落空的時候,你也要堅定,要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