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甄女士。
提到尼泊爾,有這樣一組數字。
總人口數為2898萬人,每年被拐賣到印度的婦女和少女便達到了萬人。
據聯合國方面估算,在2014年的時候這個數字一度達到了15000人。
而在這些被拐賣的女人中,不滿10歲的女孩子佔了總人數的50%。
她們被以每人5000元人民幣販賣後,過著非人的生活。
她們有的變成了妓女,有的變成了奴隸,更有人被販賣了器官。
有個女孩子說:“我九歲被親戚拐賣到印度的妓院,每天工作到凌晨2點才能休息,一天接客達60人,到14歲那年才被救出。”
而這樣的煉獄生活每天都在尼泊爾的女孩們身上上演,直到有個叫阿努拉哈·科伊勒拉的女人出現。
她成立了一個名為“尼泊爾母親之家”的志願者組織,幫助被拐賣的貧困尼泊爾女孩。
她說:“販賣人口、把女孩推入火坑是不對的,一定要把這些女孩從地獄拉出來,給她們新生活。”
幾十年來,她拯救了18000名女孩。
被人稱作是“尼泊爾母親”。
1949年,科伊勒拉出生於尼泊爾。
她的家庭是很多尼泊爾女孩一生都企及不來的,父母都是印度陸軍上校,有著很好的社會地位。
所以從小她就一直生活的無憂無慮,衣食富足,像是生活在童話之中。
但她的童話人生在她結婚之後就被打破了。
她的丈夫是一位非常傳統的尼泊爾男人,在他的眼中女孩子是毫無尊嚴的。
所以在婚後,他因為很小的事情便隨意打罵科伊勒拉。
科伊勒拉一直忍著,但終於有一天她忍不了了。
她說:“我每天都被毆打。我有3次流產是由於毆打造成的。”
“這非常痛苦,因為我當時不知道該去哪裡,向誰報告。”
後來,她決定逃離這個像惡魔一樣的男人。
有一天,她連夜出逃,從此隱姓埋名在一個小地方開了一家小雜貨店生活。
不久後,科伊勒拉遇到了一個叫吉塔的姑娘。
吉塔在9歲的時候就被賣到了印度的妓院。
從那時起,她便開始接客,從早上一直到凌晨兩點,平均一天下來要接客60多次。
吉塔也曾反抗過,但只要她稍不配合,迎接她的就是鞭子抽,棍子打,甚至有的時候還被用燒紅的鐵勺烙在傷痕累累的身上。
她只能乖乖聽話,每天在狹小的房子裡過著不堪的生活。
這種生活一過就過了5年。
14歲那年,吉塔感染了艾滋病。
沒有利用價值的吉塔被丟在了路邊,走投無路的她爬到了科伊勒拉的雜貨店門口。
科伊勒拉看到後收留了她,讓她在店裡做工,重新過上了正常的生活。
接納了吉塔之後,越來越多的姑娘找到了科伊勒拉,她小小的雜貨店竟然成了無助女人的避難所。
科伊勒拉知道,她該做些什麼了。
1993年,44歲的科伊勒拉和吉塔聯合其他7位志願者勇敢的走上了街頭,她們成立了非營利性人道組織“尼泊爾母親之家”。
她們走在邊境線上反覆巡邏,每天都可以救出好幾個女孩子。
她們開始聯合警察突擊妓院,每次都可以解救出幾十個年幼的孩子,在這些孩子中很多甚至懷有了身孕,有的已經染上了艾滋病。
2015年,尼泊爾發生8.1級大地震,很多人失去了自己的親人。
15歲的薩帕納就是其中一個。
她沒了家,沒了親人,一個人孤獨的流浪在街頭。
但有個好心人說可以帶她去孟買打工,讓她可以賺錢養活自己。
薩帕納動心了,但她不知道的是那個好心人是人販子,他要把薩帕納販賣到印度的妓院。
薩帕納很幸運,當她剛剛到達邊境線的時候,就被科伊勒拉救了下來,她被帶回了“尼泊爾母親之家”,幾年後成為了一名美容師。
科伊勒拉說,被救下來的女孩很多在精神上已經垮了。
她們沒有歸屬感,時常害怕,沒有人敢接納她們。
為此,她慢慢的安慰她們,聽她們講述自己的故事,給她們提供住所、讓她們學習謀生的技能、給孩子們提供教育。
她帶著女孩們組成邊境護衛隊,“她們本人曾被拐賣,很容易就能識別出即將遭到拐賣的其他女孩。她們不需要我催促,因為她們知道妓院裡有多可怕,所以她們來這救助她們的姐妹。”
她為了讓社會認識到人口販賣的殘酷,科伊勒拉帶著女孩們在街頭表演被拐賣和受折磨的場景。
成立了演出團隊,在國際巡演的舞臺上,為很多人送上了尼泊爾傳統舞蹈。
她給女孩們安排就業,多年來沒有一個被科伊勒拉救助的女孩再一次淪落街頭。
她竭盡所能的給這些受過傷的女孩最大的尊嚴。
她說:“我們盡力提供給她們各種工作、各種就業培訓。因為一旦在經濟上強大了,人們就會忘記她的過去,甚至忘記她染上了艾滋或是曾經被拐賣。”
這些年來,她協助起訴了超過700名販運者。
科伊勒拉說:“對我來說,給那些需要幫助的婦女和兒童帶來幸福,比我的個人財產更有價值。”
在她的努力下,尼泊爾政府將9月5日定為反販運日。
越來越多的女孩在她的堅持下,遠離了販賣的魔爪。
在“尼泊爾母親之家”中有這樣一句話:
“閉上眼睛,內省心靈,把每個孩子當成女兒,你很快就會感覺到悲傷。然後你將意識到7歲那年被販賣女孩的所有痛苦。”
而她則說:“我最大的心願是希望母親之家早日關閉,這就說明人口販賣在尼泊爾已經絕跡,這將是我最快樂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