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古道被稱為“關溝”,是太行八徑中隨時代變遷變化最大的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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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的山障,成為古時若干朝代的國界。軹關陘、太行陘、白陘、滏口陘、井陘、蒲陰陘、飛狐陘、軍都陘,這太行八陘,就是彼時往來太行山的八條通道。多少歷史大戲,多少經濟繁榮,事關王國更替,古道都默默地見證著。

這條古道被稱為“關溝”,是太行八徑中隨時代變遷變化最大的一條

花海中的和諧號 北晚新視覺供圖

這條古道被稱為“關溝”,是太行八徑中隨時代變遷變化最大的一條

居庸關雲臺

太行山脈綿延400餘公里,橫跨北京、河北、山西、河南四個省,是一條重要的地理分界線,中國地形的第二階梯在此過渡到第三階梯。山脈中有很多受河流切割自然形成的山谷,這些谷便稱為“陘”,進一步說,太行八陘就是太行山系中八條東西橫貫的峽谷。作為古時交往與征戰的咽喉要道,這八陘每一條都滿載著歷史。至今太行山兩側還遍佈著很多歷史遺蹟,著名的太行八陘,見證了中華民族發展進程中許多重要的歷史事件,行走其間,如同一腳踏入歷史的幽幽隧道。

軍都陘是太行八陘中隨時代變遷變化最大的一條。這條陘道連通塞外與中原,自古就是中國歷史上北方遊牧民族與中原農耕民族之間的兵家必爭之地。如今,這條古陘道依舊是北京與關外乃至西北高原很多地區來往的交通要道。這條古道也被稱為“關溝”,地理位置處於太行山脈與燕山山脈的交匯處,正是兩條山脈的分界線。關溝以東屬燕山山脈,以西屬太行山脈,古道南起北京市昌平區南口鎮,北至延慶縣的八達嶺長城,全長大約20公里。

春暖花開,關溝景色優美。行走在古徑道間,微風習習,格外清爽。

軍都陘遺存古蹟眾多

流傳給後人的“關溝七十二景”中,一部分是自然景觀,如彈琴峽、仙枕石、望京石、烏龜石,以及以山為景的達摩山、鳳凰山等。另一部分則是人工修築的具有歷史意義的戰爭遺址,如居庸關、上關、八達嶺長城和岔道城等。關卡重重,“關溝”這個名字的誕生最貼切不過了。

關溝兩岸山崖陡立,中間峽谷幽深,正是“不知何年鬼斧鑿,僅供青天通一握”的險要之地。在北京地界裡,關溝最北端的終點便是八達嶺長城,登上八達嶺長城瞭望,雲滿山巒,鳥帶空懸。古人云:“居庸之險,不在關口,而在八達嶺。”古時候外族入侵中原,居庸是必經之路,所以元明兩代,八達嶺都設有重兵把守。

一場場歷史大戲曾在這裡上演,好幾個朝代的統治者都想守住這條峽谷防止外敵的入侵,但殘酷的歷史又把若干個朝代葬送在此處。遼國的版圖裡,北京當時稱為南京或燕京,曾經金人進攻京城,遼人據守住居庸關。當金兵攻到居庸關前,還沒開戰,山石崩塌砸死了守關的遼兵,金人不戰而勝。至今居庸關水盆石遺存著遼代石刻,這處石刻的遺存,改寫了軍都陘乃至北京昌平沒有遼代摩崖石刻的說法,真真實實地證明了軍都陘在遼代就是京畿鎖鑰,自古就是中原通向塞外的孔道,更是北方與中原交流的樞紐。

到了元人進攻時,金人吸取了教訓,知道了居庸關的重要性。在南北口鑄出鐵城門派精兵駐守,令元軍犯了難。元軍大將札八兒找了條樹林中的小道,僅容人馬穿過,於是採用偷襲的辦法,讓士兵們不作聲響,趁著夜色逼近。元軍日暮進入山谷,黎明到了南口城,金鼓之聲齊鳴,守城的金兵從夢中驚醒,以為神兵自天而降,只好大敗而逃。

