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紅:女人最容易犯的錯,就是錯把軟弱當善良

蕭紅應該是民國才女裡過得最憋屈的一個,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黃毛丫頭,到震驚文壇的新星之秀,紅極一時,卻曇花一現,再到愛恨交加,疾病纏身,年僅31歲就匆匆隕落。

世人都在探究,蕭紅悲劇的根源到底是什麼?

用蕭紅自己的話來說:“我這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都是因為我是一個女人。”

那麼,事實到底是怎樣的呢?

蕭紅:女人最容易犯的錯,就是錯把軟弱當善良

懂得自重,才能贏得敬重

1921年20歲的蕭紅在其小姨的幫助下坐在運白菜的馬車裡,逃出了張家,逃出了閉塞的東北鄉村。

一個人來到哈爾濱,後轉輾到了北京,身無分文的富家小姐蕭紅,此時只能飢一頓、飽一頓地在北京的同學那裡蹭吃、蹭喝、蹭床睡。

一天都沒吃東西的蕭紅,在寒風中苦苦掙扎著,回宿舍自己實在不好再打攏同學,回哈爾濱,父親已經不認她,把她開除祖籍,對外宣稱斷絕父女關係了,依她那倔強的個性是凍死也不回那個封建暴力的家了。

另一邊蕭紅的訂婚對象汪恩甲風塵僕僕地追到了北京,找到蕭紅。

小小的蕭紅望著偌大的北京城,竟然沒有自己的容身之所,吃軟不吃硬的她漸漸接受了汪恩甲的建議,跟他回到哈爾濱。

回到哈爾濱後,汪恩甲把蕭紅安排在東興順旅館,他白天教書,晚上回來陪蕭紅,就像平常夫妻一樣過起了正常的夫妻生活。

東興順旅館屬於下等旅館,裡面來往穿梭著一些下等人:有要飯的,有訂鞋的,有抽大煙的,有妓女,有嫖客,形形色色各色人等。就像個大染缸,漸漸把蕭紅也浸染上了一些放蕩的痞氣。

蕭紅學會了抽大煙,賭色子,講段子。更要命的是,她懷孕了。在那樣一個封建的時代,未婚先孕是件極不光彩的事。

魯迅先生曾在“娜拉走後怎樣”揭示出娜拉的命運:不是墮落,就是回來。而蕭紅就是那個出走的娜拉,無疑蕭紅是墮落著回來了。

蕭紅:女人最容易犯的錯,就是錯把軟弱當善良

漸漸地汪恩甲對她也不似從前那般殷勤了。眼裡多了些厭棄,少了柔情,再也沒提過要娶她。

男人一點也不傻,心裡早已在衡量自己的利弊。當一個女人開始不自重的時候,離男人的敬重也就越來越遠了。

一個雨雪紛飛的清晨,汪恩甲走了,就像那天空裡飄著的雪花隨著一陣風化了去。

一天,兩天,三天,五天,十天,半個月,一個月,汪恩甲再也沒有回來。

蕭紅:女人最容易犯的錯,就是錯把軟弱當善良

女人最大的悲劇,錯把軟弱當善良

另一邊《國際協報》主編裴馨園正在跟他的助手蕭軍說:“一個叫張乃瑩「蕭紅」的姑娘寫了一封信專門罵我,說我們不能見死不救。”

蕭軍也好奇這是一個怎樣的女人?竟敢寫信罵主編,對她信中描述的境遇也很同情,表示願意代主編去會會這姑娘。

東興順旅館三樓一個昏暗的小閣樓裡,蕭軍定眼打量著蕭紅那破爛的長衫和她那怎麼也裹不住的“圓球”。

蕭紅:女人最容易犯的錯,就是錯把軟弱當善良

蕭紅感覺自己正裸體接受對方的窺視,顯得極不自然,哆哆嗦嗦:“是……都是隨意寫著玩的,您還是別看了,上不得檯面!”

蕭軍一聽,越發來了興致,本打算看一眼就走,也算對主編有個交待。而眼前的女人雖然衣衫襤褸,但靈魂卻閃爍著別樣的光輝。

出院後,他們身上帶著僅有的兩元錢住在一個叫歐巴桑的旅館裡。他們沒有錢租鋪蓋,兩人就和衣而睡,緊緊相擁,相互取暖,像兩隻落難的孤雁相互溫暖,相互舔舐。

蕭紅:女人最容易犯的錯,就是錯把軟弱當善良

(蕭紅與蕭軍)

這段看似貧瘠的日子,卻也是他們最甜蜜的日子。後來,日子好了,有錢了,有名了,感情卻沒了。

蕭軍曾用健牛與病驢來形容他們的關係。蕭軍總是精力充沛,走到哪都能吸引女人的目光,成為那萬花叢中的一簇綠。而蕭紅總是病怏怏地生悶氣。

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能引發一場戰爭,明明愛著對方,可一吵起架來,就控制不住貶損,挖苦,譏諷對方。

有一天,一個日本作家來到上海,特別想見見許廣平和一些進步作家。在一家小咖啡室裡,聚集了蕭軍、蕭紅,還有另外幾位。

蕭紅的右眼青紫了很大的一塊,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友人問:“怎麼啦,碰傷了眼睛?” “好險呀,幸好沒傷到眼球,痛不痛呢?” “眼睛可得小心呀!”

