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曆十五年》的作者黃仁宇為什麼會被美國大學辭退?

三星連閃

《萬曆十五年》是一本非常有名的著作,我在讀研究生的時候曾經認真讀過,黃仁宇也是一位非常有名的中國明史方面的專家學者。

黃仁宇出生於1918年,今年是他100歲誕辰,他是湖南長沙人,18歲考上了當時很有名的天津南開大學。曾經做過10年國民黨的下級軍官,後來投入到學術研究中。1964年,黃仁宇在密歇根大學獲得歷史學學位,導師是余英時。黃仁宇是一個平民化的史學家,繼承了大史學家錢穆的行文特點。主要著作除了《萬曆十五年》外,還有《中國大歷史》、《赫遜河畔談中國歷史》等。



博士畢業後,黃仁宇曾經在南伊利諾伊大學任教,1968年到1980年曾經任紐約州立大學NewPaltz分校教授。紐約州立大學NewPaltz分校在美國並不是非常出名,是個三流大學,但是卻把大名鼎鼎的黃仁宇給解僱了。


在黃仁宇的回憶錄中曾經寫到這樣的細節,1979年在美國普林斯頓參加《劍橋中國史》撰寫計劃制定的黃仁宇受到了紐約州立大學NewPaltz分校考夫曼博士名的信件,信件上說黃仁宇的教職將於1980年8月31日終止。而之所以要辭退黃仁宇,原因是由於人事縮編所致。根據後來的記述,黃仁宇被辭退的原因第一是因為他不夠受到學生的歡迎,選修他課程的學生不多,另外他當時出版的著作不夠。說到底,黃仁宇在美國高校的考核制度下並不合格。


當時的黃仁宇已經到了花甲之年,他還要撫養11歲的兒子,當時黃仁宇陷入了困境,雖然他找同事,找學校,找工會,甚至找過失業救濟處,上上下下官僚化的語言淹沒了他,結果是不可更改的,他被自己曾經稱讚的美國理性主義的高效體制所拋棄了。


科壇春秋精選

由一本書的暢銷所引發的思考

《萬曆十五年》這本書在中國可算是家喻戶曉了,對於不少中國人來說,這本書“卡夫卡式”的夢幻筆法,既讓他們讀來頗感輕鬆愜意,也滿足了他們對明代歷史的好奇心。

(《萬曆十五年》穩居噹噹網歷史類暢銷書榜首)

而伴隨著這本書的暢銷,本書的作者——黃仁宇也走進了人們的視線當中。

俗話說,每一個人光鮮亮麗的背後,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隱情。黃公也沒能例外,因為就在《萬曆十五年》這部書於1976年問世的前夕,黃公被他所任教的紐約大學分校辭退了。

而更讓他感到苦惱的是,當他試圖詢問原因時,對方含糊其辭的加以回絕。那麼黃公為什麼會被美國大學辭退呢?

有人認為,這是因為當時的美國受到了“石油危機”的影響,國內經濟不景氣,所以才要進行裁員。這種說法有一定的道理,可是筆者認為,黃公之所以會遭遇教育生涯的“滑鐵盧”,與他個人也有很大的關係。而通過其回憶錄《黃河青山》與葛兆光等大師的解讀,我們逐漸找到了答案。

(葛兆光先生)

考核不過關

上世紀七十年代的美國大學,對任教教師多采取一種較嚴格的考核制度,在這項考核制度中,既有對教師的科研成果作出一定硬性要求的內容(例如在一定時間內要發表幾篇論文,寫幾本書等),也有定期調查學生對教師的評價來作出黜用抉擇的相關規定,而黃公毫無例外中招了。

因為,自經余英時先生等指點撰成博士論文《明代的漕運》後,黃公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未發表過有影響力的學術研究成果,而黃也隱約感到了這樣一種危險。但命運似乎又為他打開了一扇門,機會來了。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他與費正清的相識之後,當他結識了中國史研究學者費正清教授後,經過一段時期的交往,費決定幫助黃。於是,在費等人的幫助下,他們為黃爭取到了哈佛大學東亞研究中心的資金支持,但他必須拿出相應的“東西”來。

黃自然積極準備,他用兩年半的時間仔細閱讀了《明實錄》,並作成了關於明代財政研究的書稿。但是,他有關明代財政的研究並未得到費的認可,這件事也最終不了了之。這些書稿未能及時結集出版,而高校考核的大網也趁勢收緊了。