元人常出入於關溝,往來於大都與上都之間,南口便成為了派兵戍守的要地,軍事機構也由千戶所升級為萬戶府,各要塞均增加駐守兵力。但元人統治不過百年,便被朱元璋起兵取代。朱棣長年駐守於京城,居庸關的重要更不用多言,親征漠北出入此關,剛剛做了皇帝的朱棣便建起強大的關城防守體系,加強對關口的把守,使居庸關成為後人詮釋長城最雄偉的印象之一。

徒步軍都陘,至今遺存的古蹟依舊眾多:除了國保級的幾處古蹟,如八達嶺、水關、上關和居庸關,元代雲臺、青龍橋火車站外,還有一些隱蔽在古道中的鮮為人知的千百年來的見證。比如兩處三世佛造像、水盆石遼代石刻、元明清三代摩崖石刻,以及關溝七十二景,如五郎像、六郎影、彈琴峽、金魚池、石佛寺、笑彌勒、點將臺、小天梯等。

南口城作為軍都陘起點,是居庸關進入北京後的第一座關城,也是居庸關所在關溝的最南端隘口。今南口村內尚存南口城城門洞遺址,整個城呈不規則的長圓形,南北各開一個城門,除南北城門和樓臺用磚外,其他牆體均為虎皮牆,明、清兩代曾不斷地加固、完善。南口城歷經多次修繕,也多次被毀,大部分城牆已不存在。近代由於清末修建京張鐵路,以及後來修通的京張公路南北穿城而過,北牆在早期修建鐵路時已經拆毀大半。而南口公路兩側的採石導致這一帶山形地貌全被毀掉,南口城整體輪廓已難再現。

東北方向的高速公路旁,是昌平區境內除了十三陵之外最完整的明代古墓——李公墓,墓主人的身份應該是個明代中期的太監,但具體是哪個皇帝身邊的太監,已無確鑿的證據可考。從陵寢規制來看,此太監應該深得皇帝寵信,故死後給予了厚葬。李公墓早年被盜,墓坑早已被填平,如今墓坑的位置被村民蓋上了房子,就觀賞價值來看,李公墓最精彩的便是神道石刻保存比較完好。其陵寢坐北朝南,由南至北依次為石牌坊三間,牌坊上額書“御用監太監李公神道”字樣,現存石像包括石獸一對,憨態可愛的形象極其乖巧;另有浮雕文臣、武將一對。時光跨越500年,李公墓保存尚好的守衛處於十三陵君主的前方,像是繼續對主人盡忠盡責。

居庸關雲臺用漢白玉雕琢砌築,原為元末永明寺南的過街塔基座,建於元至正五年(1345年),是現存最早,也是最大的一座藏傳佛教過街塔。雲臺上原有三座喇嘛白塔,明初三塔被毀,正統年間在臺上建泰安寺佛殿,清康熙時佛殿毀於火災,現佛殿柱礎殘存。雲臺券門上和券洞內佈滿了精美絕倫的浮雕石刻,券洞內兩側牆壁上,兩端有巨大的四大天王浮雕,造型身材魁梧、氣勢威猛,並有厲鬼在其左右。四大天王均為坐姿,衣袍上的飄帶上下翻飛,動感十足,呼之欲出。在四大天王之間,是用漢、梵、藏、八思巴、維吾爾、西夏六種文字鐫刻的《陀羅尼經咒》和除梵文以外其餘五種文字鐫刻的《建塔功德記》。雲臺保留下來的石刻對研究破譯古代文字提供了珍貴的實物資料,是集宗教、雕刻、歷史、語言文字等諸多文化價值於一身,非常珍貴的元代石刻遺存。

雲臺外,居庸關景區停車場南側一塊巨石上有“居庸疊翠”石刻,這是“燕京八景”之一。老碑由於抗日戰爭時期修公路,已將碑石墊在路基下。現存石刻是1990年溥傑先生為外文印刷廠綠化基地題寫的。在乾隆皇帝命名的燕京八景中,只有居庸疊翠無法確指其位置,而且御碑及碑座均已丟失。古老的燕京八景是老北京的標誌,千山黛色落平野,萬里煙光明遠空,青松與長城相伴,此景是一種深沉的豪邁。

