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劇組當群演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井底小小魚

作為群演

話說表演的時候僅僅有幾分鐘,最慘的時候卻需要等足至少半小時才下一場,導致一天一夜20幾個小時下來演戲的總時間不過1小時左右。這讓我知道群眾演員只是活道具。何況娛樂圈從來就沒有公平可言,美貌和身材就是唯一的標準。缺乏先天優勢,即使再努力也沒有辦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在拍戲的時候,有些群頭連尊嚴都不會給,當管幼兒園小孩子一樣,大聲喝喊管教沒素質的混混那樣子的姿態來對待群演。親切笑容,客氣,禮貌,尊重?怎麼可能,他們可是主宰群演命運的人。


工資

群眾演員也是分級別的。除非你身材瘦且高挑,面容精緻漂亮,被導演看中,直接平步青雲做了跟組演員,否則依然是個朝不保夕的群眾演員。

普通群眾40元/8小時,超時5元/時。群特70元/8小時,超時10元/時。女生大多數是群特。特約分小特,中特和大特。小特150元/天,超時不算。大特500以上/天。所以全橫店的演員最大的夢想就是做特約演員或者跟組演員,月薪2000起跳且無上限。

發工資

群特是打卡的,所以工資一目瞭然。但是群眾的話就發票,固定每月的5號20號去工會領,超麻煩,那天的戲還不能接,額外用一天去領工資。勸各位若有可能千萬千萬不要去做群眾啊,錢少還不算什麼,重要的是經常拿不到工資!筆者當初因為早已定了飛機票,結果等不到發工資那天就已經離開橫店了,工資票全成了廢紙啊廢紙!僅有那個我熬夜拍了20個小時的票,在我苦苦哀求且差點就聲淚俱下的情況下,才說服了群頭掏自己的腰包提前發工錢給我。。


等通告

每天最難熬的就是收工後的時間,大概晚上6-12點。為什麼還沒通告呢?怎麼沒人打電話來?然後等啊等,打電話去問也沒有。

要不就是通告集體轟炸。我試過一晚上收到10個人給我打電話,我還得一個個拒絕,超不好意思的,以後別人也不叫我了。哎就是這樣。這個職業太不穩定了,隨時你就成了待業青年。除非你被導演看中,直接成了跟組演員,才能穩定下來,工資高一些:)

拍戲的時候做什麼

裝圍觀的路人也有。迎親的時候,對馬上的新郎犯花痴,對轎子裡的幸運的姑娘羨慕嫉妒恨,對後面一箱箱的金銀財寶聘禮指指點點,和旁邊的人議論。看到小偷做出超級誇張的驚奇地樣子。對,就是很誇張,這樣就有特寫了^0^

然後還試過做丫環端盤子。站在老爺背後不講話啦,面向前方保持微笑啦,服侍來參加宴會的客人啦,被人押上車去監獄啦,看到主人冤死痛哭涕零啦。

還有當兵練練槍,排排隊,打打仗,裝一下二逼^-^

吃飯

以10塊錢的標準,大都有四菜一湯的盒飯。好像各個劇組都約好似的,幾乎都是紫菜湯,但真的很可口呢。吃飯的時候我們就蹲在路邊,坐在泥地上,山坡上,乾枯的水溝裡。

數星星

在橫店能看到很多名人。二十幾個劇組在這裡,加上我幾乎每天去一個新劇組。。還有好多明星和無名的美女帥哥沒機會拍下來,劇組管得太死了,手機還沒對好焦,就被劇組的人喝止住了。


用戶3473869810

我叫姜濤 來自黑龍江省、記得那時2012年8月份。我剛從部隊退伍、在老家齊齊哈爾呆了半年。因為在部隊的時候參演過一部戲的群演《像兄妹一樣手拉手》是一部電視劇。主演就是演還珠格格里面的爾康。當時非常的激動、就像上前跟他合影、但是有沒有勇氣。這不退伍了嗎 想實現自己的人生夢想 做一次群演。所以那一年八月份我就來到了橫店影視城、追求我的夢想、但是我在網上查的時候發現橫店影視城距離我的老家齊齊哈爾有2700多公里、坐火車要43個小時。因為當時沒有快車 更加的坐不起飛機。所以只有一個人瞞著家人帶著幾件衣服坐著火車就前往了橫店影視城。當時我記得在齊齊海爾的時候、還向我的戰友李建借了六百塊錢。然後帶了兩身的換洗衣服就踏上了開往橫店的火車。剛來的時候感覺人生地不熟、而且還是第一次出遠門、所以對橫店的一切事物都不是太瞭解。通過一個朋友找到了一個住處、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床每天到下半夜的時候都會被熱醒。然後每天早上三點多去老公會門口等群演、記得前幾天根本排不上隊。到了第三天、終於有個群頭帶我上了車、因為有一個人放鴿子 所以我就順利上了他的車。這個人叫杜鵬飛、一個比我還年輕的小夥子、當時我非常羨慕跟他、這麼年輕就可以成為群頭。

‘記得我的第一部戲是電視劇《那年來了鬼子兵》我演的是裡面的日本間諜。我是其中一個間諜。’







演員姜濤

看到這個問題,很想分享一下自己的故事。我叫魏星,長相一般,身高一般,體重一般,但我卻有一個演員夢,我也確確實實為了自己的夢想義無反顧的奔向了離家幾千裡的橫店。 我出生在甘肅省蘭州市從小在爺爺奶奶家長大備受寵溺,但是我從小的性格就是喜歡舞臺,喜歡眾人矚目的感覺,小時候的夢想就是做一個演員。我是一個重組家庭,自從小學畢業了以後,初中,高中,大學都是在住宿的學校中度過,也是因為這樣的生活讓我更加獨立。

