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子說:“舜逼堯,禹逼舜”,堯、舜禪讓難道是假的?

雲水禪心居

粉飾歷史自儒、墨始。

堯舜禹全是一個家族的,都是黃帝的子孫。嚴格來說,禪讓制也是世襲制,內禪也是世襲!更何況他們的世襲充滿了鐵和血、智與謀。歷史上除翟讓李密以及蘭芳伯江戊伯外,所謂讓賢不過是讓強,堯舜禹也不例外。若非《竹書紀年》的發現,還不知堯舜禹湯聖賢到什麼程度什麼時候。真相只有一個——真実(しんじつ)は いつも ひとつ!

【堯舜禪讓】

堯位是世襲而來的,就是這樣,也是得位不正。堯名放勳,其父帝嚳,帝嚳乃黃帝(帝一代)之孫,為帝二代。多年以後,帝嚳(俺們商丘人)崩。堯不是老大自然當不了老大,但他很想很想當老大!老大摯即位,不久摯就攤上大事了——再也不老大了,讓賢(弟)——內禪給了堯,終於當上老大了。

舜是堯的女婿是黃帝的庶裔,看看堯是怎麼禪讓給舜的吧。重華(舜名)本是歷山老農之子,但他是陳勝的老師——胸懷大志。舜會種地會打魚會製陶會經商而且人品好,就連長相也奇異——四隻眼(珠,相連)。根據現在醫療研究:重瞳,是早期白內障臨床表現,與雙瞳不同的是重瞳相連。有說法是重瞳和雙瞳影響壽命,歷史上項羽、李煜、王莽、呂光等都是四隻眼。堯見舜長相、德才都非同一般,驚為天人,將兩女嫁給了他。風燭殘年的堯逐漸被年富力強的舜架空,尾大不掉取而代之。禪讓讓賢后的堯被舜放逐,不久而崩,而堯的兒子丹朱,舜給封地,以延續堯的祭祀,此乃滅人之國不絕人祀是也。從此,堯的大唐的國號改成了大虞,故後人稱之為虞舜。

【舜禹禪讓】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天下你怎麼得來的就怎麼失去,堯如此,舜也如此。到了禹就不如此了,因為一誤再誤豈能三誤?!先看禹的天下是怎麼來的吧。堯、舜對禹有殺父之仇而不共戴天,但因力小勢弱只能戒急用忍,君子報仇幾十年都不晚。當年河水氾濫,民不堪其苦。堯苦無對策,命令大家舉賢治水,都是鯀(禹父)是治水專家。堯感覺鯀不行,大家說反正都這樣了,萬一能解決的呢,解決不好也能丟卒保帥。結果鯀盡心盡力也沒能萬一,於是鯀命舜殺鯀,這還不完,讓他的兒子禹接著幹!

禹殫精竭慮,想方設法,三過其門而不入,在群策群力下,終於成功完成治水。此時禹功蓋天下,而舜已是垂暮之年,於是趙匡胤版的黃袍加身提前了一千多年——禹建夏,同樣冊封了堯舜的兒子——商均。周朝的陳國就是舜的後代,還有田齊,王莽都是!這個套路為周朝所繼承,並傳至清朝,這就是傳說的二王三恪。

【新至宋禪讓】

從此,禪讓就變成了權臣改朝換代的套路。不少還通過聯姻,接受前朝冊封來實現。西漢末年外戚王莽效法堯舜榜樣建立新朝,東漢末年聯姻接受封號曹丕建魏、司馬炎建晉。不過他們還是比較厚道的,至少對讓賢的前朝遜位皇帝給封個王或公玩,並且級別很高——位在諸王之上,不稱臣,給你塊封地,讓你高度自治,咱倆名義上平起平坐。用曹丕的話來講就是:“天下之珍,吾與山陽(劉協)共之。

這種只要位不要命,還留後路的厚道方式被劉裕給破壞了。劉裕起自寒微,文治武功,無往不勝,東晉皇帝讓賢於他後,他弒二帝,又殺異族兩帝。這種很壞的榜樣一直持續到後周,二王三恪做得很不好。宋代後周後,對先君還算厚道,可宋滅於異族,也就沒任何禪讓的意義了。但冊封還是存在的,元朝封宋恭宗趙㬎(xiǎn)封為瀛國公,洪武帝封元皇孫買的裡八剌為崇禮侯,雍正帝封明裔朱之璉為延恩侯。這些不過都是逗你玩,當真你就輸大發了。最後說一句翟讓真心讓,然後被李密密謀要了命。還是蘭芳共和國做得好,關鍵是做的早,比美國都早。

