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不語3
“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 孩子清脆嘹亮的歌聲,尤如黃鶯出谷,像一陣清風掠過我的心房。如果不是因為《經典詠流傳》節目,或許我不會對袁枚的這首孤獨了三百多年的小詩《苔》印象這麼深刻。節目播出後,這首詩歌也毫無意外的上了熱搜。
《苔·袁枚》是清代的一首勵志詩歌,詩人均知:詩以道性情,性情有薄厚,詩境有淺深。性情厚者,詞淺而意深;性情薄者,詞深而意淺。(卷八引朱筠語)。
作者創造《苔》這個作品的時候,應當也是借鑑於此。苔蘚自是低級植物,多寄生於陰暗潮溼之處,可它也有自己的生命本能和生活意向,並不會因為環境惡劣而喪失生髮的勇氣,詩人看到這一點並歌而頌之,這也表達著他的某種意向。
節目中,梁俊老師帶著學生一起詠唱了他改編的這首《苔》,“溪流匯成海,夢站成山脈,風一來花自然會盛開。。。”當孩子們一天出現在舞臺的時刻,有多少人被突然觸動?歌曲中引用的“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經由這群生活並非那麼順利的孩子演唱,恰更易體會和表達出這種不要因為環境惡劣而喪失生活勇氣的勵志積極態度。
正如經典傳唱人梁俊老師描述的一樣,他說自己也是從大山裡走出的孩子,並非是最帥的那個,也不是學習成績最好的那一個,就像潮溼的角落裡那些青苔,人們看不見,但是他們如果被顯微鏡放大出來,也會像一朵朵的花兒,很美。
為什麼要演唱這首《苔》,因為梁老師希望孩子們能像牡丹一樣綻放,用這種正能量的態度向孩子們傳達生命的價值,這比任何書本知識都有益。這不也應了蘇格拉底的那句“沒有經過審視的人生,是不值得過的。” 。
梁俊老師曾在大山支教,對於“支教”這個話題現在有很大的爭議,有朋友曾經也做過支教工作,但現在他卻表示以後再也不支教,不是因為不愛孩子,不是因為自己受不了不太好的環境,而是不想因為自己作為匆匆過客而影響孩子。如果不能長期支教,只是偶爾的公益活動,那的確是會傷害到當地老師的利益,對孩子的好也容易讓學生與當地老師產生對比,而最終承受這些傷害的便是孩子。
未曾做過支教,作為平凡的人,不想對這個話題闡述過多自己的見解。只覺得很多時候珍惜當下便好。命運從不是未來的那個結果,而是此時此刻你的選擇,最美的自己是追尋,最美的人生在路上,美麗從來不是可以的,如果讓孩子們可以理解到這些,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就如梁俊老師《苔》中所說的:溪流匯成海,夢站成山脈,風一來花自然會盛開。夢是指路牌,為你亮起來,所有黑暗為天亮鋪排。未來已打開,勇敢的小孩,你是拼圖不可缺的那一塊,世界是純白,塗滿夢的未來,用你的名字命名色彩。
《苔》的動人之處除了歌詞表達的態度,還有很多很多,這麼美好的一首禮讚平凡生命的詩,應該被你我一樣更多的普通人知道。
《苔》歌詞
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
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
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
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
如果沒有那次眼淚灌溉,也許還是那個懵懂小孩。
溪流匯成海,夢站成山脈,
風一來花自然會盛開。
夢是指路牌,為你亮起來,
所有黑暗為天亮鋪排。
未來已打開,勇敢的小孩,
你是拼圖不可缺的那一塊
世界是純白,塗滿夢的未來
用你的名字命名色彩。
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
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
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
