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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紀的西歐,大部分的主旋律都是伴隨著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史稱“十字軍東征”。這場戰爭引起了很多史學家的大篇幅描寫,經歷了近兩個世紀的時長,東征的次數更是多達八次,涉及各個階級的人民。“十字軍東征”不僅被譽為東西方歐洲社會的交合之戰,其背後更是埋藏了一個關於槍火與玫瑰的帝國興衰故事。
誰也不能想象,一次小小的“求助”,卻成了當時名聲響徹歐洲大陸的,被稱為第二個“羅馬帝國”的強大拜占庭帝國滅亡的決定性因素。王國興衰跌宕的過程,堪比一部槍火與玫瑰相互對立的史詩級電影。
中世紀教廷對歐洲社會生活的影響
要想了解十字軍東征與拜占庭帝國覆滅之間的關係,請給位讀者務必先允許小編介紹一下中世紀歐洲的教廷對歐洲社會生活的影響。宗教文化,在長時間的歷史發展當中,都是後起之秀。在這一點上,不管是我國的佛教,還是中世紀歐洲的基督教,都是並趨而行的。
唯一不同的,在“普天之下,皆歸王土”的古代中國,教權永遠無法逾越皇權,成為正派的統治階級。但是,中世紀的歐洲,基督教毅然成為了超越皇權之上的政治權力,世俗皇帝甚至需要得到教皇的認可,才存在“正統“的地位。教廷對中世紀歐洲社會的影響,可謂空前絕後。
格里高利七世畫像
關於教權高於世俗王權的論述,在教皇格里高利七世在位的時期有過代表性的例子。1075年,教皇頒佈了《教皇敕令》,宣佈唯有教皇有權任命主教、制定教會相關法規,決定教區劃分,並有權罷黜世俗帝王。次年將德意志的皇帝亨利四世以出賣神職論罪,並且開除教籍。
此舉引來了亨利四世對於教權的相當不滿,他在同年舉兵攻打意大利,企圖與教皇改革派相鬥爭,並且利用羅馬部分貴族,挾持了羅馬教皇。然而,他的種種行動,卻彷彿一粒石頭,根本無法在這片教皇掌握真正權力的歐洲社會掀起波瀾,反而是在教皇的反擊當中石沉大海。1076年的二月,亨利四世的行動宣告失敗,被教皇革除教籍,一時間,亨利四世從一個掌握大權的世俗皇帝,變成了一個眾叛親離的平民。
亨利四世劇照
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亨利四世在1077年的1月,不得不去往卡諾莎城堡祈求教皇的寬恕。此時的城堡之外,大雪紛飛,亨利四世在此站了三天三夜才最終得到教皇的原諒,得以恢復教籍。在此時看來,教皇的權力已經在當時的歐洲世界達到頂峰。
為何筆者要先對羅馬教廷的社會影響做出贅述,是因為“十字軍東征”最開始是一場由教皇發起的,以奪回“主的墓地”為名義的,對佔據以耶路撒冷為中心的新月地帶的中東穆斯林國家,
拜占庭軍區制的實行,成為大貴族階級剝削土地的槍炮,卻是短暫解決國情的玫瑰。
說完教權對中世紀歐洲社會的影響,繼續要來看的,就是十字軍東征之前的拜占庭帝國。時間回到公元前1025年,這個異常寒冷的年度,拜占庭帝國馬其頓王朝的皇帝巴西爾二世去世,隨著他一起結束的,是那個曾經擁有過“黃金時代”的繁華帝國。
羅馬帝國舊址
很多史學家將巴西爾的去世定義為拜占庭帝國由盛到衰的轉折點,且不論其中的準確性,至少要談及拜占庭帝國的衰落,就不得不提到帝國內部實行軍區制度。拜占庭的軍區制度又被叫做塞姆制,此制度從7世紀開始實行,一直到十二世紀崩塌,歷經了五個世紀。一度是支持拜占庭經濟繁榮、國立興盛、政治穩固的基本制度,這種制度不僅解決了拜占庭戰爭消耗的問題,同時也為國防提供了源源不斷的人力保障。