高中那年因為被長期的放縱管理我沉迷網絡遊戲,高二那年我被學校發了請退通知書,家人知道後便不再管我,也沒有任何學校可以再接著上高中,從那一刻起我驚慌了。我突然覺得這個社會不能不去努力,於是我再三的請求父母終於在西安找到了一傢俬立的表演學校。從那時起,和表演的的緣分就結下了。

但是,有句話說得好“理想很豐滿,顯示很骨感”雖然學了表演,但是在這個行業,我沒有任何的背景、資源,大學畢業後我在家賦閒了2個月,在這兩個月裡有時候就會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是不是做錯了,甚至想過找個穩定點的工作,在蘭州可能過的應該也不錯。有時候又責備自己為什麼這麼膽小懦弱,為什麼不出去闖一闖呢?突然有一天,我感覺自己想通了,覺得人生就是在嘗試自己喜歡做的事,於是我在網上瘋狂查閱這個行業的相關消息,最終決定去橫店!那是2011年12月22日,我悄悄地帶著自己存了已久的私房錢,揹著父母偷偷的離開了蘭州。


2011年12月23日凌晨11點我終於來到了橫店這個夢工廠。花了3天時間摸清了整個拍戲流程後,我終於踏入了讓我向往的演藝圈,從一位普普通通的路人甲開始。當時是寒冬臘月,冬季的橫店格外的溼冷。需要等戲的群演需要凌晨四點就到群演工會的門口排隊等著上報戲,我清楚的記得眼前的景象,男人、女人、高的、瘦的、年輕的年少的一個個裹著軍大衣,哆哆嗦嗦的等待,既焦急又耐心的等著群頭的安排,那一刻我有點心酸,感覺自己是貨架上等待出售的商品,等待著顧客挑挑揀揀。  

第一天我的角色是“路人”也叫“路人甲”,當我被群演導演安排在了主演的背後走來走去的時候才深刻的體會到“路人甲”這個詞的來歷,真的是在走路啊~當了一段時間的活動背景,我發現了這並不是我要的生活!我覺得演員不是隻有這樣不努力,不奮鬥會一輩子都在做活動背景,所以現場喊群演休息的時候,我從來不去休息不會找地方躺著或者坐著。慢慢的有個導演留意到我,他問我為什麼不去休息,我告訴他因為能在所有工作就位時我第一時間在現場,我把自己當演員看,所以我從來都嚴格要求自己的形象,就這樣我接到了第一個有臺詞的角色,也就是路人甲,後來的每一個小人物我都用心再演,角色再小也要演好。慢慢的我在橫店的路由於勤快,敬業路走的非常順,可以和在橫店5、6年的人演一樣的角色。

在橫店有時候覺得自己還算幸運,因為太多跟我一樣為了夢想在這裡打拼的人們嚐盡了世態炎涼。你們能想象為了僅有的兩句臺詞對著鏡子聯繫無數次後突然被同志“主演沒來,你的臺詞不用說了”的時候心中的失落感麼?在這裡真的分“三六九等”,因為劇組的工作人員對每個人的態度都不一樣,所以其實群演跟在公司上班的職員也差不多,渴望升職加薪從群眾想升到特眾更想成為特約,與其說渴望“升職”不是如說渴望被尊重,嗯,真的渴望被尊重。


爾冬升導演和我的合影

2012年6月我突然聽說爾冬升導演要拍一部關於路人甲戲,當時的我還傻傻一直以為爾冬升導演要拍的是個紀錄片,我記得當時面試的時候,在場的有《春天花花同學會》的導演趙良俊也在現場,當時趙導還說“這個小孩挺有個性”,說實在的,當時非常開心,感覺自己被注意到了,覺得自己有戲了。在幾番面試下來後我很幸運的成為了如今大家看的這部電影《我是路人甲》的主演之一。當接到試戲成功的消息後,我差一點哭了,我想到了我老爹說過一句話,不管做哪行,做了就要用心,在別人都堅持不下來的事上,你堅持了,那成功就離你很近了。


路人甲魏星

我是一名正在橫漂的群眾演員,說說我來橫店跑群眾演員這段時間的體驗吧!

剛來橫店的時候是去年七月份,那時候正是天氣最熱的時候,辦好演員證跑的第一場戲就是《贏天下》,穿的第一套衣服就是贏天下的黑嗜衛,那個盔甲是我穿過盔甲以來最重的盔甲了,拿在手上最起碼有四十斤,穿上這個盔甲只有一個感覺:想死。更奇葩的是穿上這個衣服跟著范冰冰的馬車跑,天啊,當時人真的要奔潰了,拿都拿不起的衣服還要穿起來跟著馬車跑,記得那天有跑著跑著就有直接中暑的群眾兄弟,中暑了劇組就發你兩瓶藿香正氣水,然後就不管你死活了,拍完一天下來臉上真的脫層皮,不到幾天人就曬成煤炭了。

剛開始以為夏天拍盔甲戲是最痛苦的了,可到了冬天才知道還有更痛苦的:下雪的天氣拍雨戲,自然雨還好一點,怕就怕曬水車的人工降雨,下雪本來就冷,劇組還要你穿個單衣,人工降雨就這樣對著你衝,淋一會身上就成冰了,要是加上躺屍的戲那就更加奔潰了,往地上一躺,水一衝,泥巴就往嘴裡和鼻子裡跑,拍完起來從裡到外,內褲都能擰出水,一場戲下來幾乎全感冒了。



