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覺中國們的7種惡


視覺中國們的7種惡


視覺中國已經到了人人喊打的時候,我再揣上一腳,這似乎是惡?

我總要蹭個熱點,騙點點擊率,如果不小心火了,這也是惡?

且不表視覺中國,先回憶一件小事。

2005年,我剛入一家省級媒體不久。作為一家行業專業報,它一直不溫不火地存在著。一年後,主管單位面向社會公開招聘,新社長走馬上任。新社長來自一家都市報,拉來自己左膀右臂,這些前輩在南京城向來以媒體猛將著稱。


後又招了一幫剛畢業的年輕人,天天開會,幹什麼呢?看誰在報紙上做廣告,就以採訪為名,找對方的茬,然後寫成“負面新聞”,以向對方求證之名傳真過去。

發還是不發?這是個問題。當然,也不是問題。你可以用廣告換版面嘛,用廣告把負面換掉,雙方握手言和,皆大歡喜。

被負面的一方,是真的歡喜,還是假歡喜。我不得而知,我因為入職較早,被排斥在那個工作小組之外。當年,我道行尚淺,還不能辨別此番媒體套路的善惡。

但是,善的良知,我還在。所以不久,我便辭職了。

而今出了視覺中國這檔子事,我的職業前半生豁然眼前。至於是不是一種套路,誰也沒必要辯解。當年那幫年輕人,很快散去;折騰大半年後,社長也離職,老報社又回到“四平八穩”的格局中。

所以,視覺中國出事,稍有常識的人,應該都不會意外。所謂常識,是有基本的善惡觀。

基本的善惡觀可能沒法仔細地表達出來,但是它的確存在。

這樣的善惡觀,是你的做人標準和行為準測。

善惡觀,還在於,你要辨別哪些不善也是惡。

昨天妻子在下班路上,向我吐槽她的工作:我對某某同事那麼好,那麼辛苦做的PPT直接給她用,但她今天居然對我這麼壞。

妻子發出一陣感嘆:是不是我人太好了,人善被人欺啊。

我說,其實是有些人,不值得你的善。

魯迅先生的名句,他在《紀念劉和珍君》寫過“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中國人的。然而我還不料,也不信竟會兇殘到這地步。”

不值得的善,和推測不出的惡,其實都是一樣的,都是惡。

如今,視覺中國被翻出,但比視覺中國們更惡者大有其在。這些存在或者存在背後的人,隱藏在不值得的善和推測不出的惡中。

大致如下,但是不一定準確:

第一種惡,我混的不好,你也不能好;我混好了,你也不能好。(身邊這種人特別多)

第二種惡,我偷了你的東西但是不能叫偷,因為我改變了顏色和形狀,已經不能證明是你的了。(喜歡洗稿的假記者假編輯們,說的就是你)

第三種惡,你對我不夠好,所以我也不能對你好。

(那些不懂感恩之人)

第四種惡,你在我面前說他不好,卻在他面前說我不好,然後在她面前說他不好。(有點亂,這個就是混亂的惡)

第五種惡,通過意念或者工具,實現自己的惡念。(比第一種惡還要狠)

第六種惡,情緒不穩,在人前控制不住,善變又多疑。(害人頻繁卻不自知)

第七種惡,只有我,我,我。(終極的惡,引發以上六種惡)

“毒蛇的種類,你們既是惡人,怎能說出好話來呢?因為心裡所充滿的,口裡就說出來。”在《聖經》中,耶穌這樣斥責當時的法利賽人。

但是最大的惡,卻是說不出來的東西。

東野圭吾在小說《惡意》中,描述了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惡。

加賀通過不斷問詢兇手,犯罪動機也不斷髮生改變,從開始的“影子作家”到與日高前妻有染,直到最後的只是憎恨日高邦彥,恨意層層深化,逐漸將真相撥開,呈現在讀者面前,將“人性”中深沉的恨意展露出來。

《惡意》的情節,也許柴靜的話能夠解釋。

“人能從潔白裡拷打出罪惡,也能從罪惡中拷打出潔白。”

也許到了今天,我們才真正讀懂農夫與蛇的故事。

在一個寒冷的冬天,趕集完回家的農夫在路邊發現了一條凍僵了的蛇。他很可憐它,就把它放在懷裡。當他身上的熱氣把蛇溫暖以後,蛇很快甦醒了,露出了殘忍的本性,給了農夫致命的傷害——咬了農夫一口。農夫臨死之前說:“我竟然救了一條可憐毒蛇,就應該受到這種報應啊!”

其實,惡的不是毒蛇,是農夫推測不出蛇的惡,才是惡本身。

想到這樣惡的深刻本意,才更讓人毛骨悚然。

孔子他老人家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年近40,在見識了世間的各種惡之後,才慢慢理解了這句話。

它說的不是防備,而是你能判斷出危牆的所在,即使,它表面上是牢固的。

但是孔子沒能預料到幾千年後,這處處危牆的現狀,你可以繞道走,但你的選擇可能不多。

這滿篇的惡,寫得噁心。

矛盾的是,最後要不要來點善的希望,這也是惡嗎?

西蒙·巴倫-科恩在《惡的科學》一書中說:人類的殘酷行為超出你的想象,但人類依然值得救贖。惡的科學,也是愛的科學。

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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