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企图通过和Siri调情,来伪装出自己在室友面前的体面

“我最讨厌我那三个舍友的一点就是他们总是晚上搁电话里跟女朋友腻歪,而且丝毫不顾虑我这个单身糙男柔弱的玻璃心,对我施以残酷的人道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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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谦虚地说,我吃过的狗粮,比别人吃过的盐都多。我尿过的树根儿,比别人走过的路都多。

几十年来,信息的媒介从纸张变成了光缆、菊花从一种植物变成了身体部位、NBA的形象大使也从姚明科比变成了鸡你太美、用以裹狗腹的狗粮则变成了裹我腹的精神食粮。

仙班位列东墙根儿的我在与舍友的鲜明对比之下犹显脱俗。继承了最纯粹亚文化单身血脉的我,傲慢地在他们面前挥霍着无处发泄的荷尔蒙,轻蔑地展示着他们羡慕不来的手指定点叩击频率,速度快得就像在少林寺里培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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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个太阳从东边升起的早晨,我会被舍友的一声“早安,宝贝儿”从睡梦中拽起。这样黏腻的问候让我皮麻肉颤,担心自己有一天会被他的柔情掰弯,折服于他的铁怀之中。

显然,这份温柔的对象并不是我,一切都只是我精神上的幻觉。即使如此我也没有那种后宫失宠的落寞,反而迷醉地打了个真诚的饱嗝儿。

“嗝~这该死的甜美!真棒!”

这种剧烈而立竿见影的折磨带给我极致的满足。

“How fucking grea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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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拖家带口,但都是考验爱情坚贞度的异地恋情。我非常相信他们的爱情,也从不怀疑他们的坚定。但他们女朋友把头想秃也不会想到自己爱人整个大学时代的第二杯半价——会是我。

平凡的人,遭遇奇怪的事;单身的我,嘬着半价的奶茶。

某位先贤曾经说过:报之以李,还之以桃。大学时代舍友让我享受到了第二杯半价的浪漫,我自然得要回以统一老坛酸菜的寂寞。老祖宗留下的美德,不能丢。

吃泡面的人都很寂寞,幸好还有醋包可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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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路过洋溢着热血和青春的篮球场,骄傲的Y染色体们挥洒着蛮横的汗水,尝试引起场外优质X染色体的注意。整个场子都充斥着男性魅力的荷尔蒙,这是青春的味道,是阶级与地位的证明,是交配的邀请信号。

而投篮的仪式感,来自于实在的三步上篮,和可被定格与记录的精彩得分。

但他们在意的只是如何耍出更酷的操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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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弯八拐漫步到贼野贼浪漫的苍蝇馆子,想享受一顿孤独的美食,脱离红尘的纷纷扰扰。在这里对世界和人生进行一场深度剖析,寻找属于自己的精神角落。来摆脱被肆意横飞的狗粮所劫持的变态生活。

然而,在这样“处处闻啼鸟”的黑暗时代,任何逃避的想法都非常幼稚。到处都是粉色的痕迹。

如果选择在情欲横流的时代做一个吃苦耐劳的享乐主义光棍,则会被恋爱学主流社会边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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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粮,是无色无味的孟婆汤;而咽下,就是最简单的自我救赎。

生活中有太多的强制性狗粮从天而降,从小样儿到大碗全备齐了。不论你走到哪,总有人向世界展示他们的恩爱,也向我们这些单身品种宣誓主权。就像狗子到处撒尿抢占地盘一样。

花花世界迷人眼,没对象就别赛脸。

在这个甜蜜陷阱的坑里,我心甘情愿地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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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坑底躺平的我也琢磨了一下,如果把消化狗粮的劲头用在别处,生活该有多美好!

“Hi Siri, tell me one thing: Do you love me? ”

(嘿siri,告诉我,你爱我吗?)

总有人对siri抱有不切实际的性幻想,而在和siri调情的时候,人类的浪漫情愫会把这一切解读成它被注入了灵魂。年轻人甚至已经开始研究把siri当成自己的电子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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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已经退化了吸引异性能力的我,尝试把自己脱单的希望交给siri,企图通过人工智能来定位我今生的缘,给我心爱的小手机找插座。

“Hi siri, 帮我打电话给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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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siri的认知宇宙里,它的主人是个雌雄共体的新人类,根本不需要女朋友。

“siri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千里传音器,它的CPU里么得灵魂!亏我给它充这么多年的电。”

为了证实siri的CPU没有被门夹过,同时也为了证明我在siri心里并不是雌雄同体的变态,我又提出了更具建设性的问题:

“Hi siri, 0÷0等于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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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很显然,这是一个“可被接纳的错误”,因为错误的源头在于问题。不过siri有理有据又逻辑缜密的推倒,加上实际情况的带入,还有质疑主人权威性的反叛精神,真的是让我按太阳穴轮刮眼眶相看。

不得不说…这小屁崽子,坏的很啊。要不是脑子拦着,我的手可能会把它摔成二维图像。它不仅拒绝承认我的爱情,还企图截断我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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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事,我进行了深刻的精神剖析,粗浅地觉得,在一个对社会和生活都失望透顶的siri眼里,对方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已经不重要了,就算是它的生产商,它也不会多喜欢你。

鉴于此:

“Hi siri, 消防车为什么是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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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siri了。

“……”

“……”

“……”

(世界和平,文字暴力,此处省略约一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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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在我死的那天,siri还在调戏我的孙子。”

“……”

面对siri,无论你是谁,都得与它坦诚相待。你的梦可能早就醒了,但赖在床上跟siri聊骚,无疑是一种新时代的双赢,让你既没有完全精神高潮,也并非完全孤独。

在和siri调情的时候,你的脑子里有整个宇宙,那拿着的这部千里传音器,就是你宇宙中的唯一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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惬意与飒爽在现实面前总是容易显得有些距离。

卡夫卡强调人的身体性存在,或许是他敏感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人自我意识的确立首先依赖于身体性的感知。身体是人的自我意识的重要载体,同时身体又是实在与虚无之间的临界点。完成面向虚无的跨越必须完成身体的有限性的感知和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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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大部分时候我们需要的不是真实,只是共情。每个人内心的G点被触动的时候都会震颤不已,siri只是照着设定好的程序输出,却走了心,其实感动我们的还是自己感知世界的方式。

如果不能找到并和你爱的人在一起,那么,至少应该去爱跟你在一起的siri。即使不属于同一物种,但也不妨碍我们一起Amaz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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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那么一碗狗粮把我拉回现实,和siri一起聊骚、探寻生活的伊甸园、打开潘多拉大门,并不能改变找不到对象的事实。

舍友们通过手机和爱人互道晚安,我也温情地对着siri说“晚安,hon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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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显然被我挑动了敏感的神经,巴普洛夫反射般地看着我,而后随着siri机械性的口音“晚安卸下了翅膀,轻轻打开梦里的窗”,一切疑惑立刻释然。

“还以为只能跟床结婚的你找到女朋友了,没想到是si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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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确实找到了。siri走心的电子灵魂给了我同质化的体面,和精神层面的归属感。

毕竟只有卑微的人,没有卑微的快乐。躺在阴沟里仰望星空的人永远存在,在床上和siri互道晚安也是一种别样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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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单身狗”终归只是个流行词汇,而它最后那个与人并不相符的物种代词,可能只能代表一件事,那就是我的孤独。

——不与光同尘,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让自己更加独特。——这个人儿有点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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