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
雁聲依舊在,年少時對白,
耳邊音猶在,如風暖心懷。
婭婭零不是妖妖靈
一首孤獨了三百年的小詩,忽然火了,鋪天蓋地地走入人們視野,於是眾說紛紜。湊個熱鬧,也來說說我的看法。
《苔》 清·袁枚
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
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
《苔》這首詩原本意思及在現代語境下“越位”式的美好解讀。
四句二十個字,說簡單也不簡單。詞淺意深,各類解讀,最主流的說法就是白日照不到的地方,青苔卻自然展現著自己的青春,雖然它的花比米粒還小,但是也要學著牡丹那樣開放。後面兩句自然不必過多解釋,但前兩句“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的主流解釋卻是一種“美麗的誤會”,此句中“青春”其實並不是我們現在通常所說的表示年輕美好的“青春”,而應該是指“春天”的意思。聯繫“白日”來看,更應作“春天”之解。見《楚辭·大招》:“青春受謝,白日昭只。”王逸注:“青,東方春位,其色青也。” 這樣的用法才是古人的主流用法,最著名的莫過於唐代詩人杜甫《聞官軍收河南河北》詩:“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在現代正式學生教材中也是作“春天”解釋的。再如李大釗《時》:“一生最好是少年,一年最好是青春。”就更顯而易見了。但在現在通常的語境下,更多時候是把此處的“青春”混談為指年紀的“青春”,“青春作伴好還鄉”這一句在現代人文章中運用也是當做“青春年華”解釋的居多。
這種背離了詞語本意但卻更美好的解釋成了一種約定俗成心照不宣的通常用法,這種錯誤的解讀甚至超越了原本意思所代表的境界,有點像哲學意義上的“本我”和“超我”的關係,於是人們更願意沉溺其中“但願長醉不願醒”的作此解釋,這種“越位”式的解讀在現代語境下具有更多的豐富性和時代感,並由此拓寬了空間也昇華了意境。其實原本這首詩並不具有這種“誤讀”所帶來的那種美好的想象圖景,故沉寂了三百年也不足為奇,它在袁枚的詩中不如《所見》那樣出名和出色:“牧童騎黃牛,歌聲振林樾。意欲捕鳴蟬,忽然閉口立。”
《苔》這首詩拿韻律來說事甚至稱之為打油詩實在是一種盲人摸象式的自我陶醉。
袁枚是個妙人兒,講究而不將就,無論是在寫詩作文還是美食方面,都是最接近蘇東坡的一位著名性情人物,著有《小倉山房文集》、《隨園詩話》、《隨園食單》、《子不語》等。他處於盛世,是清朝“性靈派”的代表人物,強調詩歌要直接表達自己內心深處的真性情,不矯揉造作,不囿於格律,所謂“有性情,便有格律,格律不在性情外”便是他的鮮明主張。這樣一位詩人及文學評論家,對格律自然是精通的,但他又不是把格律太當一回事,吸收消化了古風以及明清小品文中的合理因子,劍走偏鋒,以凌波微步般曼妙身姿,勇敢地突破了詩歌在長久以來受格律嚴苛束縛下而不得不在“螺螄殼中做道場”的這一困境,闖出了一條新路並開闢了一片新天地,可謂解放了詩歌的“天足”,使詩歌這種文體更好地“輕裝上陣”再出發,在唐宋詩歌高不可攀的基礎上邁出了“一小步”並形成了一個流派。應該來說,現代人對格律的理解和領悟並不會比古人深刻,而且從格律的發展史來它看也不是固定不變的,漢語是一種蓬勃生長著的語言,其語音語調的變化使得現代人按圖索驥用古人的詩詞格律來追蹤定位詩詞的格律顯然力不從心,一葉障目而不知其所以然地誇誇其談,只會有班門弄斧之嫌而讓人貽笑大方。
詩歌,最重要的還是情感的充盈、意向的豐富、格調的雅緻,從這點上說,這首《苔》不僅不是一首打油之作,而是當屬上品之作,它通過苔這一毫不起眼不登大雅之堂的低級植物,見微知著,抒發了一種關於生命關於生活的閒適自在、超然灑脫的態度,頗有“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的韻味。我們應該致敬的不僅僅是這首詩而更應該是使這首詩輪迴重生的梁俊老師們。
