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有哪些与书法有关的典故?

夜薇雪

当然有啦,如‘家鸡野鸡’‘风樯阵马’‘怒狻渴骥’下面介绍几个:

兰亭真本

王羲之写《兰亭集序》,既秀媚又遒劲,似有神助一般。后来自己再写几十幅,但都不及第一次写的。王羲之把这幅字传给王徽之,王徽之传到第七代孙子僧人智永,智永传给自己的弟子辨才,辨才被御史萧翼哄骗后这幅字进了皇家的仓库,后来为唐太宗殉葬于昭陵。


草圣草贤

唐代的张旭擅长写草书,喝酒后大醉,大喊大叫,到处狂奔,有时甚至用头发蘸墨汁来写字,人们称他为草圣。崔瑗擅长写章草,人们称他为草贤。

怒猊渴骥

唐代的徐浩写《张九龄告身》时,多用渴笔,就是指干枯无墨的样子,这对于书法家来说相当难。世人形容他的书法就好像发怒的狻猊扔石头,口渴的良马奔向泉水。

家鸡野鹜

晋代的庾翼小时候,书法与王羲之齐名,而学书法的人都学王羲之。庾翼很不满,他在《与都人书》中说:“现在的年轻人竟然厌恶家鸡,反倒喜欢野鸡,都去学习王羲之的字。”

伯英筋肉

晋代的卫瓘、索靖都擅长书法,当时人都说卫瓘得张芝(伯英)的筋,而索靖得到了张芝的肉。

池水尽黑

张奂的长子张芝,字伯英,喜欢写草书,学习崔瑗和杜度的写法,家里的布帛,都一定要在上面写过再可以去煮丝再织。在池边写字,池里的水都黑了。

游云惊鸿

晋代的王羲之擅长草书,论书法的人称他的笔势像游云一样飘忽,像受惊的大雁一样矫健。

风樯阵马

宋代的米芾擅长书法。苏轼说:“米元章平生所写的篆、隶、真、行、草等书法作品,共分为十卷,文笔之遒劲,就如乘风的帆船、临阵的战马一样,应当与钟繇、王羲之并驾齐驱,与他们相比并不差。”

驻马观碑

欧阳询在赶路时看到有一块索靖所写的古碑,停下马看这块碑,时间很久了才走,走了几百步又回来,下马站在碑前看,累了就以地为席坐下看,并歇宿在石碑之下,待了三天才走。

铁户限

僧人智永,是王羲之的七世孙,精于书法。人们来求字,还有请题匾额的人多得就好像闹市一样,住的地方门槛都被踩烂了,于是用铁包裹起来,人们称之为铁门槛。妙玉所说的‘铁门槛’就是这个典故。

溺水持帖

赵孟坚(子固)曾经得到姜夔(白石)所藏的定武不损本《兰亭集序》法帖,晚上乘舟回来,走到霅溪的升山时,起了风把船掀翻了,行李和包裹都被淹没了。赵孟坚却披着湿衣立在浅水中,手里拿着那个《兰亭集序》的法帖,对人们说:“《兰亭集序》的法帖在这里,其他的都不足以挂心。”

钟繇掘墓

魏国的钟繇向韦诞请教蔡邕(伯喈)写字的笔法,韦诞吝啬而不肯给他,钟繇便自己捶打自己的胸口以至于吐血,魏祖用五灵丹救活了他。等到韦诞死了,钟繇便让盗墓贼去掘开他的墓,从而得到了他要的东西。因此书法技艺大为进步,无论白天晚上都在全心思考书法的事。躺着的时候在被子上写字以至于把被子的外面划破,到厕所去有时一整天都忘了回来。每每看到外界的事物,都想着书法。钟繇的儿子叫钟会,字士季,书法有其父的风格。

字以人重

在书法上有自己擅长的绝技的人,常常是因为品行而被看重,如果品行不好则只会留下污点罢了。所以曹操的书法虽然好但却没有流传下来,褚遂良(仆射)、颜真卿(鲁公)、柳公权(少师)的书法却只要家里藏有一块小纸片那么大的,也珍惜如同一尺大的玉璧一样,不只是因为字写得好的缘故啊。