謝謝大家。


福垊

中國歷史上的禪讓是從五帝開始的,在讀《史記》的時候,我曾經被裡面的描述所震撼,我心裡一直有疑問世界上真有這麼無私的人嗎?後來看了五帝的出身之後我才明白,所謂的禪讓不過是血脈的傳承,因為傳來傳去還是在一個固定的圈子裡傳。堯舜禹的祖先都是帝王,就是帝王之後,因此我的觀點是“沒有禪讓,只有傳承”。

傳位是實力使然

大家都說堯傳位於舜是禪讓,可我看堯傳位於舜而不傳位於丹朱,不能不說是一種無奈吧。我相信做父母的第一個想法肯定是自己的孩子,儘管舜也有五帝的血統,但是如果考慮帝位承接的話首選肯定還是自己的兒子。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是舜呢?堯實際上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不僅是丹朱一個人,因為如果不這樣做,可能會被滅族也說不定。正是為了避免武力奪權的發生,堯才將帝位進行了禪讓。本紀裡說堯將兩個女兒嫁給舜做妻子,讓自己的兒子和舜做朋友,目的不僅因為器重,還可以通過這種方式把舜變成自家人,繼續延續五帝的血脈。還有一點就是舜也是五帝血脈,大家看原文就能發現這一點,傳給他還不算是傳給外人。

完美的都是故事

舜近乎是個完美的存在,在堯去世後,舜將帝位交給了堯的兒子丹朱,欲擒故縱這是我想到的,結果三年間所有的人都去找舜,沒有人去找丹朱。看到了吧,不是我舜要搶奪丹朱的帝位,確實是大家都支持我,這就是所謂的眾望所歸,四海歸心!

背後是什麼呢?孤立丹朱,因為舜一直在替堯治理天下,丹朱儘管是堯的兒子,但影響力遠不如舜,找他還是得交託舜去辦,還不如直接找舜,漸漸的丹朱的存在感就越來越低了,這個時候如果還沒有自知之明的話,那就要血濺五步了。丹朱儘管沒有大才,但還算知趣,求個安穩也不錯這是明智之舉,到了禹的時候也是一樣,舜也將位置禪讓給了禹。

讀史明智

看到了吧,人最應該具備的能力是根據自己所處的環境和位置做出最恰當的選擇,讓自己的獲益最大,通過讀史我明白了這樣一些道理:

一、很多事情要欲擒故縱,不要一下子接受,以退為進你會獲得更多;

二、當所有資源都向你傾斜的時候,你距離目標就不遠了;

三、對身邊的人好一點,多幫助他人,多做一些似乎和自己無關的事,你會收穫信任、能力和支持以及社會的認同;

四、傳承的力量,讀五帝本紀會發現實際上存在那麼一個群體,禪讓不過是在一定範圍內進行,本質和世襲差不多。

五、保持美德不僅有益於自己,同樣有益於他人,美德可以讓你化解仇恨,道不同者可以為謀,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六、你要通過持續行動讓人認識到你的價值,不能和牛人平等,那就讓他認可你的價值。

評價別人容易,認知自己很難。通過讀史,可以從先人的身上找到處世的哲學和人生的智慧,每天多一點思考,每天多一點變化。

一個人的歷史,一家之言。


一個人的歷史

《韓非子》、《竹書紀年》札記——堯舜禪讓考證

在《史記·五帝本紀》中,有堯舜禪讓的詳細記載。聖王堯舜不但一心為萬民謀福祉,更有禪讓的高風亮節。並因此被世人傳誦。但《竹書紀年·五帝紀》卻記載:舜囚堯於平陽,取之帝位。舜囚堯,復堰塞丹朱,使不與父相見。

《竹書紀年》與《史記》不同的記載,使得個別人對儒家大肆批判,稱儒家虛偽,篡改歷史。還有更多不堪入耳的謾罵之聲。 笨笨今獻拙文一篇,以揭開堯舜禪讓的歷史懸案。

為了捋清堯舜之事,須先明晰中國的三個時代:傳說時代,半信史時代和信史時代。夏朝建立之前是傳說時代;夏朝與商朝是半信史時代;周王朝之後是信史時代。

以信史時代的東周時期為例:若發生君主被弒或放逐,諸侯會盟,大規模戰爭等重要歷史事件。各國史書皆會記載。下面舉兩則事例: 在《左傳·僖公七年》傳文中,有管仲之言:諸侯之會,其德刑禮義,無國不記。 《左傳·文公十五年》傳文記載:華耦來魯國聘問。魯文公與之宴,被華耦謝絕,並稱其曾祖父華督曾弒君,其事見於諸侯之策。作為逆臣的子孫被國君宴請,是對貴國的侮辱。在此可參照《桓公元年》和《桓公二年》的傳文:因孔嘉之妻美而豔,華督殺孔嘉而娶其妻,遂殺宋殤公。

