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艳华:父子两代人与上海知青的情缘

父子两代人与上海知青的情缘


 父子两代人与上海知青的情缘—吴艳华

  曾同吴艳华一同在奇克四新队插队的上海知青陆德龙,听到吴艳华要写父亲同知青的回忆时,他送了一段置人肺腑的话,即:知青是一本不老的书,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当年的辛酸苦辣;知青是一杯永不干涸的酒,喝到肚里都有醉了累了醒了的感觉;知青是一年四季的节气,花开花谢总有芬芳的记忆;知青是人性生活的真实写照,记忆到哪总是刻骨铭心;知青是爷爷奶奶的乡愁,走到哪里都有生命力的足;知青是一面光辉的旗帜,猎猎号角摧人奋进征程!一一谨以此歌献给曾经的知青大哥大姐。我想以这段话作为《父亲及子女与上海知青的情缘》的开头语。

  群友吴艳华同我说要写《父亲及子女与上海知青的情缘》回忆文章,让我帮忙做美篇,我愉快地答应了,我想,我不仅是逊克的老人,而且也是68年插队下乡的本地知青,对一些 知青的及县里的情况是熟悉的,如吴艳华的父亲吴良壮是我父亲的朋友,也是建国前的老干部,我从上小学时就认识他,那时他父亲是 年轻气盛,我记得他有一次同人打睹,即用气枪隔着一定距离打自己衣服上的纽扣,最后以平局结束。

  吴良壮是逊克县的知名人士,在很多单位当过领导,在文革中当然被打成走资派,挨过斗,被看管。1969年因他特殊的情况,即他的儿子在高滩战备值班时从临时的大架子 岗楼掉了下来,因此提前解除对他的看管来照顾他受伤的儿子。

  那时的民兵值班我最有亲身的体验,因我曾在干岔子嘎牛户值过两个月的班,嘎牛户的岗楼 比高滩的要高,但上岗楼也是非常危险的,上去后感到晃晃悠悠,这样的岗楼能不 出事吗?他儿子出事后,经过展转治疗,费了很多周折, 终于二年后她的哥哥可以拄拐杖走路了。

  当时,县里各单位都是造反派掌权,被打成走资派的人解除看管也是没有位置的,听吴艳华说,在70年秋季父亲选择下放农村到了边疆的高滩村,并担任大队书记,从这以后,父亲便同队里的上海知青结下了情 缘。

 父亲到村上后,让村民和知青们刮目相看的是,他们没想到这个国家干部什么农活都会干,比如打杉刀,种地打鱼,样样 都非常在行 。父亲当时是带薪下放的,因有工资,所以不拿生产队一分工分,是真正为生产队做贡献,这也是一种劳动锻炼。父亲在高滩村的劳动中,不仅同村上的农民结下了情缘,而且同上海知青更是结下了深厚的情缘,父亲在知青中最有威信,知青们都愿同父亲说心里话。

 记得父亲常对我们说的一句话是,说这些知青和你哥哥都差不多,离父母这么远,可想而知父母是有多惦记、担心,知青他们又是从大城市来的,这里条件也艰苦,我要对他们负责任,让他们的父母放心。父亲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如安排危险的活都不安排知青们做。

  在父亲任书记的二年中有当兵、招工、上学的机会,他尽量让知青去,要让知青们人尽其才,不要在农村荒废大好青春,同时也注意培养优秀知青入党提干,因为在高滩村父亲表现的突出,多次被公社表扬。

父亲 在高滩劳动了二年,一次县里的领导(苗东升)县长来高滩跟我父亲谈,让他回县里复职,其实父亲不想回去,在高滩同社员及知青们关系处的非常好,社员及知青们需要父亲的领导,但县长一再相劝这才答应回到了县里。人回到了县里之后,高滩知青们也没有和我家断了联系,经常到县里就来我家做客。

知青们返回上海以后,每次有知青回访第二故乡,父亲都亲自陪同去高滩,有很多同 知青照的照片,或设宴招待。94年父亲和石清玉应省交通厅安排老干部去上海旅游,还见了所有高滩知青,在知青欢迎的酒桌上,父亲还高歌一曲《潇洒走一回》,这让知青们惊讶哇塞!工农干部还会唱歌,而且唱的很不错嘞!

父亲同知青们们相聚很愉快,这种和知青的交往一直延续到2008年父亲去世,知青们惊闻都非常悲痛,纷纷打来唁电,电话表示哀悼!都说每次回逊克来,有吴叔在就感觉非常愉快!

  父亲虽然走了,但和上海知青的情缘乃没有断,被我家姊妹几个继续延续了下来 ,如我家姐姐女儿去上海读书也受到了知青们的关照和帮助,这都来自于父亲和知青们的情缘所致。

  现在我们仍然跟知青们有联系,今年4月15日—4月24日受上海知青的邀请,我和哥哥嫂子去上海,同高滩的知青一起庆祝知青下乡50年纪念活动,知青们全程陪同我们游览上海及周边名胜古迹,可见知青与我们家的情谊是永恒不变!

  总之父亲与我们一家和知青的情缘不是一句二句说的完的,况且我那时也小很多事情也不太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