换羊书

黄庭坚对苏轼说:“从前王羲之的书法被称为换鹅书。现在韩宗儒每次得到您的一张法帖,就去拜访殿帅姚麟要求换羊肉十几斤。所以可以称先生的书法为‘换羊书’了。”一天,苏轼在翰林院,因为正是皇帝的诞辰,所以要写的东西非常多,韩宗儒一天里写了数封信希望能获得苏轼回报的书信,且让人立在庭下索取得很紧。苏轼笑着对那人说:“请帮我传话:本官今天要禁屠了。”

见书流涕

王羲之十岁的时候就很擅长书法了,十二岁,在他父亲的枕中看到了前代的《笔说》,偷着阅读了。他的父亲说:“你为什么来偷窃我的秘藏之物?”还不满一个月,王羲之的书法便大有进步。卫夫人看到了,对太常王荣说:“这个孩子一定见到了《笔诀》,近来看到他的书法,已经有很成熟的法则了。”并因而流泪说:“这个孩子必然会遮蔽我的名声。”

登梯安榜

韦诞精于书法。魏明帝建了一所大殿,想要安榜文,让韦诞登上梯子来书写。写完下来后,头上的鬓角都白了,所以告诫儿孙们不要学习写书法了。

换鹅书

山阴有一个道士养了一些很好看的鹅,王羲之前去观看,心中很喜欢,便请求买几只。道士说:“你如果为我写《道德经》,我就把鹅赠给你。”王羲之非常高兴地为他写完了,用笼提着鹅回来了。有人问:“鹅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你却那么喜爱它,为什么?”王羲之说:“我爱它鸣叫之声清而且长。”

寝食其下

阎立本看张僧繇在江陵的画壁,说:“浪得虚名呀。”再去的时候,说:“还算是近代的名手吧。”第三次去看,便在壁画下歇宿、吃饭,几天后才离开。

画龙点睛

张僧繇为了躲避侯景之乱逃到湘东来,曾经在天皇寺画龙,但没有立即点上眼睛。僧人和民众都请求他点睛,施舍的钱有数万,他便答应了,下笔之后,天色突然变暗并且打雷下雨,而龙也不见了。

画鱼

唐代的李思训刚画完一条鱼,刚想点染一些藻荇类的水草,这时有客人敲门,出来看了一下,回来便找不到画的鱼了。让人寻找,原来是被风吹到池子里了,拾起来看,却没有鱼,只有空纸。后来李思训画大同殿的墙壁,唐明皇对他说:“你画的墙壁,经常夜里能听到水声,真是出神入化的笔墨啊。”李思训在开元年间官为卫将军,与他的儿子李道昭都深得山水之妙趣,时人号称为大李、小李。



画牛隐见

宋太宗的时候,李后主进献了一幅画牛,里面的牛白天就在栏外吃草,晚上却回到栏里卧下,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僧人赞宁说:“这是用幻药画的。倭国有一种蚌泪,混到颜色里画东西,则白天能看到晚上看不到。沃焦山有一种石头,用它研磨颜色来染物体,则白天看不到晚上可以看到。”

滚尘图

唐代的宁王擅长画马,在花萼楼的墙壁上画了一幅《六马滚尘图》,唐明皇最爱其中的玉面花骢,后来这匹马却不见了,只剩下了五匹马。

画龙祷雨

曹不兴曾经在小溪中看到有条赤龙,在波浪之间嬉戏,他便画出来献给孙皓。到宋文帝的时候,旱了好几个月,祈祷也没有效应。文帝把曹不兴画的龙拿出来放在水边,立刻就下了大雨。

画鹰逐鸽

润州的兴国寺,对于斑鸠、鸽子之类的鸟栖息在梁上而污秽佛像的事感到很痛苦。张僧繇于是便在东边的墙壁上画了一只鹰,西边的墙壁上画了一只鹞子,都侧着头向着房檐外,从此以后斑鸠、鸽子不敢再来了。

李营丘

李成,营丘人,善于画山水林木,在当时称为第一,能看到的都很珍贵。他平生所画,只用来自己娱乐,用势力也逼不出来,用利益也诱惑不了,所以传世作品并不多。郭熙就是他的弟子。