首先我想提醒大家,未滿18週歲是不能辦理演員證。不建議未成年來橫店,有人說可以跟組或者跑現金戲,但實際上跟組信息一般在圈內發佈,新人很難接觸到,而且一般都會要求有拍戲經驗的,而現金戲不納入橫店演員公會管理,一般在周邊一些外景基地拍攝才需要,量很少。每年的暑假7、8月,國慶、春節等節假日期間,都會停辦演員證,需要你合理安排來橫店的時間。短髮的女生不建議來橫店,即使你能戴假髮順利辦理演員證,也不好接戲。也有女生來問接發行不行,先不說動輒數千的接發成本,女生梳妝時接的發不太好梳理,很容易被嫌棄甚至臨時換人。最近幾年對群眾演員的要求也越來越高,男生一般最好在178以上,女生身高在165以上。男生身高在170以下,女生身高在155以下,不建議來橫店,人多劇組少的時候很難接戲。 辦理演員證的基本要求:首先你必須有身份證,而且年滿18週歲。男生短髮;女生長黑髮,頭髮後面紮起15cm+至少,捲髮拉直,五顏六色的頭髮需要染黑。 辦演員證需要金華地區建行卡或中行卡一張、浙江移動號碼並辦理橫店短號一個、身份證和暫住證及其複印件一張、一寸照片1張、10元人民幣工本費。 中國移動營業時間8:00-20:00,移動和建設銀行都在萬盛街旅遊大廈邊上的南江壹號大樓樓下,中國銀行在江南路江南一鎮斜對面,營業時間8:00-17:00。橫店公安分局在江濱西路,江南一鎮橋對面的加油站東邊300米左右,營業時間8:00-11:00,14:00-17:00。演員服務部在國防路上,萬豪廣場附近,營業時間每週一至週六8:00-11:30。新公會在華夏大道上的影視產業區裡,華夏文化園景區對面,辦證受理時間每週二至週五下午13:00-15:00,旅遊公交1路或7路車可以到華夏文化園。 辦證順序:1、租房,記下房東姓名、地址、聯繫電話,到演員服務部辦理暫住證聯繫單。2、憑暫住證聯繫單到橫店公安分局辦理暫住證,準備暫住證複印件一張。3、辦理建行卡(或中行卡)、移動短號、準備身份證複印件一張、一寸照片1張;4、每週二至週五下午13點到新公會提交資料,坐等3點以後發演員證。


橫店龍套影視演員

本人體驗過一次群演的生活,來分享分享

去年暑假乾的,在家閒的還被媽媽唸叨,直接去了附近一個劇組,那會正好在附近縣城拍戲,一個特別不出名的劇組,一群基本沒有名氣的演員,只有一個面熟,在抗日神劇中見過。題材是抗日。

每天早上五點左右去演員們下榻的酒店集合,一起去偏僻的村子裡拍,有時候是去景區,位置不固定。第一天去的景區,第二天去的村子,一直連續好幾天。來回反正,一共拍了半個多月。

群演每天早早去了就得侯著,等導演交就吭哧吭哧跑過去,十幾分鍾到一個小時左右完了再回去侯著,在那裡待到下午六點多。最遲有一次拍夜戲,凌晨三點才回的。

第一天演的村民,換的布鞋,粗布褲子衣服,頭上扎毛巾那種,道具簡直了,鞋底都磨破了,襪子還不能穿,走在景區的石路上,感覺腳快廢了。而且那會是夏天,只能在固定的地方休息,太陽曬得脫皮是經常的事。去了一上午就只想坐著休息,然而一直需要站著。

第二天去了附近縣城的一個土堡扮演日本鬼子進攻村子。還是道具,鞋不知道多少年前的,鞋子裡面最前面撐著的鐵板都扎出來了,腳硬生生的疼,後來一直找找終於找了一雙合腳並且算是能穿的了,一股味,差點吐了去年的隔夜飯。衣服也是,各種髒臭,這就不說了,畢竟不是一次性的,而且群演基本沒人權。

持續了一個多禮拜一直是當日本鬼子,早上五點集合出發,到了地方八點,然後就等,一天拍三四個鏡頭就差不多了,其餘時間一直等,而且偏僻的找不到充電的地方,而我又是手機重度使用者,所以拿了倆充電寶。去的多了,也變油了,挑道具的時候一騎當先,率先挑比較乾淨,比較舒適的衣服鞋,比較輕的道具,然後到了等候區找個比較舒適的地方躺著,坐等導演呼喚。

當然每天晚上回家身上都是臭氣哄哄,又累又餓。

工資的話每天40,加班每多一個小時多給五塊。

總結就感覺:

1.群演沒人權,被各種人訓,

2.群演確實很髒很噁心。

3.體驗體驗也算不錯,也是一種人生經歷


pILL


去了劇組之後!

第二天當我們去了劇組之後,記得那是拍攝的第一個電影叫智取威虎山是張涵予佟麗婭主演的,然後導演是徐克,我們就在那裡拍戲演土匪我演了一個被打死的土匪拍攝的時候我們很賣力拍攝,導演徐克還親自上陣指導我們怎麼表演中彈後的反應,就那樣拍攝了一晚上,由於北京的天氣很冷,很快我們就感冒了,但是那地方在郊區比較偏僻也就沒有錢去買藥,後來我們就堅持拍攝了幾天,每天都是早上天沒亮就起床坐車過去,晚上八九點收工到家,然後做了一個星期,跟劇組裡面一些人混熟了之後就閒聊起來,我就聊到了我交錢了,一哥們就說我們可能被騙了,來拍戲是他們給我們錢而不是我們給他錢的,就這樣我們收工了之後去要錢也沒要到,而且也沒有勞動合同,然後就這樣我們就沒幹了,出來了之後就聯繫那些劇組認識的說哪裡比較靠譜,然後他們說橫店,然後我們一想現在身上也沒錢,去橫店又在千里之外的浙江,而且又快過年了,然後就又在五八同城上面找了個保安的工作做著,就這樣時間很快一個半月過去了我發了工資八百塊,後來要離職他們也不給,然後我就自離了買了票回了老家見了老父親一面,後來我就一個人又南下廣東在工廠裡面幹了三個月手裡有了5000多之後決定繼續追尋自己的演員夢,就這樣去了橫店!