這首詩重新走入人們視野並引發熱論,是由於《經典永流傳》這一節目的推手作用,但最重要的推動力還是來自於改編作曲並演唱這首歌的梁俊老師和他帶來的那些來自大山裡孩子們,正是由於他們以本身的經歷和生活才賦予這首詩新的生命力並引起了眾人的共鳴。袁枚處在盛世且生活優渥,他寫的這首詩其實本身並沒有那種勵志向上的“指示牌”作用,對照他的第二首《苔》:“各有心情在,隨渠愛暖涼。青苔問紅葉,何物是斜陽。”就很好理解他寫《苔》只是一種性靈的抒發,是一種閒情逸致的本色流露。但梁俊老師改編之後的《苔》這首歌,在其中加入了許多個人化的感悟並和那些大山裡的孩子在舞臺上以飽滿樸實的情感生動演繹出來,像“溪流匯成海,夢站成山脈,風一來花自然會盛開。夢是指路牌,為你亮起來,所有黑暗為天亮鋪排”等句子,借這首詩天衣無縫地流露出來,意外地使這首孤獨了三百年的小詩輪迴重生,其意境相通但意味昇華,讓這首本來名不見經傳的小詩的境界呈現“鯉魚跳龍門”式的躍升,並由此帶來豁然開朗的大格局和餘味悠長的大情懷,於平凡中見不凡,從而讓人耳目一新並津津樂道。 支教老師和山裡孩子這個話題雖然眾說紛紜,但不可否認的是眾多支教老師們的理想情懷還是值得稱道的,也許在現實中最後無奈碰壁或無疾而終,但他們純淨的初心和純良的追尋並不能由此而抹殺被嘲諷,而是應該在客觀正視這個帶有先天性的理想和現實“落差”的前提下,呼籲更多的社會力量一起去齊心協力使“支教”這一善舉往盡善盡美的道路上去努力走下去,更好的落地生根開花結果。
對這首《苔》無意之中的“曲解”並由此帶來的走紅現象有點出乎意料之外但卻在情理之中,對傳統文化的再挖掘再衍生並注入現代語境下的正能量,從而使其在當下視野下實現“價值觀重塑”,讓更多的經典佳作重新煥發“第二春”,善莫大焉,應該抱著寬容的心態並樂見其成。
羅興
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
——袁枚小詩《苔》
評說這首詩,先了解一哈詩人本身。
袁枚,在清代文壇絕對是開一代風氣之先的大師。郭沫若曾評價袁枚有句:“二百年前之文學鉅子。” 袁枚生逢其時,一生大部分時光在所謂“康乾盛世”。具體說,他生於康熙,長於雍正,仕於乾隆,歿於嘉慶。一生創作頗豐,一百五十餘卷文學作品傳世。他在世時候就名動朝野,蜚聲海外。史稱其“上自公卿,下至市井負販,皆知其名,海外琉球有來求書者。”
說到他的名氣,再說袁枚的文學理論主張。袁枚最著名的一句話就是:獨抒性靈,不拘格套!即所謂“性靈說”,這也是他文學創作的一面思想旗幟。
明白這些後,就知道了袁大師是主張“內容為王”的,他是側重輸出內容和價值的。其實,古今中外詩文的核心價值就在於:是否有乾貨,有內容,有思想,有情懷,有意思,有意義。倘若沒有好的內容,片面追求形式,甚至拘泥於形式,和骷髏何異!?以辭害意是不可取的。而現在有一種風氣:有人對精彩的內容視而不見,而專門去批評這詩哪裡不合平仄,哪裡又出律了。當然,寫對聯,做律詩絕句,填詞,是要保證形式上的基本規範,最好是內容精彩而且形式優美。但如若不能兼顧,也只好“舍魚而取熊掌”了。
詩詞不講究平仄格律,確實層次就低了一等,流於打油詩了。但是那些抒發真性靈的小品文,詩歌斷章,也是文藝百花園裡一朵小花啊!也有自己的色彩與姿態啊!她的美沒有影響到牡丹獨佔花魁,就不要把這些絢麗的小花朵給鋤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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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目:“有人(說)經典詠(永)流傳中《苔》不合韻律,還有人說是打油,你們怎麼看?”
通過審題發現,對於袁枚的這首小詩,題目實際上提出了相關聯的兩個問題,來供大家討論。
第一,這首小詩《苔》到底合不合韻律?第二,這首小詩《苔》到底是不是打油詩?
《苔》袁枚
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
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
第一,這首小詩《苔》到底合不合韻律?