堯舜並非處於信史時代,而是原始社會的傳說時代。人們過著食不果腹的生活。更沒有專職的史官。傳說時代的歷史故事有一個鮮明的特點:越簡略的歷史故事,可信度越高;越詳細的歷史故事,推測的成分越大,可信度越低。

於是,才有了公元前318年,燕王噲效法聖王堯舜,將燕君之位禪讓給相國子之之事。

下面,再看看《竹書紀年》的舜囚堯之說。 《竹書紀年》在晉代被盜墓者發現。它在戰國後期被埋葬於魏安釐王的墓裡,得以僥倖避過秦火。對於書中所記載之事,有三點需要明晰:

一是此書並非嚴謹的史書。《竹書紀年·五帝紀》記載:胤甲居於河西,天有妖孽,十日並出。此事顯然不可信。《殷紀》記載:仲壬崩,伊尹放太甲於桐,乃自立。伊尹放太甲七年,太甲潛出自桐,殺伊尹。但根據考古出土的甲骨文顯示,直至商朝末年,商王朝仍然堅持對伊尹的祭祀。《竹書紀年》對此事的記載可信度亦不高。

二是書中堯被舜囚的觀點產生應當晚於燕王噲。否則燕王噲斷不會效法堯舜禪讓。

三是作者當為法家學者。作者根據簡略的史料,進一步推測出舜囚堯,以及伊尹放太甲自立,太甲殺伊尹之說。與法家宣揚“人臣太貴,必易主位”,君主必須獨攬大權的思想十分匹配。君主若不能駕馭群臣,即使聖明的堯舜,亦會被逆臣囚禁。 《竹書紀年》作者提出此論與墨子類似,皆是依據本學派的思想,對聖王堯舜之事作出進一步的推測。

由上可知,《竹書紀年》的可信度遠不及《左傳》,甚至不及準史書《國語》。其可信度與《戰國策》大體相當。

儒家大師荀子的學識可比肩孔子,他指出:夫曰堯舜禪讓,是虛言也,是淺者之傳,陋者之說也。

荀子的弟子韓非則對此事持兩可之說,韓非稱:堯在位之時,食不果腹。為了百姓,不辭辛勞,與苦役無異。韓非認為堯舜禪讓並非道德高尚,而是躲避苦勞之舉。 然後韓非又稱:舜逼堯,禹逼舜,湯放桀,武王伐紂,此四王者,人臣弒其君者也。 通過荀子與韓非之言,可知在先秦時代,對於堯舜是否禪讓,是否囚禁。

沒有具體的史籍記載。這更進一步證明了鄙人之言:墨家提出的禪讓說與法家提出的囚禁說,皆是作者依據本學派的思想,對堯舜之事作的進一步推測。 我們通過三國時代,曹丕逼漢獻帝禪讓之事。可知堯舜禪讓之說,包括了法家的舜逼堯之說。即堯舜禪讓可能是自願禪讓,亦可能是被迫禪讓。墨家認為是自願,而法家認為是被迫。

至此,我們在回顧荀子的觀點。荀子在否定了墨家的禪讓之說的同時,也否定了法家的囚逼之說。但荀子只否定他人之論,卻沒有提出自己的觀點。因為堯舜時代“歷史故事越簡略,可信度越高;歷史故事越詳細,推測的成分越大,可信度越低”。

對此,荀子依據“舍詳細,取真實”的原則,而不願多言。 笨笨今天就與荀子大師唱一次反調,推測堯舜之事的幾種可能性。

一種是堯舜禪讓,包括被迫禪讓和自願禪讓。前者可視為法家與《竹書紀年》的觀點。後者可視為墨家與《史記》的觀點。

二是選拔和推舉。我們先看孔子對堯舜時代的描述:大道之行也,與三代之英……選賢與能。孔子未詳細解析堯舜之事,但大致可知,堯、舜和禹皆為選拔和推舉產生。

這與荀子的觀點互為印證。 孔荀二子皆認為,在堯舜時代,華夏元首是選拔和推舉產生的。而墨子及其弟子,以及《史記》中的禪讓之說,並未否認推舉,但更側重堯舜等人的高風亮節——禪讓。 孔子與荀子的觀點,側面體現了制度比人更可靠;墨子無疑認為堯舜主動讓賢的高尚道德才起決定性作用。側面體現了墨子認為,人比制度可靠。

