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夏天，孫阿姨為合唱團採購演出服裝，每件18元的Polo衫進了40件，穿在身上，走路都帶風；7年前小山花25元錢在這挑了件襯衫，沒成想，至今能穿不落伍......
一買一穿，都在臺江農貿市場完成。
這個近30年前誕生的原農貿市場，現福州外貿服裝批發市場，排名全國最大，平均每天上萬件的衣服在這裡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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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3:30，我們駕車駛入建新新村，此起彼伏的車輪聲隔著十米遠就鑽進了左耳.....
2000年，原有的一群農副產品攤主搬遷至鰲峰，剩下的攤主轉為主營服裝，從此紮根近二十年，在沒有馬雲之前，這裡是福州最大的線下淘寶市場，東街口和萬寶全都不夠看，被稱為"八閩首集"。
臺江農貿市場佔地4.2萬平方米，規模一度需要電動車代步，但其實這有好幾個市場交叉，各種小商品批發店、建新服裝批發市場、臺江小商品批發市場，日用品、食品、服裝、婚慶用品等目不暇接。為方便記憶，福州人統稱這為臺江農貿。
同事小米是福州土著，從她記事起，週末最愛和同學、閨蜜三五成群地相聚於此，一家店一家店殺過去。
從幾根貨架，搭上簡易的布幔的簡易擺攤，到大小不過幾平方米的小店，在這裡，你想要的東西，基本都可以買到。
價廉是臺江農貿的有力吸引力，相比賣場的明碼標價，這裡可以盡情享受討價還價的樂趣。小米回憶起了小時候，“我那時候還以為自己佔便宜了，後來才明白，當初太年輕、太單純，服裝店老闆太貪心。”
久經戰場後她知道了，不論老闆喊多少，對半砍就對了，千萬別害羞！
時髦，是臺江農貿的另一個亮點。80年代，在這裡你能找到一線大牌的“高檔貨”，當季最流行的穿著式樣，來自廣州香港的時尚化妝品，店主們無師自通，把這做成了時尚風向標。
到臺江農貿的顧客們基本都會買東西，溜達一圈下來，幾乎都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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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走到4:20，二樓的服裝城就早早的關門了，人流突兀地減少了，“比不了從前，除了紅白喜事，那時候全年無休，每天都是旺季，市場高峰期時，基本走不動。”做了十二年日用品批發的老張感嘆。
經營服裝批發生意的許女士也想不到，就過了幾年，手中積壓的衣服就超過了千件。
第一代臺江農貿的店主，有不少藉此發了財。1991年，眼光卓著的俞文財便在臺江農貿市場從事單品批發生意，並從中小賺一筆。
二十多年過去了，第一代的店主靠著一間鋪子，養活了一家人。自然的，不少服裝店傳到了二代們手裡，90後們跌跌撞撞地開始了自己的生意。
或有子承母業的男裝店，學著從廣州低價進貨，然後賣出賺取差價；或有和家人合開的日用品店，無聊得玩著手機。
臺江農貿有了不少90後的年輕面孔，但服裝店門口的衣服還總是那幾種款式，似乎是從同一個廠家進貨的。那時候覺得的“時尚單品”，已經在濃濃的淘寶風和鄉村風中，自我放逐，越走越遠。
新千年的號角吹響，中亭街、元洪城漸漸取代了臺江農貿的流行地位，時尚品牌的入駐激發了小年輕們追逐潮流的新慾望。
傍晚5:10，二樓的鐵門刷地拉下門簾，喧囂了一白天的臺江農貿市場開始趨於安寧。而隔壁榕城古街飄香的小吃美味，和不遠處霓虹燈綵的中亭街，卻宣告城市夜生活剛剛開始。
小米說，也許現在不會再來這買衣服了，但偶爾穿行在這樣的街巷裡，腦海裡回閃著少女的自己，有友誼、有青春、有感動，就是甜蜜的。
文 | 福州知了
圖 | 木南/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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