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味道的記憶

有味道的記憶

提起味道,腦海裡第一個想起來的不是關於吃食,不是關於現實中的各種有形的味道,而是閃過一個抓不著的、只留在五維世界裡的——記憶,一個有各種味道的記憶。

這幾日心中所想之人,最強烈的莫過於已遠在遠方的父親……

關於父親的味道,只有從記憶裡才能搜尋了。

量化的記憶裡的味道,味道有三。

味道——鬍子

從好幾年前起,我也開始喜歡用我的鬍子逗家中的外甥女,每次用鬍子“扎”她的臉時,她總是一邊嫌棄一邊笑嘻嘻,但是反抗又逃不出,心中肯定“五味雜陳”。

但是,她肯定是幸福的,就像十幾年前的我被父親這樣用鬍子“扎”的時候一樣……

每個週末的清晨,喜歡賴床的我總是逃不過父親鬍子最親密的問候。

對於我來說,父親的這種鬍子扎臉的方式,制服賴床有奇效。

“對付”我之後,父親便開始使用刮鬍刀清理長了一夜的鬍子。

這種叫我起床的方式,也一直停留在我上完小學六年級了。

開始上初中寄宿後,就再也沒有過這種體驗,再也沒有嚐到這種清晨被父親鬍子“扎”醒的幸福的味道了。

味道——本事

人活於世,靠的是本事,不管是吹牛的本事,還是有實在能力的本事,那都是本事。

顯然,對於父親,他的本事是後者。

可能對於很多人來說,這種本事不值一提,但是,這種本事,卻養活了一家7口人。

早在幾十年前,各大自然村流行唱大戲(形如粵劇),父親不屬於表演者,卻是舞臺表演最強的聲音後盾:二胡、嗩吶,此起彼伏,附和著人間大戲。

父親的江湖從來就不小,也不會僅限於一個地方。

一個地方,可能也就待幾天,最長不超過半個月。

上學放假的時候,也跟父親“闖蕩”過江湖,可能去的地方多了,見識也多了,到現在我去一些可能很好看的地方,內心也沒有太多波瀾。

傍晚至晚上,大戲上演,有時候我就在臺上幕簾後或臺下,看著父親施展本事,這其實也是一種幸福啊。

能將本事轉化成幸福的味道,大概只有父親能辦得到了。

味道——回家的手信

走南闖北的父親,每次回家,總會帶點什麼。

當父親要回來的那天,母親總會提前告知我。

每次學校的最後一堂課,我總是坐立難熬,放學鈴聲響起,像脫韁的野馬,迅速到家。

歸家的父親,回家的手信,除了吃的,似乎我也記不起還有什麼了。

長得奇形怪狀的梨,大如拳頭的香蕉,人間美味的燒鴨……如今想起,還是不自覺地泛口水。

回家的手信的味道太多,如果需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只有“飽腹”、“撐腹”可以形容了。

如今,這些味道,只能封存在記憶裡。

如果有一天,連我也忘記了,那又有誰來記起父親呢?

現在,我為他留下痕跡——有味道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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