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俄羅斯風景畫三大師筆下的“路”

或許是希施金的森林太過引人注目,總會讓人無意識的忽略了其他一些有意思的地方。今天在翻閱希施金資料時一句話引起了自己的注意。

據統計,“路”這一個形象和元素出現在過俄羅斯所有風景畫家的作品中(對的,是所有)。

我也查閱了另外兩位同時代的風景畫大師庫因芝和列維坦的作品,挑出了三大師筆下關於“路”的作品相互比較,也別有一番似乎略有所得的幸福和趣味。

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它究竟通向何方?這既有對生命的迷思,又具有對社會,對國家一種前路未卜的思考。同時一條曲折的路又可以完美的作為整個畫面的中心。或許正是這種自帶神秘感,自帶切割畫面的屬性,自帶將畫面用一種音樂的方式進行縱深或者是遠近的排列功能,才讓俄羅斯的風景畫家如此鍾愛。

同時,如果比較三大師的作品來看,“路”的形象有一種擬人化的描述,列維坦的筆下,這條路堅硬粗糙,在俄羅斯陰沉廣袤曠野中坎坷前行,路的意象更接近於克拉姆斯科伊筆下的《荒野中耶穌》。

(藝術世界觀|藝術)俄羅斯風景畫三大師筆下的“路”

列維坦《弗拉基米爾小路》1892


(藝術世界觀|藝術)俄羅斯風景畫三大師筆下的“路”

克拉姆斯科伊《耶穌在荒野中》1872

而庫因芝的描繪中,遠方陰沉天空升起中一道《彩虹》,一條路盤旋至遠方,就如同一個被遠方既恐怖神秘而又隱藏著絢麗美好未來所吸引的探險者。

(藝術世界觀|藝術)俄羅斯風景畫三大師筆下的“路”

庫因芝《彩虹》1900

而到了希施金的筆下,路就成了壯麗麥田中和著音樂,陶醉在祖國母親的懷抱裡,興奮地奔向遠方的歌頌者。

(藝術世界觀|藝術)俄羅斯風景畫三大師筆下的“路”

如果我們綜合來看,三大師的“路”,對祖國的熱愛(希施金),對未知危險的嚮往和探索(庫因芝),對當下環境的迷茫與無助(列維坦),是不是可以理解為19世紀末20世紀初追求變革者的形象?雖然這種結論其實會有過度解讀的嫌疑,尤其對於繪畫藝術來說,但作為時代中最為敏感的一群人,他們心境和他們所思所想會和眼中看到的景色會產生最契合的震動,這種震動來自社會深處的變化,而作品就像是拋入河水中的石塊,將深處的變化變成了一種變革。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