這個是十堰晚報對我的新聞報道!


來到橫店之後!




演員任濤

跑龍套的人:追夢演員的路上,我只能做個保安

(一)

晚上十點,站前路上熙熙攘攘,燒烤攤上瀰漫著濃煙,摩托車嗶嗶刺鳴。道路兩旁密密麻麻的小店,不少髮廊、按摩店嵌匿其中,前門稀落冷清,後門光線曖昧。

身形敦實的中年婦女四處遊蕩,眼準腿快,迅速黏上路過的男旅客,熱情招呼道:“先生,要不要過來休息一下”。在雜亂的車站廣場,這些婦女可謂亂中取勝。更厲害的是,她們似乎還身懷騰移絕技,一晃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了四年輔警,陳宇飛太清楚這些遊擊伎倆了。這天他換了一輛執法車,而夜色又作了最好的掩護。車子一停下,他便朝目標衝了過去。

那一刻,他胸有成竹,伸腳踹門,準備大喊“站住”。“這店是上頭領導開的”,他心裡清明得很。

在派出所上班經常需要踹門。前些年,門很好踹開。但是近幾年,門越做越結實,“我以為能踹開,結果門沒踹開,反彈回來了”。宇飛猛地蹲下,腰不自然地佝僂著,當兵時落下的腿患也撕扯著,痛得直抽氣。

現實的銅牆鐵壁,似乎總是讓血肉之軀傷痕累累。早就有人提醒過宇飛,這片紅燈區有兩家妓院不能動。但宇飛沒有理會:“艹!我就選擇性失憶,我就說我不知道!我照樣抓!”

憶述起三年前的掃黃日常,宇飛相當激憤,“警察局裡很黑的,有特別喜歡逛窯子的,有開窯子的,還有保護黑社會”。但對於自己那一踹,他從不後悔,甚至認為是雖敗猶榮。

踹門失敗那年,陳宇飛25歲。他的家鄉在一箇中部二線小城。從外面打工回來後,家裡人託關係給他找了這份離家不遠的巡警工作。

“巡警”聽著光鮮,但其實就是連社保都買不起的臨時工,承包了幾乎所有“正式警察不願意乾的事兒”。宇飛工作強度大,經常夜班,有時候一天24小時連著轉,更沒有一分一毫加班費。

宇飛那幾年沒功勞也有點苦勞,但問題是他還常“闖禍”。

“我們領導一開始對我特好。但有一次,我居然不小心抓了他哥。他嘴上說放心,不會開除。但怎麼會沒影響呢……”其實,宇飛早就知道自己呆不久了,巡警隊裡有太多勾心鬥角。那時他感覺生活昏暗無日,“整個人快會廢掉了”。

(二)

一次夜班看犯人,當值的幾個同事出去打牌了。自己的手下小王想打個盹,宇飛沒答應,小王瞟了一眼便徑直溜了出去。

手下出去了幾個小時還沒回來,宇飛馬上報告了領導。小王被喊回來了,帶了剛去打牌的同事一起回來。“他說他受不了了,不想和我一起上班,要和另外那個人一起”,宇飛有些憤憤不平。

領導和宇飛談話後讓他先回去了,“明明是他犯的事兒,最後成了我不對了。最後我走肯定跟之前得罪領導有關係,他處理不公平”。

宇飛還有個同事,問自己借錢賴賬不說,還打了他一頓,驚動了110,最後事情傳到了所裡。不過那個同事倒是不以為意,“他以為他哥哥是另一個所的一把手,馬上調到我們所,可他哥哥保護黑社會,沒過多久被拿下了”。

“派出所就是以暴制暴的地方。地方不黑怎麼製得住黑社會?!”宇飛說。

剛開始幹巡警的時候,宇飛只能拿400塊一個月。實在不夠生活,家裡幫他找了份賣保險的兼職,“保險很忙很累,每天也很充實,但真的掙不到什麼錢”。保險是早上8點上班。平時,他巡警的夜班下了,還沒來得及眯一會,就要開始賣保險了。

有個賣保險的同事是公安局局長的妹妹,拉了很多警察系統的單子,“資源都被她壟斷了”。宇飛沒想到的是,這個同事不但佔了自己本就不多的人脈資源,還反咬一口,說自己搶她的單子。“真是顛倒黑白,當時有名單為證,公司分給我的。她直接把單子搶走了”。

他把公安系統的人差不多得罪了個精光,在家鄉四處碰壁,最後索性離職了。

離職後,宇飛準備再次當北漂。他的發小很不理解,家裡辛辛苦苦託了關係,派出所包兩餐,家又在附近,還算得上是沾邊的“政府工”。如果安定下來,娶妻生子,一輩子不就這麼過去了麼?

