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上450萬+人等了一年,卻只等來四間土房子

第一次聽說這種事,工程進度條還在默默拉進,大廳、餐廳、露臺都還在建,不知怎麼就走漏了風聲,上千人自己跑來打卡。

線上450萬+人等了一年,卻只等來四間土房子,一面山川,一面懸崖,手一伸,便摸到了雲。

你要是知道蕾拉,一定也知道她在松陽的那個家——飛蔦集,據說已經很美了。


最近一次看蕾拉小姐的微博,她離開了墨西哥,來到Los Cabos海天一色的風景裡。

上天入海,一刻不停。

在海邊釋放自我


而更早的時候,她在撒哈拉,像個孩子一樣歌唱和舞蹈。

這是小編印象中的蕾拉,四海為家,足夠“浪”。

在沙漠裡舞蹈


2015年,30歲的蕾拉出發了,一個人獨自旅行。

微博上偶爾po出的照片,像是人生從來都是這樣開闊美好。


3年時間,50多個國家,45萬多公里的路程,微博450萬+人的關注,大家早已習慣定期去她的微博逛逛。

看看這個勇敢的女孩兒最近又去了哪裡,做了哪些瘋狂的事情,等待著她的旅行故事。

是去雪地奔跑了


還是去海底遨遊了


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想要停下來。

一個走過大川大河,登過高頂,潛過深海的女孩兒,什麼樣的風景才會讓她停住腳步呢?


直到一年前,她說她發現了一個像家一樣,可以讓她停下來的地方。

還雷厲風行地找到了心目中想要的房子,請好了最合意的團隊,開始打造自己在這個遙遠古村落裡的家,她給它取名——飛蔦集。


一年後,房子還沒蓋好,

卻早有人等不及自己摸索著上山了。


最先火起來的,是這裡的窗。

時而遠山疊翠,時而云海翻滾,

山林和雲海都觸手可及。



往下看是層層疊疊的梯田,

往上看是流動的雲海,

每個人走到窗前,都久久不願離去。



以為是美景“誘惑”了蕾拉停下腳步,回來的人卻說:“不,遠不止這些。”

這徹底勾起了小編的窺探欲和好奇心,顧不上初冬的陰雨連綿和寒冷,摸索著也往山裡去了。

從一條老街認識松陽


飛蔦集在浙西南的小城——松陽,

這裡散落著上百個不為人知的古老村落,

彷彿是不小心被時光機落下,

不慌不忙,不緊不慢,

反倒是留存下了記憶裡的樣子。



無論晴雨,這裡總能被藍天和雲霧眷戀。

《中國國家地理》雜誌稱它為

“最後的江南秘境“。



“來到松陽,別急著上山,

去老街上吃碗街邊的手作面最好”,

這是飛蔦集管家——飛飛給小城君的建議。


沉澱了三個世紀的老街,

始自漢唐,歷經繁華,

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老古董。



街上的家庭手作坊一家挨著一家,

像是從《清明上河圖》裁下的一角。

鐵匠闕先明、彈棉花的潘小琴、

做秤師傅朱葛明,草藥鋪主人王顯運,

都先後過了60大壽,

每扇斑駁的木門背後都是一段有關傳承的故事。



給我們做面的阿姨手法嫻熟,

洗鍋,切面,拉麵,一氣呵成,

灶頭下的火燒得噼裡啪啦,

手一甩,麵條下鍋,

不過幾分鐘,細膩軟滑的麵條出鍋,

往邊上早已配好調料的碗裡一落,

舀上一勺原湯,擱上煎地金黃的梅乾菜荷包蛋,

香味頓時撲鼻而來。



斜對面賣炸蘿蔔絲卷兒的老太兒閒來無事,

叫上街坊的老頭兒和另一個老太兒開始玩起了牌,

再往前走走,幾個大姐圍坐在一起裹粽子,

放料,裹粽,扎繩,三個人有條不紊,

間或說些街坊的事兒,

從蒸籠裡跌到街上的粽香,一飄就是整條街。



吱呀開合的木門響,叮叮噹噹的打鐵聲;

噼裡啪啦的麻將聲,嗡嗡嗡理髮後的吹風機聲;

