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變成了,討厭的父母的模樣


最終,我變成了,討厭的父母的模樣


(一)

紅姐,今年40歲,精明、幹練、知性、大方。

上市公司的中層管理人員,擁有兩套房,老公是公務員,兒子就讀於重點小學,是人們眼中妥妥的成功女性,幸福家庭。

然而紅姐對現狀很不滿意。

經常吐槽老公不上進,40多歲的人了,還僅僅只是一個小科長。

“你是豬嗎?這麼簡單的題都不會”

每次給孩子輔導作業總是罵得孩子狗血淋頭。

多年的努力工作卻不敵老闆的一個無用親戚的碎碎念,她被解僱了。

逢人就抱怨社會的不公,抱怨老公擔當不了家庭的重擔,抱怨兒子不知上進學習。

“生活,對我而言是黑色的,我看不到一絲希望。”

“我就不想活的像你一樣”

那一天,紅姐對著父親吼道。


最終,我變成了,討厭的父母的模樣


(二)

童年的生活決定了一個人的性格,決定了他的三觀,決定了他的未來。

不是隻有離婚、家暴、缺愛才會改變一個人。

正常的,平淡的生活同樣會像一根刺,深入你的骨髓,伴隨著你的每一次呼吸,提醒你,它曾經存在,並會永遠存在下去。

你認同父母的行為,在歲月的洗禮中,你會在不經意間模仿它。

有的人會奮發圖強,跳出原生家庭,脫胎換骨,化繭成蝶,徹底的走出來,將所有原生家庭給予你的,全部歸還給父母。

有的人會在掙扎後被世界磨光稜角,無奈的變成了另一個父母,成為心中曾最怨恨的,最鄙視的,最不屑的人。

這種無奈的延續,不是命運的造化,而是曾經與世界抗爭之後的妥協。

其實,我們並不比父母高明多少。

寫字間裡的白領,在本質上和二十年前的紡織女工是一樣的,我們和父母一樣為了生存在出賣我們的勞動力只是時代變了,環境變了而已。

我們繼承著父母的DNA,上面所承載的不僅僅是遺傳密碼,還有更多地是被現實妥協的生活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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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小安的媽媽是非常要強的女人,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甚至被家暴後,還要化好妝笑著去上班。

小安也永遠不服輸,“不會讓別人看我笑話”,離婚後,她依然會和朋友分享她所謂的成功,無論內心多麼奔潰。

小鄭的爸爸一直堅信,“有錢好過,沒錢歹過,開心最重要。”

小鄭985畢業後,令人大跌眼鏡的回到了出生的小城,成為一名穩定的、只收入3千元的教師。

小蘭的媽媽一直抱怨丈夫掙不來錢,並經常為此吵架。

小蘭出人意料的嫁給了一個學歷、外表、工作都遠遠低於自己的拆二代,因為“我真的窮怕了。”

從某種意義上,他們都在重複父母的生活。

我們始終揹負著過去在前行。

無論有意或是無意,我們身上總是刻著原生家庭的印記,哪怕徹底的割裂開,也會沾黏著血和肉。

在面對命運,我們的父輩都曾懷揣理想,拼命奮鬥過,然而現實的生活總是充滿無奈和妥協。

他們也希望樂觀、開朗、堅強、勇敢,可惜生活不允許他們那樣。

為了家庭,為了子女,他們只能活成你眼中的貪婪、自私、懦弱,無能的模樣。

從憤怒到無奈到麻木。

人生一碗飯,想吃,只能低下頭。

寬恕父母,也就是寬恕自己。

我們都是普通人,最終也會和我們的父母一樣,變成別人的父母。


最終,我變成了,討厭的父母的模樣


(四)

紅姐出生在北方一個資源型小城,在高中的時候,父母雙雙下崗。

“我看到過父親推著小車賣早點,在工地看大門,夜裡給醫院燒鍋爐。我覺得他太沒用了,我不想將來我也那樣活。”

“所以,我要求自己變得更好,要求老公變得更好,要求兒子變得更好。我希望得到周圍人的羨慕。”

“別人越是表揚我,我就越想做的更好。”

“有時候,我特別想把身子蜷成一團,變成子宮裡的一個小嬰兒。讓人抱抱我。”

紅姐無奈的看著窗外。

“直到今天,我才感同身受的理解了他的奮鬥和無奈。”

承認父母的平凡,承認自己的平凡,放過每一個人。

我們不喜歡原生態家庭,掙扎過,痛苦過。

卻無可奈何的接收,因為生活,只能這樣繼續生活著。

也許,生活的真諦就是平凡而無奈的。


最終,我變成了,討厭的父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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