“我自己不加小心,昨天跌傷了。”蕭紅平淡地回答,又補充說道,“黑夜裡看不見,沒關係……”

“什麼跌傷的,別不要臉了!”蕭軍在一旁得意地說,“我昨天喝了酒,借點酒氣就打她一拳,把她的眼睛打青了!”

蕭紅面對蕭軍的當眾羞辱,窘迫地低垂著頭選擇忍讓,她以為這樣可以換來感情的和睦。可惜她的忍讓並沒有換來蕭軍的感激,相反,蕭軍變得肆無忌憚起來,譏笑與打罵成了家常便飯。

大多數女人習慣委屈求全,把柔弱當善良,卻不料自己的軟弱,恰恰為對方提供了可以肆意妄為的溫床。

蕭紅:女人最容易犯的錯,就是錯把軟弱當善良

關愛男人太多,關愛自己太少

魯迅先生曾形象的比喻二蕭就像兩隻受傷的刺蝟,在一起就相互刺痛,不在一起又相互掛念。

後來,蕭紅東渡日本,明裡是去學習,實則是藉此療傷。

可到了日本,蕭紅原以為離蕭軍遠點,就可以忘掉他,可心裡卻緊緊地繫著蕭軍的生活。

聽著隔壁日本女人走動的木屐聲,想著現在蕭軍的頸椎病好點了沒,隨手拿起筆給蕭軍寫道:

現在我莊嚴的告訴你一件事情,在你看到之後一定要在回信上寫明!

就是第一件你要買個軟枕頭,看過我的信就去買!硬枕頭使腦神經很壞。你若不買,來信也告訴我一聲,我在這邊買兩個給你寄去,不貴,並且很軟。

第二件你要買一張當作被子來用的有毛的那種單子,就象我帶來那樣的,不過更該厚點。你若懶得買,來信也告訴我,也為你寄去。

還有,不要忘了夜裡不要(吃)東西。沒有了。

可惜,蕭紅的善解人意與體貼關懷,並沒有拴住蕭軍那顆異動的心。

男人需要的是膜拜與敬仰,關愛如果過了頭,就成了負累,遲早是要被甩掉的。

有些人,總是習慣把愛無私的奉獻給她所愛的人,卻對自己像個冷酷的劊子手。冷酷地摧殘著,折磨著自己,以為這樣可以喚起男人的同情與愛護。不料,卻往往適得其反,讓男人越逃越遠……

蕭紅:女人最容易犯的錯,就是錯把軟弱當善良

把男人太當回事,把自己太不當回事

就在與蕭軍的分分合合中,她認識了端木蕻良。當時,端木需要一個吃住的地方,蕭紅便讓他住進了家裡。

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同在一個鍋裡吃飯,甚至因為房間有限而三人同睡一張床。端木慢慢地走進了二蕭的生活。

蕭紅:女人最容易犯的錯,就是錯把軟弱當善良

蕭紅對這位文學後輩也是特別的關懷,照料有加。

那時的蕭軍經常當眾指責蕭紅的文章寫得太爛,太散,小說不像小說,散文不像散文。而站在一旁的後輩書生端木卻護著蕭紅,說她的文章形散神不散,是真正的文學精品。

在這樣的朝夕相處中,蕭紅漸漸把情感的天秤倒向了端木,甚至,不顧自己當時已懷了蕭軍的孩子,堅決要和蕭軍分手。

就這樣,蕭紅懷著蕭軍的孩子和端木結了婚。無奈端木像個沒斷奶的大孩子,生活上全靠蕭紅打理。

身體的過度勞累,加上戰亂,後來到香港後,蕭紅就感染了很嚴重的肺病。

端木無心照顧蕭紅,就託駱賓基幫他看護已經病重的蕭紅,自己竟懦弱地躲到別處去了。

1月22日,蕭紅自清晨六時起,就陷入昏迷,她仰臉躺著,頭髮披散地垂在枕後,漸漸地她的臉色慘白,喉管開刀處有泡沫不斷湧出。10時左右,蕭紅永遠地閉上了雙眼,再也沒有醒來。

床邊留下幾行小字:“半生盡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

我常常在想,如果蕭紅沒有遇見這幾個男人,而是遇見了一個近乎完美的白馬王子,像一把保護傘,把一切傷害與醜惡都屏蔽在外。

讓她仍然可以像小孩子一樣保持天性中的純真,那麼,她是否可以無憂無慮的過一生呢?

可事實上,男人們也有自己與生俱來的脆弱天性,有彷徨,有軟弱,有生存的重擔,有自顧不暇的時候。

至於女人,要麼帶上你的火眼金眼,為自己找個好男人嫁了,要麼通過自我覺醒,自我學習,實現自我成就。

而最悽慘的狀況便是放棄自我:把男人當作生命的中心,把自己當作生命的附點,隨意附加在某個男人身上,從而失去了自己原有的色彩。

31歲的蕭紅走了,走得太早,太屈,太冤……

俏俏依人已作古,

滾滾紅塵掩香魂。

白骨成灰空悲切,

男歡女愛幾分真?

願你我都能懂得愛人,亦懂得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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