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亞的跨國民族俾路支人

“俾路支人的行為不僅對其居住地區,而且對整個西南亞區域而言,都是影響未來安全的重要因素之一”。


西南亞的跨國民族俾路支人

絕大多數俾路支人屬於伊斯蘭教遜尼派,在宗教、語言、服飾和文化習俗等方面,與波斯人存在明顯差異。

15世紀左右,俾路支人曾建立過一個跨越伊朗克爾曼西部至巴基斯坦信德省西部的俾路支王國。

隨著大航海時代的到來,葡萄牙、荷蘭和英國海軍先後進入俾路支斯坦沿海地區從事貿易活動。該地區逐步進入國際社會的視野,也成為薩法維王朝、莫臥兒帝國和歐洲人進行地緣爭奪的重要場所。

西南亞的跨國民族俾路支人

16~19世紀通常被視作俾路支人的英雄時期和黃金時代,其與英軍英勇作戰的記錄在俾路支人的民間傳說中廣為流傳,成為俾路支人自豪感的象徵。

1928年,巴列維王朝的軍事遠征推翻了西俾路支人部落首領多斯特·穆罕默德·汗(Dost Mohammad Khan)的統治,西俾路支斯坦正式併入伊朗,這一事件成為伊朗俾路支人政治史上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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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列維政府推行的一系列政策遭到了俾路支人不同程度的反對,也促使俾路支民族運動的興起。

1960年代以後,俾路支斯坦地區出現第一個高度統一的民族主義組織——俾路支斯坦解放陣線(Baluchistan Liberation Front,1964~1979年),該組織反對中央政府對俾路支斯坦經濟和政治發展的長期忽視及對俾路支人實施的歧視政策,將武裝鬥爭作為解放俾路支斯坦的唯一途徑,追求最終建立一個“獨立的大俾路支斯坦”。俾支斯坦解放陣線(Baluchistan Liberation Front,1964~1979年),該組織反對中央政府對俾路支斯坦經濟和政治發展的長期忽視及對俾路支人實施的歧視政策,將武裝鬥爭作為解放俾路支斯坦的唯一途徑,追求最終建立一個“獨立的大俾路支斯坦”。

俾路支斯坦解放陣線的成立及與其他組織聯合開展的游擊戰,直接挑戰了巴列維王朝在俾路支斯坦的統治。

伊朗伊斯蘭革命後的最初幾個月,俾路支人能夠公開表達民族情感,在學校等公共場所穿戴民族服飾,50年來首次使用俾路支語寫作,俾路支語的期刊和書籍如雨後春筍般出現。一本重要的俾路支語月刊——《莫克蘭》(Makran)公開讚揚“伊朗革命給伊朗人民送來了禮物”。但現實證明,這種自治僅是曇花一現。
西南亞的跨國民族俾路支人

伊斯蘭革命衛隊大量進駐錫斯坦—俾路支斯坦首府扎黑丹後,與當地俾路支人之間的衝突時有發生。

20世紀90年代之後,伊朗政府開始轉向“吸收”政策,即通過建立各種機構並吸納俾路支人擔任部分職位,將俾路支斯坦納入國家管理體系之中。

從效果來看,這一實踐較為成功:

在錫斯坦—俾路支斯坦省,除部分激進的民族主義組織、販毒集團和政府軍之間偶爾發生衝突外,該地區基本處於穩定狀態。

儘管相對於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的俾路支省而言,伊朗錫斯坦—俾路支斯坦省有相對較好的公共服務、衛生醫療條件、電力、供水和交通網絡,但該地區仍是伊朗國內最不發達和最貧窮的省份。

這主要是由於伊朗俾路支斯坦地區特殊的地緣政治環境,造成該地區在歷史上經常捲入不同統治者之間的戰爭,致使經濟發展遠落後於其他地區,至今約76%的俾路支人處在貧困線以下。
西南亞的跨國民族俾路支人

高失業率也導致一小部分俾路支人鋌而走險,以走私販賣毒品為業。

由於毗鄰鴉片種植重地阿富汗和海洛因主要生產地巴基斯坦,俾路支斯坦成為毒品交易的重要地區。毒品販賣與民族叛亂的互動嚴重影響著當地的安全形勢。

錫斯坦—俾路支斯坦省位於伊朗東南部,其東部毗鄰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南面瀕臨阿拉伯海。

阿富汗東南部和巴基斯坦西部分別有約60萬和700萬的俾路支人,阿曼等海灣阿拉伯國家也有相當數量的俾路支人口。

由於伊朗、巴基斯坦和阿富汗邊境安全合作缺失,俾路支人的跨國民族結構增加了這些國家的國內安全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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