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傳千古、生生不息——《周禮》

流傳千古、生生不息——《周禮》

《周禮》儒家經典,西周時期的著名政治家、思想家、文學家、軍事家周公旦所著,今從其思想內容分析,則說明儒家思想發展到戰國後期,融合道、法、陰陽等家思想,與春秋孔子時思想發生極大變化。《周禮》所涉及之內容極為豐富。大至天下九州,天文曆象;小至溝洫道路,草木蟲魚。凡邦國建制,政法文教,禮樂兵刑,賦稅度支,膳食衣飾,寢廟車馬,農商醫卜,工藝製作,各種名物、典章、制度,無所不包。堪稱為上古文化史之寶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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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代禮制完整地講應稱之為禮樂制度,分禮和樂兩個部分。禮的部分主要對人的身份進行劃分和社會規範,最終形成等級制度。樂的部分主要是基於禮的等級制度,運用音樂進行緩解社會矛盾。前者是所有制度的基礎和前提,後者是制度運行的形式和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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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錄周代禮制最為詳備的著作是《周禮》,《周禮》又稱《周官》,講官制和政治制度,是儒家經典,西周時期的著名政治家、思想家、文學家、軍事家周公旦所著 。即《史記·卷三十三·魯周公世家第三》所載:“成王在豐,天下已安,周之官政未次序,於是周公作周官,官別其宜,作立政,以便百姓。百姓說。”《後漢書·卷三十四·百官志第二十四》亦載:“昔周公作《周官》,分職著明,法度相持,王室雖微,猶能久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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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制禮作樂,創建了一整套具體可操作的禮樂制度,包括飲食、起居、祭祀、喪葬……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都納入“禮”的範疇,潛移默化地規範人們的行為,這就是周代的禮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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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目的是以周人的標準來規範各族和各代禮樂內容,並通過制度的形式推行到各個不同等級的統治階級中去;其意義在於擴大周文化的影響,加強周人血親聯繫和維護宗法等級秩序;其本質是“經國家,定社稷,序民人,利後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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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原名《周官》,是西漢景、武之際河間獻王劉德從民間徵得的先秦古書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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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公彥《周禮正義序》載:“《周官

孝武之時始出,秘而不傳”;“既出於山岩屋壁,復入於秘府五家之儒莫得見焉。至孝成皇帝,達才通人劉向、子歆校理秘書,始得列序,著於《錄》《略》。然亡其《冬官》一篇,以《考工記》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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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官》直到劉向、劉歆父子校理秘府文獻才發現,並加以著錄。王莽時,因劉歆奏請,《周官》被列入學官,更名為《周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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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漢初,劉歆門人杜子春傳授《周禮》之學,一時注家蜂起,鄭玄序雲:“世祖以來,通人達士大中大夫鄭少贛名興,及子大司農仲師名眾,故議郎衛次仲,侍中賈君景伯,南郡太守馬季長,皆作《周禮解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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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是一部通過官制來表達治國方案的著作,內容極為豐富,涉及到社會生活的所有方面。所記載的禮的體系最為系統,既有祭祀、朝覲、封國、巡狩、喪葬等等的國家大典,也有如用鼎制度、樂懸制度、車騎制度、服飾制度、禮玉製度等等的具體規範,還有各種禮器的等級、組合、形制、度數的記載。許多制度僅見於此書,因而尤其寶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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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制度規範《周禮》分為六類職官,《天官·大宰》謂之“六典”:“一曰治典,以經邦國,以治官府,以紀萬民;二曰教典,以安邦國,以教官府,以擾萬民;三曰禮典,以和邦國,以統百官,以諧萬民;四曰政典,以平邦國,以正百官,以均萬民;五曰刑典,以詰邦國,以刑百官,以糾萬民;六曰事典,以富邦國,以任百官,以生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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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規範正當性的根據,是仁愛精神,或者更確切地說,是博愛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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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仁愛”觀念包括兩個不可或缺的方面:差等之愛;一體之仁。只談差等之愛,最終會邏輯地導向楊朱的“唯我

