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採訪蔡永康,問問他對朋友圈的看法。
蔡康永說:
“看一下我們的朋友圈,就知道我們為了要營造那個給別人看的櫥窗,壓抑了多少自己。”
我們肯定不會拍一塊已經長毛的了蛋糕。
在別人看起來,朋友圈的內容那就像是我們在和朋友圈裡的人在撒嬌,非常期待別人安慰你工作的辛苦。
但事實上,也許根本沒有人在意你工作連飯都吃不上。
有人說:“你最近朋友圈都不發了,一定過得很慘吧。”
當你開始慌亂地想解釋的時候,可是那個人卻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你看,其實沒有人真的關心你過得好不好。
而我們也開始變得“自閉”。
雖然有的時候仍會記錄生活,但是已經沒辦法說出自己內心的話了。
為什麼連朋友圈都讓人感到壓抑呢?
畢業後,在北京,輾轉了6年,大概也有10多家的互聯網公司。
工作不順,重要的是還沒存下來錢,還有幾次差點被房東從出租屋內趕出來。
每逢節假日的時候,也不敢給自己放一個假,寧可多上幾天班,多賺一點點工資。
在奔三的年齡裡還沒有結婚,只好眼睜睜的看著父母一點一點的老去,不是不想回老家給他們養老。
只是,我還不想認命。
在最艱難的那段日子裡,我幾乎每晚都在失眠中度過。
更可笑的是,知道你沒錢,窮到在家撿菸頭抽的時候,才更能看清人的真面目。
差點撐不下去的那個深夜,我發了一條朋友圈:
“全身上下只剩2塊5。”
整整一個晚上,有的人點贊,有的人安慰,但是沒有一個人問我是不是需要幫助。
你看,真正慘的不是生活,是落差。
以前大大小小的事都想要發朋友圈,現在朋友圈僅三天可見,甚至是不發。
以前享受為喜歡的人付出的感覺,現在覺得一個人的生活真的是超級棒。
以前只要有人對我好就會掏心掏肺,到很難敞開心扉。
從以前覺得朋友當然是越多越好,現在已經不再熱衷於社交了。
當我發現只有每天早上的陽光可以讓我覺得感動和滿足時,
朋友圈對我而言,便失去了它存在的意義。
95年出生的女孩,現在已經開始“被相親”了。
只要是家庭性質的聚餐,總是會出現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陌生人男子。
而且每隔一段時間和父母通電話,總是被他們旁敲側擊地問自己是否有中意的對象。
於是我賭氣發了一條朋友圈,被家人們看到以後要求我刪除。
打電話說:“你那說的還是人話嗎,你這是想逼死我們啊!”
我雖然不是單身主義,但是也不想將就。
可是面對家人急切的目光和無時不在的嘮叨,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有的時候真的想找個人聊聊天,但卻不知道應該找誰傾訴。
身邊的朋友們大多數都有了對象,而且結婚的人也不在少數。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更怕向別人發洩負面情緒會讓對方疏遠我。
經常有人說:要多溝通,父母也是為了子女好。
但不正是“為你好”這三個字,才讓我們左右為難嗎。
爸媽都已經忘記我的生日,當天只有一個孤零零的蛋糕陪著我。
還有十幾分鍾我的生日就要過去了,想發個朋友圈紀念時,卻發現一張和朋友們在一起慶生的照片都沒有。
村上春樹說:
“人生而孤獨而無法相互理解,所謂交流只不過互相尋求安慰。”
於是,所有想傾訴的衝動,在按下發送鍵的那刻已經沒有了交流的慾望。
當下的微信已經丟失了它最初的意義。
好友列表越來越長,發朋友圈要屏蔽的分組也變得越來越多。
“有生之年,終於又聽到了奶茶唱歌!”請假後只為看演出的你,這條朋友圈一定不能讓上司看到。
“常與同好爭天下,不與傻瓜論短長。”這條朋友圈是屏蔽同事的。
“又是凌晨下班的一天。”這條朋友圈是要屏蔽父母的。
……
每一條朋友圈動態都要小心翼翼的進行分組,就算是一條狗,也會覺得累啊。
蘇岑說:
“當活得越來越清楚,就失去了一些糊里糊塗的快樂。”
所以,成長的代價就是讓快樂變得越來越難。
隨之而來的,便是與複雜朋友圈的告別。
寫在最後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漸漸開始明白了什麼叫做害怕,也懂得了如何去忍耐。
《奇葩說》,高曉松的發言。
他說他創造了17個劇本,所有的人都在問他,為什麼這個人要喜歡那個人,但是沒有人問他為什麼這個人不喜歡另外一個人。
他說不喜歡是沒有原因的。當然喜歡也是沒有原因的。
你總是擔心被誤解,著急解釋卻更被厭惡的原因也是如此吧。
跟一個不願意瞭解你的人去說我不是這個樣子的,不但為難了別人,也為難了自己。
《獨白》:
回首間才突然發現,原來,我的一生的各種努力,不過只是為了周遭的人都對我滿意而已。
為了博得其他人的稱許與微笑,我戰戰兢兢地將自己套入到各種模式、所有的桎梏。
途中,才忽然發現,我只剩下一副模糊的面目,和一條不能回頭的路。
你的日子終究還是要自己過,酸甜與苦辣,悲歡與離合,箇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不要在意別人的目光,那將對你的人生沒有絲毫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