但發小不清楚臨時工的待遇有多糟糕。“工資一開始400,慢慢漲到1300。社保我一直沒交,一年才存萬把塊,社保就要交七八千,怎麼捨得交?”正是因為這樣,所裡的人員流動性極大,宇飛算是呆得久的了。

更讓他耿耿於懷的是,臨時工沒有編制,不受保護,沒有尊嚴,常常被嘲笑輕視。“抓人的時候要出示證件,還常常被笑話,‘不就是個破巡警’”。

“活多錢少又危險,經常熬夜,我有心律不齊,也老是偏頭痛,這樣還不如過去在北京追逐夢想呢。” 2014年,他第二次成了“北漂”。

(三)

“部隊裡經常唱歌,比吃飯都要多”,宇飛因為唱歌響亮又會指揮,很受領導賞識。2006年快要退伍的時候,領導想把他留在部隊。“想到自己愛的人”,宇飛果斷拒絕了。一個排長給自己介紹了一份北京的工作,簽約後宇趕回了老家迫不及待的與“她”見面。

“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人吧,就是為了這個吧”,談起自己的感情,宇飛的語句突然柔軟了起來。

小吳是他的初戀,自己的小學同學。當時兩個人,一個在部隊,一個在上學,並沒有真的在一起。還記得小學組織跳舞,自己和小吳堂姐被選到了一起,宇飛耿耿於懷了好久,“為什麼不選她呢”?當兵的時候,宇飛表白了,“她說還在讀書,讓我等她”。

回家後,陳宇飛組織了一場同學聚會,能來的基本上都來了,大家玩得很開心。不過,宇飛說自他己最想見的只有小吳一個。可就是這次聚會,不經意掐斷了兩人感情的小小萌芽。

“當你真的想談戀愛的時候,兩個人私下談就OK了,叫太多人,實在是容易出事兒”,陳宇飛說。

陳宇飛嘆了嘆氣:“有愛你的人,也有你愛的人,雖然你愛的人只有一個,但是愛你的人她會去搗亂。” 當時有另外一個對自己有好感的女同學在場。兩人有些親密的舉動恰好被小吳看到了。

小吳突然有些生氣。“她看見了,就吃醋了,醋意大發了”,宇飛笑了笑。“她一直都知道我愛他,我覺得她默認了我們關係”。當著所有同學的面,兩個人第一次那麼激烈得爭吵。“我以為自己能控制,但是當事情發生的時候,你不一定真的能控制住”,十年過去了,宇飛依然對那次失控耿耿於懷。

“我覺得整個人,靈魂好像完全不在了”,宇飛重複著這句話,始終不願說出當時到底爭吵了什麼。他提到一張照片,一張小吳故意給他看的照片。照片是小吳和一個男生的合影。

“我覺得你心裡那個人,不是我,一下子把我掏空了,感覺整個人就不在了”,陳宇飛無法確認那張照片的真假,只是腿一下軟了,要倒下了。

陳宇飛哭了。他第一次哭得那麼厲害:“以前聽別人說,那種眼淚呀,可以像下雨一樣、河流一樣,我會覺得很假,根本不會相信。但那一次,感覺真是這樣,你想控制,但是淚自己像水一樣,噴出來了,瀑布一樣,爆出來了”。

失戀後的陳宇飛在家消沉了幾個月,“真的是心碎,行屍走肉,人已經死了”。當時家裡準備蓋新房子,還沒開始動工。他趁家裡人不在,一個人把舊房子給拆了。家裡有個親戚在北京做生意,想讓他來北京。陳宇飛便第一次成了北漂。

(四)

2008年第一次來北京的時候,陳宇飛才剛從部隊退役。他想看看這個日益膨脹的城市,能否實現自己小小的文藝夢。

陳宇飛生在在一個文藝家庭,兄弟倆從小就熱愛藝術。哥哥學畫畫,考上了“國美”,是村裡村外的名人。“是杭州的那個中國美院,不是國美電器”,宇飛強調。

政審的幹部來到宇飛家,看到他畫的自畫像,便將他招進了河北軍區做宣傳工作。那年,陳宇飛17歲。

剛到北京那會兒,他想要靠自己,既沒去家裡介紹的塑鋼廠,也沒去部隊介紹的工作。當時快開奧運會了,一個老鄉帶陳宇飛去鳥巢,應聘保安。雖然應聘成功了,但工資一個月才700多。

有天,他穿著軍裝,往八一電影製品廠門口一站。沒想到,不到半天,他也被選中了。不過,他是被選到了電影廠對面,國家知識產權局,成了那的一名保安。“這大概是天意”,陳宇飛這麼認為。

在知識產權局,雖然身體離夢想還隔著一條馬路,陳宇飛的心還是在電影廠的。有空的時候,他會去找群演的活,在“問”和“等”之間徘徊。“就跑個龍套,路人甲乙丙丁唄。臺詞也有,但現在都不記得了”。他記得一個醫生看病的鏡頭,導演教他們怎麼搶鏡頭、跳戲。“當別人都一樣的時候,你要像秋香一樣,哈哈,讓別人去襯托你”。

很多朋友都勸他,那只是一場夢。但宇飛不甘心,他特意強調,求職那天他站的那個地方,“就是王寶強被選中的地方”。

他突然抑揚頓挫饒舌一樣地說道:“很多人的夢想,北漂,呵呵。就是,演員嘛,從小一直的夢想”。

演員夢之外的日常,宇飛也還是喜歡這份工作的,“挺正規,蠻好的,國家知識產權局,畢竟知識這方面,我還是比較愛好的。也算當時臨時找一個落腳地吧,在那兒幹了一段時間,哎那時候,我脾氣真是……”。

但這一次,宇飛又跟同事吵架了。那時保安隊進了一個新人,宇飛想去洗手間,就讓信任替一下。沒想到去領導那裡告狀,說宇飛離開時間太長,而且說得特別難聽。“領導批評了他,但是也批評了我。領導這個處理,像法官一樣,不對的一方要說,對的一方也要說。我當時被說了,就不服氣,就說,‘如果不能還我清白,我就辭職’。領導說要辭職就走吧,我馬上掉頭就走了。”

“其實那裡工資不錯,有1300,雖然最後沒給我這個數,隨便找個名義就扣錢了,我覺得就是影響他管理了。”

