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剃头记

廿一日,日出而温升,脱袄以觉爽;众人于院中欢谈,又或寨中来客,欲娱,然无人和而言坐谈天下。

时至巳时,父觉发长,欲剃头剪发以快。但己亥年末之疫使路断,故无去专业店里之途。

恰吾之堂叔亦在园中,见家父如此,便嘻言:“可否与我?忆往昔,是手法技艺之绝耶!”父决:“汝之技艺已有多年未动,现可否是一疑。除此,工具可有?”叔曰:“勿需忧扰,这等技已深刻骨中,你只需等待即可,且工具在家中,可一试!”

父听其言,尤有犹豫,然日上三竿,气愈热,片刻间即濡缕。受此,父牙互而挤曰:来!

闻言,叔立回而取,父则嘱我返家取热水等;待吾取水而出,父挺坐院中凳,叔手中握剪梳,立父背;梳在发中穿,发自剪中落。

叔曰:“尔之发涩,难理,欲全殁乎?其三刀两剪即成,无忧参差。”“哈!不可,此乃青年之型,吾不及你,所剃则难看。稍剪即可!”父回。

吾亦在旁摄,嘻而随叔劝,父驳而警吾:勿要胡说,老不可剪此发!

笑言中,叔手渐停,父起而洗,观之,言:似回数年前耶。

众人亦认可,于院中续谈。

元月廿二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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