讀文化典籍時,明白這一層,才是讀書為學的真正意義所在。 綜上所述,孔荀二子所言的堯舜之事,雖過於簡略,不夠詳細,但可信度卻高。姑且認為是90%(也視為100%,10%的可能是堯舜在選拔和推舉制度之下,禪讓給眾人推舉之人);墨子之論的可信性有9%;法家及《竹書紀年》的可信性有1%。 需要指出的是,墨家的9%與法家的1%是可以互換的。所謂世移則事異:若在三國時代,顯然法家之論可信度更高。如前文所言曹丕逼迫漢獻帝禪讓。若在原始社會,就如韓非所言,堯舜名為天子,但與苦役無異。禪讓帝位不過是把苦差事交給了他人。自願禪讓帝位的可能很大。 墨子堯舜禪讓之說可信度雖然不高,但卻是輿論的主流。否則,荀子也不會專門批之。

由於焚書坑儒,致使大量先秦典籍焚燬,對於堯舜之事缺少更多的佐證。最終司馬遷信服了墨子之論。孔安國在其偽造的《古文尚書》中,更是繼承了《史記》之論。 第一個提出堯舜禪讓的是墨家。毀滅中華文化,致使大量先秦典籍缺失的是法家。但個別人不分青紅皂白,對儒家大肆謾罵。

笨笨不由想起成都漢服事件:身為中國人,對中國傳統文化一無所知,居然將華夏衣裳漢服當成日本和服。事後成都市公安機關認定肇事者並非是反日愛國分子,而是地痞無賴和人渣。那些對傳統文化一無所知,張嘴就批。甚至肆意辱罵自己的祖先,以傳統文化為恥者。與成都漢服事件中的肇事者無異。 鄙人只能對它們只有一句話——沒文化,真可怕!


楊朱學派

因為少有史料作證,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但其實這涉及的是世襲制和禪讓制的兩種不同權力更替制度。



世襲或世襲制度是指某專權一代繼一代地保持在某個血緣家庭中的一種權力更替模式父死子繼,兄終弟及。

禪讓制是指統治者把部落首領之位自願讓給有才華,有能力的人,讓更賢能的人統治國家。



據《史記·五帝本紀》記載:"黃帝崩,葬橋山,其孫昌意之子高陽立,是為帝顓頊"。"帝顓頊高陽者,黃帝之孫而昌意之子也"。又說"顓頊崩,而玄囂之孫高辛立,是為帝嚳。帝嚳高辛者,黃帝之曾孫也"。 又載:"帝嚳娶陳鋒氏女,生放勳"......"帝堯者,放勳。" 按此說法,在堯、舜之前的從黃帝到帝嚳時代,就是世襲制更替的,而帝堯世襲他爹帝嚳之位。那麼為何到堯舜禹三代偏偏又變成了禪讓制呢?




據《荀子·正論》中記載:"世俗之為說者曰:'堯舜擅讓。'是不然,天子者,勢位至尊,無敵於天下,夫誰與讓矣。道德純備,智惠甚明,南面而聽天下,生民之屬,莫不振動從服而化順之,....夫有惡擅天下矣。曰:'死而擅之。'是又不然。聖王在上,圖德而定次,量能而授官,皆使民載其事而各得其所,.....聖王已沒,天下無聖則固莫足以擅天下矣。天下有聖而在後者,則天下不離,朝不易位,國不更制,天下無厭焉……以堯繼堯,夫天下又何變之有矣?聖不在後子而在三公,則天下如歸尤復而振之矣.....曰:'老衰而擅。'是又不然....."荀子最後的

結論是:"有擅國,無擅天下,古今一也。夫曰堯舜擅讓,是虛言也,是淺者之傳,陋者之說也,不知逆順之理,大至不至之變者也,未可與及天下之大理者也"。 也就是說荀子也認為這樣太假了,禪讓制不靠譜,不可信。



根據《五帝紀·正義》引用《竹書紀年》的記載:"昔堯德衰,為舜所囚也"。又:"舜囚堯,復偃塞丹朱,使不與父相見也"。題中出現的那句話就是出自於《韓非子·說疑》的記載:"舜逼堯,禹逼舜,湯放桀,武王伐紂,此四王者,人臣弒其君也而天下譽之"。也就是說司馬遷是認同舜囚禁了堯的,如果是謙讓囚禁又是何故呢?難不成要清算堯麼?顯然不是,應該是先囚禁然後再逼他謙讓的,否則對於謙讓的恩人,伯樂不應該這樣對他,這與後世所讚頌的堯舜禹的品德不符啊!這不是高尚的人該做的事。



根據唐·劉知幾註釋《史記·五帝紀》中記載:舜"南巡狩,崩於蒼梧之野,葬於江南九疑"時也認為:"其涉方之死,其殆文命之志乎?"這裡的文命即是禹。同樣,也是認為禹為了鞏固他的王位,採用了"逼"和"放"的手段,迫使舜死於蒼梧之野。那麼,問題來了既然舜是通過逼迫得來的權力,為何晚年又如此掉以輕心呢?值得深思!