家人捨不得陳宇飛一個人在北京吃苦,一年後,安排他去了浙江一個親戚的地板廠打工。剛開始說是做倉管,陳宇飛一不留神,聽成了餐館,便興沖沖地南下了。

雖然沒幾個積蓄,但“國美”的哥哥說學習需要,想買電腦,陳宇飛二話不說,立馬寄了2000塊。

即便在親戚身邊,陳宇飛的日子依然不好過。因為做人太守規矩,陳宇飛向老闆舉報銷售經理出貨不登記的事兒,和銷售的一夥兒結下了樑子。

洗澡的時候,有的同事會把他的衣服藏起來。還有一次,他被人投了毒,“被人打了一針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五)

離開派出所,究竟是主動辭職還是被人逼走,宇飛避而不答。“反正就是跟隨著自己的心走”,他說。

第二次北漂,他懷揣著明確的目標——學醫。“下醫救急病救人命,中醫治慢病,上醫能預防疾病”,陳宇飛字正腔圓地說,“預防疾病,是我一直想追求的方向”。

當兵後陳宇飛雖被分到部隊電影院裡搞文藝工作,但部隊裡的苦也沒少吃。“部隊那種訓練都是極限運動,想身體沒有任何傷是不可能的”。

一次拉練時下大雪,他揹著最重的行囊,雙腿漸漸發麻,站著動不了。“當時傻了,又不敢說,全部人都看著我”。陳宇飛儘量用前腳掌支撐身體,防止血液在腳跟阻斷了。大概過了半小時,血液慢慢迴流,緩過來,身體能挪動了,又接著走。

後來從北京回到家,做巡警的時候,陳宇飛一有空就看《平安365》、《健康之路》、《我是大醫生》、《養生堂》。有的時候,他連重播都看,拿著本子,認真做筆記。漸漸地,他萌生了當醫生的念頭。

“我奶奶那會兒高血壓特嚴重,老犯暈,心裡慌得很。你想想看,全國2億人都有高血壓,特別高時,還會腦淤血,這得多危險。我就想給奶奶治病,拼命想做醫生這一行。”

陳宇飛的大伯孃曾建議他去衛校學習。但宇飛思來想去,覺得那只是護士,不能治病,就看電視自學。“《健康之路》看得最多,因為主持人講得實在太好了!”

宇飛第二次北漂,也是看到《健康之路》講黑色素瘤的節目。因為巡警這份工作對儀容要求嚴格,宇飛的鬍鬚濃密,常常需要刮鬍子。一刮鬍子,下巴那顆黑痣特別容易出血。

這趟健康之旅有些出師不利。搭了十多個小時的火車硬座,陳宇飛拖著行李,耳朵嗡嗡響,累得不行。第二天早上7點多,他在招待所迷糊醒來,感覺心臟被狠狠抓著,動彈不得。“昏昏沉沉,總有個人要把我的心臟使勁拉出來,我逃不開,疼得實在受不了。我心想死在這太不值了,就掙扎著慢慢起床,去看醫生了。”

(六)

雖然知道那很可能只是噩夢,但陳宇飛總疑心這是不好的兆頭。“萬一心律不齊惡化怎麼辦?”最後安貞的醫生說,“你要知道,那是一個夢,如果確實感覺不行,你再來”。但陳宇飛的心始終懸著。下巴上的那顆痣,對他來說就像一個定時炸彈。雖然旁人看來,這有些杞人憂天。可家境普通,又沒有醫保的他冒不起這個險。

“結果被這想法害死了。好不容易找個洗澡店,開口就要30,一天我才掙90,太奢侈了,捨不得啊”。宇飛在附近繞了一圈,路邊有個出租車司機表示自己有很熟的一家,便宜點。宇飛咬咬牙,打了車。“結果還是那家!只能花錢。”陳宇飛憤憤不平道。

更心塞的是,宇飛洗完澡趕到,才發現醫生才上半天的班,本來電話預約裡說一天都能去看病的。“號過了,白預約了,澡白洗了,車也白打了”,陳宇飛很無奈。

後來,他又花了300塊,終於掛上了專家號。或許很多人一輩子都沒掛過這麼貴的號,可對於自己的健康,陳宇飛有著異於常人的偏執。

在北京生活窘迫的時候,他重操舊業,做賣起了保險。但自己卻沒有買,反而越做越覺得沒勁。“保險不能創造價值。也不能說騙人錢,但還是有錢人的遊戲,就用這個保險去規避一些稅、規避一些風險”,陳宇飛說。

給他看病的是院長的手下。宇飛一直問,“到底是否需要切除?”手下卻始終沒回答我的問題。宇飛又去了“全亞洲最大最好的”協和,醫生也沒開藥,只是讓他觀察。

工作一週以後,《健康之路》那邊終於傳來招人的消息。一下班,陳宇飛立馬趕去中央電視臺。下車逢人就問,《健康之路》節目組在哪?一位老奶奶說了個“星光影視園”就匆匆乘公交離去。聽到這個消息,陳宇飛興奮極了。血脈在膨脹的聲音清晰可見,可這會陳宇飛管不了什麼心率不齊了。他怕自己忘了,一直默唸著:“星光影視園!”