(黃公晚年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黃為書稿找不到出版社而焦慮時,學生們又“造起了黃公的反”。黃所執教的大學中,學生們不僅對中國史課程內容興味索然,還難以理解其晦澀的“大歷史”等理論和分析方法。

筆者認為,這或許與他的語言表達能力有限有關,但它們的確使黃的處境更加艱難了。這場風波沒過多久,黃便遭遇了失業的挫折。所以,學術成果未達標與學生抵制的共同作用,無疑是黃被辭退的一大重要原因。

跟費正清等沒搞好關係?

葛兆光先生在閱讀《黃河青山》的過程中,認為黃之所以被辭退,與他和費正清等存在極大的學術分歧有關。

(“中國通”費正清先生)

黃認為,在與費等共事過程中,他發現其分析問題多喜採用“顯微鏡式”的研究視角,而缺乏“宏觀的眼光”。但黃認為,自己的研究方法,則在二者之間找到了極好的平衡。黃既關注上層政治體制的運轉,也重視底層社會與上層的互動。黃期望用“數目字”來管理社會,以避免過多的資源被浪費。這些觀點或多或少都與費等產生了一定的衝突,而費對黃有關明代財政研究的一系列觀點的反對便是這種分歧最好的反映。

(這些曾被費等冷落的書稿,後彙集成了《16世紀明代中國之財政與稅收》一書。

於是,這種學術上的分歧逐漸波及到了生活,雙方關係出現了降溫,而這種降溫也影響到了其上司對黃的考核,所以在葛兆光先生看來,這也是一間接之作用力。

黃“說了毛主席的好話”

韓毓海教授在他的大作《五百年來誰著史》中曾提及,黃公遭遇解職之辱是因為他“說了毛主席的好話”。那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的確,黃在《我相信中國的前途》等書中曾多次闡明自己對當下中國進步與開放的信心。

(韓著《五百年來誰著史》一書書影)

而在黃的其它一些研究或隨筆中,也不乏有他對於中共組織動員機制的讚歎。可是,筆者認為,黃對中共的認識等,本身還是其“大歷史觀”研究方法的一種應用,這種研究方法的運用與其支持不支持中共的政策無關。換句話說,“說毛主席的好話”這一問題,說到底還是一個學術上的分歧,所以韓這一觀點還需具體看待(但不管怎麼說,韓的觀點畢竟豐富了我們對於黃被解職這一事的認識,韓的研究也對我們進一步瞭解黃的治學特點意義極大)。

參考文獻:黃仁宇《黃河青山》 三聯書店 2013年6月

黃仁宇《萬曆十五年》 三聯書店 2006年6月

葛兆光《黃河依舊繞青山》——《本無畛域—書評七篇》 海豚出版社 2010年11月

韓毓海《五百年來誰著史》 九州出版社 2011年11月


歷史研習社

美國大學有句話,叫:“不出版就出局”或“不發表就發黴”。黃仁宇先生就對這句話有很深的感受,他就是因為這個受到了“奇恥大辱”,那就是被大學解聘。

據黃仁宇在自己的回憶錄《黃河青山》中的回憶:後來爆得大名的《萬曆十五年》一書1979年12月才被耶魯大學出版社接受,此時他已被任教的紐約州紐普茲州立大學解聘半年多了。

這是為什麼?是黃仁宇的學術水平不行嗎?不,這是因為距黃仁宇1974年底在美國麻省劍橋出版《十六世紀明代中國之財政與稅收》已經5年多了,期間他一直沒出書。按照美國大學的FTE(Full Time Equivalent) 考核來說,這是嚴重的不合格。此前黃仁宇出版過博士論文《明代的漕運》,但那些偏門的學術論文發行量極少,據黃自己說,他的《十六世紀明代中國之財政與稅收》一書只賣了850本,哪像在中國一賣就幾萬本的成績。

這5年中,黃仁宇不是沒寫書,他還是很勤奮的。他寫了一本《中國並不神秘》的著作,渴望能在出版後吸引那些對中國感興趣的學生,充當教科書;可是,他失望了,他找了好幾家出版社,都沒人出版。他把書稿寄給中國學權威費正清,希望費正清能寫篇序,促進此書的出版。可是,費正清說,“我比較希望你請杜艾特·柏金斯寫序”,等於變相拒絕了給他寫序。