但是,這種制度對於拜占庭帝國來說,是一種自相矛盾的制度。可以說,它見證了拜占庭的興盛,也成就了拜占庭的衰落。在塞姆制的實施之下,拜占庭帝國社會產生了兩種階級,農兵階級和大貴族階級。
拜占庭的軍區制度誕生,要溯源到7世紀末的拜占庭“總督區”。查士丁尼在位的時期,拜占庭王朝達到了頂峰,一度有將地中海變為王國內湖的趨勢,整個拜占庭王國的版圖在歐洲大陸上擴大了一倍之多,仿有此前縱橫歐洲大陸的羅馬帝國之勢。
如果說,成吉思汗是馬背上的民族,能與之媲美的自然是查士丁尼在世時候的拜占庭王國。可以說,拜占庭帝國的疆土,是在長期的戰爭當中奪下的,而在查士丁尼去世之後,拜占庭帝國也面臨著巨大的外部壓力。
對帝國最大的衝擊遠不止於此,還有七世紀開始興起的阿拉伯人。強大的外部壓力之下,拜占庭帝國不得不尋求緩解壓力的方法。新皇帝希拉剋略一世開始建立軍區制度,此後的多年,歷任拜占庭帝國的皇帝,都致力於軍區制度的建立。在這樣的大環境之下,亞美尼亞軍區、奧普西金軍區、基維萊奧冬、阿納多利亞軍區和色雷斯軍區被紛紛建立,取代“總督區”制度的軍區制孕育而生。
軍區制度的建立,將帝國的資源進行了效率更高的分配,將成年的男性進行軍事編組,屯田地於邊境地區,這些被軍事編組的將士形成了“閒時務農,戰時出征”的形勢,有效的解決了國家累戰的軍事經濟負擔。由此,產生了一種拜占庭帝國特有的社會階級“農兵階級”。土地的分配製度,讓農兵家庭世代可以世襲祖先認領的土地,與其說他們是在為帝國作戰,不如說是為了保護自己的一方土地而戰,因此戰力爆棚,成功的抵禦了波斯軍隊的進犯。
但是,這一制度在當時的拜占庭帝國不過是保持一時穩固的玫瑰。從拜占庭的階層政權來說,這一制度是存在巨大的內部矛盾的。反觀整個歷史社會,掌握政權的都是掌握了絕大多數資源的貴族大亨,隨著帝國戰爭的加重,統治集團不得不以拉攏地主貴族階級的方式來度過難關。歷代皇帝給予大貴族階級的回報,要麼是再加送土地,
權力的增加,讓大貴族階級在朝中高枕無憂,並且能夠得到政治的支持。演變到後期,甚至王權都成為了大貴族階級的囊中之物。公元六世紀的歐洲,一個歷史上困擾著封建王朝的問題,也出現在了拜占庭帝國這樣一個高度封建化的帝國之中,那就是土地兼併問題。
儘管拜占庭帝國的統治階級已經發現了小農土地制面臨瓦解,給帝國帶了很多負面的影響,並且在公元922年四月,拜占庭皇帝羅曼努斯一世頒佈了具體的土地流轉法令宣佈:
在農民轉手土地的過程裡,有五類情況可依照確定的順序優先佔用附近荒地:一是佔有相鄰土地的任何親屬;二是其他臨近土地的佔有者;三是與將要轉手的止地交錯的地產佔有者;四是共同交納稅收的相同土地佔有者;五是其他相鄰土地佔有者。只有上述五類人拒絕購買時,土地才可以被轉手給別人。
但是,這一制度在身為官員又是地主的大貴族階層當中有如一紙空文。穩固的特權之下,大貴族階層往往能夠得到權力的“庇佑”,甚至身為貴族階層的皇帝,都對這樣的土地剝削置之不理,只是做一點
拜占庭帝國首都大學
隨著軍區制度的瓦解,拜占庭帝國內部勢力逐漸擴大,各方勢力結黨而行,內部權力分化極其嚴重。發展到後來,內部的權力開始明爭暗鬥,朝政陷入了癱瘓的局面。此時的拜占庭帝國,又面臨著突厥人等外部力量的虎視眈眈,統治階級身心俱疲,不得不求助於羅馬教派。
內憂外患形勢下的求助,讓十字軍帶著槍炮而來,只為掠奪拜占庭帝國的玫瑰
早在曼齊克特戰役的慘敗後,拜占庭新上臺的皇帝米哈伊爾三世,就曾向羅馬教廷的教皇格里高利七世請求過援助,當時的格里高利七世忙於處理像亨利四世這樣的不聽話的世俗皇帝,沒有對他進行大規模的援助,而只是少數的支持。
烏爾班二世演說
