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知曉的大漠冤魂:數萬漢民不留活口,買賣城付之一炬

1921年,蘇蒙聯軍攻陷買賣城,全城守軍與商人寧死不降、全體戰死;老幼婦孺逃出城外卻遭到伏擊,被屠戮殆盡、無一倖免。曾以繁華著稱的"沙漠威尼斯"——買賣城,被一把火燒的精光,從此湮沒於大漠黃沙之中。

買賣孤城那片天空,血色瀰漫,悲魂逡巡黑雲,借大漠勁風也難回故土。

蒼茫庫倫那塊土地,死亡籠罩,鮮血浸透黃沙,貫九層黃泉亦難掩悲愴。

由於當時交通閉塞、信息不暢,買賣城孤懸大漠,城中中國人無人逃生,這段歷史真相幾乎無人得知。一百年來,後人只能抱著對同胞的無盡緬懷,努力在極其有限的史料中尋找蛛絲馬跡,儘量回溯和還原那些支離破碎的片段。

無人知曉的大漠冤魂:數萬漢民不留活口,買賣城付之一炬

一、華夏故土,"沙漠威尼斯"繁華一時

買賣城又稱買賣城,是二十年代末,在大清國北部邊境出現一座專事對貿易的城鎮。

買賣城(Maima Chin),古地名又稱南恰克圖,又譯阿爾丹布拉克。該城不僅為清俄兩國人所熟知,且名揚世界,被西方譽為"沙漠中的威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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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代,買賣城對活躍清俄兩國的經濟生活起了重要作用。1727年(雍正五年),清俄簽訂《布連斯奇條約》(又稱《恰克圖條約》),清俄通商。根據條約規定,兩國以恰克圖河為界,河北恰克圖劃歸俄國。大清國在河南建新市鎮,作為清俄貿易地,清朝漢族人稱這個新建的市鎮為"買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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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這裡保留著極為原始的貿易方式,夏天的貿易量用"車"來統計,冬天的貿易量用"雪橇"來統計。雖然方式原始,但貿易額驚人,1800年即達到840萬盧布,到十九世紀中期,這裡的貿易額更是達到了驚人的1600萬盧布(1盧布約為半兩白銀,1兩白銀約為今天的兩百塊錢),買賣城成為清俄邊境貿易重鎮,積累了可觀的財富,但也為後來的慘烈災禍埋下了隱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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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亂世變局,大漠孤城難以倖免

1911年12月,武昌起義成功,滿清在中國的統治土崩瓦解,沙俄軍隊趁機侵佔中國領土外蒙古庫倫(今蒙古國的烏蘭巴托),策劃哲布增丹巴活佛宣佈外蒙古"獨立",並驅逐清政府派駐外蒙古的辦事大臣三多,激起中國人民對沙俄政府的極大憤怒。

1912年,中華民國的政權由孫中山轉到袁世凱的手中後,開始了與沙俄的艱苦談判。終於迫使沙俄做出讓步,承認外蒙古是中國的一部分,條件是在外蒙古實行"自治"。也就是說外蒙古在名義上仍屬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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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主掌中國政局的段祺瑞政府派出得力干將徐樹錚,率兵進入外蒙古,使蒙古迴歸祖國。

1920年,皖系軍閥段祺瑞下臺,外蒙古也進入了混亂狀態。被蘇俄紅軍趕到外蒙古的沙俄恩琴白匪勾結外蒙古上層王公,向中國駐軍發難。中國駐軍寡不敵眾,被迫撤離庫倫(今烏蘭巴托),一部分返回內地,一部分轉移到買賣城,準備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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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屠刀砍下,全城軍民無一逃生

1920—1921年,北洋軍駐外蒙殘部駐守買賣城,抵抗蘇軍與外蒙匪幫的進攻。1921年,蘇蒙聯軍3萬人向買賣城守軍發動總攻,守軍共2713人,另有武裝商人約3千人。北洋軍殘部與城裡的男人奮勇抵抗,誓死不降,蘇蒙聯軍在損失9000人後,憑藉重炮,毒氣,飛機優勢歷時一週攻陷買賣城。

全城守軍與商人被炮火壓制在狹窄的區域裡,想撤無處撤,突圍沒可能,想拼沒機會,只能在密集的炮火中含恨倒下。

無人知曉的大漠冤魂:數萬漢民不留活口,買賣城付之一炬

城破之前,北洋守軍與商人打開城門,讓老弱婦孺逃出城去,想為漢族血脈留下條根。

買賣城周圍都是蒼涼的大漠,唯有一處樹林可以歇息。當這些驚惶的老幼逃到樹林歇息,卻不曾想到這裡早已成了張開嗜血大嘴的修羅地獄。兇殘而狡猾敵軍在這裡設伏,這片樹林成為天然的伏擊場,數萬婦孺被屠戮殆盡,幾無倖免。

四、付之一炬,黃沙湮沒幽魂難返

敵軍在佔領買賣城後,對還未斷氣的守軍一一補槍,將早已覬覦多時的財富洗劫一空,然後一把大火,將這座城市付之一炬。

曾繁華著稱的"沙漠威尼斯"——買賣城,被一把火燒的精光,從此湮沒於大漠黃沙之中。

無人知曉的大漠冤魂:數萬漢民不留活口,買賣城付之一炬

此後,或許因為這裡埋葬著太多冤魂,這座城市從此被廢棄不再有人居住,原址之上再也沒有建設任何新的建築,但是今天我們用衛星觀看這一地域之時,我們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當時屬於買賣城的城市範圍和主要街道。

無人知曉的大漠冤魂:數萬漢民不留活口,買賣城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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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天下雖安,忘戰必危。我們不是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年代,只是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國家。

想當年中華民族是何等的威風八面,何等的四海臣服、名震天下,但自明清以後,中國不可否認一直在走下坡路,尤其是晚清近代以來,上演百年屈辱史,國破家亡,列強瓜分。

"落後就要捱打"放到今天依然適用,世界規則從未改變過,還是那個比誰拳頭更硬的時代。請記住:我們不是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年代,只是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國家,有一群默默守護的人,把戰火擋在了國門之外。


參考資料

1. 雍乾時期北方邊境貿易新城—買賣城,《清史研究》, 1984(1):11-16[引用日期2017-01-09]

2. 1885年,中俄邊境重鎮買賣城,在線圖書館[引用日期2017-01-09]

3. 清代蒙古地區的"買賣城"及其商業特點研究,學術論文[引用日期2017-01-09]

4.盧明輝. 恰克圖買賣城中俄邊境貿易的興衰變化[C]// 中外關係史論叢. 1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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