首先,我們必須明確的是,袁枚是生活在清代的古人,那麼他的詩歌肯定是遵從古代傳統的韻律。
關於古詩詞韻律的變遷,不在今天的討論範圍,我們姑且用《平水韻》為尺子,來衡量一下袁枚的這首二十字的小詩《苔》:
正確的格律應該是:仄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平平平仄仄,仄仄仄平平。
袁枚使用的格律是:仄仄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平平仄仄,仄仄仄平平。
細心的朋友一定發現了,小詩中只有第一句不合平水韻格律,其他三句完全符合。
需要注意的是,小詩中,“白、學”兩字,是古代的入聲字,歸入仄聲,而在現代漢語音韻系統中,取消了入聲,將其分別歸入其他聲韻。歸入仄聲(第三聲、第四聲)還好理解,歸入平聲(第一聲、第二聲)就容易犯疑惑了。“白、學”兩字,恰恰歸入了平聲,造成我們今人理解
上的困難。回過頭來,著重說第一句。確實是出律了,這個毋庸置疑。“不到”兩字處本該是平平,現在成了仄仄,這種詩句,稱之為拗句。
那麼,袁枚的這種寫法到底可不可以呢?我個人明確認為是可以的。
對於出律的詩句,詩人的處理方法一般分兩種,一種是補救,另一種是不補救。
對於補救的方法,詩人的處理方法一般也分兩種,一種是音韻上補救,另一種是意境上補救。所謂“詞不害意”。
對於音韻的補救方法,詩人的處理方法一般又分兩種,一種是本句自救,調整平仄關係,另一種是對句補救,調整平仄關係。遵從的一般原則是:一三五不論,二四六分明。
為了行文方便,再補充說明一下,古詩詞韻律的定義。
詩詞的韻律,大致包括三個方面的內容:一是平仄,由南北朝時沈約等首先提出,在盛唐以後的格律詩中得到廣泛應用,主要是講究平聲和仄聲的協調;二是對偶;三是押韻。
假如朋友們對於上面說的這些,關於古詩詞的常識,還是鬧不明白,建議需要惡補了。
問題又來了,袁枚是否補救了?如果補救了,又是採用了哪種方法的呢?
可以明確的回答,袁枚補救了。
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看到這裡我們會恍然大悟,在韻律上袁枚是用對偶的方式補救的。
白日對青春,不對恰,應該無異議,作為詞組,到處對自來,前者重點落在到,後者重點落在來,這是一種特殊的對法,例句並不少見。
在意境上更是補救了,這點在下面說。
結論:小詩《苔》是符合古詩詞韻律的。
第二,這首小詩《苔》到底是不是打油詩?
打油詩,相傳由唐代作者張打油而得名,其代表作為《雪詩》:
江上一籠統,井上黑窟窿。
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1.打油詩的語言,後世則稱張打油們這類出語俚俗、詼諧幽默、小巧有趣的詩為“打油詩”。有時作者作詩自嘲,或出於自謙,也自稱為“打油詩”。
與此對照,袁枚的小詩《苔》不是打油詩。
2.打油詩的格律,雖然不太講究格律,也不注重對偶和平仄,但一定會是押韻,亦通常是五字句或七字句組成。
與此對照,袁枚的小詩《苔》不是打油詩。
3.打油詩的指向,常被用來對社會百態作出嘲弄及譏諷,也可以作為謎語。
與此對照,袁枚的小詩《苔》不是打油詩。
4.對袁枚的小詩《苔》的解析:
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
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
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使用的句式是對仗,氣象莊嚴,彷彿不怒自威。同時運用了對比的修辭手法,緊扣題目。溫暖的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小小的苔,在春天裡獨自生長,不自卑,不喧鬧。
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同樣運用了對比的修辭手法,雖然沒有牡丹那樣的國色天香,萬眾矚目,也一樣在春天裡,張揚自己無限的生命力。
袁枚的小詩《苔》,最獨特的藝術手法,就是對仗與對比的巧妙運用。
結論:小詩《苔》不是打油詩。
依馬立畫橋
《苔》這首詩是清朝著名詩人袁枚的作品。
袁枚(1716-1797)清代詩人、散文家。字子才,號簡齋,晚年自號倉山居士、隨園主人、隨園老人。漢族,錢塘(今浙江杭州)人。乾隆四年進士,歷任溧水、江寧等縣知縣,有政績,四十歲即告歸。在江寧小倉山下築築隨園,吟詠其中。廣收詩弟子,女弟子尤眾。袁枚是乾嘉時期代表詩人之一,與趙翼、蔣士銓合稱“乾隆三大家”。
詩人袁枚對於事物的觀察感悟頗有獨到之處。
他不寫蘭的芬芳,不寫松的清迥,卻把筆端傾注於牆角地邊隨處可見,似乎難登大雅之堂的苔,這不能不令人敬佩其視角的獨特性!
