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利
长大就在一瞬之间。
经常你会听到身边朋友或者同事说，时间好快，你女儿都长大了。是的，大女儿十岁，小女儿也五岁了。忽然出奇地想建树她自己。周末的上午，我要带她们去图书馆看书，我要她换上出门的衣服，她却拒绝了，
“我为什么要换另外的衣服？”
“出门要穿合适得体的衣服才能出门。”
“换了衣服又能怎么样，不换就穿这身衣服又能怎么样？”她嬉皮笑脸地对我说。
“去公共场合的地方，穿着得体才能让你进入，邋里邋遢的人是不受欢迎的，女孩子不都喜欢穿的漂亮吗？”
“漂亮又怎么样？不漂亮又怎么样？”
“漂亮的女孩子才有人喜欢。”
“有人喜欢又怎么样？没有人喜欢又怎么样？”
“有人喜欢才有人缘。有人喜欢才有追求的对象。”
“有人缘又怎么样？没人选又怎么样？”
“喜欢我的人太多了，我有自己的粉丝，老爸你想太多了。”
我简直被她打败了。
我知道她可以为了某一件事给你新发现的句子构造而着迷。甚至可以出其不意的给你新出十万个为什么。我知道那只是小女的戏语，但也不由得感到一阵生命的悲凉，我撒手转身对她说：
“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又怎么样？还能怎么样？”
“怎么又怎么样，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在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她望着我，在不知所对中感到一种敬意。孩子在成长，她在自己的思维里想要建树她自己的生活秩序和价值。是一种思考，也是一种生命的跨越。我感到一种生命深处的震动。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平时的很多问题，也不知道用什么更好的办法去使一个小女孩喜欢做一些常人认为正确的事。比如让她喜欢餐前洗手，进门换鞋，睡觉关灯。但有一件事我们彼此都知道：我仍然爱着她，她也仍然爱着我；她是我的女儿，我是她爸爸，生活中古怪搞笑的她依旧会给你出其不意惹些麻烦，但是我们之间仍然有无穷的信任和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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