范蓬头

范宽住在山林里,经常整天端坐,任由眼睛四处看,用来寻找山林的趣味。北宋的时候,天下画山水有名的人,只有范宽和李成,谈论的人说李成的笔下,近看也如同有千里那么遥远;范宽的笔下,远看也觉得没有离开坐席之外。他们都达到了神奇的地步。

董北苑

沈括《梦溪笔谈》说:“江南中主李璟的时候,北苑董源非常善于画,尤其擅长秋山远景,为人画的江南山水,可以称为奇峭。后来建康的僧人巨然,便是学习董源的手法,都达到了绝妙的境界。”

王摩诘

唐代的王维字摩诘,他的别墅在辋川,曾经画过《辋川图》,山谷重叠,白云与流水相连,其意似在画面之外,而奇怪的境象则从他的笔尖生出。秦观说:“我病了,朋友高符仲带着《辋川图》来给我看,并说:‘看这个可以治病。’我非常高兴,恍然中好像与王维一起进入了辋川一样,几天后病就好了。”

李龙眠

舒城的李公麟号龙眠,善于白描,画人物远师陆探微、吴道子,画牛马则又细心学习了韩幹、戴嵩,画山水又研究了王维、李思训。他画的画不用颜色,纯粹用澄心堂的纸来画。只有临摹古代的画,才用绢素。著色和笔法,像行云流水,实在是宋人画中的第一。 画仕女 仕女画的工致,在于画出她的闺阁之态。唐代的周昉、张萱,五代的杜霄、周文矩,再往下到苏汉臣等人,都能有其妙境,而不在于涂抹颜色或点缀金玉以为工致。 画人物 人物画,是最难画好的。顾恺之、陆探微的画世上并不多见,吴道子是画家之圣,到了宋朝李公麟一出,与古人争先。如果得到李公麟的画三张,便可等于吴道子画二张,可以等于顾恺之画一张,其轻重比例就是这样悬殊。 《南史》记载:萧贲,是竟陵王萧子良的孙子。善于书法和绘画,常在扇子上画些山水,咫尺的画面中,便能觉得有万里之遥。但他非常谨慎而不往外流传,只是自娱罢了。

颊上三毛

顾恺之(长康)画裴楷(叔则),脸颊上的三根毛,画得更加有神采。画殷仲堪(荆州)的像,因为殷仲堪眼睛有点问题,顾恺之就点出瞳子,并用飞白法轻拂其上,就好像轻云蔽日,殷仲堪也十分称赏这一妙法。

周昉传真

周昉善于为人写真。郭令公为他的女婿赵纵画像,让韩幹画,又让周昉画,看不出好坏来。赵国夫人说:“两幅画都很像。不过前面的画只得到了赵郎的形貌,而后边的画在形貌之外还得到了神气、性情以及说笑时的姿态。”

一丘一壑

顾恺之把谢鲲(幼舆)画在岩石里,别人问他为什么这样画,顾恺之说:“谢鲲说过:‘一丘一壑,自谓过之(按:原话中“过”是超过的意思,而顾恺之故意当作拜访的意思来理解)。’所以这个人适宜放置在丘壑中啊。”

传神阿堵

顾恺之画人物,有的几年都不点出瞳子。别人问他原因,顾恺之说:“四肢画的好坏,本来也并不影响整个人画的好坏,为一个人传神写照,就在这里啊。”

画风鸢

郭忠恕(恕先)寓居于岐山之下,有一个富人的儿子很喜欢画,每天供给他非常好的酒,对他很优厚,时间久了,便告诉他想要一幅画的心情,并且给了他一匹画布。郭忠恕为他画了一个小孩,正拿着线车放风筝,把线放开有几丈长,就把画布填满了。富人的儿子大怒,便与郭忠恕断绝了来往。

维摩像

顾恺之要在瓦棺寺画一个维摩的相,关了门揣摩了一百多天。画完后,将要画眼睛,对僧人说:“如果第一天开光,就要让参观的人布施十万,第二天的布施五万,第三天的就依你们的旧例即可。”等到开光的那天,光明照耀着寺庙,布施的人把庙门都挤满了。