1976年,黃仁宇著手寫作《萬曆十五年》一書,他自認寫出了新意,可是在出版時又遇到了麻煩:商業出版社覺得這適合大學出版社出版,大學出版社又覺得這內容應該由商業出版社推出。所以,直到1978年6月份他被解聘時,這本書仍未出版。

在20世紀70年代,中美冷戰導致中國歷史還不是熱門學科,美國大學生們選修了黃仁宇的課程,但去上課的寥寥,黃仁宇不得不挨個給學生寫信,勸他們要麼別選修,要麼人按時來。當時的大學生正是自由主義思想盛行,誰聽他的呀。

那麼,惡果來了。一,黃仁宇已經5年沒出版過著作;二,黃的課程很少有人選修。按照紐約州紐普茲州立大學的FTE考核規則,得分很低,所以黃仁宇被解聘。

黃仁宇通過黃苗子把《萬曆十五年》推薦給中華書局。經過審查和潤色,《萬曆十五年》中文本於1982年5月在中華書局出版,初版就印了27500冊,很快就銷售一空,轟動了海峽兩岸。黃仁宇的思路和文風,影響了整整一代人的學術書籍寫作風格,可謂功不可沒。


迷樓

看到這個問題,突然想到現代幾位文人、學者在美英的學習、工作生活。

上世紀二十年代,以庚子賠款從清華赴美的聞一多,畢業典禮時,一般都是男女學生並列去領畢業證,可是卻沒有一個白人女性願意攜手中國留學生。梁實秋在美國遭遇車禍,儘管並非責任方,依然被判付170美金的罰款。

老舍也是這一時期在倫敦大學東方學院任講師,飽受歧視。《二馬》應是錐心之論。

這些尚未成名的受此待遇也就罷了。六七十年代,張愛玲在美國兩所高校短期任職,一是1967年在賴氏女子學院翻譯《海上花列傳》,很快職位不保;一是在柏克萊加州中國研究中心,一年期滿遭解僱,生活再度陷入困頓。她的失業和黃仁宇其實有很大相似處,都比較閒雲野鶴,都觸及冷戰期間中美禁忌,都沒有與上司處理好關係,性格都偏怪異加清高自許、目下無塵。

胡適晚期在美國也是窮困潦倒,懊悔當年沒有儲蓄的習慣,終日以茶葉蛋為主食。後來連圖書館館長的職務也沒有保住,他還維持著自己一貫的紳士風度,將工作事無鉅細地交接給後來者。張愛玲在回憶胡適先生晚年的文章時,也是流露出對他蒼涼運命的惺惺相惜。

縱觀黃仁宇被解僱一事,茲以為和以下幾點相關:

首先,它是中美關係的陰晴表。黃仁宇以《萬曆十五年》聞名,其意義在於影響了國內人文學者的研究。他開啟的研究範式緣於個人的歷史經歷及後來的美國深造。在《黃河青山》這部個人回憶錄中可知,黃仁宇是中央大學的學生,參加了中國遠征軍。中國遠征軍是世界二戰中的一個格局,啟動於1942年,中美英三方聯動,那也是中美關係的蜜月期。飛虎隊、史迪威,這些都是熟悉的歷史名詞。西南聯大也有很大一批學子作為翻譯官加入遠征軍。它可以抵扣學分,而且美方還為參加遠征軍的中國大學生提供求學深造的便利。但是,隨著政治局勢的變動,《別了,司徒雷登》,留在域外的華人境況非常不佳。

其次,與黃仁宇的個人研究領域有關。作為人文學者尤其是歷史學者,它很難像工科一樣保持中立,而需要闡述個人立場。在冷戰思維下,美國各個基金會有著濃厚的意識形態色彩,稍不謹慎,即會觸雷。作為冷門學科,研究基金本來有限,處理各種糾雜的關係也非常不易。

知識分子個人的原因。目前國內也有不少流走的學者,體制內的問題古今中外皆然。黃仁宇個性有很大的問題,雖然在國外受教多年,其實思維模式還是脫不掉中國傳統文化的底色。至於所謂沒有通過高校的各種考評,沒有專著之類的,個人認為對一個教授而言,都只是藉口。國外教授本身就是終身教職了,如不出意外(性侵、剽竊之類)。


