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末年，戊戌变法失败后，康有为开始了逃亡生涯。逃到日本后，康有为在风景如画的“奋豫园”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由于三姨太何旃理怀孕，家中琐碎事务没人料理。康有为经熟人介绍，雇了年仅十六岁的市冈鹤子到家中帮佣。由于语言、文化间的差异，鹤子刚到康家十分拘谨。好在何旃理比较有耐心，手把手的教她，她也很快适应了康家的生活。
康有为是文化名流，居日期间，家中几乎日日高朋满座。鹤子虽没仔细听他们谈论些什么，但她知道他们谈论的东西是自己这辈子也难以企及的。鹤子每日除了照顾好家中客人外，渐渐发现康有为的博学，一个中国人意然比她还了解日本的历史和文化，被深深折服。
之后，鹤子和康有为的交流渐渐增多，一来二去之间，擦出了爱的火花。何旃理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但她并不生气，她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善良勤快的日本女孩。丈夫如果要将她收为四姨太，她是没有意见的。
这一日，鹤子像往常一样陪康有为去“奋豫园”附近的净土真宗现光寺散步。康有为告诉她自己和家人即将回国。鹤子听到这个消息，心想：“分别的日子终究是到了！”一路上，鹤子始终一言不发，康有为看出她的心思，说：“我和三太太都很喜欢你，家中年幼的孩子也离不开你。我们回国后，一定接你回来。”
康有为回到上海，安顿好一切，便给鹤子写信，要她来上海。鹤子收到信，欣喜若狂，与父母商议之后，便去了上海。康有为还算守信，鹤子刚到上海不久，就将鹤子娶进门，让鹤子成为正式的四姨太。
鹤子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和康有为这么一直相爱下去，但康同箴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康同箴与鹤子年龄相仿，是康有为长子，长相俊秀，一身书卷气，鹤子在一次外出游玩中与其相识。鹤子深知和康同箴的关系一旦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她和康同箴隐藏的很好，十多年都未被人发现。
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鹤子发现自己怀孕了。鹤子把怀孕的事情告诉康同箴，康同箴顿时慌了，要鹤子打掉孩子。鹤子一直都很希望当母亲，好不容易怀上，说什么也不肯打掉孩子。为了两个人的关系不被爆光和能保住孩子，鹤子向康有为提出回国探亲的要求。
鹤子回到日本，生下一女，取名凌子。期间，康有为让鹤子回上海，鹤子觉得无颜再见康有为，没有回去。后来，康同箴也托人到鹤子日本老家打探鹤子的消息，但鹤子早另寻住处，没有音信了。
1927年，康有为猝死在青岛，鹤子闻之噩耗，十分悲痛，但她依然没有选择回到中国。鹤子回到日本，日子过得很苦，有时带着凌子投靠亲友，有时又去别人家做帮佣以维持生活。但日子再苦，鹤子也不曾向外人吐露半句。
1972年，晚境凄苦的鹤子决定将所有秘密告诉凌子。凌子得知自己的生世，十分诧异，并安慰母亲：“您这么多年一直为这段不正当的关系自责，但如今流年已逝，前尘往事已如云烟，您也应该放下了！”
但不管凌子如何劝说，鹤子始终没有放下这段往事。1974年2月19日，七十多岁的鹤子来到当年“奋豫园”附近的铁路，卧轨自杀。
从少女成为白发苍苍的老太婆，鹤子始终活在往事的阴影里，以至要自才杀才能得到解脱。鹤子的遗书上草草地写着这几个字：“怀念过去，生活的煎熬已使我身心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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