画花鸟

五代的时候,黄荃与他的儿子黄居寀都善于画花卉,称之为写生。他们的绝妙之处在于上色不用笔墨,都是用轻色染成的,称之为没骨图。 江南的徐熙,先用笔来勾勒出枝叶蕊萼,然后再上色,所以画显得很有骨力,气韵丰满而有神采,成为古今的绝笔。

韩幹马

唐明皇让韩幹去看皇宫里收藏的历代画家所画的马,韩幹说:“不必看了,陛下马厩中所养的上万匹马,都是我的老师。”

戴嵩牛

戴嵩善于画牛。如果画一头牛正在喝水,那么水中都能看到它的影子。画一个牧童牵着牛,那么牛的瞳仁中也有牧童的影子。 《东坡志林》记载:蜀地有一个杜处士,喜欢书画,他收藏的珍奇书画上百件。其中有戴嵩所画的一幅牛,尤其钟爱,用锦囊、玉轴来装饰它,并经常带在身边。一天,正在晾晒书画,有一个牧童看到了,拍手大笑说:“这是画的斗牛,斗牛的力气用在牛角上了,所以它们的尾巴应该夹在两腿中间,而这幅画却画它们扬着尾巴角斗,这是大错啊!”杜处士笑着同意他的看法。古人说“耕种应该询问奴仆,织布应当询问婢女”,这是不刊之论啊。

鲍鼎虎

宣城的鲍鼎每到画虎的时候,便把屋里扫干净,不让人进来,把门窗都堵上,从屋顶上开个小洞来采光,然后喝一斗酒,脱了衣服爬在地上,卧倒、起来、走路、回顾,自己把自己当作真的老虎了。


夜薇雪

随便讲几个吧,估计王羲之拿鹅换书、入木三分;唐太宗派萧翼骗兰亭序之类的段子你们也都听过,讲几个相对不太出名的吧。


一 钟繇挖坟求书


钟繇这个人是楷书大家,当然在普通人概念里,可能知名度略低。

这里转一个人的评论——据唐代张彦远《法书要录·笔法传授人名》说:蔡邕受于神人,而传与崔瑗及女文姬,文姬传之钟繇,钟繇传之卫夫人,卫夫人传之王羲之,王羲之传之王献之。大家从这个评论里略微感受一下他的牛逼吧。


嗯,他所在的年代呢,正好是楷书接近完善的年代(晋朝),当然,楷书真正推向高峰的年代,是颜柳赵的唐代。


关于他痴迷书法的故事呢,有这么一个段子,说钟繇痴迷书法,经常在自己的被子上练字,被子都破了个大窟窿,其实这也没啥,书法家常规操作。

他真正出名的是这个段子,他知道好朋友韦诞有本书叫《蔡伯喈笔法》,就向他借,谁知道韦诞不借,气的他吐血。还是曹操给他送药救了他一命。后来韦诞一死,这家伙得知这本书跟着韦诞一起进了坟墓,他就丧心病狂的掘坟求书,拿到了这本书,从此以后书法功力大进。


话说,他真的没在曹操的摸金校尉部队服役过?


二 长蛇对蛤蟆

黄庭坚书法

苏轼书法


黄庭坚和苏轼是好友,两个人都擅长书法,经常互相吐槽。

某日,苏东坡说,“鲁直(黄庭坚字)近字虽清劲,而笔势有时太瘦,几如树梢挂蛇。”

黄庭坚反击:“公之字固不敢轻论,然间觉褊浅,亦甚似石压蛤蟆。”

二公大笑,以为深中其病。

其实,这里看看两人的书法作品,你会发现,两个人还说的真TMD对。


三 浓墨宰相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就是出名的刘罗锅刘墉。

说的是刘墉写字不喜欢学古人笔法,自成一体,喜欢用浓墨,所以背称为浓墨宰相。但是他这种写字的方法,也很受时人指责。

话说当时有个书法家叫翁方纲,他写字呢,就喜欢一板一眼,一笔一画都不乱来。恰好他的女婿是刘墉的学生,他看岳父的字以后,就问,老丈人你这字一笔一画都不逾矩,你对我老师的字是怎么看的?