正因為堯舜禹三代的史料記載缺失,所以謎團種種,按我個人認為,此三代以來應有完整記載,但正因為舜禹打破了原來世襲制,採用奪權的方式接收了最高權力,唯恐天下不服,又或者做了一些大量的清洗行動,所以只留下隻言片語或者口口相傳的記錄,後來的《竹書紀年》《世本》以及《尚書》等,又因為種種原因,有所爭論,如此一來這樣的謎團或許有朝一日可以解開,又或者無法解開了!因為誰都沒有更多更有力的證據。


樸易堂國學易學文化

網上查了一下,這個問題在好多網絡平臺上都有討論。對歷史上禪讓制度的有所懷疑,這些年有不少人提出此說。這儘可以討論。但題目中提到韓非子說:“舜逼堯,禹逼舜”似乎是說,韓非子對禪讓制度是否定的。個人覺得,這是不符合事實的。

先讓我們看看這句話在《韓非子》當中是怎樣說的。“舜逼堯,禹逼舜,湯放桀,武王伐紂;此四王者,人臣弒其君者也,而天下譽之”這是《韓非子說疑》中的一句話。

《說疑》是韓非子講述君王用人之道的文章。文章中說,君王要懂得用人之術。如果君主不會用人,就會國家消亡。為了講明這個問題,他分歷史上那些人才是可用之才,那些是不可用的。他說,像許由,卞隨,務光,伯夷、叔齊,這些人是不能用的,因為他們太堅持自己的原則,不願向君王稱臣。還有像關龍逄,比干,伍子胥,申包胥這樣的臣子也是不能用的。歷為他們個性太強,只會強迫君王按自己的想法,一般姓受不了。也不是可用之臣。而在可用的人才當中,有有能力幫助君王使國家強大的。也有諂諛的奸臣。君王如果自己不明智,用了奸臣。就可能身死國滅。上面的這句話,就是被君王誤用的奸臣,想要謀奪君王權力時,為自己找的理由。

 亂主則不然,不知其臣之意行,而任之以國,故小之名卑地削,大之國亡身死。眾人所譽,從而悅之;眾之所非,從而憎之。夫奸人之爵祿重而黨與彌眾,又有奸邪之意,則奸臣愈反而說之,曰:“古之所謂聖君明王者,非長幼弱也,及以次序也;以其構黨與,聚巷族,逼上弒君而求其利也。”彼曰:“何知其然也?”因曰:“舜逼堯,禹逼舜,湯放桀,武王伐紂。此四王者,人臣弒其君者也,而天下譽之。察四王之情,貪得人之意也;度其行,暴亂之兵。然四王自廣措也,而天下稱大焉;自顯名也,而天下稱明焉。

這段話的大體意思是說,亂主因為沒有識人之明,任用了奸臣,奸臣培養起私人勢力之後,就想要奪權,於是聚眾商議。為自己行為的合理性找藉口。因為奸臣想奪權,奪權的行為,會造成對自己道義上的損害。於是他們的黨羽便說,當初舜和禹不是當臣子的奪了主子權嗎?

韓非子的《說疑》,是站在君王的角度上,探討君王統治用人的方法,而不是為臣子的謀反尋找合理性。所以,文中的這段話,並不能代表韓非子的歷史觀。或證明他不承認禪讓的存在。

我看到有些論者提到一部典籍《竹書記年》,說是通過它的記載,否認了禪讓的真實性。我大體翻了一下這部書,也沒有看到具體直接否認這一史實的。在堯和舜的項目之下。它是年代述說事件,大體上也與《史記》說法類似。 我只是簡單的翻了一下,沒細看,誰發現確切的證據,可以告訴我。

現在,否認禪讓的大有人在。他們的論據大都是以今證古,以近論遠。比如漢曹丕受漢獻帝禪位之時,曾說過:“舜禹受禪,我今方知”,很有些恍然大悟之感。以為自己看透了歷史。這種看法,大概和晉惠帝覺得人家快要餓死了是不去喝肉粥的原因是一樣的。