(七)

一路誤打誤撞,攝製組還真被他找到了,“感覺像在夢裡,很空曠,我在牆上看到健康之路的節目單,還不敢相信,我問工作人員是不是真的,他們都說是真的。於是我就留下來, 幫劇組幹活。”

陳宇飛一心紮在星光影視園,為了夢想的《健康之路》,他任勞任怨,什麼雜活都幹。

“劇組很好,還幫我找了保安工作。不包住的時候,我就住網吧。一晚20塊。雖然不能上網,只是休息,但總比賓館100一晚便宜多了。”作為退伍軍人,宇飛總是輕易地找到保安的工作。

在星光影視園,陳宇飛當過保安、廚師,後來也做一些道具的雜活。“節目播之前,我找了份廚師,包吃住,錄製節目時我就去,不錄我就回去工作。”嚴格來講,陳宇飛並沒有真正地“回去”當廚師。更多的時候,《健康之路》錄製結束,他就立馬重新找個工作。節目開始錄,他就辭職,去跟著拍7天。結束了,再去工作,如此循環,不停地打工。

那是2014年,宇飛就是靠著這些零工,每月掙不到一千五百,在北京四處奔波。 但宇飛卻樂在其中,他坦言,這樣幹活更有勁,晚上呼呼大睡,不像當巡警那時,每晚都愁著第二天要上班。雖然,宇飛其實並不是《健康之路》的員工,只是當觀眾,“每天50塊,包兩頓盒飯”。

因為有特警准考證,其他劇組的工作人員也願意讓宇飛幫忙搬道具,“來盒飯的時候就給我一些。有時候不給工資,我也無所謂,我就當玩兒。有時一天50塊,有時沒有”。

算上第一次北漂,陳宇飛在北京輾轉了快10年,在十幾個地方做過保安。做保安從來不是他的初衷,也從來不在計劃內。可宿命似的,每一次保安都成了他暫時落腳的地方。保安構成了他追夢的副線,如影隨形。

近而立之年,宇飛始終覺得自己的知識水平不夠,也不再滿足於當健康節目的觀眾群演。他找了一份一所全中國最有名的學府工作。毫無意外,他還是做回保安老本行。這一次他說,“來這裡就是為了學習”。不過,他還是很注重健康,經常去聽學生社團舉辦的醫療科普講座,有空也會旁聽一些大學課程。

“你說為什麼非要在北京留下?其實,我的夢想跟好多北漂一樣,當個演員。我也嘗試過,但是後來發現當演員跟想象太不一樣了。我現在不想別的,就在學校裡好好學習學習,過兩年回家考公務員。我絕對不會一輩子幹保安。”末了,他嘴唇翕動,欲言又止。手裡的煙燒得只剩下半指長,他低頭猛地吸了一口,吐霧,說道:“你說,誰甘心一輩子當個保安?”

訪談:大雪

美編:黃山


土逗公社

這個完全可以給大家一起分享!一句話,體驗很棒很開心!

因為我是在無錫,相信大家都知道無錫有三國城、水滸城。唐城這些都是央視的影視基地,也比較成熟。在無錫,你如果想去拍戲,想做群演,特別簡單,因為他有很多的兼職群,每天都有拍戲的群演。他有可能一天很多劇組都在要群演畢竟群也比較便宜。

七仙女
小戲骨

那時花開月正圓

上面的三張劇照,想必大家有的已經能猜出一二了。做群演,其實也不累,主要就是你要熬得起時間,很多人都是圖新鮮感!進去才發現啊,原來群演這麼簡單。所以就對應了那個低工資是對的。他工資嘛,就是50到100不等的。有時候因為有夜戲,或者有臺詞他會多一點。前景的話更多一點。群演嘛,就是在裡邊兒充當一下群眾,露臉的不多。因為你看到了,以後給你分享一些很好玩的東西。

老規矩:文末有彩蛋 好東西放在後面壓軸

他在幹嘛?在睡覺.這就是有時候休息的時候,可以偷懶眯一會。畢竟群演不用記臺詞,現場執行導演讓你幹嘛你就幹嘛就行了。

我現在還記得第一次做群演的時候,那個時候拍的是夜戲和張子健(李元芳)拍的是《津門飛鷹》是在無錫這邊的影視城,晚上去的那個上海街百樂門。

夜幕下那個就和我們電影電視裡看的一模一樣。剛到以後,先給你發個群演證你就可以進去,拍攝完畢憑證結工錢,然後到了劇組就開始發服裝。第一次不知道怎麼挑選服裝就拿了一個長袍,有那種長褂子穿上。拍的是舞廳的的戲,然後就安排我們穿長袍的坐在椅子上喝紅酒。

喝了一口那酒,直接吐了,都不知道哪一年的道具了。肯定是假酒。

而穿西裝革履的就是到舞池裡邊兒摟著女群演跳舞。會跳不會跳,就在那晃盪就行了,反正攝影師也不捕捉主要鏡頭。而演奏的則是從附近社區找來的那種樂隊,小區裡邊那種紅白喜事的那種樂隊。隨便打隨便敲,反正後續配音。意思一下就得了。

這晚上比較慘的就是後來的兩個小兄弟他們穿的衣服是那個黃包車的小馬甲。晚上,太湖邊兒還是比較冷的。他們要在外邊兒內街道上來回奔跑。一個鏡頭不過兩個鏡頭,兩個鏡頭不過三個鏡頭…最主要是那晚上還下雨了。我們在室內的還蠻好。

一晚上下來到了三點。算是三組鏡頭收工了。這在拍攝裡邊還算快的,因為後邊兒參加的電影拍攝拍一天就兩個鏡頭。還有後續收音的都蠻累的。

其實做群演這個,就是增加一個閱歷。

因為我們一直是在熒幕前看電影,電視劇。只有在我們參與到他的拍攝過程。才會發現,原來一個鏡頭需要這麼多人通力合作,這麼多人配合。有時候還要好幾個機位,同時拍攝。也是挺辛苦的!