世俗和教權的鬥爭最終以格里高利七世被流放身亡而告一段落,直到新任教皇烏爾班二世上任,清除了亨利四世的勢力,並且將世俗王權,再一次的牢牢握在手裡,組織十字軍東征救助拜占庭帝國的重任,也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十一世紀,一場以奪回“主的墓地”為名義的演講,在克萊芒舉行。烏爾班二世在演講中提到:
……因為你所居住的土地……過於狹窄不能養活大量的人曰。它在財產上不富裕,而且食物也不能養活大量的人口。"
在烏爾班二世的土地論鼓動之下,尋求擺脫剝削的農民、遊手好閒的騎士、期盼新生的人民、追求財富 的商人以及希望擴張土地的統治階層,紛紛受到鼓舞。一面打著對抗穆斯林的口號,一面心裡盤算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帶著槍炮和戰火,走上了這一條追逐玫瑰的道路。
1096年,阿歷克塞一世在拜占庭帝國的首都接待了這幫來自西部的東征軍。不過,這支軍隊和他想象的西歐僱傭兵大相徑庭,不僅毫無軍隊之風,甚至還有隨行的婦女和孩子充斥其中。儘管,這隻部隊讓阿歷克塞一世感到大失所望,但是,如此危機的國家情況之下,似乎也沒有什麼可以供他選擇的餘地。
這支到來的十字軍,幾乎沒有什麼統一的行動指示,甚至有部分的人還不聽從阿歷克塞一世的安排,私自行動。10月21早晨,與塞爾柱突厥人對峙多時的十字軍,突然莫名其妙的發起對尼西亞的進攻,在德拉肯村遭到了突厥人的伏擊,狼狽逃回營地。阿歷克塞一世既憤恨,又感到無奈。
十字軍東征示意圖
事實上,十字軍與拜占庭帝國也有過合作。1097年春天,十字軍和拜占庭帝國達成了共同反擊塞爾柱突厥人的共識,雙方將目標定為尼西亞。一方面,攻佔尼西亞能幫助拜占庭帝國徹底掃除塞爾柱突厥人打下基礎;另一方面,尼西亞也是十字軍入主耶路撒冷的必經之路。到此,十字軍的對外擴張的野心暴露無餘,而雙方就是在這樣的無奈當中相互配合著。1097年6月,在雙方的合作之下,尼西亞被攻克,而雙方也因此分道揚鑣,各自達成目的。
十字軍東征示意圖
如果說,第一次十字軍東征只是雙方產生了碰撞,那麼第四次十字軍東征無疑是將這個中世紀西歐的強大帝國完全瓦解。實際上,在第一次十字軍東征之後,拜占庭王國和十字軍的合作關係徹底崩塌,雙方矛盾也日益激化,後來組織的第二次和第三次十字軍東征當中,雙方一直處於敵對的狀態。只不過,這些戰爭多半是小打小鬧,或者以拜占庭帝國勝利為結局。
時間一直到了1198年,野心勃勃的教皇英諾森三世上臺,新官上任三把火,而他的第一把火就燒到了曾經援助過的基督教兄弟拜占庭帝國頭上。在他的多方慫恿和遊說之下,第二次和第三次敗於拜占庭王國的各路十字軍,懷揣著復仇的種子積極響應,一場聲勢浩大的復仇計劃,就這樣戛然而生。
由於戰爭的過程對於本文的論述已無意義,因此就不再過多的贅述。毫無疑問,此次戰爭的結果是十字軍攻下了帝國首都,此次十字軍的東征,正式的破壞了拜占庭帝國中央集權的統一性,拜占庭帝國也在戰爭之後被分化成為了多個擁有政治集團的小國,這些效果常年對立,戰亂四起,難在統一。原本充滿著拜占庭帝國樣貌的建築,也成為了一座座充滿西歐風格的小樓,
阿歷克塞一世可能永遠都不會想到,在他第一次向羅馬教廷求助開始,會將王國暴露在野心的槍炮之下,而那憧憬著盛開的一朵朵玫瑰,將不再會書寫成為拜占庭帝國的名字。千年的帝國如此覆滅,確實值得我們學習與警戒。
文獻參考至:《拜占庭帝國通史》《拜占庭史研究入門》《拜占庭學研究》均出自陳志強、《1204年君士坦丁堡的陷落》羅春梅、《歐洲文明史》基佐、《中世紀歐洲史》維姆·布洛克曼,彼得·霍彭布勞沃、《拜占庭簡史》沃倫·特里高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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