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朋友圈看到有同事曬《李敖有話說》的封面，忽然想起在小學時得到過一本，一通翻箱找櫃才發現，曾經一度沉迷於他黑色幽默的我早把書皮磨的只能看清他標誌性的半透明墨鏡了。
《李敖有話說》大概有七八本，實是他自己的同名語言類節目的一個記錄。在節目裡從臺灣政治、社會到女人、生活他無所不談。後來多次翻看他節目的視頻，站在一個局外人的角度，常被他的批判式幽默逗的大呼過癮。在競選期聽他講“一大群混蛋，選出一個大混蛋，這就是臺灣的選舉！”以及會把小人得志，窮人乍富，陳水扁當總統這三者相提並論。也會“發人深省”地說“一個男人不想重婚的原因，不是不想討兩個老婆，而是不想看到兩個丈母孃。”在當時鋪天蓋地的政治新聞下，別的同學都在看《快樂大本營》的時候，我儼然成了一個小迷妹，被這個頗具俠氣與悍氣的大叔迷得五體投地。
“十年之後當思我，舉國若狂欲語誰”，這是梁啟超自勉之詩，時至今日人們想專門悼念李敖時，這一句就直衝衝冒出來，如他機鋒犀利的言辭，如他快意恩仇的性格。
以前很喜歡陪爺爺看《海峽兩岸》，一個講大陸與臺灣政治的節目。曾連續一整天都在報道一個炸到當時臺灣立法院的新聞：李敖為了阻撓“軍購案”，自己先帶上防毒面具然後拿著催淚瓦斯對著主席臺一通狂噴，在場的人隨之鼻涕眼淚大流，紛紛落荒而逃。最終當然是被“請”出會場了。而“軍購案”也成功被阻攔。爺爺看到後擊掌大笑，一個勁兒地說“這真是個瘋子。”
當選立委之後，這位“烈火”大叔乾的“漂亮”事兒就更多了。在質詢的時候朝蘇貞昌仍鞋、跟李傑擺狗鏈，還不許他們回嘴，整的他們啞口無言。雖然表現出一副無賴嘴臉，但著實大快人心。
對於這個絕不“隱”的文人，我從前只看到他在政壇的倨傲狂妄，哪知在看過他上《康熙來了》之後，著實發現他的無限活力，連兩位主持人都招架不住。
他前後上過三次《康熙來了》，調侃小S、與蔡康永見招拆招，完全不像一個七旬老人。他上來就自詡“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性能力宇宙無敵”，蔡康永藉機問他“跟那麼多美眉發生關係有這個原因咯？”他不假思索的回答“我認為絕對是”，令小S大叫“不敢再繼續錄了”，反應之機敏甚至自己往外丟包袱，著實可愛。
李敖一生讀過太多故事，寫過太多文字，表達過太多觀點。說他叛逆，說他張揚，說他不近人情，哪個詞都無法準確形容他性格中的一面。他的迷人之處在於他自成一體的自我浪漫主義。去年二月，他被醫生告知還有三年時間可活，於是他陸續請了情人、友人和仇人來一起跟他做節目，這大概就是他給自己最後的儀式感。
在這洋洋灑灑的八十三年裡，正如他所言，他一直在追求：如何過得多彩多姿，如何過的轟轟烈烈，如何過得妖言惑眾。
引一句美國將軍MacArthur的話：Old soldiers never die. They just fade away.
大師走好，就這樣叱吒風雲，就這樣流芳百世。
---北京姑娘愛滷煮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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