”,即不再是儒家;只談一體之仁,最終會邏輯地導向墨翟的“兼愛”,也不再是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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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的“仁愛”觀念,既承認“愛有差等”的生活實情,又通過“推擴”的功夫,超越這種差等之愛,走向“一視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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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推擴”,就是推己及人、推人及物,例如:“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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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梁惠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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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而仁民,仁民而愛物”(《盡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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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體之仁方面看,儒家的博愛不是一種空洞的口號,而是具有充實內容的實質原則,這個原則就是:既承認差等之愛的生活實情,又強調超越了這種差等之愛的一視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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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一書之所以成為儒家的重要經典

,根本上不是因為具體的可以損革的制度設計,而是因為這些制度設計背後所蘊涵的普遍的社會正義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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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講“禮”(制度規範)可“損益”(《論語·八佾》),而進行“損益”的根據正是這種正義原則。儒學“仁——義——禮

”觀念的核心樞紐是“義”,也就是正義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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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規範的建構須是正當的。差等之愛的“愛而利之”將會導致利益衝突,就需要建立某種制度規範來解決這種利益衝突問題。這就意味著:制度規範的建構必須超越差等之愛、追求一體之仁。這就是正當性原則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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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創作的時代,“公私”在制度規範(禮)層面上的分別有其具體的歷史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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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時的社會生活方式中,例如在“個人→家→國→天下”的社會結構中,家對於個人來說是公,對於國來說則是私;國對於家來說是公,對於天下來說則是私。然而與此同時,《周禮》蘊涵著更為根本的、在正義原則(義)層面上的一般公私觀念,意味著不論在任何生活方式下,制度規範之建構的出發點都必須是克私奉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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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小宰》談到吏治廉政的公正問題:“以聽官府之六計,弊群吏之治一曰廉善,二曰廉能,三曰廉敬,四曰廉正,五曰廉法,六曰廉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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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的本義指土地分配的均平、均勻。

地官·小司徒》說:“乃均土地,以稽其人民,而周知其數:上地家七人,可任也者家三人;中地家六人,可任也者二家五人;下地家五人,可任也者家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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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這種制度的一個基本目的,乃是“均節財用”,就是在一種秩序結構中恰當適宜地分配利益。如《天官·大宰》說:“以九式均節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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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的分配屬於財富的一次分配。在這種分配的基礎上,《周禮》設置了“土均”、“均人”的職官,負責稅賦、徭役,屬於財富的二次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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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土均、均人的制度設計,皆屬於“禮”的範疇,這是可以“損益”的;然而這種制度設計所根據的則是“義”的原則所要求的公平性,是普適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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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時宜性,

《周禮》可謂異常關注,乃至於全書“時”字共出現了131次。這其實也是儒家文化、乃至整個中國傳統文化的一個極突出的特點。《周禮》許多制度規範的設計,都充分考慮到時宜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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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一整套社會制度規範,就是以這樣的

正義原則(正當性原則、適宜性原則)為根據而設計而建構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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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展示了一個完善的國家典制,國中的一切都井然有序,富於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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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國都地點的選擇,是通過土圭來確定的。《周禮·大宗伯》雲:以土圭之法測土深,正日景(影),以求地中。……日至之景(影)尺有五寸,謂之地中:天地之所合也,四時之所交也,風雨之所會也,陰陽之所和也。然則百物阜安,乃建王國焉,制其畿方千里而封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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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畿王畿是以王城為中心建立,王畿之外有所謂九畿九畿的分佈,是以方千里的王畿為中心,其四外的五千裡之地,依次劃分為侯畿、甸畿、男畿、採畿、衛畿、蠻畿、夷畿、鎮畿、蕃畿等九層,大小相套,依次迭遠。相鄰之的間隔都是五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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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的居民組織有兩類:國都之外的四郊之地稱為鄉,郊外之地稱為遂。鄉之下細分為州、黨、族、閭、比等五級行政組織。遂之下細分為鄰、裡、酇、鄙、縣等五級行政組織,鄉、遂各級組織的編制極其整齊。此外,鄉和遂的數量都是六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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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對於野的農田的規劃,也是整齊劃一。《地官·遂人》雲:凡治野,夫間有遂,遂上有徑;十夫有溝,溝上有畛;百夫有洫,洫上有塗;千夫有澮,澮上有道;萬夫有川,川上有路,以達於溝洫、道路系統有嚴格的丈尺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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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的立意,並非要實錄某朝某代的典制,而是要為千秋萬世立法則。作者希冀透過此書表達自己對社會、對天人關係的哲學思考,全書的謀篇佈局,無不受此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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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