從漢末曹魏受禪到晉受魏禪,以至後代所有以禪的名義進行的權力交接,都是刀架在脖子上,不得不然的禪。但以之後的歷史推測三代之前的情況,恐怕就不大靠譜了。時代不同,條件不同,做簡單化的對比,可能只是一廂情願。

根據夏商斷代工程的成果,夏朝開始於公元前二千二百多年。這樣算來,堯舜的時代距曹丕稱帝的公元220年,大約兩千五百年左右。如果從曹魏受漢禪能推測出堯舜禪讓時的情形。那麼,從孫中山就任大總統的情形,大概也可以推斷出秦始皇登基時的情況。後者時間相隔才兩千一百多年。這種推測,顯然不靠譜。

堯舜的時代,是生產力非常低下的時代。那個時代是否存在私有財產,大概還弄不清楚。那時的所謂宮室,大概也就是搭個茅草棚子。那時的王或“天子”,與商周之後的“王”大概很不相同。最大的不同,大概是他們享受的少,而付出的要多,他們是要帶領部落種田獵謀生存的。

據文獻記載。堯選舜當接班人的時候,為了考察他的能力,讓他在大風大雨的天氣中,一個在田野裡,看他迷不迷路。這其實就考察他在惡劣的自然環境之下,帶領部落求生存的能力。而大禹治水更是為人們所熟知。七過家門而不入,說明那時候的領導人確實是帶領大家幹活的。

《莊子》中有個故事,堯當天子的時候,想把天下讓給許由,而許由居然不要。高大上的理由雖然說了一堆。但我覺得,背後的原因肯定是,當了領導,是要為百姓出力,而不是享受的。我們可以試想以下,在三代或秦漢之後,還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們。只看見為奪天下殺得血流成河的,從沒看到以天下相讓的。

我們現在看到的關於堯舜的歷史資料,大都是諸子時期據傳說對那個時期的描述。諸子時期最早的,離那個時代也有一千五百多年了。他們所聽到的,所知的,也只是個大概,細節的方面,大概也只能靠自己的理解來補充了。諸子們因為不同的學術觀點,所以對細節的描述自然也不可能相同。但有一個誰也否認不了的事實是,堯之後是舜掌管天下,舜之後是禹,他們之間的權利交接不是父子相承。 這是與後代不同的。雖然他們都是黃帝的後代。但與後代父子相承的血親關係畢竟不一樣。禪讓時代體現的是能者上,也就是選賢與能。而後世體現的是親者上。這是根本不同。

站在諸子百家不同的學術觀點上,在同一風景之下,看到不同的情況。有的看到脈脈溫情,有的看到殘酷鬥爭。但還一有個事實,大多數人應該是承認的。堯的兒子丹朱雖然沒有繼承天下,卻有封地,成為諸候。舜的兒子商均也一樣。這一點,《竹書紀年》上也有提及。三代也是如此,夏滅之後,有杞國存在,商亡之後,有宋國存在。等到秦漢以後,前朝的親屬不被斬草除根,恐怕就不太可能了。

總之,我覺得三代之前禪讓的形式,確實存在過。我們對歷史可以懷疑,但如果覺得之前的歷史都是經過別人別有用心的粉飾過的,恐怕有點過了。


七月流火140400643

比起墨家和《史記》中的“自願禪讓”觀點,韓非子和出自魏國史官的《竹書紀年》更傾向於“逼迫禪讓”一說,既然是逼迫,實與篡位無異。

題目中的韓非子之說,出自“舜逼堯,禹逼舜,湯放桀,武王伐紂,此四王者,人臣弒其君也

”這一句,在韓非子心目中,堯舜、舜禹、湯桀、周武王和商紂王,原本是同樣的關係,都是以下犯上、逆襲成功的典型。

《竹書紀年》記載的要更加詳細,它描述了這樣一個過程:“昔堯德衰,為舜所囚”,堯老了,又糊塗又缺德,舜給他關了禁閉,然後把“囚於平陽,取之帝位。”

同理,舜老了,禹卻逼著他去南方出差,最後死於中途,禹搶班奪權成功。

不管是集體為堯舜禹的禪讓制披上一層溫情面紗,還是組團揭去這幅偽善面具,說來說去,都是為了自己的學說背書,堯舜禹距離他們的時代已相去兩千年,這兩千年中又缺乏文字記錄,他們可以把堯舜禹揉搓成他們想要的任意形狀。才死了不過幾十年的汪精衛還有幾萬種不同解讀方式呢,堯舜禹這幾碗拉麵想拉成大寬或是毛細還不是全憑個人愛好。