有一次做群演的時候,我給人家導演指出,我說你們那上放那個玻璃水杯就穿幫了。可能是我們多話,人家都不理我。最後才發現他們那個攝像機在拍攝的時候。是指抓取演員周邊的都被虛化了。也就穿幫的東西,你壓根看不到。至於我們怎麼的掃的訊息,你可以看一下,我們這些群裡面還有這些群頭,他們每天都會發公告的。


如果你能看到這裡,那麼我只想說你很幸福,因為後邊我會放一些劇組裡面的視頻。特別好玩的。看看你能不能猜出,這些影視劇一定會有很多都已經是是你看過的。

做群演,就是讓自己的生活多一份閱歷,最群演也是一種學習,想一想,王寶強都能成功,我的天哪!一切皆有可能對不對?來一起感受一下群演的快樂生活吧:\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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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視野

我前幾天去做過群演、是朋友介紹的!在廈門5:40集合6點坐大巴出發去漳州那邊拍攝,路程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因為住的比較遠當天晚上是在朋友那邊睡的,可以說一晚沒睡啊!四點就要起床了,然後刷牙洗臉在畫個淡妝就五點了,然後出門打的四個人拼車有報銷。

吃完飯就下午了,下午基本就是待命咯!不能下樓只能一直坐在那裡(像坐牢一樣)。有些人已經在病床上睡著了,我也在凳子裡趴著睡!三四點鐘外面有在拍都是拍主演的。本來預計群演下午要拍的可能因為主演們一直拍沒過所以他們一直再拍,就沒我們的事了!

就這樣一直等一直等到晚上六點吃盒飯然後一直等到晚上十點半才從漳州回廈門。整個人好累啊!拍不辛苦等才是最難受(╯﹏╰)

工資是這樣算的群演一天8小時是50/然後超過一小時每小時10元。6:00到22:30就是16個半小時給我們135元。

嘿嘿😁這是我第一次做群演的經歷!不是專業的只是來打醬油的!

嘻嘻 平安夜到了 祝大家平平安安


小逗西C

不好意思,我是帶群演的頭,江湖人稱群頭、領隊。

由於我接的都是二手的單子,所以劇組裡面的活我不是很清楚,但是群演的生活,我還是知道的。並且,十分清楚。

一、群演哪裡來。

1、劇組特邀。2、經濟公司帶人。3、群演基地門口等著。

演員也分等級,群演→特邀→配角→主角。每個劇組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特定的,或者介紹過來的形象特殊並且有點演技的人。特邀有的是群演做上來的,有的是學校裡出來的。每年學演戲的人那麼多,不少成了特邀,也挺心酸的。

經濟公司帶人就是公司把單子給群頭,然後群頭帶三四個大領隊,大領隊下面帶小領隊,小領隊招人。小領隊通過網招加介紹就能招來一些人。這是劇組最快的招群演渠道,要多少都能給你整來。

基地門口等著的我就不說了,就等著唄,有戲就上,沒戲就聊天侃大山。聊的都是演了什麼,誰誰誰的緋聞,誰誰誰拍裸戲,然後就是打遊戲。

二、群演要求。

要求就一個:形象!主要也是看戲。古裝的走個大街的,是個人就要。青春偶像劇的前景,就要帥哥美女了。部分戲沒還會要求你穿什麼樣的衣服,什麼樣的鞋子在過來,沒按要求穿的話到現場也給你趕回去(除非特別缺人)。基本上,稍微有點要求的戲,都會挑人,1:1.2是正常的標準。拍個廣告要50人,招來個100人來挑。某青春偶像劇,有某著名鮮肉主演,該戲要選30個女生前景,經紀公司給找了一個足球場的人。一廣場的美女啊!注意哈,都是美女!中等偏上的都沒讓來,都是超美的那種。結果就挑出來20個。

三、工作內容。

1、跟著走。2、跟著跑。3、跟著躺。4、在特定地點走動。5、喊。6、說一兩句話,不超過30個字。應該說做的活,只要不是傻子,是個人都能做。一場好了在邊上等著,然後再來一場。一般時間不是很久。但是有的戲,主角坑,一遍一遍的來,那可能就拖很久。颳風下雨曬太陽,外景沒啥隱蔽的地方,經常一曬就曬一天。有時候收工已經晚上了。有的戲是晚上拍的,收工可能就晚上2、3點了。在影視基地的話,群演很多就乾脆去網吧睡了,也不給錢,直接找個空位就睡了。好一點的去洗浴中心,去趟洗浴中心,一天的工資就沒了。

四、吃飯。

大家肯定看過很多群演吃飯的照片,一份盒飯,席地而坐,好一點的能有個座位啥的。飯不會很好,但是肯定不會餓到你。

五、工資。

正常的特邀一個月賺個七八千還是沒啥問題,但群演就坑了。那種在基地外等的工資能高點,100多些。經濟公司招的,那工資就很低了,因為已經被盤剝了3、4層了。到手幾乎絕對不可能大於100。前景工資高,部分特殊的工資也高。

有些戲呢,不僅沒工資,還要倒貼給經濟公司錢,比如《極限挑戰》,看現場錄製大概在百來塊錢吧。當然這根劇組沒關係,基本都是群頭或者領隊乾的。

六、工作規定。

有些戲組是要收身份證的,防止你幹一半跑了,或者偷劇組東西。不讓拍照,尤其是在演戲的時候。幾乎不能跟明星有互動,就看兩眼。穿的服裝,尤其是抗日神劇的軍裝,能臭死你,都是循環使用的,還不怎麼洗,所以你穿完還回去就行。別弄壞,要是穿壞了別被發現就好了。個別劇組有特殊規定就不說了。

七、注意事項。

1,現在很多經濟公司,以禮模拍戲、或者參加節目錄制的由頭,讓你先交錢,然後在給你安排活的,別交,投入產出絕對不成正比。

2,想從群演混成特邀的,除非是學院派的,否則真的很難,十萬裡挑一。

3,對自己,尤其是長相要有點逼數,沒什麼特色的就別做夢了。

4,女生即使你被潛了,也千萬別做外圍。有的劇組的人很壞,但是你自己要把握好啊。用身體賺未來我一樣敬佩你。把握好。

最後,希望群演都能成為王寶強一樣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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