認為,人和社會都不過是自然精神的複製品。戰國時期,陰陽五行思想勃興,學術界盛行以人法天之風,講求人與自然的聯繫,主張社會組織仿效自然法則,因而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之說。《周禮》作者正是以人法天思想的積極奉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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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天官、地官、春官、夏官、秋官、冬官等六篇為間架。天、地、春、夏、秋、冬即天地四方六合,就是古人所說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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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中的陰陽,幾乎無處不在。《

天官·內小臣》說政令有陽令、陰令;《天官·內宰》說禮儀有陽禮、陰禮;《地官·牧人》說祭祀有陽祀、陰祀等等。王城中面朝後市、左祖右社的佈局,也是陰陽思想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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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為陽,故天子南面聽朝;北為陰,故王后北面治市

。左為陽,是人道之所向,故祖廟在左;右為陰,是地道之所尊,故社稷在右。如前所述,《周禮》王城的選址也是在陰陽之中。所以,錢穆先生說,《周禮》把整個宇宙,全部人生,都陰陽配偶化了(《周官著作時代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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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的國家重大祭祀中,地官奉牛牲、春官奉雞牲、夏官奉羊牲、秋官奉犬牲、冬官奉豕牲。眾所周知,在五行體系中,雞為木畜,羊為火畜、犬為金畜、豕為水畜、牛為土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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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五官所奉五牲,與五行思想中五畜與五方的對應關係完全一致,具有明顯的五行象類的思想。與此相呼應,

地官有牛人一職,春官有雞人一職,夏官有羊人一職,秋官有犬人一職,冬官有豕人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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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對官員、百姓,採用儒法兼融、德主刑輔的方針,不僅顯示了相當成熟的政治思想,而且有著駕馭百官的管理技巧。管理府庫財物

的措施,嚴密細緻,相互制約,體現了高超的運籌智慧。書中有許多至今猶有生命力的,可以借鑑的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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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每逢重大變革之際,多有把《周禮》作為重要的思想資源,從中尋找變法或改革的思想武器者,如西漢的王莽改制、六朝的宇文周革典、北宋的王安石等,變法無不以《周禮》為圭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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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外患內憂交逼,為挽救頹勢,孫詒讓作《周官政要》,證明《周禮》所蘊涵的治國之道不亞於西方。朝鮮時代後期的著名學者丁若鏞(號茶山),曾撰作三十萬言的《經世遺表》,主張用《周禮》改革朝鮮的政治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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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是表示等級制度的典章制度和禮儀規定。它的名目繁多,有吉禮、嘉禮、凶禮、賓禮、軍禮等,是維護等級制度、防止僭越行為的工具。禮樂制度自周公制定後,任何人都不能修改。周王有權懲罰違禮的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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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確立的嫡長子繼承製,即以血緣為紐帶,規定周天子的王位由長子繼承。同時把其他庶子分封為諸侯卿大夫。他們與天子的關係是地方與中央、小宗與大宗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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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一書含有豐富的治國思想,《天官》概括為六典、八法、八則、八柄、八統、九職、九賦、九式、九貢、九兩等十大法則,並在地官、春官、夏官、秋官的敘官中作了進一步的闡述,詳密嚴謹,宏纖畢貫,對於提升後世的行政管理思想,有著深遠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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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以來,一些著作進行了細密的考證,如汪中、陳豐、孫詒讓、劉師培、陳漢章等,提出許多證據說明《周禮》的可據。”“實際上,凡是研究中國古代歷史文化的學者,儘管對《周禮》如何詬病,他們的作品總是在不同程度上引據《周禮》,罕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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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朝修訂典制,如唐《開元六典》、宋《開寶通禮》、明《大明集禮》等,也都是以《周禮》為藍本,斟酌損益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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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封建社會盛期,最具有典範代表的都城——隋唐長安城,整個城市的佈局嚴整、統一,充分體現出周代王城的佈局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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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北京城,在格局上恢復了傳統的宗法禮制思想,使皇城在都城的中心。還仿照《周禮》,建天壇、地壇、日壇、月壇、先農壇等,形成今日的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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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的漢城,同樣有面朝後市、左祖右社的格局,乃是海外依仿《周禮》建都的典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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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面世之初,不知什麼原因,連一些身份很高的儒者都沒見到就被藏入秘府,從此無人知曉。直到漢成帝時,劉向、歆父子校理