日升月落,這裡仍然是過去那副生動的樣子,

在時間的長河裡相對靜止。



蕾拉的慣例,每次來松陽,早上去老街買菜,下午上山捉雲。


吃飽了面,小編便也上山了。


雲端的飛蔦集


等車子上了盤山公路,

松陽的另一面便在雲海山間慢慢顯露出來。

路邊有溪,遠處有山,抬頭是雲,

每轉過一個彎,就會有一處開闊的景。



直到車子開到山路的盡頭,

不用抬頭就能看到雲撲面而來,

一個古村落靜靜出現在眼前,

飛蔦集所在的陳家鋪就到了。





海拔800米的陳家鋪,明朝時是驛站,

因為地理位置特殊,

這裡的夯土房子全部依山而建,面朝懸崖,

遠遠望去,呈梯田型分部,錯落有致,

好看地過分。





在村口一眼瞧見的

是泛著暖黃色燈光的先鋒書店,

在一處夯土房子中間顯得低調又合群。




先鋒書店


一群人拎著行李往裡走,很快就弄不清楚路了,碰到從山裡勞作回來在家門口洗衣服的阿姨,一聽我們要往飛蔦集去,扔下正在洗衣服就給我們帶路了。

一路上還和我們嘮嗑,彷彿我們是去他們家裡做客的客人,這種明明是陌生人卻又好像是認識很久的熟人的感覺像是一秒回到了小時候去爺爺家村子裡。

就是這個曬番薯乾的阿姨帶我們找到飛蔦集


直到我們走到村子的盡頭,連排的兩個夯土房子出現在我們面前,手忍不住摸上粗糙的夯土牆,紋理粗糙,紮紮實實。

阿姨說這裡就是飛蔦集了。


剛開的四間房,一面給了懸崖,一面給了山川。


跟著管家蹭蹭蹭跑上二樓,一開門,眼前豁然開朗,開闊的三面窗貪婪又霸氣地攬進了所有山色。


因為剛下過雨,山上的雲和霧糾結在一起,風一吹,就一大團往窗邊湧過來。


躺著、盤腿坐著、倚靠在窗前……

在這裡,你可以有72種姿勢來看天看雲看山林,

或者是什麼都不想,放空自己,

做一日的閒雲散客。





樓下的田園房依然開了霸氣的窗,

最讚的還是大玻璃窗前的浴缸,

白天是漂浮的雲圍繞在你身邊,

到了晚上,漫天的繁星又通通掉進了浴缸,

這個時候,小城君才佩服蕾拉選擇這裡的絕妙,

彷彿是拿到了大自然的通行證,

最美的山色和雲彩都留在了這裡。






小編最喜歡的還是夕陽快下山的那一刻,

一絲霞光從窗口漏進屋裡,

照在茶席的墊子上,

蕾拉備好的茶一絲絲甘甜加上一絲絲苦,

這個時候喝卻最有味道。





等到夜晚入睡,

床鋪軟得像是睡在雲端,

間或能聽到風聲呼呼地吹過,

早晨醒來,迎接我的便是一窗的雲。






隔壁loft房間的長木桌上

有小姐姐當日採摘插好的鮮花,

備好的早餐被妥帖地放置在小竹籃裡,

熱牛奶,紫薯,雞蛋,八寶粥,小菜,

還有當地人親手包的梅乾菜肉粽,

好吃就連平時不愛吃粽子的小編

都忍不住要吃第二個。





飛蔦集的身世,

夯土牆說了一半,水泥牆說了另一半


大膽的線條,材質的碰撞,

讓過去、現在還有未來,

在這個空間裡,各自存在。






與大塊玻璃和大面泥牆相呼應的,


是小巧精緻的床頭木樁和微微探出頭的床頭燈。

張弛有度,有節有奏,

走進房間,就走進了一首歌裡。





夜晚,打開頭頂的天窗,

在星空下入眠;

早晨醒來,埋頭洗臉,起身,

頭頂的陽光直直地照在臉上,

照得水珠晶瑩透亮。

這個來自臺灣的處女座設計團隊,

設計師連陽光的角度都算過了。

據說獲過設計大獎的蕾拉住所,

也是他們設計的。





而整個房子的建築改造,則來自孟凡浩。

這個曾因替東梓關農民設計了最美回遷房

而被大家喜歡的男人,

在改造土房子的路上越走越遠。




孟凡浩


松陽的老宅採光性差,木結構的設計易受潮被蛀,且隔音不好。與其修舊如舊,不如讓過去和未來兩者融合。

建成的飛蔦集,保留了當地夯土牆風貌,內部採用了更為輕盈的輕鋼結構,兩者結合,處處流動。


只是這一切來的太不容易,接到項目的時候,設計師們自己也沒有想到:這會是他接兩三個其他項目的工作量。

為了將整個村落的歷史最大限度保留,飛蔦集的運營團隊和設計團隊熬過了數次歷劫。


村裡的小路彎彎曲曲,有的地方甚至沒有路,一人挑著擔子,行走都會磕磕碰碰,大車小車就更別想了。

通常一個施工隊就能搞定的情況,足足請了三個。


一摞一摞黃泥,一點一點壘成土牆。想要快?不可能。

而蕾拉也在建造的過程中,一趟趟跑上山,跟著施工團隊一點點磨,才終於在一年後,飛蔦集有了四個房間。


吃完了早餐,我們便跟著管家飛飛上山溜達了。

走過村口,昨天帶我們去飛蔦集的阿姨看見我們,開心地和我們打招呼,叮囑我們上山小心。

田裡勞作的大叔看到我們熱情地問我們去哪兒。


白天讓我們把陳家鋪看得更為真切。

海拔800多米,依靠著岩石構造的山崖,

建著上百幢泥土、木板、青磚、石頭建築;





幾天陰雨連綿後,難得出了太陽,

村民們紛紛曬出了自家的番薯幹,

滿目的金黃。





飛飛帶著我們一路走到了另一個山頭,

抬頭一看,便是蕾拉飛蔦集的懸崖玻璃房。





往下看,是陳家鋪的房子,

沿著山崖和山坡一級級向下延伸,

高高低低的屋頂,遮住岩石,

被梯田、竹林、古樹、山巒簇擁,

一年有200多天,能見雲山霧景。





回村的路上,在管家的指導下,

大家紛紛摘起了野花。

野紅梅,山茶花,染紅的楓葉……

還有很多不知名的小草小花兒,

一個豐富的植物世界向我們慷慨地打開了。





順著道兒我們又來到了先鋒書店,

用剛採摘的植物做起了植物拓印和植物漂流瓶。

每一種植物都有自己的姿態和靈性,

當我們用心去製作的時候,

即使再沒經驗,也能做出順其自然的植物拓印或者漂流瓶。




整理植物




最後完成的植物漂流瓶




植物拓印




最後完成的植物拓印明信片


短短的一天,離開的時候,竟然會有些捨不得。

這裡的人不多,也就100來戶人,每個人見到你,都會憨憨地和你打招呼,如果需要幫忙,馬上放下自己手上乾的事兒去幫你。


蕾拉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愛上了這裡,不僅僅是山間的雲,也是因為這裡的讓她感受到家的感覺。

古老的村落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多,她想做點事,用笨拙的方法,讓這個600年的老村落活得更久更美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