我們來看原作:
其一道
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
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
其二
各有心情在,隨渠愛暖涼。
青苔問紅葉,何物是斜陽。
詩作淺近直白,非常易懂!但格調卻高,不同俗句!
這首詩非常真切地表現了苔的生存狀態,並且以苔的口吻,道出了詩人自己的情懷!
他追求自由,隨意的志向表露無遺!
如果你仔細看了上面作者的簡介,你就會明白,詩人為什麼會選擇描寫苔蘚這種尋常的食材。這是因為,他不僅是曾經的政客,還是位詩人,美食家。
他所創建的隨園,業已成為當時文人雅士聚會的場所!不但留下許多佳文美賦,也留下諸多如何烹製美味的食譜。
如果讓詩人袁枚自己說,他一定會稱自己的詩是打油詩,但我們知道,這一定是謙詞,這種極具思想性和美學味道的詩作已經直追晉唐古風,那種古樸,清迥的味道是絕非用打油二字所能比擬得了的。
天山逸雲
《苔》是清代詩人袁枚創作的一首詩歌。但是,這首孤獨了300年的小詩,一夜之間,突然被億萬中國人記住了,爆紅了,先讓我們來賞析一下:
《苔》
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
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
為什麼說不是打油詩
什麼是打油詩?
打油詩,內容和詞句通俗詼諧﹑不拘於平仄韻律,要求的文學知識和格律不高,便於普通人口耳相傳。打油詩,創造起來較易,便於廣大人民群眾接受,便於記憶等。清代翟灝在其《通俗編·文學·打油詩》中曾引張打油《雪詩》雲:"江上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後世則稱這類出語俚俗、詼諧幽默、小巧有趣的詩為"打油詩"。
總結起來,打油詩要詼諧易懂,創造容易。
袁枚的這首《苔》,以物喻意,苔蘚自是低級植物,多寄生於陰暗潮溼之處,可它也有自己的生命本能和生活意向,並不會因為環境惡劣而喪失生髮的勇氣,詩人能看到這一點並歌而頌之,很有眼光!一首小詩,但是寓意深刻,字字珠璣,並非一揮而就,很容易寫成的,絕非打油詩可比。
從袁枚的個人品格說起
袁枚在《隨園詩話》中說:"餘每作詠古、詠物詩,必將此題之書籍,無所不搜,及詩之成也,仍不用一典。常言:人有典而不用,猶之有權勢而不逞也。"在《漫齋語錄》曰:“詩用意要精深,下語要平淡。”“餘愛其言,每作一詩,往往改至三五日,或過時而又改。何也?求其精深,是一半工夫;求其平淡,又是一半工夫。非精深不能超超獨先,非平淡不能人人領解。”
所以,袁枚的每個作品,都是深思熟慮,仔細推敲的,不是打油詩那種隨口吟來,只圖一樂。雖然,讀起來朗朗上口,但是卻寓意深刻,這也不是打油詩能比的。袁枚還有一首也是寫《苔》
其二
各有心情在,隨渠愛暖涼。
青苔問紅葉,何物是斜陽。
六五知臨
《苔》詩:“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問題是“白日不到處”,青春何處來?既然“青春恰自來”,借不來光,也傳到了䁔,總算是“白日”還是到了。總之,打破格律,重了意境。守著格律,亦重意境,也不錯。在此無妨摘錄《三上詞話.詞譜》卷中之《定風波漫.送人歸》詞如示。“送人歸”,勸學的,意思是把“浪子”送回來發奮了。附格律要求及詞作(原聲填詞)如下:
定風波漫
送 人 歸
早春輕、燕子歸來,
簷深好伴落座。
且喜盈尊,
逍遙燭影,
爭忍時光磨。
數樓青,
小庭臥。
傾倒油瓶亦難做。
雲過。
任白衣蒼狗,
吹風攤破。
少年競吟和。
問來時、十指伸開麼。
向黃昏,
昨夜秋風乍起,
籬落迎風踩。
顧幽歡,
在花那。
應趁輕衫馬鞍坐。
如果。
去逐彩雲,
時光如火。