個人更加傾向於“人性”一說為主,現實條件為輔。

“人性”一說為主,權力是個好東西,舜作為雙肩挑的女婿也無法拒絕,面對年老失德的堯和頑主大舅哥,要說一點不動心那是假的,與其被你們爺兒倆算計,哪怕是可能的算計,先下手為強不是個壞選擇,別說那個年代沒有歷史記錄,有了咱就給它改過來便是,似乎沒有什麼難度。
說到禹就更加理直氣壯了,殺父之仇不是諸子百家哪家的專利,放在誰身上誰心裡有底。至於三過家門而不入,只能說明禹是個心機男,不入家門的同時,誰能知道他會不會想著自己的幼子熱淚盈眶,想起自己慘死的老爸“鯀”而恨意難平?他也想抱抱自己可愛的兒子啊,可他怕自己也遭受老爸同樣的命運不是?把舜逼到南方公費旅遊已經是最仁義的報復方式。

說說現實條件,拋去前文大不敬的小人之心,現實條件在那裡也明擺著,堯舜禹的時代,王權是個怎樣的存在誰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為人民服務的好公僕也很難說,老堯心疼頑主兒子,不想把這苦逼職務擔在他身上給他累垮,也是人倫之常情。

要是具備後世真正的王權特徵,他們選擇了“公天下”而不是“家天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哪怕是你把“昔堯德衰,為舜所囚”的道理@給八年前的卡扎菲和現在的普京,他們就會施施然放下手中的權柄,還政於民?簡直是痴心妄想!


歷來現實

關於“堯、舜、禹”三位先古君主之間的“禪讓”問題,在中國歷史中一直都倍受爭議。

韓非子說舜逼堯讓位,禹逼舜讓位。

而孔子則是說堯看見舜很賢能,所以決定把位置讓給他,而舜因為禹在治水上立了大功,所以把位置讓給了他。

當然了,以上說法,不一定完全正確。我們需要從當時的社會發展關係上來分析這個問題。

首先,堯、舜、禹三人所處的時期是中華文明的早期。

這個時期的中華民族,還沒有形成自己的文化,比較矇昧,處於原始的部落聯盟聚居狀態。在這種狀態下如果需要選出領袖的話,一般都會採取部落盟推的方式。比如某一個部落勢力比較強大時,可能這個部落首領就會擔任該部落聯盟的首領。

其次,這種部落的管理方式,在中國歷史上的少數民族地區還是比較常見的。

比如西夏王朝早期,拓跋氏就是其他西夏國部落公推的首領。而到了明末,女真人也是採取這樣的管理模式,八旗首領由八個大型部落的首領兼任,由於努爾哈赤領導的正黃旗是這八個大型部落裡實力最強的一支,所以毫無疑問地成為了女真人的共主。

由此可見,關於“堯、舜、禹”三人之間的“禪讓”問題,我們雖然不能說是逼迫讓位,但是顯然也是跟德行沒有直接關係。一句話,都是靠實力和功勞說話,跟德行沒什麼大關係。

至於孔子為什麼這樣說,主要還是為他的儒家學說鋪路。而韓非子的說法顯然也是為他的學派提供證據而已,兩者的目的基本相同。


有書博物館

孔子是一個保守的文化復古主義者,自稱“述而不作,信而好古”。他繼承了堯舜禹夏商周時期的中華文明傳承,又開創了儒家這個深入中國人精神骨髓的學派。而堯舜禹時期,就是儒家的典範與源頭。


《尚書》是一本儒家必讀經典,也是中國歷史第一部史書。《尚書》記載的歷史從堯舜禹時期到夏商周時期,時間跨度近2000年。經過秦始皇的焚書坑儒和後代儒家的增補,《尚書》的文化價值和道德價值提升,史學價值卻降低了。但它仍不失為一部研究中華民族歷史文明的重要著作。

另一個春秋戰國時期的重要學派墨家,同樣奉堯舜禹為古代聖王和道德典範,言必稱堯舜禹。每立一論,必然引述《詩經》《尚書》。堯舜禹也是墨家政治主張“非攻兼愛”的源頭。


這兩部儒家經典同時又是墨家經典,可見並非儒家虛構。孟子言:“孔子著《春秋》,而亂臣賊子懼。”《春秋》就是《尚書》《詩經》的道德文化價值觀的延續。

春秋戰國時期的四大學派儒墨道法中的道家,重要人物莊子,也經常批評儒家和其他學派。作為反證,莊子經常從堯舜禹時期尋找問題的時代根源,卻從未對堯舜禹時期的歷史做出否定。