又是烏鴉的雜醬麵

其實黃仁宇之所以會被美國的大學辭退,主要還是與他自己的生平作為有關。我們不妨從黃仁宇的生平說起。

黃仁宇1918年出生於長沙。18歲以前,黃仁宇都是在家鄉度過,後來,他就讀於長沙很有名的一所中學。1936年,十八歲的黃仁宇考進天津南開大學工程系讀書。

第二年,也就是1937年,爆發了盧溝橋事變,日本軍隊開始全面侵略中國。面對亡國滅種的危險,黃仁宇沒有繼續讀他的工程系,而是決定去中央軍校讀書,成為一名軍人,保家衛國。1943年,黃仁宇加入了著名的中國遠征軍,開始在雲南同日本軍隊作戰。但不幸的是,他在緬甸的一次戰役中身負重傷。年輕時候的黃仁宇,本來打算成為一名職業軍人,發誓想做中國的拿破崙。可是,因為這次負傷,黃仁宇只好離開軍隊。


心灰意冷的他決定去美國繼續讀書深造。1964年,也就是黃仁宇46歲的時候,他在美國密歇根大學獲得了歷史學博士學位。博士畢業之後,黃仁宇開始在美國大學裡教書。不過,因為黃仁宇早年當過軍人,上過戰場,這些經歷讓黃仁宇意識到,作為歷史學者,他的職責不能僅僅是給學生上課,還要注重歷史對現實的影響。所以,黃仁宇花費大量的時間,用一般美國老百姓都能看得懂的寫作方式,為報紙寫專欄文章,還四處到各地方為大眾進行演講。這些經歷,鍛鍊了黃仁宇的文字寫作的能力,所以,他晚年才能寫出《萬曆十五年》、《中國大歷史》這樣有份量的作品。

可是,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黃仁宇花費大量精力寫專欄文章,就不可能有很多時間去做歷史研究。因為長期沒有出版自己的研究著作,1979年夏天,黃仁宇被美國紐約州立大學解聘。已經61歲的黃仁宇瞬間失去了生活的來源,也讓黃仁宇在美國學術界抬不起頭來,被人歧視。

為了贏回尊嚴,黃仁宇加快了《萬曆十五年》作品的寫作,而且,他下決心要讓自己的作品既有思想,也可以吸引人讀下去。1980年,《萬曆十五年》正式出版,出版之後立即在美國成為暢銷書。後來被翻譯引進中國,人們甚至把黃仁宇和寫《還珠格格》的臺灣作家瓊瑤相提並論,稱他是“歷史界的瓊瑤”,可見他的書流傳之廣。

我們設想一下,假如黃仁宇在61歲的時候,沒有被美國大學解聘,可能他的《萬曆十五年》還要拖延很多年才能出版。黃仁宇的經歷告訴我們,人的一生很長,我們不能在乎一時的得失,只要一個人願意朝著一個方向努力,不放棄自己的目標,總有一天,他能有所成就,贏得大家的尊敬。我想這也是黃仁宇坎坷的一生,可以給我們帶來的啟示。


兮兮說事兒

電視劇《人民的名義》中高育良特別推崇的《萬曆十五年》又一次火了起來,作為《萬曆十五年》的作者黃仁宇卻曾被紐約州紐普茲州立大學解僱。

有人說是當時美國遭到了“石油危機”,但是為什麼不解僱別人,要解僱黃仁宇?據黃仁宇的回憶,自己是正教授,已在紐約州立大學連續任教十年,一般稱為“終身”教職。著作曾在多個國家發表還受邀到名校演講,還有獲得了很多權威單位的研究經費。所以就算要解僱裁員也輪不到自己。

在黃仁宇的一片文章中他這樣寫到。

我被解聘了。這是侮辱,也是羞恥。這個事實會永遠削弱我的尊嚴

還有

無論我到哪裡,似乎都貼著不名譽的標籤,我被迫採取守勢,但又沒有反駁的機會。

從這些隻言片語中我們或許可以猜測出某些東西。黃仁宇雖是美國國籍,但是是黃種人的事實無法改變,他是大學裡唯一一位教中國歷史跟日本歷史的老師。而且在他的學術中曾有過毛主席的讚揚,還有就是與“中國通”費正清在學術上有些分歧。