秘府所藏的文獻,才重又發現此書,並加以著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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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歆十分推崇此書,認為出自周公手作,是"周公致太平之跡"。東漢初,劉歆的門人杜子春傳授《周禮》之學,鄭眾、賈逵、馬融

等鴻儒皆仰承其說,一時注家蜂起,歆學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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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大卜》載:“掌三易之法:一曰《連山》,二曰《歸藏》,三曰《周易》。其經卦皆八,其別皆六十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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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又稱《周官》,講官制和政治制度。《儀禮》記述有關冠、婚、喪、祭、鄉、射、朝、聘等禮儀制度。《禮記》則是一部秦漢以前儒家有關各種禮儀制度的論著選集,其中既有禮儀制度的記述,又有關於禮的理論及其倫理道德、學術思想的論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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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周到清代,幾千年來中國都有自己的一系列禮儀制度。在漫長的奴隸制和封建制社會裡,禮制是一種很特殊的上層建築,瞭解禮制,就能對中國古代社會的認識更為具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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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禮》一書形諸文字是在東周時期,而其中所記錄的禮儀活動,在成書以前早就有了。這些繁縟的登降之禮,趨詳之節,不是孔子憑空編造的,而是他採輯周魯各國即將失傳的禮儀而加以整理記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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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學者朱熹說:“

《儀禮》不是古人預作一書如此,初間只是以義起,漸漸相襲行得好,只管巧,至於情文極細密周致處,聖人見此意思好,故錄以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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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禮》中記載的禮儀的具體細節,早在成書以前就有了,經過長期行用,逐漸充實完善而定型,後來才整理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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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禮》一書所反映的禮節形式,不僅有東周時代周魯各國的,也含有更早一些時候的。因為禮儀也好,禮俗也好,都有很大的因襲性。就拿跪拜禮節來說,它起源於原始社會,盛行於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而它並沒有隨封建社會的結束而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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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漢的史學家司馬遷,說他自己親眼看到“仲尼廟堂車服禮器,諸生以時習禮其家”的情景,而留連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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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依然受到歷代學者的重視。唐人為九經作疏,其中最好的一部就是賈公彥的《周禮疏》,受到朱熹的讚賞。清儒為十三經作新疏,孫詒讓的《周禮正義》冠絕一世,至今無有出其右者。歷代學者圍繞《周禮》真偽等問題所作的種種考索,更是浩繁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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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六官即六卿,根據作者的安排,每卿統領六十官職。所以,六卿的職官總數為三百六十。眾所周知,三百六十正是周天的度數。《周禮》原名《周官》,此書名緣何而起,前人曾有許多猜測。依筆者之見,所謂《周官》,其實就是周天之官的意思。作者以周官為書名,暗含了該書的宇宙框架和周天度數的佈局,以及以人法天的原則。其後,劉歆將《周官》更名為《周禮》,雖然有抬高其地位的用心,但卻是歪曲了作者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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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冢宰,大宰及以下共有63種職官,負責宮廷事務地官司徒,大司徒及以下共78種職官,負責民政事務春官宗伯,大宗伯及以下共70種職官,負責宗族事務夏官司馬,大司馬及以下共70種職官,負責軍事事務秋官司寇,大司寇及以下共66種職官,負責刑罰事務冬官百工,涉及製作方面共30種職官,負責營造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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