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银娣:一个人的珠峰


杨银娣:一个人的珠峰

从日喀则、拉孜一路驱车到了定日,到了定日县就意味着离珠峰近了。珠穆朗玛峰,今天我就要到达你的山脚下,睹一睹你这世界第一高峰。


进入珠峰的检查站,被繁琐的验证身份后,心情有些怪,出来后天开始下雪了。飘飘洒洒的雪伴着我与我的爱车,一路上的景致染上了荒瘠荒凉。


开始爬山路,路,被过往的车辆碾出了一道道深深的沟辙,极其难走,时速只能是

510迈。车在转弯时稍微一出车辙,就会打滑,危险随时随地会出现。


雪越下越大,我的车越开越慢。正在我开的惊心动魄时,听到身后的车不停的摁喇叭,我知道,这是长跑这条路的司机,他焦急的明示我给他让路。到了路面稍宽的地方,我小心翼翼的把车停了下来。后面的车从我的擦身而过,车里的司机伸出头刚看着我一眼,他想说什么,然后吧张开的嘴又闭上,那露出惊奇的表情有些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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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盘到了山顶上,雪忽然不下了,阳光很夺目,这就是西藏十里不同天。我把车停了下来,凝视着对面喜玛拉雅山脉,它延绵不绝的横卧在远处。它一点也不悲不壮不美。


过了几个藏族村庄,遇到几个藏族孩子,还有懒洋洋的牦牛,之后,又是一座并不高的山路,等下了山,仰头望去,前面出现了金字塔式的山峰,是珠峰吗?是的,到了珠峰大本营,它就傲立在那儿。


到了,第一件事要先住下来,解决住处才好安心在珠峰大本营流浪,观赏。



杨银娣:一个人的珠峰

来珠峰的人太多,宾馆没有床位,又找到藏族旅馆,遗憾,绝望,还是没有床位。绒布寺下边搭了许多帐篷,进去看看,也许今晚可以住帐篷,结果是外国友人,和人家混搭显然是不可能。不过,一路走来,老外都是骑摩托车、骑自行车上这儿,我真佩服他们浑身上下的热量,更惊叹他们能量。

今晚,我就住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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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成就了我的兴趣和热度,我拿着相机,走上珠峰著名的绒布寺。


绒布寺始建于1899年,属红教。站在这里是绝佳的位置,可以拍到珠峰全景。


世界最高峰不是人待的地方,不但气喘,你会成冰人了。不一会,我便冲到车里,打开暖气。暖流慢慢的进入了我的体内,身体暖和了起来。


正在犹豫,走,还是留,有人敲车窗,转头一看,是藏族旅馆的小男孩,他说寺庙有床位问我住不住?我干脆的答,住。

再次踏上绒布寺。上一个高高的台阶,男孩领着我钻进了一个藏式的房里。里面灯光黑暗,等我定下神,一群男女僧人正热闹非凡的给客人铺被褥,地中间站了很多和我一样来看珠峰的,他们等待着,大家互不相识,今晚却要在一个屋檐下无眠或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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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铺好了,我靠在了被褥上,此刻,我的心强烈的跳动,眼皮沉重耷拉下来,很难睁开,头发闷紧,喘不过气来。


旁晚,气息有了缓和,我慢慢起身,缓缓的走下绒布寺,来到了藏餐厅。

珠峰大本营的这间藏餐厅,它色彩浓郁,还透着重重的酥油茶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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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融入了藏、汉、国际友人。多年孤独的云游,从没有体会这样的热烈的场合,有意思的相聚、相遇。吃完饭,我和当地的藏族小孩们玩耍着,她们个个的头发自然的竖起,有点像英国足球明星“贝克汉姆”,她们欢笑着跑来跑去,没有丝毫的气喘。


独特的地理环境和独特的气候养育着独特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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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观赏完,回到了绒布寺;回到了昏暗屋里。

刚才与藏族小孩子玩耍,我气喘不止,极其难受。旁边的几张床位上的游人和我一样不停的翻身,不停的躺下、起来,再躺下,再起来,语言难于表述身体的不适。我索性穿好衣服,借了屋外雪与月光的亮度走了出去。



杨银娣:一个人的珠峰

外面飘起了小雪,不一会儿,它们纠结在一起铺满了大地。


朝着隐隐约约的珠峰望去,一切静极了。那口从胸腔还能喘出的气息,如游丝,恍恍惚惚的在寂寞、冰冷、无人的另一个星球行走。仰望着珠峰,感叹道:你的高度,注定了你的孤寂与悲凉。


第二天早上,依然带着游丝般的气喘,前往珠峰脚下,去看珠峰真正的真面目。


绒布寺离珠峰大本营只有

7公里左右,九点多了,珠峰笼罩在雾蒙中,那雾给珠峰罩上了厚厚的面纱,期盼好运待会那层厚纱被阳光掀掉。


在漫无等待中,发现身边特色的石头,捡石头是不错的消遣。

在隐约的雪下露出的石头,棱角分明,圆润无比。我发现了一个和尺子一样长、宽、薄的青铜色石片,我高兴极了,一个天然的镇尺,在文化市场最想要的样子,原来它等在这儿,意外的收获。


杨银娣:一个人的珠峰

十点钟,多么正点,多么吉祥如意的时间。珠穆朗玛峰,在太阳的照耀下终于露出了雄壮、伟岸、悲凉的身躯。

盯视着硬朗的没有一点温暖的珠峰,一个心愿达成:珠峰,我宁愿在你的脚捡石头,绝不奢望踏上你的身躯半步。

心愿在淳朴的微笑中,在身后珠峰的高大中,走进我的茫茫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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