居庸關南曾建儒學宮

這條古道被稱為“關溝”,是太行八徑中隨時代變遷變化最大的一條

五桂頭山洞是文物保護單位。 文中圖片除署名外均為蓮蓮攝影

居庸關南門外150米是泮宮石牌坊所在地,這是一個古代的學宮遺址,建於明弘治十七年,坐西朝東。明初在居庸關所在地設置隆慶衛,正統元年在隆慶衛建儒學宮。隆慶衛儒學宮在明清兩代多次重修和增建,民國初年毀於兵燹,現僅存遺址。儒學的欞星門又稱泮宮石坊,是由花崗岩雕刻而成,四柱三門,柱頂各雕一隻蹲獅。中門梁匾上高懸“泮宮”二字,中門石柱雲板上勾勒出圓形,左右圓形內分別刻“日”、“月”二字。四柱頂端各有望獸蹲守,三塊門樑上各雕火焰寶珠。石牌坊前,左右各立有石欄杆,左側的石欄杆保存完好,右側的石欄杆損壞。

泮宮石坊以西分佈著東低西高的三進院落遺址,其間散落著零星的柱礎、磚石及瓦片。一通《重修隆慶衛儒學碑記》碑立於明嘉靖二年(1523年),碑陽額篆“重修隆慶衛儒學碑記”;碑陰額篆“題名”,坐西面東,字跡有少許模糊。於是便很好理解,這是明代的一座學宮,幾經滄海桑田,雖然只剩石質的牌坊和古碑,但這裡曾經飄蕩著郎朗的讀書聲,這是從古至今學子們改變命運的最好途徑。

一位駐守居庸關的大將軍長眠在居庸關腳下。孫公是明代鎮守居庸關的將領,生前忠於職守,治軍有方,軍紀嚴明,深受擁戴,死後被葬在東園村,望向東北繼續駐守古關口。孫公墓前建石牌坊一座,牌坊為四柱三門坐北面南,通體為花崗岩質地,額枋上題“孫公先塋”四字,柱腳有部分被土掩埋。整座石牌坊並不高大,卻肅穆猶存,周圍的農田地裡,還有幾件散落的墓地石刻構件。

仙枕石也被稱為“穆桂英點將臺”,為關溝七十二景之一,此處巨石最為出彩的便是摩崖石刻。巨石西南面刻隸書“仙枕”二大字,落款為“呂賁書”;旁刻“嘉靖乙卯三月十二日虜犯古北口,奉命率三鎮兵二萬餘眾,由居庸關入援,廿二日虜敗遁,廿五日班師取道懷來即歸。陽和總督軍務兵部尚書靈寶許論題”;再往旁邊殘存有元代藏文摩崖,為六字真言的最後一字,由此推測明代題刻是將藏文磨去後所刻,該藏文摩崖石刻邊框殘存的卷草紋具有明顯元代風格。巨石的南部有自稱“太行散人”賦詩兩首,小序曰:春日之八達嶺,客有言琴峽、仙枕二古蹟者。訪琴峽已為沙沒,獨仙枕石存,乃鑑玩,移時賦此二首:

琴峽不可見,仙枕尚堪眠。

山色依雲靄,苔痕近水鮮。

逸人留古蹟,清夢自何年。

賞玩開懷抱,悠然未欲還。

磐石茗然古,仙蹤去未還。

黃粱曾幾度,白鶴任長年。

此事終成夢,前緣總付天。

希夷如可學,習懶正相便。

繼續北行進入四橋子村,一棵高大的號稱為“關溝大神木”的粗大的古銀杏樹矗立在眼前,為國家一級保護古樹。高約30多米,雌株,植於唐代,掐指一算,古銀杏已有1000多歲的高齡,是關溝72景之一,樹下有1989年昌平縣政府所立的古樹保護石碑。