不得不說這次辭退對黃仁宇造成很大的影響


磬桑

換個角度看這問題。黃的萬曆這本書第一次看滿有興趣的,自己乾的久了就覺得有點欠妥。

他的思路如果在美國這種本來人類學為主導的環境下並不具有太大新穎性,也就是在國內,和中國傳統文化和歷史研究方法差異較大的環境中有吸引力。

黃的方法如果在史料文檔更豐富得多的清代末期到中國大陸臺灣近現代史研究中可能可以更好的發揮,因為各種史料的充足,應該能夠做到相互應證,或者可以從不同來源數據有出入的地方入手挖出新的研究方向來。但這種方法對資料要求多,對於年代較遠史料留存不夠的明代,從學術上可能只足夠提出證據有限的結論。手段工具還不成熟的情況下啃上過硬的骨頭。

在美國大學教學,必然要接受學生的挑戰質疑,即便是教本科生;從他的文字中有點懷疑對此能否接受並從容應付呢?接下來的就是面對更苛刻的同行質疑了,如果個別同行質疑,可能是有私人矛盾,如果多數人質疑甚至連本科生博士研究生都在質疑卻沒得到言之有物的回擊,那麼教授這個職業是不合適他。

最後,他應該可以寫成更好的《明朝那些事兒》啦,說不定是入錯行了。


好怕V天

生不逢時又因禍得福。《萬曆十五年》的筆法後來史景遷等借鑑運用,在美國著實火了一把,聽眾擠暴講堂,類似當今網紅。黃老雖丟了在美工作,但在國內曾一度聲名鵲起,比余英時、杜維明等風光多了。他的人生使我想起另一位大師--南懷瑾,都是脫下戎裝改做學問而足以留名後世的學者。說他失業是親共造成的還不如說他的前國軍身份造成的。當時美國正在轉向、要與中國經歷邦交蜜月期,給港臺學者的職位正在逐漸空出,以迎接大陸的學者與新觀點。大陸的史學敘事正被美國學界主流接受,只要看在美國漢學界一言九鼎的費正清就可以證實。他有關中國歷史的論著與大陸觀點已經很接近,甚至有關現當代的也如此。因此,黃仁宇既貼了港、臺標籤,而學朮層次與身份經歷又不足以動視聽,只好拍拍粉筆灰走人囉。


天倫35


1.他的宏觀歷史解讀法(大歷史觀)在西方史學屆屬於新鮮事物,而且是草根特色的非主流,雖然有利於解讀大洲級的中國歷史,卻很難被主流學術認同,所以達不到論文出版的指標,他又不願意妥協,認為西式的糾纏細枝末節無法看透中國歷史

2.他為人過於正直,他教授的東方史,應該屬於好混學分的冷門,選學的也大多是混學分混日子的亞非拉權貴或者精英子弟,怎麼樣的水平可以參見中國大學裡的洋垃圾……但他又不打算糊弄學生,總以自己國民黨的親身經歷,告訴這些學生:“美國學生不好好學習,最多失業,你們的國家花大價錢讓你們上學,是為了你們這些未來的總理和部長能治理好國家……你們混日子未來可能被反政府武裝吊死……”——結果這些學生混子不但沒聽進去,乾脆不來了……他的教學任務也完不成了

總之,除了華裔移民的不容易,性格決定命運也是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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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十五年》是黃仁宇的代表作。

回頭來看,以這樣“創新”的方法研究歷史,終究會是一場廣告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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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研究歷史的方法、工具很多。各有長短。自認為自己的方法特別正確————要麼是井底之蛙,頭腦發昏;要麼是譁眾取寵,欺世盜名。

二、用“科學”方法,來研究歷史————非科學領域的問題,本身就是用錯了方法。(當然,有些研究內容還是有輔助存在價值的————就像股票走勢圖對操盤手的作用————看一看而已,別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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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學盛行的年代,科學有一層無所不能的光環(比如說,前一段,有人居然可以無視宗教、文學、藝術、音樂……的存在,質問天下:有什麼問題科學不能解答?),借用科學的名頭,借用科學的方法(不能說一定就是全錯了),不過是順風車,談不上什麼“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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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人員(任何領域)起碼應該具備獨立思考的能力,如果黃的方法在中國的歷史界大行其道,將是歷史界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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