翁方纲就回了一句,你去问问你的老师,他写的字哪一笔是古人的?

然后他女婿还真不怕事大(估计也有心故意挑事),真跑去问自己老师。、

刘墉听完以后就回了一句——那你去问问你岳父,他写的字哪一笔是自己的?

其实这也是书法上法古和创新之间的一次交锋


四 巧取豪夺

这个段子是关于米芾的。

话说,米芾是宋朝书法书黄米蔡中的米,本人也是爱书如痴。

有一回,他在长沙当官的时候,得知当地寺庙有一个人有唐朝书法名家沈传师的名帖,就借口观看,然后带着帖子跑了。即便寺庙告到寺院也不归还。

还有一回,蔡京给他看了一副谢安的帖子,米芾一看,好东西啊,可是蔡京比他官高,不能抢啊。他也急了,心一横,走到船边:“你给不给我帖子,不给我我就死给你看。”蔡京一看,我去,这也行,把帖子给了他。

米芾的这些段子,后来被记入宋人的笔记之中,巧取豪夺也成了一个典故。


萌萌

牟宗三在谈到中国哲学的传统时,曾拈出两个字,以之作为中国哲学传统的领导观念,这就是“生命”。章太炎也指出,西方人重物质,中国人更重人事。

中国文化的开端,哲学观念的呈现,着眼在生命,这是相对西方文化传统中重视“自然”而言的。西方人所言“自然”,不同于中国道家的“道法自然”。道家的自然,是指自我本来的样子或状态,道要效法自然,就是道是自己如此的。道虽然创生万物,却并不随意支配万物,道是遵循万物本来的规律的。而西方人所说的自然,则是指外在的对象,是自然界,它是相对于人的主体世界而言的。

中国文化的传统,更注重人的主体自身,较少注重外在的客体。更准确地说,在中国文化中,常常不作主和客、物和我的分别,宇宙即我心,我心即宇宙,哪怕是在自然物的一草一木面前,都要追问生命的意义和生命的价值。换句话说,注重生命,安顿生命,成为中国文化中最为宏大的传统:儒家安顿人的道德生命,道家安顿人的艺术生命,佛家关注生命的解脱。

在中国文化中,最为明确和集中地高擎生命大旗的,要数《周易》。《易》是什么?《易》是讲变化和变易的书。易有三义,《周易》是一部以简易的方法阐述变易是天地宇宙不易之理的书,而究其核心,则是生命的变化。《易传·系辞上》说:“生生之谓易。”宇宙万物时时处于变化之中,无一时一刻停息之意。万物生生,变化无穷,易就是变化,生生就是进进。生命是变化的,生命是联系的,生命也是流动的。生生者化之源,生生而条理者化之流,生生是运动变化的源泉和自然规律之本。《易传·系辞下》又说:“天地之大德曰生。”这句话几乎可以被看作是中国生命哲学的总纲领。

中国文化中的这种生命精神,并不完全等同于近代西方以柏格森和怀特海为代表的生命哲学。西方的生命哲学是为了摆脱近代西方所采用的抽象的、分析的、理智的方法而出现的,它们是建立在直觉基础上的,以直觉来把握真正的实在,从而试图触及意识的深层和心理的绵延。但是,他们把生命视为一种超意识,并把它同上帝联系在一起。他们总是把直觉和理智对立,把体验和分析剖开,而在中国人的生命观里,是从来没有作这样的判分的。

概言之,中国哲学的传统重视生命、体验和妙悟,西方哲学的传统重视数理、理性和知识。西方圣哲极力向外探求知识,强调外在的逻辑推衍,故长于思辨;中国圣哲则提倡反求诸己,强调内在的生命超越,故重视证会。在中国生命哲学传统背景下产生的中国美学,自然也是一种关于生命超越和生命安顿的美学。而中国艺术的基本精神,就是以自然生命为基础,以宇宙生命为旨归的一种统一的生命精神。中国艺术家始终以生命之眼打量世界,反映了中国人的生命愉悦情怀和生命创造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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