摩崖石刻彰顯歷史厚度

這條古道被稱為“關溝”,是太行八徑中隨時代變遷變化最大的一條

穆桂英點將臺元明石刻

上關城僅存東西兩山的部分牆體、墩臺及寨堡,關城腳下就是三世佛摩崖造像所在地。造像在岩石上雕鑿,造像上方有“人字形”屋頂和孔洞,推測在開鑿之初應有殿宇結構。三尊佛像頭部均沒有佛冠,沒有螺發肉髻,而是戴著喇嘛教的帽子,衣著也不是常見的裝飾,這些特徵恰恰符合了蒙古人豪放不羈的性格特點。

丁香谷是另一處軍都陘三世佛所在地,兩處造像中比較罕見的混搭是帶著背光的散財童子和小龍女,主佛應是觀世音菩薩,卻戴著喇嘛帽。追溯起元代傳承的喇嘛教,此時期應是佛造像的變異期,兩處三世佛造像應是元代宗教傳播的見證,背景是新統治者強行推廣的外來宗教和本地人民信奉傳統宗教的相互磨合階段。喇嘛帽子的出現,讓佛造像變成凡人造像,粗獷豪放,沒有了嚴肅的威嚴之感。

川流不息的八達嶺高速公路有兩個著名的隧道,其中“彈琴峽隧道”的下方便是“五桂頭山洞”,這是100多年前詹天佑修建京張鐵路時留下的遺蹟,詹天佑修京張鐵路時修建這個隧道,隧道完工以後,詹公改變了原來的方案,調整了線位,這個山洞就被棄用至今,成為歷史的見證。還有一種說法,因五桂頭這個位置是關溝中寬度最窄的一段,詹天佑建隧道就是為了增加這一段的溝底過水流量,從而保護鐵路路基免受洪水衝擊,於是可以理解為,這個山洞實際作用就是一座過水涵洞,從這座隧道的溝底高度來看,第二種說法更符合情理。

在五桂頭山洞旁邊的小溪旁,便是“彌勒聽音”造像所在地。彌勒石像刻工粗獷豪放,滿面笑容靜坐彈琴峽邊,不羨京城浮華,只為琴聲落盤。

在“五桂頭山洞”右側的巖壁上,保留著多處摩崖石刻。左側面積最大的一處為“重修魁星閣碑記”,主要記述了清末武狀元黃大元考中狀元后,出資修復魁星閣的經過。落款為“大清同治三年歲次甲午”,旁邊還有“彈琴峽、五貴頭”六個字的石刻,落款為“邑人王福照書”。有趣的是隧洞上方的名稱為“五桂頭”,而摩崖石刻的字跡為“五貴頭”,“邑人”用現在的說法應該是老鄉的意思,摩崖石刻的刻字明顯早於隧洞,修築隧洞時到底是人為手誤將“貴”改為了“桂”,還是確實另有其因?還無從知曉。

彈琴峽谷背後的山壁上,便是“五郎像”所在地,傳說楊五郎在金沙灘大敗脫身後,到五臺山當了和尚,因而有身著袈裟的形象。後世為了紀念楊五郎,便在此浮雕一尊兩米多高的佛像。

水關長城西北方向崖壁上,便是“六郎影”造像所在地,造像上方有“人字形”屋頂,此造像開鑿的背景是為了紀念楊六郎在此守關,但杜撰傳說的水分較大,終歸是民間手法,歷史上真正的開鑿原因已無法探究。居庸關是往來大都與上都間的孔道,皇帝巡幸和官軍商旅,蒙古人便鑿此造像,也或許是祈求路人旅途平安之意。

軍都陘依舊是交通要道

八達嶺長城腳下有“望京石”一塊,這是一塊天然的花崗石,上刻“望京石”三個字。傳說當年慈禧太后逃難時路過這裡,曾站在這塊石頭上面回望京城。繼續向南走,零散的有一些從元代到清代的摩崖石刻,有些清晰完整,有些斑駁模糊,算是銘記在古道中的時間印記。