前兩年新填的詞作,即《永遇樂.校園衛士之歌》譜成曲,由歌手演唱製作成mp3,蝦米音樂、QQ音樂可聽到。這首詞,如果譜成曲,由少男少女演唱,或許更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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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上詞話作者
《苔》是清代文學家袁枚所寫,一直沉寂,幾乎無人所知,可是前不久中央電視臺《經典永流傳》欄目介紹,而廣為傳唱。有人說它不合格律。我覺得這要說合什麼格律。《苔》的原詩: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開。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它的平仄是:“平仄仄仄仄,平平仄仄平(韻)。平平平仄仄,仄平仄仄平(韻)。”“不”在古代是仄聲。不管它是不是合乎格律,它肯定不是五絕,因為從詩的平仄和韻來看,五絕首句不押韻的要求是兩種情況:(1)O平平仄仄,O仄仄平平(韻)。 O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韻)。(2)O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韻)。O平平仄仄,O仄仄平平(韻)。除了韻,第一種情況,都不符合。第二種情況也僅有第三句符合。
可是它也不是打油詩,打油詩平仄要求不高,要押韻。一般是或諷刺世弊,或自嘲自謙,出語詼諧有趣。《苔》除了押韻外,其他都不符合。
一水盈盈間
可以肯定的說,《苔》確實不是一首格律詩,但毫不影響它的文學魅力,因為它有著超凡脫俗的意境,再一次證明了我的“詩歌以意取勝”的觀點。
一、關於格律詩的規則和特點,就不細說了(我本不通格律,也不屑格律,更不受制於格律),但是其中格律詩的兩個特點在《苔》中找不到,一是平仄對應,二是有對仗句。
二、關於打油詩的特點最主要就是恢諧風趣,字詞俗氣,其主要目的就是取笑逗樂,像《苔》這樣以景物喻哲理的詩是絕不會用這種形式的。
三、《苔》符合古風的特點,也有古風的韻味。作者見景即發感慨,詞句毫不刻意雕琢,但就是這種渾然天成的詩句最能最大限度地真實表現作者的心聲。它能在三百年後依然感動人,激勵人就是憑著意境征服讀者,眾生平等,皆有精彩;身雖微小,不屈不怨。它就是大眾的寫真,引起民眾的共鳴是情理之中的事。
四,這其實也給我們寫詩人啟示,不必糾結無格律,多把心思放在詩意的提煉上,只要有詩的基本要素,照樣能出佳作。反之,那些“唯格律論”者若寫不出能打動人的作品,與賣弄小技者何異?
過客春
我覺得一首詩,韻律只是形式,重要的是內容。一首給人感悟,讀起來朗朗上口的小詩。如何用韻律來衡量?說嚴格點,就是李白,杜甫的經典拿出來,用韻律來衡量。也有不和韻律的!因為古代和現代好多話的發音和意思不是一致的!
這首小詩的作者是,袁枚(1716-1797)清代詩人、散文家。字子才,號簡齋,晚年自號倉山居士、隨園主人、隨園老人。
作為一位清代的學者,退一步說。那時候人們說話的發音和意思已經和現在不同了!就像現代人說的話,估計如果故人穿越過來,也是好多聽不懂!何況,網絡新詞層出不窮。幾天不上網,你就有不懂的詞,或者聽不懂的話!
所以,我認為藝術,不能讓形式所禁錮。一個作品,要看其表達的意義,它給人帶來的感悟和啟迪。而這首小詩,沉寂了幾百年,依然能夠傳頌。說明了它的生命力和價值。
所以,我認為不要拿韻律來衡量,而是認真靜下心來研讀,體會其中的高深內涵才是真正需要的!
個人觀點!不喜勿噴!(圖片來自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