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王-大帥張作霖(第三百一十八篇--下)

當時的內閣總理大臣,一看輿論太厲害,招架不住了,只好辭職,內閣解散。就為張作霖這事兒,換的新總理大臣。河本大作因為是因手,倭奴在野黨揪住他不放,後來倭奴政府沒辦法了、就把他的官職一撤到底,貶為平民,強令他退出軍界,要不沒法交代。所以從那兒之後,河本大作成平民百姓了但這小子心裡不服,他不承認他有錯,他認為他這麼做是效忠倭奴皇,效忠倭奴民族,何罪之有?

最近一個時期,他又想辦法混到滿洲來,住到瀋陽了。這回來是以什麼身份呢?是以南滿鐵路理事的身份到瀋陽來的,我不是軍界的了,我是做買賣的商人了,我入了股了,我是理事。表面上是這麼回事,暗地裡他仍然積極活動。這回要顛覆張學良的政權,他仍然是一員大將。

今天到這兒跟土肥原賢二,就是研究這事來的。河本大作心裡頭不平衡,他心說,你看土肥原賢二跟我是一回事,我們共同策劃炸死的張作霖,我的官職被剝奪了,差點沒進監獄,他倒沒事,相反飛黃騰達,現在成了倭奴關東軍特務機關長。所以他帶著三分氣進來的,拉這門才這麼大勁。

鬧了半天,土肥原賢二跟別的倭奴不一樣,你像河本大作吧,鋒芒太露,而土肥原賢二一向隱居在幕後,你看壞吧,不顯鼻子不顯眼兒的,蔫壞,在後頭出主意,所以他得以保全下來。河本大作進到屋之後,氣呼呼地往上肥原賢二對面。一坐。土肥原賢二笑臉相迎,趕快叫倭奴高級妓女給敬茶,給點菸。河本大作沒理這個茬兒,虎著臉問土肥原賢二"土肥原君,張學良太不像話了,你知道嗎?最近他都幹了些什麼?"

土肥原賢二一樂"河本君,你說他幹些什麼?"

河本大作說"他現在修建鐵路,開發葫蘆島的軍港,和我們倭奴相抗衡,我看他越來越猖狂了,我對咱們的當局和軍方所表現出的軟弱非常不滿。當初要聽了我的話,對待張學良跟對待張作霖一樣,把他收拾了就好了。而且'皇姑屯事件'的當天,我們準備了八千多精兵在渾河佈防,就等著政府一聲令下,馬上佔領瀋陽,佔領全滿洲。可是政府遲遲不下命令,猶豫不決,到頭來怎麼樣?由主動變成了被動,現在張學良得如此專橫,長此下去,對我們倭奴將大大不利。我不知道土肥原君,你想沒想過?"

"我怎麼想不到?不過河本君,我看現在政府所採取的措施是得體的,不能操之過急,現在國際形勢也在急劇變化,有些做法也要相應地變化、如果都採取暴力手段,恐怕不會長久的。"

"那就聽政府的,就聽你們的。請問,你們打算下一步怎麼對付張學良呢?"

"我們先採取經濟滲透的辦法,經濟就是命脈,我們先掌握他的經濟,而後一步一步地深人,不怕張學良不服從,你就瞧好吧。"

"土肥原君,最近發生的事情你是清楚的,張學良公然在北陵修了一座別墅,在修別墅的時候要開闢公路,把咱們倭奴大老闆神原先生的莊園整個給破壞了,他這條公路貫穿莊園,從當中過去,侵犯了咱們的權益。為此,神原先生接二連三找政府,找關東軍總部,我說你們又怎麼樣?你們太軟弱了,不敢碰張學良,他是為所欲為。現在聽說張學良又計劃修一條輕便鐵路通到北陵,這條鐵路還得路過神原先生的莊園,神原先生再次提起申訴,你們為什麼沒有積極的態度? 對張學良是不是太軟弱了一些?"

土肥原表面點點頭,你懂個啥?你就是個大老粗,你就知道動武,更深層次的東西你想象不到。但是話又不能這麼說。

土肥原說"是這麼回事,今天你來就為這件事情,我們表現出來的絕不是對張學良的讓步,而恰恰是相反。"

"能不能交個底?"