在八達嶺到居庸關之間,還有一處重要的明代關口遺存,這便是水關長城。水關長城腳下,有石佛寺石佛造像,這裡又被稱為佛爺臺,多為石佛寺遺存。石佛寺建於明朝,寺中原有千手千眼佛和十殿閻王像,古寺早已被毀,寺中佛像也多遭毀壞。1985年,延慶縣修公路時,在五貴頭和石佛寺附近出土了許多缺頭斷臂的石像,於是便在公路邊專門修建了一座平臺,將殘損的石像加以修復後置於平臺上。佛爺臺中最顯眼的是一尊千手千眼佛,兩旁四尊小石佛原是彈琴峽關帝廟中的關平、周倉、王甫、趙累,另外的八尊石像據說原供奉在石佛寺的偏殿內,這些造像均為元代遺物,距今已有700多年了。

青龍橋火車站是百年京張鐵路上最具代表性的一個站點,它見證了中國鐵路的發展。北京到張家口,地圖上是200多公里的距離,但其中地形複雜,尤其是從南口往北,經過居庸關、青龍橋到八達嶺一段,崇山峻嶺橫亙其間。古時軍都陘靠畜力與人馱運行走,隨著朝代的更替和社會的進步,鐵路出現了。如何能在最陡峭的南口至八達嶺間,攻克坡度大大超過了火車最高爬坡率為25‰的現代標準成為了難題,在技術遠遠落後於現代的百年前,詹天佑在設計上用一個橫放著的“之”字形軌道解決了這一難題。列車為了達到“之”字一撇的尾部,先順著“之”字一捺到達頂端,然後再掉過頭來上行。這樣,延長了列車運行的距離,提高了列車爬升的高度,解決了陡峭的坡道通行問題。

古時,八達嶺長城是軍都陘的重要關口,也是居庸關的重要前哨,古人云:“居庸之險不在關而在八達嶺”。

岔道城是居庸關外重要的軍事城堡和驛站,始建於明嘉靖三十年(1551年),現存城址為磚石結構。岔道城南城牆主體尚存,但是垛口、敵樓、箭孔已經全部無存,東、西城門重修了部分外牆、垛口、箭孔,城門洞的石條地面以及城門外的石板橋凸凹不平。西門內大街北側有新修復的關帝廟、城隍廟,廟內有戲樓。城內還有客棧、驛站、三關廟、衙署遺址,以及數棵古槐。北城牆塌處較多。其四角現保留有夯實的城臺,南牆中還有兩處馬面。城上設有馬道,外側宇牆設垛口、望孔、射口。西城門外有練兵的校場,還有糧秣、武器彈藥倉庫。城的東北兩側山頂各築一座堡壘,周圍山峰築有望敵情的烽火臺。我是從東城門內北側登上城牆,向南順南城牆上面一直走,轉向北到西城門下來,可將岔道城玩個通透。

軍都陘這條古道,如今依舊是交通要道,山脊上蜿蜒的長城和山下呼嘯而過的火車,不僅是古老文明與現代文明的奇妙碰撞,也是東方文化和現代技術的完美結合。空曠的小站旁有一座黑色銅像,這就是被譽為中國“鐵路之父”的詹天佑銅像。為紀念詹天佑,1922年在青龍橋火車站豎立了詹天佑銅像和徐世昌大總統頒給碑文的紀念碑。

徒步在這條軍都陘古道上,耳畔時而傳來和諧號火車的汽笛聲和八達嶺高速公路上呼嘯而過的汽車車輪聲,再也沒有了“嘀嗒”的馬蹄聲及悠遠的駝鈴聲,“叮咚”的泉水與您做伴,算是憑弔著千百年來過往的一切喧囂吧?時光在這裡飛逝,古道在這裡默默注視著南來北往的過客,其實歷史本身就是一幅老照片,後人在追憶逝去的歷史凝結成的畫面的同時,腥風血雨,興敗盛衰,一切都在被埋沒和淡去。願喜歡這條古道的遊人,不只是匆匆的過客,更是真實歷史的記錄者。

(原標題:春滿軍都陘)

來源 北京晚報

作者 蓮蓮

流程編輯 劉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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