韓非子作為法家,四大家裡面最痛恨儒家。原因是儒家保守,法家進取,兩派誓不兩立。後世歷史也證明了這一點,凡是希望改革的法家最後全部被儒家扼殺。法家的最重要代表秦始皇是千古一帝,卻儒家被打成暴君,2000年未得翻身。

韓非子為了打倒儒家,做出一些驚人之語,其實並不奇怪。他的這段話:“舜逼堯,禹逼舜,湯放桀,武王伐紂;此四王者,人臣弒其君者也,而天下譽之。” 和《竹書紀年》中說:”堯之末年,德衰,為舜所囚。舜囚堯,復偃丹朱,使不與父相見。舜囚堯於平陽,取之帝位。”相符。於是成為攻擊儒家源頭的最有力武器。

由此可見,作為法家政治手段,這句話可信度非常低,完全可以忽略。而《竹書紀年》作為歷史典籍,雖然有一定可信度,卻是一段孤證,只能參考存疑,不能作為論點,草率用來推翻中國歷史記載和道德文明根源。


滄海歷史春秋

假的!最多算是和平奪嫡的藉口,作秀而已。

韓非子第一個懷疑堯、舜的禪讓是假的。韓非子說:“舜逼堯,禹逼舜”。諸子百家中,法家算是務實派,不會去搞神馬理想化的空中樓閣,韓非子的懷疑絕非空穴來風,簡要概括,理由有三:

一、堯傳位與舜,是沒有辦法中最好的辦法。

相傳堯在位70年,一開始並非要傳位與舜,只因其子丹朱不成器,實在是朽木不可雕,爛泥扶不上牆,加之舜當時已經攝政,並深得諸侯支持和百姓擁護,就算舜不逼堯,年近百歲的堯難道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只能說堯的選擇比較明智而已,傳給自己女婿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二、舜很有可能是被禹給逼死的。

《史記》說,舜南巡不幸病死途中;《竹書紀年》卻說,舜年老體衰,禹逼迫舜到南方巡查,因此死於途中,舜死的時候兩個妃子都不在身邊。雖無法證實這兩種說法誰是誰非,但禹是鯀的兒子,鯀是被舜給弄死的。禹治水取得成功,賺得大量政治資本,很難想象他會一直屈服於自己的殺父仇人。故禹逼死舜的可能性很大。

三、禪讓自證其圓,證明了自己是假的。

除舜、禹外,歷史上至少還有8位皇帝自稱通過禪讓獲得皇位,分別是:王莽、曹丕、司馬炎、劉裕、蕭道成、蕭衍、陳霸先、楊堅,如果你還堅信禪讓是真的,我們再看看曹丕接受漢獻帝禪讓時,說的那句很有意思的話:“舜禹受禪,我今方知!”

當事人曹丕除了自比舜、禹,其言外之意是啥?難道還不夠明白麼?

綜上,禪讓只會假不會真,禪讓只不過是被理想化了的政治謊言,大家都不想說破而已。


靜水笑滄笙

這麼多答主從“人性”角度想當然認可篡位說,但是真實的歷史恐怕不會這麼簡單。

第一,堯舜時代畢竟太久遠了。最早記載“篡位”的《竹書紀年》《韓非子》等著作,已經是戰國中後期的說法,距離所謂的堯舜時代有兩千年之久。而且在商中期以前並沒有發現文字。所以堯舜本身事蹟更接近傳說,是否真實存在是很難證明的,更別說“禪讓”還是“篡位”了。

第二,在民族學資料裡的原始部族社會,其實類似“禪讓”和“篡位”的行為都會存在。因為當時的酋長沒有絕對的專制權力,如果不稱職被罷免甚至被殺戮都是有可能的。文獻中的堯舜禹,正是一個部落走向國家的時代,所以“禪讓”和“篡位”兩種類似情況很可能是並存的,誰也不知道真實情況是什麼,但拋開歷史背景談“人性”不可取。

第三,“禪讓”和“篡位”主要還是春秋戰國學術思想的反映。墨家和儒家的孟子是主張禪讓的,而法家和儒家的荀子是主張篡位的。當時社會上流傳多種傳說,他們則根據自己的學說需要而進行剪裁。墨家為什麼要主張禪讓呢?因為他們首領本身禪讓產生;法家為什麼反對呢?因為他們主張的就是君主集權。

堯舜故事在戰國人的口中往往只是寓言,而不是信史,我們讀史書的時候一定要有這樣一個觀念:歷史首先要作為思想史對待。

感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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