"當然可以。最近你知道,張學良要購買一批飛機裝備他的東北空軍,數量相當可觀,因此,我國政府已經向我國商人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要達成這個協議,叫張學良購買倭奴的飛機。如果談判成功,我們不但能掙一大筆錢,而且我們能掌握張學良的空軍,換句話說也就掌握了東北的空軍。"

"我們的飛機都是現代化的,沒有我們倭奴的掌握操作,他們東北沒人會,隨之而來的,我們倭奴的教練官將源源不斷地深入到東北軍的空軍裡面。我們要做成這筆買賣,那就是一箭雙鵰,百利而無一弊,所以我們對神原先生這種小事情就採取忍讓不理的態度。張學良愛修什麼路就修什麼路,如果因為這點兒小事情惹得張學良生氣了,這筆買賣做不成,損失可就太大了。中國人有句話叫·小不忍則亂大謀',你懂嗎。"

"我別的都不懂,我就相信軍刀是真理。如果你們關東軍命令我去殺張學良,我一定馬到成功。"

這兩個人為什麼這麼恨張學良?原來這兩個人都屬於倭奴主義的少壯派,這個少壯派野心勃勃,代表著很多倭奴軍人,他們主張用武力征服亞洲,用武力吞併世界。他們認為世界上最優秀的民族就是倭奴民族,最高尚的精神就是傻子道精神,認為其他國家任何民族都是下賤的,只有"倭奴民族"才有權統治一切。

上次炸死張作霖這個事在倭奴發生爭議,執政黨、在野黨互相抨擊、對軍人這種粗野的做法表示不滿。為此,河本大作丟官罷職,就這樣他也不甘心,他畢生的目標是什麼?他發過誓,就是想把滿洲劃到倭奴的版圖,什麼時候達到這個目的,他死也甘心,他從骨子裡頭就這麼反動。

土肥原賢二總的目標跟他沒啥區別,但是在做法上不太一樣。兩個人爭來爭去,爭得臉紅脖子粗,最後河本大作一揮手,在牆上把軍刀摘下來,直接拉出來,在屋裡練趟刀,還唱了一段倭奴歌,這歌叫什麼名咱不清楚。土肥原賢二一看他要發瘋"河本君,你這是何意?"

"現在世界上沒有公理,只有軍刀才能解決一切問題,我對張學良要採取這種辦法,如果你們不跟我合作的話,我一個人也要把張學良幹掉。"

正在這時候,門開了,從外邊又走進一位來,這位穿著筆挺的西裝,小白臉,寬腦門,尖下殼,戴著玳瑁眼鏡,留著一撮衛生胡兒,小分頭,舉止文雅,一看就是一個文官,或者是文職人員。兩個人一看,正是倭奴駐奉天總領事館的總領事林久治郎。他們都是老熟人了,打過招呼之後,林久治郎入座,衝著河本一笑。

"河本君,方才你說的話,鄙人全都聽見了,我認為有些地方欠妥。"

河本一聽不樂意了"我什麼地方欠妥?"

"任何事情不能操之過急,現在的張學良不是一般方法可以對付得了的,我們應當採取經濟滲透的辦法,從靈魂的深處把他牢牢地掌握住,到了那時,他不聽咱的也不行,你不能操之過急。"

河本不服"好,就是你們這些文官瞻前顧後,優柔寡斷,才耽誤了事情。遲早有一天,張學良羽翼豐滿,我看你們怎麼收拾他。到了那時候,你們是悔之晚矣。"

林久治郎說"我這次來不是鬥嘴,我是奉了上峰所差,有件大事情咱們三個商議,你能不能坐下。"

河本、土肥原賢二都坐好了,這陣兒,林久治郎一拍手,倭奴的妓女擺了一桌豐盛的酒宴,三個人邊吃邊談。林久治郎說"我接著內閣的訓示了,有筆買賣咱們必須得叫它達成協議。"

土肥原賢二點點頭"我知道,你是指張學良購買飛機的事情?"

"對,我就為此事而來,把別的事先壓在一旁。主要想什麼辦法叫張學良購買咱們倭奴的飛機,聽說數量相當可觀。第一,我們能撈到一大筆錢;第二,我們的人就慢慢地滲透到東北的空軍裡邊,掌握它的靈魂,也就等於掌握東北的制空權了,這有多好,一箭雙鵰,一君無論如何幫著我讓張學良買咱們的飛機。因此,我說在這時候先不要激怒張學良,像河本君所說,又要動武,又要拼命,使不得,你達不到目的,二、激怒了張學良,這買賣就泡湯了,對倭國的損失就太大了請你千萬要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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